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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去。
“将军……奴婢服侍夫人沐浴。”
“去打点水来,给她擦擦手脸就是。”
“是。”
谢葭感觉自己被人放到了床上,便挣扎着要爬起来:“将军·……”
有人给她脱了鞋又给她解了外袍,直到把她抱起来脱袖子,她才觉得沉重的身子一轻。轻罗拿了熬好的橘子皮水上来,忙道:“姑娘喝一点吧。”
卫清风接了过来,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几口,只觉得涩涩的眼睛舒服了一些,她长出了一口气。卫清风就把她紧紧握成拳头的手掌掰开,神态漠然地给她擦擦手,又让人拧了帕子来给她擦擦脸。
她的身体无力,可是脑子很清醒,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是躺在卫清风怀里。他已经沐浴过了穿着薄薄的亵衣,身上散发着温润的皂角味,还有浓重的男人味,闻起来非常舒服。
卫清风道:“下去吧。”
轻罗轻声道:“是。”
谢葭挣不动立刻紧紧抓住了他的手指。直到关门声传来,她的手指才被一根一根掰开了。
“将将军……”
卫清风把她一抱,笑了一声。她睁开眼,蓦然看到他的眼底隐约有一丝猩红的狂热色彩,犹如嗜血的豹子那般。
谢葭心慌意乱,别开了脸:“卫清风······”
他低头,凑了过来,轻声道:“你生辰过了······”
谢葭嘴上被亲了一下,闭上眼,脑子里烟花般绚烂得一片。他竟然也没有硬来,而是反复摩挲着她试图蜷起来的手掌,长着薄茧的大手抚过肉乎乎的小掌心,带起一道道电流般让人颤栗。ˉ
他的脸颊贴着她的脸,微微喘着气:“娇娇······”
明明是在耳鬓厮磨,如此亲昵,谢葭却一阵一阵地发抖。她突然被抱了过去,半趴在卫清风身上。长着茧子的手伸到了她衣服里,轻轻抚摸她娇嫩的背脊。她的脑袋很重,垂在了他脸颊侧,脸颊上肌肤一碰,他就舒服得喟叹了一声,然后用脸颊亲昵地蹭她。
谢葭抓着他的衣领,过了半晌才鼓足了勇气,颤声道:“将,将军……”
“嗯?”语调竟然微微上扬,带着一股甜蜜的意味。他好像笑了起来。
谢葭咬了咬牙,道:“我给你收个通房吧!”
卫清风嘟囔道:“以后再说吧。现在不要。”
“……”你还真敢说!
又是一股陌生的情绪汹涌而来,谢葭不假思索地推开了他翻身,晕头转向地爬了起来就想爬开。猛的又被人抱了过去。
低沉的笑声在身后这个宽阔的胸膛里回荡。他侧身抱着她,好像刚才的急切倒没有了似的。也许是无形的压力一松,谢葭也醒了一些,紧紧抿着唇,不说话。他安抚似的,恰到好处地抱着她,抚摸她的手臂和手掌。终于试探地亲了亲她的面颊。她畏缩了一下。
他低声道:“给我收通房?嗯?”
谢葭软绵绵地道:“将军喜欢谁,自己挑吧。明儿去让娘做了主就好了。”
卫清风好像颇愉悦,轻声笑道:“你摆这副脸色给谁看呢?不让我碰·装大方又要吃味。”
谢葭瞬间炸毛:“我才没有吃味!”
“嗯?”卫清风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谢葭把脸埋在了枕头里,有气无力地道:“我是贤妻······”
卫清风忍俊不禁·替她拂开拂面的长发,轻声道:“行了,我知道了。”
想了想又觉得气,在她腰上用力掐了一把:“没良心的东西!”
谢葭吃痛,又不敢还手,只挣扎着要蜷缩成一团。卫清风一看她这个德行就来气,硬是把她翻过来压着她不让她再缩起来。谢葭满脸通红愤愤别开了脸。
卫清风又开始有点蠢蠢欲动,但是她立刻就发现了·倔强地抿着唇,眼中开始氤氲出水光。他无奈,只好放松了手。
“你说你到底在想什么呢?”好像颇苦恼似的。
谢葭微微缩着脖子·闪避着他的气息:“我,我嫁过来之前,就说好的……”
“知道,知道!你及笄之前不碰你!”卫清风也有些颓然,翻身从她身上下来,睡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也没跑,就是身子有些僵硬。
谢葭扯着衣角,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哭。
半晌,她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将军,我还是给你收个通房吧……”
卫清风不吭声。
谢葭兀自道:“算是我……不识抬举。”
谁都听得出来她的语气里隐含的不屑意味。卫清风顿时火起。
于是谁也不说话了,各自睡着。过了一会儿,谢葭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她睡着了——到底是喝了些酒·又受了惊吓。卫清风就瞪着眼睛一整晚。
次日,谢葭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卫清风也没把她闹起来要她伺候。阮妈妈得了太夫人的授意·也没有来吵她。
她一睁开眼,轻罗就端了水杯过来,轻声道:“姑娘,喝点水。”
谢葭的脑袋还是有些重·不由得呻吟了一声,道:“什么时辰了?”
轻罗轻声道:“太夫人免了夫人的请安。将军已经去上朝了。现在刚辰时中。”
已经八点多了……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起了身·道:“服侍我沐浴更衣,我去给母亲请安。”
“是。”
轻罗和知画进来伺候她梳洗。刚洗了澡,碧玉就来了。
“夫人安好。”
谢葭有些意外,道:“碧玉,将军下朝了么?”
碧玉面色坦然,道:“将军刚下了朝,去太夫人那里请安了。奴婢先回来,整理将军的衣物。”
谢葭一怔:“整理?”
碧玉微微低下头,道:“将军说了,喜月既过了,就搬回主屋去吧。夫人来决定侍寝的日子。”
淡去的记忆这才涌了上来。昨晚……
卫清风说是喜月过了···…成亲有一个月的喜月,做丈夫的都是在正妻房里睡的。之后,就可以宿在自己屋里了,或者别的妾侍那里。但是一个月侍寝的日子,还是由正妻决定,也是正妻占大头。
其实喜月早就过了两天了。
谢葭回过神,道:“既然这样,你便看着收拾吧。”
“是。”
言罢,她管自己整理梳妆。碧玉带着小丫鬟进了屋,开始收拾卫清风的东西。
谢葭自己收拾好了,屋子里还不得消停,不由得皱眉,就去给太夫人请安。
到了莲院,太夫人和卫清风正在一处说话。谢葭过去行礼:“母亲,将军。”
卫太夫人笑着点了点头,道:“过来坐!头可疼?”
眼里有些疼惜。
谢葭笑道:“有点儿,不过不碍事。”
言罢,挨着太夫人身边坐下了。太夫人又叫了一声,卫清风才在太夫人另一边坐下了。三人围着小桌子。
卫太夫人道:“葭娘还没用早膳吧?”
言罢,就让人传了膳,给她煮了面,弄点小凉菜。
谢葭精力不济,勉强跟太夫人说笑着。卫清风一言不发。不过他一向是这个德行,太夫人也没有问起。
在太夫人那里吃了碗面,谢葭和卫清风联袂告退。夫妻二人也不像从前那样衣摆勾着衣摆,而是有了一点距离。
待他们走了,卫太夫人就皱眉:“运是怎么回事儿?”
卢妈妈有些犹豫,最终还是道:“说是昨个夜里闹了别扭。”
☆、NO065管教
卫太夫人颦眉道:“你不说,我也正要问。成了吗?”
“说是没成。夫人说什么也不让,抬出婚前将军府答应的,及笄以后之后再圆房来压将军。将军也气得不行,今个儿下了朝,就让屋子里的大丫头把自个儿的东西全都搬出去了。。。。。。”
卫太夫人勃然大怒:“这是谁说的!”
卢妈妈吓了一跳,屋子里的侍女全都噤若寒蝉。若是一般婆婆,听了这样的话,难免会觉得是儿媳妇不识抬举。但是太夫人却。。。。。。
卢妈妈跟了她许多年,揣测着她的心思,道:“是江城楼的大丫鬟碧玉……”
卫太夫人冷笑道:“生在卫府,跟着学了点东西,就敢听到主子屋子里去了!这倒是好本事!还敢来搬弄主子的是非。他们房里的事情,我都不管,她一个丫头倒是好大的本事!”
卢妈妈赔笑道:“太夫人消消气,为个丫头生气也不值得,若是不尽心,给将军换个大丫头就是了。”
卫太夫人冷冷地道:“我将军府,可不能有这种奴大就敢欺主的东西!把她拿下去,打二十大板。然后去告诉夫人,人交给她处置,要卖要赶都随她!”
消息传到,碧玉刚把卫清风的东西收拾好。卫清风没打算叫谢葭挪位子——这本来是卫清风的屋子,他本来是打算自己搬走的。
健壮的仆妇二话不说就把大惊失色的碧玉拖走了。然后卢妈妈亲自去禀了谢葭。
谢葭有些惊讶,但是不敢说什么“碧玉也是听将军的话”之类的,只点了点头,说自己心里有数。卢妈妈便告退了。
卫清风在书房贴身丫头被人拿了,也没半点动静。
墨痕随侍在侧。
谢葭颦眉十分不想滩这趟浑水,道:“她是将军的贴身丫鬟,从小服侍将军的。。。。。。太夫人让我处置她,我要怎么处置?”
赶吧,她还一头雾水,不知道碧玉到底做错了什么了。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敏锐的太夫人一定发现了什么。她不止一次发现碧玉看着卫清风出神。不过因为她一直谨守本分,所以谢葭也没有对她怎么样——说实在的她也实在是没兴趣对卫清风身边的女人怎么样。
可是不赶吧。。。。。。想到今天早上,碧玉那明显冒犯的举动——谢葭还在屋子里梳洗,她就已经大开了卧室的门带着丫鬟进门来收拾卫清风的东西。而且重手重脚的,唯恐旁人不知道女主人的丑事那般。难道是她终于露出了马脚,因妒生恨什么的,还是到太夫人面前去搬弄是非了……墨痕不以为然,道:“吟翠不一样是从小服侍将军的,还是将军的通房丫头什么事儿也没犯,还不是说赶就赶了。姑娘,您才是正经的将军夫人,太夫人既然让您做主,您只管做主就是了。”
平心而论,墨痕也对敢欺主的奴才非常反感。她还不知道事情的就里,但是看刚才碧玉那个德行,就猜到了一二分。
谢葭一时之间也拿捏不清楚这个分寸——如果没有闹昨晚那一出,倒是可以去探探卫清风的口风。
思来想去她又收拾了一下,去了太夫人那里。
“娘。”她俯身请安。
太夫人神色淡淡的,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让她近前去坐。谢葭不由得暗暗叫苦。太夫人不是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但是这个儿媳妇还需要磨练,现在还不到什么都敞开来说的时候。出了将军府的大门,外面就都是居心叵测,话里有话的人。
谢葭自己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吭哧吭哧了半晌还是道:“娘,儿先退下了。”
那么多家儿媳妇,也就她敢没事跑到自己婆婆面前来转一圈,结果什么都没说就走了的!
卫太夫人暗笑,便提点她:“去吧。你做事一向有分寸,娘很放心。”
是说无论她怎么决定都可以吧!
谢葭俯身行了礼,退了出来。
想来想去,还是猫到了卫清风那里。他在书房,谢葭客气地让人先去通传了一声,才进去了。卫清风坐在书桌后面翻阅东西,一副“我很忙有话你快说的”的德行。
谢葭看了看他的脸色,道:“将军身边没了大丫头,妾身想着,还是妾身自己跑一趟。”
卫清风“嗯”了一声,又翻了一页宗卷,道:“你说。”
谢葭便斟酌着道:“将军要搬回正院,一早您身边的碧玉来知会过妾身了,然后就收拾了将军的东西来搬走。妾身认为这不妥当,妾身好歹是将军的正妻,夫君的东西,还是由妾身亲自来收拾的好。何况也不急在那一时,何必在妾身梳洗的时候就进来搬东西?”
卫清风头也没抬,道:“所以?”
谢葭说了一大堆,没想到他是这个反应,想了想,又道:“娘为了给妾身体面,让人打了碧玉二十板子,然后把人交给了妾身。妾身想着既然是将军身边的大丫头,还是来告诉将军一声的好。。。。。。”
卫清风淡道:“是你到娘面前去说的?”
谢葭一怔,最终别开了脸,道:“我没有。不是我。
卫清风有些烦躁,道:“一个丫头而已,你既然是主母,那你自己做主就是了!”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道:“既然将军这么说了。。。。。。那妾身再去给将军物色一个大丫头吧!”
卫清风放下卷宗,手指重重地敲了敲桌案,沉声道:“我将军府不是那种嫡庶不分的地方!你既然嫁进来了,就要先正一正这个规矩。”
谢葭的脸色顿时发青。
卫清风原来是好意,但是私心里还不能对她和颜悦色,没想到却冒犯了她的娘家。
谢葭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是妾身疏忽了将军府是名门望族,将军是做大事的人妾身不该用这种内院之事来叨扰将军的。”
卫清风反而就有些哑口无言。
谢葭俯身行了一礼,道:“妾身告退。”
卫清风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