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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以来,光鞋子就做了两双了。敢情她每日在屋子里,就是给自己做东西的。
她在现代投资做生意给自己赚零花钱,那是小事一桩。但是这里毕竟人生地不熟,她想来想去,要用,只能用自己信得过的人。
次日沐休,上午她就去向刘氏要了牌子,让拨了一辆马车出来,说是要去将军府向太夫人请安。
出了门,马车走过将军府,却没有停下来,而是脚步轻快地走出了朱雀门大街,走过东华,西华两面街道,又进入了西四街,一直往外。最后出了城。
浅水涧在离上京城外约三十里地。未免在京城里引人注意,谢葭一行带着四个武婢,还有武功高强的阮师父,还有墨痕知画,出了城才换了马匹。墨痕善骑,与刺挽,阮师父一起。阮师父带着谢葭骑马,其他几人各骑一匹跟在身边,一路狂奔到了浅水涧。
为了赶时间,自是卯足了劲放马狂奔。相比起被卫清风带回来那一次,谢葭这是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骑马,只觉得下马的时候,小屁股也要颠成四瓣了。
浅水涧之所以叫浅水涧,又能养成一片这么丰沃的枣林,自然不缺水。刚下了马,入眼便看到了这绮山而立的庄子身后的山林有一条瀑布倾泻而下。这庄子大得离谱。
沈天佑正亲自带着壬人往外走,见到来客,便是一怔。
墨痕下了马,笑道:“去对二姨娘说,故人来访!”。
华姬亲自迎了出来一看到谢葭等人,眼眶便湿润了,口不择言地说了几句“长高了””又说“真好”。
谢葭看她面容,虽然脸上的疤痕还很明显,但是气色显得很好,换了一身朴素的蓝衣,头上也没有首饰戴着巾帼。
看样子倒像个道姑。谢葭笑了起来,拿脸去她手心里轻轻蹭觉出上面有些薄虽:“二姨娘…,……”。
看她这个样子,是再也不回公爵府了吧。
华姬看了一旁憨笑着的沈天佑一眼,忙道:“我平日无事,便喜欢侍弄些花草!”。
谢葭年纪虽小却非常敏感。是怕她会以为沈天佑薄待于她吧!
谢葭笑道:“二姨娘,不请我进去坐坐?”。
华姬忙道:“看我都糊涂了!元娘快进来!”。
枣子刚收了留下一林子的枣树,有三百来亩,工人都是村子里的汉子。这地方水实在多,汇聚成塘的地方便建了孤零零的三座正屋。沈天佑带着儿子住到了枣林入口处的小房子里,把三间连地炕的正屋让给了华姬和她带来的人。
华姬身边的纹翠去拉开了门,入目就是一间简单的居室,一剁弃妆台,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凳子,再没有别的东西了。更没有富贵人家才有的美人榻和小几一类的东西。
华姐笑道:“简陋了些,但是住着很舒服。沈管事也非常尽心客气。”。
谢善点点头道:“这地方看起来是真不错。”。
华姬有些惊讶,然后偏过头笑了起来。
各人坐了沈天佑让人送了枣糕,枣蜜来。时间不多,谢葭也没有打算多兜圈子。先说了一下三娘的情况:“…………现在跟着墨痕姐姐学琴,只是我看那性子还是太静了一些,想着等她大一些要多带她出来走走。”。
旁的也没有多说,怕华姬担心。
提起女儿,华姬那双从与谢葭再见以来一直平静的美目才开始有了淡淡的忧伤,但似乎又颇欣慰:“上次元娘让人带了信来,告知我现在三娘养在蒹葭楼,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元娘年纪这么小,已经能照顾姐妹,三娘竟然有这等福气,这可是我原来想也想不到的。”。
谢葭就提起想做生意的事情。
华姬一听就沉默了。快一年了,她自然也没有忘记公爵府的内院斗得有多么的厉害。元娘渐渐长大了,开始想给自己留条后路了么?
她思度着,元娘势单力薄,在府里只怕和那老虔婆难斗,能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也是好的。自己是在那场大斗中败退的人,如今落到了外面,也没打算再回公爵府。这样,反而方便了,可以帮元娘在外面经营着一些…………
谢葭说完了,墨痕就补充道:“打算买西四街的铺子。那一片的拾遗是我相公的日识,我们只做一般货色的生意,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到时候再去给拾遗打个招呼,生意也就能做起来了。”。
华姬立刻道:“我不方便抛头露面,但是沈管事是靠得住的人,可以让他举荐几个人去铺子里帮忙干货,做的都是粗活,村里有不少人都是能做的。”。
谢葭有些惊讶,一方面华姬的反应这么快,竟然就答应了。再就是………她在浅水涧,果然过得不错!想到这个,她由衷地笑了起来,道:“那好,就等着二姨娘给我举荐人了!”。
华姬也笑,能帮得上忙她也高兴,又道:“枣林收了枣子,就闲下来了。沈管事可以先帮忙管着干货铺。元娘慢慢找管事。这事不急……”
☆、NO。043轻罗归来
谢葭又去把那沈管事叫来问了。他父亲原是沈蔷的陪房,看得出来,为人是个耿直的性子。谢葭是沈蔷留下的唯一女儿,他当然愿意听候吩咐。谢葭问的问题,他都能答得上来,人看着也坦荡。
略坐了一坐,随意吃了点东西,一行人就开始往城里赶。进了城换了马车,于下午申时末赶到了将军府,去向卫太夫人请安。卫太夫人留了膳,又让她带了一大堆东西回去。谢葭想着,也算是她确实到过将军府的凭证。
奔波了一天,夜里回到蒹葭楼,知画就给她操她酸胀的小腿。
墨痕道:“我看那沈管事,是个能用的。”
谢葭道:“我怕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墨痕笑道:“我原想过了,若是真值得的,刘姨娘也不会这么大责地就让出来给元娘,还是用来安置二妖娘的。沈管事的父亲是夫人的陪房,活着的时候也是出了名的耿直,很得夫人器重。料想虎父当无犬子才是。而且我看这几年,刘姨娘和沈管事并没有什么来往。”
墨痕想了想,又道:“这样,元娘和二姨娘先不必出面,就说是我要置些私产就是了。怎么说我也嫁了个秀才,卖身契也早拿回来了,置私产是不要紧的。”
说着,她笑了起来。
谢葭觉得这是个顶好的主意,于是这件事就交给墨痕办了。隔日,墨痕告了几天假,用的理由是有亲戚进了京,去探望探望。然后就把这件事情办妥了。
后来她回来说:“这事多亏了有沈管事…………我照他说的,又从牙婆手里买了两个小子进来让他带着,再到村里招募了几今年轻后生,店铺很快就筹备好了。我看着差不多,就干脆脱手让他去做。再过几天让陆拾遗帮忙挂了牌子开了张。”
谢葭惊讶地道:“你就这样丢给他做?”
墨痕笑得见牙不见眼,隐晦地道:“沈管事,很听二姨娘的话。”
谢葭瞪圆了眼睛,想了一会儿,道:“二姨娘到底是我们公爵府出去的人想来这点手段,还是有的。”
墨痕笑了笑,没说话。
过了几天,谢葭的干货铺铺正式挂牌营业,随便起了个名字,叫“南山园“。因为地段不错,所以开了张,就进了几笔生意。
谢葭觉得自己最近运气不错盘算着想借着这个风水,把轻罗接回来。
这件事她部署已久。垂柳居在内院的边缘也就是接近外院的地方了,又多住着生病的下人。平时莫说是路过那里,就是特地要往那里去,恐怕一路上也会有一群人在她身后哭着喊着求她打道回府。到时候她身边的奴才肯定少不得一顿打而且轻罗也讨不得好果子吃。
最近琢磨着该动手了,便让知画去刘氏面前提了一提说是想接轻罗回来。刘氏自然是拒绝了,说是轻罗靥症没好。谢葭琢磨着,赵妈妈每天都要派个婆子去骚扰轻罗一番,看来是真想要从轻罗嘴里捞出点什么来了。若是她贸贸然说出轻罗已经好了的消息,那么刘氏只需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两天,就随时可以对轻罗下手了。
她想来想去,便去找刘氏,闹着要给轻罗请道场。
刘氏大讶心想着这几个月都没听她怎么提起那丫头,怎么突然又想到要做道场了?略一沉吟,她道:“我们家,不重这些的怕是侯爷不喜。”
谢嵩确实是不喜欢家里的女眷供佛,做道场。
可是谢葭认真地道:“人怎么好端端的会有靥症呢?肯定是有邪魔上了身。子不语怪力乱神,是因为孔圣人也对神怪存有敬畏之心啊。”
“……“……一屋子的人都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她笑眯眯地又道:“卫太夫人是供佛的,我打算去和卫太夫人商量商量,请个小道场。这银钱花费,从我月钱里出就好了。”
后又补充道:“我知道刘姨娘和父亲一样,也是不供佛的人,才去找卫太夫人商量的。”
刘氏似笑非笑,道:“元娘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又难得有这份宽厚待人的心,姨娘若再不答应,可不就是不近人情么?这样,知华也随姨娘学了不少时间管家了,这事儿就让她帮忙操持着罢。”
谢葭并未把王知华放在心上,便笑道:“是,多谢姨娘。”
又笑道:“有劳知华表姐了。”
王知华忙站了起来,似乎有点受宠若惊,笑道:“能帮得士元娘的忙就是好的!“
下午,她就去了一趟将军府。
太夫人听说她要做道场,也很惊讶:“你父亲一向不喜欢这此东西的。”
后又略一思度,若有所思地看向服侍在侧的白平:“想请个什么样的道场?若是银子不够,婶婶再补贴你一些。”
看样子是都知道了吧!
谢葭有点意外。一方面是白平在卫太夫人面前竟是非常说的上话的,再则,卫太夫人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个性,没想到对自己的事情这样上心。
她这才发现,卫太夫人长了一双虽然内敛,却足够让人无所遁形的眼睛。
于是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道:“我想把轻罗丫头接回来到底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若是让她不明不白地被丢在垂柳居,我肯定会寝食难安。”
卫太夫人听说是上次那件事,神色间就柔软了一些,道:“亏了这丫头忠心护主,不然清风一定会被你父亲打断腿。既然如此,卫府也应当出一份心。待会儿啊,我派个人回去对你父亲说。”
这样就不至于惹了谢嵩碍眼了。
谢葭大喜,忙一叠声的道谢。
于是谢葭回府的时候,怀里便揣着卫太夫人补贴的十两银子。卫太夫人派人去给谢嵩打了个招呼,谢嵩嘟嚷了两句,最终还是答应了。
刘氏指了王知华来帮忙,是让谢葭自己操办这件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谢葭是求之不得,也根本没把王知华放在心上。很快就自己和墨痕定了今日子说是看过黄历是吉日了。卫俯出了十两,谢葭又从自己的月钱里拨了十五两出来,打算做一个三天的小道场这种驱邪类的道场是最贵的。这样一个最小的道场就要花费二十两,还要拨出五两银子来供应和尚的茶水。请道场之前要先清扫过垂柳居,腾出地方来。
王知华带了自己身边的罗妈妈和圆巧可心芦荟三个丫鬟过来和谢葭商量事情。谢葭就带着墨痕、知画和三个武婢一起去了垂柳居。
垂柳居不比主子们住的地方,进门倒是有个院子,但是房屋并不分主次,而是一溜的平顶红砖房。东西二侧的角落两处住着在垂柳居当差打扫的丫鬟婆子。这些人都是很少进内院的,更少和公爵府的上层打交道,充其量只是一群粗使的仆妇罢了。
那个园子里种着几株柳树,大约也有辟邪挡煞的意思。这里现在就住了十来今生病的丫鬟婆子,本都是在各院当差的。到了这儿自然也就不讲究了,院子里到处摆着晾晒衣物的架子甚至放着几坛子泡菜。
进了门,便觉得晦物冲鼻。
王知华一进院便皱了眉,道:“先把院子清理出来罢!“
谢葭点点头,由着她派了自己身边的人去打扫嘱咐仆妇,闹哄哄的一个上午才把垂柳居的院子整理干净。另外有几间空着的房间,王知华让身子还身子还灵便的几个病人搬动了一下,空出几间相连的屋子来,作为和尚们的休息之所。
谢葭看她乐于此道,也不跟她抢指挥权,让白平刺挽她们三个去帮忙干些粗活,自带着墨痕知画退在一边。
“这地方杂乱得很,说不准就混进了什么人来。虽说是和尚但到底也是外人,闹出什么不好听的来就不好了。”谢葭望看来来往往的人,若有所思地道。
墨痕道:“元娘的思虑有道理,这此丫鬟婆子都是粗使的难免见钱眼开,到时候还是要人看着一些。表小姐身边的东西若是拉了也是元娘和公爵府面上不好看。不如去调几个粗壮的仆妇过来守着。”
谢葭点头。
墨痕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