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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件事曾轰动一时,成为警界的耻辱和钢丝党的骄傲。
王喆知道,对于神通广大势力无穷的钢丝党来说,被抓并不意味着死亡,只要何婉茹命令直接行动组织采取有效的行动,莫道天就能重返社团。
关键在于他要和何婉茹商定营救措施,迅速采取直接有效的行动。
在去医院的路上,王喆决定,暂不把刘静在秦城失踪的事告诉何婉茹。他是在莫道天被抓的消息传到北京的前两个小时,得到赴秦城负责保护刘静的保安头目的报告的。同莫道天相比,那个女人不算什么,没有刘静,钢丝党的大营照样日出日落,但没有莫道天,钢丝党就没有灵魂,没有太阳。
是莫道天缔造了钢丝党社团的不朽传奇,他是钢丝党徒子徒孙芸芸众生顶礼膜拜的偶像和精神支柱。
王喆希望,命运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去把莫道天救出来,拯救面临严重危机的钢丝党社团。
在去医院的路上,王喆特别注意到,车上照样车水马龙,生意兴隆,显然,你认为非常重要的人的生死对这个世界并不能造成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然而,钢丝党的总部是一个消息灵通之地,很快,人们就会知道这个震惊的消息,随之而来的是比如是整个社团的恐慌和骚乱。
必须抢在骚乱来临之前,和何婉茹商量好对策,采取断然的行动。
王喆越想越觉得不能耽误,一路疾驰,心急如焚地来到医院。
院长孟明却告诉他,何婉茹的伤势已经好转,昨天下午,谢若雪就把她接回雅馨苑别墅养伤去了。
王喆马不停蹄,又在保镖的簇拥下,驱车赶往雅馨苑别墅。
令他惊讶的是,在雅馨苑别墅周围,没有见到常设的巡逻保安,却有几十名神情戒备的社团的弟兄,在实行戒严。
这支神秘的戒严部队的指挥官就是徐强。戒严的兵丁拦下了王喆的车队。
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上前,向盛怒下的王喆行礼:“王先生,我已经接到命令,你的保镖必须留下,但是你可以进去,参加雅馨苑别墅即将举行的会议!”
王喆惊讶:“这里不是舞刀弄枪的地方,你奉谁的命令在这里戒严?”
小头目说:“是徐哥的命令!”
王喆:“雅馨苑别墅举行什么会议,我怎么不知道?”
小头目笑道:“具体是什么会议,我们这些做小弟的,无权知道!”
王喆想了想,转身吩咐随行的保镖:“好吧,你们就留在这里等我!”说完,独自驾车前往别墅。
现在,在雅馨苑别墅担任保安任务的原来社团保安队的弟兄都不见了,负责保安任务的全换成了张行麾下的直接行动组织的成员,所有警卫人员居然都是荷枪实弹。
好像他们都接到了命令,没有人阻拦王喆,他神情凛然地走进客厅,令**吃一惊的是,不仅张行坐在沙发上,连徐强和赵远山也都在座,甚至被报告已经失踪的刘静也默默地坐在那里,神情呆滞,似乎受过什么很严重的打击。谢永新居然也在座,已他的身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场合的。王喆心里暗叫不好,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神情自若地走向一把空椅子。
见王喆进来,众人没有向往常一样热情地起身寒暄,只是冷漠地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王喆撇下众人,单单问谢永新:“婉茹在哪,我想马上见到她!”
谢永新说:“谢姐正在跟婉茹小姐谈话!”
王喆怒气冲冲地闯上楼!
在二楼负责保安的是霍刚和几个心腹卫士,他是两小时前才赶回来的。卫士们拦着不让王喆进走廊。
“闪开,让我进去!”王喆怒斥道。
霍刚说:“王先生,请您在楼下的客厅稍事休息,一会儿会轮到你的,别让我们这些办事的为难,好吗?”
霍刚语气貌似温和,面孔却一片寒霜,透出一股不容通融的强硬。
“狗仗人势!”王喆在心里暗骂一句,只好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转身走回楼下的客厅,坐在沙发上点着一支烟。
客厅里没人说话,大家都在吸烟。
气氛压抑而沉闷,感觉随时都有可能爆炸。
刘静说话了。她神情木然地转向张行:“我们应该尽快拿出方案,采取行动,营救天哥!”
张行面无表情地说:“我们是会采取行动的,但,不是营救,是报复。刘姐,难道你还不知道,天哥已经遇难了!”
刘静和王喆震惊不已,同时站起来:“张行,你胡说些什么?”
张行说:“不是胡说,是事实。我们已经接到直接行动常驻拉巴斯的秘密小组的汇报,就在玻利维亚警察将天哥移交给中国反黑组官员的时候,飞机还没起飞,就受到两架不明身份的直升机的袭击,专机中弹后爆炸,机上所有人员无一生还。我们还从来自拉巴斯官方渠道的消息,确认了秘密小组的报告是准确的。刚才,除了你们两位来得比较晚,我已经把这个消息通报了在座的各位!”
“天哪!这怎么可能!”刘静脸色苍白,泪流满面,莫道天曾救过她的命,她认为这是一次机会,可以去救出莫道天,没想到,却听到这个让人绝望的消息。
她感到,钢丝党社团的天真的塌下来了。
王喆似乎心里早有准备,今天是一切蹊跷已经很说明问题了。他瞪了张行一眼,默然不语,狠狠地把烟头扔到地上。
………【第175章 俯首称臣】………
二楼会议室隔壁,是一间客厅。莫道天在这里住时,常在这间客厅召见或接见社团的各部门首脑和各分支机构的负责人,决定许多重要的事务。这时,坐在客厅里的谢若雪和何婉茹,正在进行一次决定社团和各自命运的谈话。
何婉茹左臂的石膏和夹板已经去掉,仍然吊着绷带,她胸部的伤还没完全好。知道莫道天遇难的消息后,她哭了很久,她的悲痛里不但有丧父的悲哀,还有靠山倒塌的恐惧,更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无措。
她明白,自己雄心勃勃想继承父亲事业的计划正面临巨大的挑战。她到社团总共才六个月,无论经验、人脉和威信都令她难以驾驭这个本来就充满斗争和挑战的黑帮社团,难以统治几百号的亡命之徒。
但她是莫道天的女儿,是社团的指定负责人,怀着这种侥幸的心理,她希望父亲的亲信们,希望谢若雪、张行、徐强、赵远山和刘静能帮她度过这一艰难的时期。可是,平日里笑颜如花百般逢迎的谢若雪现在却让她倍感寒心。
谢若雪说:“婉茹,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我也很难过。天哥的不幸遇难,对于整个社团,是个灾难,但对于仇恨社团的警察、反黑特种部队和政府,却是一个福音。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天哥遇难的消息传开,整个社团有可能会引起内讧,警察也可能会借此良机将我们一网打尽。怎样对付警察的进攻?怎样平息社团内部可能发生的骚乱?又怎么报复玻利维亚警方?怎样控制社团以后的局势?所有这些,作为继承人,你都必须马上定夺,毫不夸张地说,钢丝党正面临生死存亡的关头,稍有指挥失误或是决策上的优柔寡断,都会葬送你父亲亲手建立起来的这个王国!”
何婉茹又怎会不知道这些,她只是没想到谢若雪说的这么严重。既然对方能提出来,看来是有破解之法,于是,她恳切地说:“谢姐,爸爸这一走,我现在心里很乱,你得帮帮我,给我出出主意!”
谢若雪眼光流转,嘴角轻扬,说出来的话却是一点也不承情:“我想,最好的主意,莫过于你明智地放弃社团的继承权,让更称职的人在危难之中临危受命!”
何婉茹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不禁大吃一惊,继而由震惊转为愤怒:“你说什么!这绝不可能!”
谢若雪微微一笑,在沙发上坐下,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漫不经心地说:
“婉茹,别冲动,更别忙着下断语,还是给自己留条后路的好。不错,你是天哥指定的继承人,但我想问你,你指挥得动各地的弟兄吗?那可是几百号的脱缰野马啊!你能使直接性的组织听命于你吗?他们是社团报复的利剑!你能调动社团的保安卫队吗?霍雷不在了,保安队会听命于你?如果你不能,那么,你就不配做社团的继承人,也不可能做继承人!不错,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忠于莫道天,却不等于他们会忠诚于他连姓氏都不相同的女儿!”
何婉茹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被谢若雪步步紧逼,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谢若雪冷酷的声音在室内继续回荡:“世界上有许多著名的团体、家族,他们的继承方式也许是和平的,但我们钢丝党发家的形式和他们大有区别,继承也会不一样,这是个在血腥和暴力中壮大的社团,如果不是最有实力的人继承,就会发生许多血腥的故事!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的阿姨,也就是我们的军师刘静,曾在秦城被绑架过,还是我让人把她救回来的,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在你身上重演,不过,你要足够聪明才行!”
面对谢若雪如此直白的威胁,何婉茹感到一阵眩晕。
谢若雪看了她一眼,悠闲地摆弄着自己的双手,看着手上暗紫色的指甲油说:“我动用了手下所有的力量,对刘静全力营救,才让她得以生还,至于婉茹小姐和你的未婚夫运气有没有那么好,可就不好说喽!”
何婉茹经过一阵难言的愤懑,突然清醒,“谢若雪,我想问你,如果我放弃继承权,你是不是会放过我和王喆?”
谢若雪猛然怔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这么顺利,可是马上,她又恢复了原态,叹了口气,继续研究自己的指甲:“也许吧,最好是这样!”
何婉茹紧盯着她的眼睛:“我说了,我放弃继承权,你要保证我们俩的安全!”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追问,“那个想杀掉我的刺客,也和继承权有关吧?”
谢若雪肆无忌惮地笑起来,笑得眉飞色舞,花枝乱颤:“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你是不是还想到,你父亲的死,也和我有关?”
何婉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地坐在谢若雪旁边,声音像来自另一个世界:“我正是这么想的,除了社团内部的人所为,接二连三的事件,不会这么巧,一环扣一环,丝丝入扣!”
“放肆!”谢若雪放下自己的手,霍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脸色瞬间变得冷若冰霜:
“套用电视剧上的一句话,说话是要讲证据的,你得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你的臆想,否则,一切都是废话!而且,说句不客气的话,何婉茹,你算什么?不错,你是莫道天的女儿,你知道我是莫道天的什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不仅仅是他手下的遗孀,不仅仅是他手下的一个女头目,我和他。。。。。。。下面的话够清楚了,我不想再多说!你来这里仅仅六个月,我呢?我在这个是非之地出生入死了多少年?这些年,我唯一的结论就是,弱肉强食,从来都是弱者死,强者生,连老天都无可奈何!”
“既然你都说到这一步,我们谈开了,摊牌了,很好!”何婉茹终于冷静下来,美丽的脸上同样泛起一层冰霜,“我要分别约见张行、徐强、赵远山、刘静和霍刚,如果他们听命于我,我将继承爸爸的事业,继续领导社团;如果他们听命于你,我会明智地放弃,并指定由你继承。但作为回报,你必须保证我和王喆的安全,我们会永远离开这里!”
“这主意不错!”谢若雪抱着肩膀,漂亮地打了个转身,“婉茹小姐,我发誓,我只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就是怀了你前男友谢永新的孩子!呵呵,你别惊讶,我早就知道了你们以前的事,虽然你伪装地很好,可是。。。。。。怎么说呢,男人,终归是男人!而且,我告诉你,我爱他,我和他将快乐地生活在这里,我们的孩子将是未来的下一任继承人,当然,到他那个时候,这个社团早就由黑变白,由黑社会变成一个金钱王国,这个巨大转变,要由我来完成!好了,现在,你可以单独约见他们了!”
说完,她看也不看何婉茹,窈窈窕窕地走了出去。
何婉茹在遭受一连串沉重地打击之后,又被揭开了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伤疤,她感到自己的心已经被彻底撕碎。
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泪,强迫自己振作起来,开始决定命运的约见。她努力放慢声音,让自己看上去比较沉稳:“让张行先生上来!”
“是,小姐!”守在门口的保镖应声而去。
当张行上楼时,谢若雪亲热地和楼下的每个人打招呼,然后转向刘静:“刘姐,婉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