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扰将军的。”
卫清风反而就有些哑口无言。
谢葭俯身行了一礼,道:“妾身告退。”
卫清风漠然。她就走了。他就有些懊恼。
谢葭憋了一肚子气回到屋子里,心道既然你都不心疼,我也不用装贤惠。索性让人拿了银子打发碧玉到冷华楼去养伤,等好了便打发出去。
再把自己身边的知画拨到卫清风身边去先伺候着,边给他找大丫头看着知画,她心思一转,屏退了左右独留下了她,道:“知画,我有话对你说。”
知画一怔倒有些不安起来,道:“姑娘?”
谢葭斟酌道:“你跟着我的时间也不短了。。。。。。我嫁过来的时候,你是知道的,咱们公爵府和将军府商量过了,我及笄之前,是不侍寝的……现在府里连个妾侍通房都没有按理,我是该在自己房里收一个的。”
知画是何其聪明的人,马上大惊失色,连连摆手,道:“姑娘您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她的反应出乎谢葭的意料之外,谢葭怔了怔,才道:“你不愿意?”
知画哭丧着脸,道:“姑娘,知画就想好好伺候姑娘。以后和轻罗姐姐一样做姑娘房里的管事妈妈。姑娘,你找别人去伺候将军吧,知画不去!”
谢葭看她的样子倒是笑了出来:“瞧你说的,你不去,我还能逼着你不成?再说了,不是都说能伺候将军,是你的福气吗?”
知画一听这还是要她去当通房丫头哇?!
她急道:“反正我不去!姑娘,您看知画跟着您那么长时间了,就饶了知画吧!”
谢葭顿时好气又好:“越说越没谱!”
知画却认真地道:“是知画不识抬举,但是姑娘,知画就是没有那个命。我自己什么德行,自己知道,厨房的于妈妈都说我还像个猴儿似的没定性。若是伺候不好将军,反而让将军生气了,那不是给姑娘添乱吗!”
谢葭顿时笑得直不起腰来,忙道:“瞧把你吓得!我都说了,你不去,我也不能逼着你!你啊,现在给我收拾好东西,好好去将军跟前服侍几天。等我给他找到新的大丫头,上了手,再把你叫回来!”
言罢,故意一板脸,道:“这事儿可轮不到你说不,轻罗过几天就要出嫁了。你又是给我掌管衣冠的,你去最合适不过了。”
知画如获大赦,道:“是,姑娘放心,掌衣冠奴婢还是会的!”
话说到这儿,谢葭整理了一下,带着墨痕去了太夫人那里。
“。。。。。。让儿身边的知画先伺候将军,她是个机灵的,娘可以放心。”
卫太夫人对她的果断很满意,道:“你的人,娘自然是放心的。我知道你不是那苛刻的人,倒是叫你为难了。”
谢葭真心道:“娘既然有了这样的话传到,那必定有娘的考量在内。娘说儿不是那苛刻之人,儿知道娘自然也不是。既然罚了她,要赶她,必定有要罚要赶的道理。”
卫太夫人心大慰,慈爱地道:“还是你最贴心。”
又道:“这丫头不本分,确实该赶。当时我没有选她做清风的醒事丫头,就是看她是个不老实的,若是提了上来,怕就是会生事。打算等她年纪大些,就找个人配了,再从清风身边调出来做管事妈妈。”
谢葭仔细听了,道:“娘一向考虑得周全。”
卫太夫人长叹一声,道:“葭娘啊,你年纪小,心肠软,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从你们公爵府,到我们将军府,都是养着几百号人,享尽荣华富贵的。世上最难测的,就是人心,人多了,又有了富贵,心思也就多了起来。你对一人心软,可以,但是规矩若是不立正,随时就会出事儿!”
“有些人,你看着老老实实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变了滋味儿!与其时刻防着,不如就硬着心肠,那些不本分的东西就不能留。”
谢葭一凛轻声道:“儿记下了。”
太夫人长叹了一声,道:“现在是娘帮你挡着以后你也不用怕,清风是个讲道理的。娘从小就教了他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是非。”
谢葭黯然。太夫人说得没有错,人多了,又享尽富贵,当然规矩要立好。心肠太软,今天破了一个例,就可能引起一连窜的蝴蝶效应。这个道理,谢嵩不懂大约沈蔷也不懂。才弄得公爵府,嫡庶不分,姨娘掌权。
下人端了香茶上来稍微缓和了一下气氛。
谢葭笑道:“说到将军房里的大丫头,还得跟娘商量商量。我房里就这么几个人,实在是拨不开了。还得娘指一个过来。”
卫太夫人想了想,道:“那就把我房里的鸳鸯拨过去吧。”
少顷,卫太夫人身边的鸳鸯来给谢葭请安。她本来是个二等丫鬟,太夫人既然要把她指下去就可以提升到一等了。十六七的年纪,生了一张漂亮的瓜子脸,非十分惊艳,但是胜在耐看,鼻端散落着几颗小雀斑,使她看起来显得朴实。
谢葭笑着让人拿了红封给她。
然后就带着她回江城楼去,带她去给卫清风请安。卫清风还是那副鸟样,一脸的漠然。大约卫太的教育很成功,他并不在乎自己身边的人的去留。
横竖这不是他做主的事情便把整个儿权力都交给了专管内院的女主人。
楼子里进了新人,谢葭赏下了一套银头面,一套夏装并且从自己的私房钱里提出二十两银子,让轻罗和知画负责给她摆小酒庆祝。鸳鸯是初来乍到的,卫清风在谢葭这里住了不少日子,谢葭身边的人基本也可以服侍他了。便由知画留着带她一段时间。
鸳鸯来了之后谢葭才感觉到以前碧玉确实不尽心。鸳鸯尊崇主母,男主人身边有什么事跟知画商量过了,会再来请示主母,再做决定。而碧玉在的时候,俨然男主人和女主人身边的人事都是分开的。
过了几日,卫三太夫人亲自把卫忘忧送了过来。
谢葭亲自等在门口。一辆青顶马车渐渐近了,车身上有卫府的家徽,三太夫人是守陵人。弈子是很朴素的。但是拉车的是两匹马,马身漆黑,四蹄雪白,俨然是极品乌云踏雪。
卫三太夫人的近侍是卫府的一个老人,当时跟着三爷上战场的,据说武功非常高。阮姑这样的,在他手下是过不了三十招的。三太夫人叫他哑叔,是个哑巴。
谢葭认出赶车的就是哑叔。
马车停在了卫府的门 ”,卫忘忧先下了车,然后回头去扶三太夫人。两人一般打扮亠忘忧的气质竟然和三太夫人很合。本就是姑侄,长得就有几分相似,现在同穿着素色衣裙,青丝如墨,看着倒真像是两母女一般。
谢葭笑着迎了上去,道:“三伯母。忘忧妹妹。”
卫忘忧脸色红润,气色很好,跟着回礼:“嫂嫂。”
谢葭忙道:“先进来!三伯母,母亲备下了薄酒等着和三伯母一叙家常呢。”
三太夫人微微颔首,由谢葭和卫忘忧扶着,进了大门,直接去了莲院。太夫人正坐着,见了三太夫人就笑了起来。
“三嫂,平时真是想请你都请不来。”
三太夫人自在地坐了,一挥手,道:“葭娘,带忘忧去给她哥哥请安罢。我们妯娌俩要好好说说话。”
谢葭见卫忘忧没有搬行李来,就已经有些惊讶。闻言,忙道:“是。”
出了莲院,卫忘忧就挽着谢葭一条手臂,轻声道:“姐。”
谢葭大奇,她以前是决计不会这样的。她低声道:“忘忧,你不打算来跟姐姐一起住了么?”
卫忘忧果然点点头,道:“我想过了,要是住在姐姐这儿,难免要让人说闲话的。再说了,母亲一个人守着将军陵,也怪冷清的。母亲已经给我请了西席。”
卫忘忧轻声道:“我···…去看过我娘了。”
谢葭彻底怔住:“你去看了姨娘?她····`·”
卫忘忧道:“是母亲带我去的。当时她就守在外面,没有进来。我到了院子里,我娘就抱着我哭。也是娘告诉我,我住在将军府不妥当。母亲虽然没说·可我知道她也想我留下来。
姐,你就放心吧·陵园虽然冷清了一些,可是母亲并不拘我外出,我会常来看看姐姐的。”
谢葭哑口无言,半晌,才道:“你若觉得好就是了。”
三太夫人也不是什么别有居心的坏人。
到了江城楼,谢葭就带卫忘忧去看毛毛。这家伙被谢葭养得胖了好几圈,整个就是个小肉球,除了耳尖儿上那两撮笔毛依然竖立着·浑身上下已经看不出半点猞猁的威武,就是个小肉猫。
见了谢葭,它开心地叫:“咪呜—一”
对卫忘忧不理不睬的。
卫忘忧笑了起来·道:“将军送的?”
谢葭乐得跟毛毛玩耍,头也不回地道:“是将军带回来的。”
卫忘忧感觉到那小东西不太喜欢自己,便也不打算靠近,只站在旁边看着。谢葭觉出她不感兴趣,便整理了一下,带她出来了。
卫忘忧道:“不是要去给将军请安吗?”
“他在书房;不去扰他的好。”
“姐,你和将军吵架了吗?”
谢葭一怔,然后老实道:“说不上吵架不吵架。反正他现在不理我了,也从我房里搬了出去。”
卫忘忧就瞅着她笑。好像从卫三太人那里回来,她的性子变了不少。
以前的三娘就是个倔娃娃,大约是没有安全感,又到底是个不懂事的孩子,约束不住自己身边的人,只能认一个死理。她觉得跟着谢葭她就是安全的;便不管怎么样都要跟着谢葭。现在她的年纪渐渐大了,眼睛渐渐有了灵气,显得非常生动·但并不狡黠。反而令人感觉,等她长大了,会是个温柔似水的姑娘。只是倔性不改,怕会是个外柔内刚的典范。谢葭道:“你要去给他请安;我带你去就是了!”
卫忘忧笑道:“姐,瞧你说的。”
谢葭讪讪的;领了卫忘忧去天时亭坐了。下人端了果子酿过来,姐妹两个坐了喝了一会儿酒,说了几句话。谢葭有些恍惚感,好像以前一直被自己保护的妹妹一夜之间长大了,和自己站在同一个高度上,能像朋友那样说说话了。
到了寅时中,卫太夫人带着卫忘忧告辞,谢葭去送了。
谢葭有些感慨,道:“三娘,也长大了。。。。。。”
墨痕微微一笑。好歹从娘家出来的一个姐妹,是和姑娘亲近的。而且现在又被卫三太夫人收到膝下做嗣女,以后大概也是要招赘,并且继承卫氏三爷的衣钵的。以后会是个不小的助力。
刚回到江城楼,卫清风身边的鸳鸯就来了。
“夫人”,鸳鸯行了礼,面色有些忐忑,“知画让奴婢回来找夫人。”
谢葭“嗯”了一声,道:“怎么回事?”
鸳鸯斟酌了一下,还是道:“将军,出府去了。。。。。。”
谢葭眉心一跳,道:“没有给母亲请安就出去了?”
鸳鸯似乎难以启齿,脸色证明了正是如此。
谢葭沉下脸,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鸳鸯低着头道:“去了秀满楼,是个酒楼。”
是去喝酒了……鸳鸯又道:“知画跟着去伺候了。”
没有给太夫人打招呼,就跑出去了,这是很不合规矩的。而且又是跑去喝酒了,难保到时候喝得一身酒气才回来,若是被太夫人知道了,恐怕会大发脾气。太夫人对他的管教非常严格,不大喜欢他和王越彬他们来往。最糟的是如果他今晚不回来过夜。。。。。。
这可是动了真格儿的事,做妻子的少不得得帮着遮掩着点。说起来,谢葭一直觉得这个时代的正妻,倒比较像男人的老妈。要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要照顾他的感情生活。
“等等看。”谢葭道。
然而不久就要用晚膳了,卫清风摆明了是不打算回来吃饭了。到了晚膳的点儿,谢葭只得独自去给太夫人请安。
太夫人竟然也没有问起卫清风的去向。这才是最糟糕的,因为这说明她八成已经知道了。最好卫清风能自己回来,或者谢葭能想办法把这个烂摊子收拾了。做母亲的才能给成年儿子一点颜面,就把这件事情揭过去。
☆、NO066放纵
心惊肉跳地吃过晚饭。谢葭又带着人回江城楼去等。
说起来,他们分房已经小半个月了……这期间,也没见卫清风碰过哪个丫头。想到这个,谢葭的心一软。
等到戌时初,按卫清风的习惯,这个时候早就已经准备洗洗睡了。
鸳鸯急得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裙摆,最终还是耐不住,道:“夫人,难道我们就在这儿这么等着不成?将军再不回来,只怕太夫人那儿……”
谢葭也心烦意乱,放下书,道:“那能怎么样?派了人去请他,他也不回来。难道我能大半夜的自己找上门去吗?”
何况他也不一定会听她的。
思前想后,她却更加坐立不安,最终还是站了起来,道:“鸳鸯,你去将军房里,找几件他小时候的衣裳来……我们换上男装,从后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