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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葭连忙也装作和他一样的神情,目不斜视,力图表示自己的发髻是京城的最新流行趋势,昂首挺胸地和卫清风出了朱雀门。
然后卫清风扶着她上了谢府的马车!
谢葭这才一下子瘫软下来,趴在卫清风身上,也不敢坐。
卫清风想到刚才刚刚冲到紫宸殿的时候,她正挨打,可竟然一声不吭。刚才那一棍子落在她身上·他简直浑身的血都混着怒气冲到了脑子里去!
谢葭有气无力地道:“将军,您怎么会先到?父亲呢?”
卫清风低声道:“是顾神医给我送的信。我走的时候,父亲还在御书房。”
“顾神医?”
卫清风淡淡地“嗯”了一声,道:“伤得重不重?”
谢葭委屈地道:“疼。打了十下。”
卫清风轻轻抚过她腰臀那一块·幸好还没有到那种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地步,不过大红大肿恐怕是少不得了。
马车乱颠,谢葭只好抱着卫清风的脖子,忧心忡忡地道:“将军,这次咱们怎么办?会被斩首嘛?”
卫清风哭笑不得:“怕杀头还让本将军去做贼!”
可是看她好像真的有点害怕,他又叹了一声,道:“你不用忧心。谁也不知道我曾经进过皇后寝宫。明儿我自己进宫请罪。”
谢葭不由得就更担心了:“您·您亲自进宫请罪······”
卫清风道:“说了让你不用担心,本将军自会周旋。”
有了手里这些东西,今上恐怕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见怪他?
到了谢府,谢葭因为放松下来,疼得满脸满脸都是汗。卫清风心疼地要命,也顾不得别的了,就在大门口就把她抱起来·也不顾路人纷纷侧目,一路抱着她进了谢府大门,回到了蒹葭楼。
召唤了连姑姑来诊。连姑姑脱下谢葭的衣裤·看到那一大块肿得离谱的伤口,也倒抽了一口气,检查了一下,道:“还好没有伤到筋骨,都是皮外伤,将军请放心。”
谢葭对于卫清风要围观的态度表示很不满,但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把头埋在被窝里装死。
卫清风便道:“那就好好养着罢!”
连姑姑就去开了药,然后就是惨绝人寰的抹药过程。
谢葭的手指也有伤,一并包扎了·她趴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卫清风坐在床边,摸了摸怀里那个东西,又看了看蜷缩在被窝里的妻子,脸色就有些泛青。
等谢葭睡沉了,他就起身出去了。
谢葭睡到天黑还起不来·一起来就听见嘤嘤的哭声,顿时吓了一跳——沁心园的鬼不是已经抓住了嘛?怎么还有夜哭的声音?
等她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知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道:“知画啊,你又哭什么啊!”
知画红着眼睛道:“夫人,您怎么又伤成这样了!”
谢葭忍不住想,这丫头哪里都好,就是喜欢坐在人家床边哭哭啼啼吓人这一点实在太不好了!她“嗯”了一声,避开了这个问题,道:“我饿了,你先去弄点吃的来。”
知画连忙抹了抹眼睛,去端了粥端了上来。
谢葭趴着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把粥喝了。
填饱了肚子,她这才想起来,道:“对了,将军······和婉婉姐呢?”
知画轻声道:“将军今天下午就出去了,便没有再到蒹葭楼来过。袁夫人来瞧过您,见您还在睡,便又出去了。”
谢葭又试探地问道:“今儿府里,没什么动静?”
知画仔细想了想,道:“听说您受伤了,舒夫人和三姨娘都差人来瞧过。可是将军吩咐过,奴婢就推说您还在休息。侯爷近傍晚的时候才回来,然而回来不久以后就又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会儿回来了没有
谢葭长出了一口气。
现在想来,今天在宫里,她回有这样的作为,连她自己都觉得非常惊讶!简直就像朱婉婉突然附体了一样……可是从政治的角度考量,不管捅了多大的篓子,恐怕能够得到萧后秘藏的那些东西,都是值得的吧!
只是头痛的是,留下一大堆烂摊子,不知道要怎么解决!
知画轻声道:“夫人,您还是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先休息吧!”
谢葭嘟囔道:“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没大没小。”
又想起来似的,道:“对了……今儿若不是那顾神医,恐怕我啊,就没命回来了!”
话落,她抬起眼帘看了知画一眼,果见她满脸通红!
☆、NO。186:翻身
谢葭不禁就嘀咕道:“亏我还一直为你担心,看来你倒自已经给自己找好如意郎君了……”
知画是原生态的古人,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调侃,顿时脸就红得像块红布似的,嗫嗫的,说不出话来!
谢葭嘿嘿笑了一声,然后趴在床上,又睡着了。(请牢记我们的 网址)
第二天,宫里传来喜讯,卫淑妃夜里生了个皇子!页时朝野沸腾。一则正值此动乱之际,外戚和皇、党的斗争似乎也随着后宫的争斗起起伏伏。萧后病重,萧贵妃自裁,一年前还死了一个皇七子!而这个时候,皇、党的领袖卫家的女人,也是现在宫里除了病怏怏的皇后以外位份最高的女人,竟然生下了皇子!
史书记载,十一皇子的诞生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他的诞生,等于是一条分隔线,后世将其作为大燕王朝的外戚之乱的一个新的转折点,也是外戚势力衰弱的标志。
谢葭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是大喜。
这时候,有人“咚咚咚”地上了楼来,道:“娇娇?”
谢葭忙应了一声,道:“九郎,我在这儿呢!”
卫清风推开门,带进来一身的寒气。见谢葭趴在床上,倒是半松了一口气,道:“你还在休息。”
谢葭不由得就撅着嘴,道:“您说妾身这个样子,除了躺着,还能怎么样。”
卫清风笑道:“不是躺着,是趴着。”
说着·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又笑了起来,道:“消了一些。”
谢葭“嗯”了一声,却感觉到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气……她不禁道:“您……昨晚没有回去?”
卫清风摸了摸她的脑袋瓜子,道:“这也叫你闻出来了。”
昨天皇后被气得病发,今上匆匆赶往紫宸殿探望。太监禀知了事情的缘由,几乎是连夜,今上就召卫清风入宫。
卫清风有些惊讶·太夫人却似乎早就料到这一遭了······
当时太夫人只是道:“重罚是肯定免不了的。毕竟是你犯上。她到底是皇后,是今上的结发妻子。”
卫清风嗤之以鼻,乱臣之女罢了!
他进了宫。皇上寻他去问话,虽然没有雷霆大怒,可是却也冷冷淡淡,高深莫测,后来罚他跪在紫宸殿门口,跪了一夜。
今上也在紫宸殿书房,点着烛火彻夜不眠,批了一夜折子。
若不是今天早上卫淑妃产子·恐怕他还不知道要跪到什么时候。
出了宫,他便先到谢葭这里来了。一则是因为挂念谢葭的伤势,再则是近期恐怕有许多事情都要着手准备,所以先来打个招呼···…
他心中有些困惑,但是也不可能和谢葭商量,便道:“昨晚确实有些事儿耽搁在外头了。
卫淑妃生了十一皇子,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谢葭突然想起昨日在宫中,看到萧后的时候······
她突然道:“您说,萧后真的会吃虎狼之药吗?”
卫清风闻言皱眉,道:“这我可阄不清楚。不过不管她吃还是不吃·现在外戚想要翻盘,却是难上加难了。今太子的毛病实在太多,随便挑一条都够废个十次八次了。若是没有萧后的庇护·他恐怕也自身难保。只等萧后一咽气,宫里的萧家势力彻底被肃清。萧家也无力再搏。唯有一反······可是今上是真龙天子,又早作准备,兵强马壮,难道还会怕他不成!”
谢葭想了想,道:“听说今上打算削藩?”
卫清风摸着她的脑袋,道:“你不用担心藩王造反······他们迟早是要反的。与其等到将来,他们做好准备·兵强马壮再反·不如趁此机会,将他们和萧家势力·一并肃清了。”
谢葭道:“您要出征了……”
卫清风好像有些跃跃欲试,道:“嗯。我等这一天·已经好多年了!”
说着,两眼几乎要放出精光来!
谢葭叹了一声,趴在枕头上不吭声了。她当然知道,卫家,卫清风,就是今上手里的一把剑。这把剑,今上磨了五年,如今终于要派上用场。卫清风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卫清风知她所忧,但也只能抚摸着她的肩膀,不说话。
谢葭轻声道:“九郎,元娘,还好么?”
卫清风道:“好极了!能吃能睡,母亲说是长得像我呢!”
又道:“你若是想得厉害,便尽快搬回去罢!”
谢葭“嗯”了一声,也不说话,哼哼唧唧的,好像也不太热衷。
卫清风逗了她一会儿,但是她的样子始终是淡淡的,卫清风不由得也有些无趣。可是又舍不得走,便去一边拿了本书来看······
“你这是在看什么?这个,这个是,《白三娘传》?”
谢葭抬了抬眼皮,道:“看着解闷的。”
卫清风一个大男人,竟然涨红了脸,道:“这,这好像是**……”
谢葭道:“妾身又不是没出嫁的姑娘家,随便瞧瞧罢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其实真没什么啊,就是普通的言情小说,说的也不过就是才子佳人的故事…···除了一些谈情说爱的画面,又根本没有什么出格的描写。倒是他的反应很奇怪,难道他从来没有看过这种书?
卫清风倒是故作正经轻咳了一声,然后不动声色地把那本书收到自己怀里,道:“这种书你还是少看吧。又是在养病,太费神了也没有好处。”
谢葭倒是被他气乐了,道:“妾身受伤不过是昨儿的事儿,这书妾身早就看着了,比起《论语》,这书可是半点心思也不用费的,怎么到了九郎您嘴里·倒是成了费神的东西了?”
拜托,有点出息好不好,要看,你不会去弄点什么《春x图》啦看看啊,到这里来跟她抢什么言情小说嘛!
卫清风嘟囔了两句,倒是半点也不像是要把书还给她的。
谢葭催了几声无果,也只好随他去了,只是道:“九郎,这种闲书·看看不过是解闷罢了。那白三娘是个风尘女子,但是出淤泥而不染,一直卖艺不卖身,洁身自好。后来那李相公想要替她赎身奈三娘出身风尘,李家又是正经人家,断然不会让他娶娼门女子为妻……”
后来呢,白三娘给一个大户做了小妾,李公子也娶了贤妻。可是耐不住寂寞,李公子又去勾搭那白三娘。白三娘难挡爱意便和他私通。最后被人捉住了白三娘,浸了猪笼死了。
当然也有一些艺术的加工和描写,说那白三娘死后化成了一朵白莲,出淤泥而不染,亭亭玉立的……李公子偶然经过,便被这白莲的风姿所吸引,停了一停,并为她咏诗一首。白莲心满意足,便就此凋谢了……
谢葭先剧透了一半,才道:“这白三娘自然是个奇女子可也不是所有的青楼女子都是这般的……有的时候老鸨说什么卖艺不卖身,其实不过是个噱头罢了。”
卫清风愕然:“难道你真以为我拿了这书回去是要自己看的不成?!”
说着就哈哈大笑,道:“还担心我会因为看了这种书就对那种风尘女子心生向往,跑到青楼里去寻红颜知己?”
“不过娇娇,你怎么对青楼里的事情,都知道得这么清楚?”
谢葭顿时涨红了脸,道:“嗯……书里看来的。 ~”
卫清风道:“哦,书里看来的。你就知道人家卖艺不卖身,都是老鸨的噱头了?”
谢葭憋了一会儿,又说不出话来。
卫清风这近一年来都是清心寡欲的这个话题自然让他觉得有些兴奋,便又去逗了她几句。谢葭被逼到墙角不由得挠了挠耳朵,索性钻到了被窝里。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卫清风这才乐呵呵地走了。引得知画和鸳鸯面面相觑,两个人好像都非常奇怪,怎么将军来的时候是板着脸的,在屋里坐了一会儿,就又乐呵成这样了!
谢葭受的是皮外伤——只打了十棍子,若是换了卫清风,恐怕是眼皮都不眨的。只是她细皮嫩肉的,所以虽然有顶级的药膏,还是在床上躺了几天,才起得来身。
连姑姑来检查了一下,基本已经消肿了,再小心一点别磕碰着也就没什么大碍了。谢葭裹着衣裳下了床,也算是有些松了一口气。
接着她便盘算着要回将军府去。
袁夫人这天照常逛大街去了,回来就跟谢葭讲故事。
“先前你们做的那事儿,我恐怕……有些玄。”
谢葭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