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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茹觉得好笑:
“我们又不认识,凭什么就卖给他,谈朋友还要向他申请?”
“见了面就认识了!莫总也不是要买你,他让我找你,是有原因的。”
男人倒老实,按照自己的逻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答。
何婉茹不想再多说,把名片塞回男人怀里,扭头就走,她是来参加比赛的,这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如果不是没有摄像机,简直就是在演戏。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这么大个都,居然有人明码标价要买人!
墨镜男依然不屈不挠地在她身后喊:
“何小姐,不要去比赛了,我们老板会不高兴的!”
愤怒陡地从心头升起,何婉茹回头对男说:
“回去告诉你们老板,他爱高兴不高兴,我,已经不高兴了!”
说完,怒气冲冲的回到现场,组委会的小邢早火急火燎,见了她劈头就问:
“哪去了?轮到你上场了,这个时候也能玩失踪,真行!”
她顾不上对小邢解释,赶紧上去表演。先是表演小品,本来是一个很逗人的段子,可她情绪完全不对,愤怒、紧张、再加上毫无心理准备,她的表演简直糟糕透顶,几个评委对她失常的挥也惊讶不已,本来是几个人都看好的种子选手,怎么到决赛就成了这样?看来,还是经验太少,缺乏历练,怯场!作为一个演员,这是大忌,虽然,面对比赛,或多或少都会有怯场的成分,可是,最起码要学会掩饰,即使不能做到滴水不漏,也要做到临危不乱。
几个人同时摇头,何婉茹恰恰捕捉到了这个细节,心里更慌,到后来,几乎连台词都忘了。
中间是一段舞蹈,本来是个喘息的机会,可她的舞蹈本来底子就差,总共只学了一个月,在内行人眼里,根本就是花架子。别说基本功扎实,连最起码的动作都还不到位。
最后一项,是自选节目,她选择朗诵自己写的一诗,诗写得很动情,注入了她的全部体验和心力,即使有时候在心里默念,都会感伤到无法自恃。在赛前,她几乎有把握,这一节,既能体现自己的创作能力,又能用真情实感打动评委,最终把自己送上十佳的宝座。
现在,接连两场失利,即便自由挥的部分能拿满分,也几乎与大奖无缘了。可是,这是比赛,终归得继续下去。她稳定了一下情绪,示意工作人员开启音乐,便开始用低沉的声调深情诉说:
闪亮的日子
同一座城市的两端
是寸步难行的遥远
知道你就在这里
街道也铺满柔软的痕迹
在岁月的注视里
回忆已成为碎片
反复咀嚼中
我彻夜难眠
路——伸向远方
你——躲闪在街上
星星也倦了
霓虹更照不出方向
浅浅的车辙
承载着世俗的渴望
白山黑水
是没有彼岸的归航
窖藏千年的酒
又怎抵一抹浅笑入肠
不经意的回眸
任凭世事沧桑
费尽思量后
执手相望
眼波流转中
我是你
——永远的
——新娘
音乐戛然而止,朗诵者已经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她捂着脸,身子无声地、慢慢地蹲下。完了,全完了,所有的梦想,所有的努力,随着这诗的结束也将走向结束,一切,又将回到起点。
………【第89章 救美】………
不能不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诗所蕴含的真挚情感深深打动,纷纷起立鼓掌,要有怎样不凡的情感经历才能写出这样的句子啊!
就在评委左右为难低声讨论的时候,何婉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哭声愈来愈大,前尘齐齐往事涌上心头,酸甜苦辣通通汇聚到泪腺,变成小河顺着脸颊淌下来,已经由原来的抽抽噎噎变成嚎啕大哭了,情绪完全失控。
“小姐,这是比赛现场,你在干什么吗!”
何婉茹满腹委屈,总算找到了可以泄的对象,一下甩开他的手,擦擦脸上的泪,几乎歇斯底里起来:
“比赛现场怎么啦?哭鼻子犯法吗?买卖人口犯不犯法?你怎么不去管!”
说完这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她终于止住哭,昂挺胸地走出去,留下小邢和几个评委面面相觑。
气话从来都是,说起来洒脱,真正做起来却没那么容易。从比赛现场出来,何婉茹就犯了难:去哪里呢?臭蛋几乎被她搜刮干净了,他拿着好几个银行的折子出去,才凑齐了两万块给她交学费。这个单纯善良,不善言辞的大男孩,显然是爱上她了。虽然他总是闷声不响地扎进工作室,陷入自己的世界,什么都不说。但是,从他看她的眼神,从他对她默默的依赖,从他每次带回家的小礼物,都明明白白地昭示着:我喜欢你,留下来吧!
而她选择不辞而别,正是因为从踏上通往北京的列车的那一刻,就一再告诫自己,绝不可以再次陷入感情的漩涡!爱情,实在是一场两败俱伤的战役,她要自己绝对免疫。
臭蛋那里绝对不能去。
摸摸身上的钱,只剩下几十块,幸好现在还是白天,可以在街上闲逛,晚上呢,去哪?兜里这点钱,连地下室都租不起。
太阳渐渐从西边落下,刚才还光芒万丈,转眼只能看见红彤彤的一片,天一点点暗下来,何婉茹开始着急了。
下班时间一到,路上的车辆和行人像海浪一样,一拨连着一拨,人们或悠闲或匆忙,按部就班地追赶着自己的人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故事都有不一样的开端和结局,我的结局在哪里?
漫无边际地想着,天终于黑透了,何婉茹暗骂自己:都要露宿街头了,还有心去关心别人的故事,从这点说,倒是适合当演员。这次比赛失利,罪魁祸该是墨镜男,始作俑者却是那个幕后的老板。什么三十万、车子、房子、零花钱,什么包一年,什么人身自由、旅游、逛街,还恐吓人,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那么了不起吗?有钱真的了不起吗……也许!
几声“嘀嘀嘀”的汽车喇叭声,把她从臆想中拉回现实,回头看,一辆黑色的奥迪无声地滑过身边,初还以为自己挡了人家的路,正要躲开,车窗摇起,一张笑吟吟的脸惊喜地向他打招呼:
“何小姐,真的是你啊?跟我回去吧,我们老板找你好久了!”
居然是墨镜男。
他倒还敢来!何婉茹不觉怒火中烧——一天中郁积的怒气就像点点火星,刹那间连成一片熊熊烈焰,在胸中燃烧起来。原来这个所谓的老板还没放过她,还想继续纠缠。他搞砸了她的比赛,搞砸了她的希望,搞砸了她的计划,搞砸了她的人生……
她气得声音颤:“我跟你没什么可谈的!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让他拿他的臭钱多做点好事,多积阴德,小心将来遭报应!”
墨镜男认真想了想,掰着手指头一本正经地回答:
“何小姐,你放心,我们老板一直在做好事。他一共资助了三百多个贫困生,六十多个鳏寡老人,五十多个残疾儿童,收养了十几只流浪猫,我们还成立了钢丝基金,反正你放心好了……哎,何小姐,你别走啊!”
何婉茹没耐心听他唠叨,扭头就走,墨镜男徐徐动汽车,不屈不挠地跟在身后。
“何小姐,何小姐,我们老板对你没有恶意,你跟我回去就知道了……”
他像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身后,甩都甩不掉,何婉茹心下着急,脚步越来越快,几乎要小跑起来,墨镜男在人行道上开车,招来路人的一致指责,索性找个地方停了车,亦步亦趋地跟在何婉茹身后:
“何小姐,何小姐,你不跟我回去,我没法向老板交差的,何小姐,你别跑……”
何婉茹见他紧追不放,连羞带气,加紧步子跑起来,墨镜男眼见要完不成任务,也急了,伸手去抓,女孩儿拼命挣了两下没挣脱,不顾一切大喊起来:
“有坏人,救命,救命啊!”
墨镜男没想到她会这么喊,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缩回手,却没防备身后,早着了什么人的道,一个狗啃泥摔倒在地。
“哎哟,Tm谁啊这是,不想活了,敢打老子!”
何婉茹也吃了一惊,回头看,一张似曾相识的脸笑吟吟地站在身后。
“小姐,没吓着你吧?一个美女在路上走要时刻防备色狼……”
话没说完,墨镜男一个翻身站起来,挥拳就向王喆打去,王喆闪身躲过,身边的山东早就憋不住了,飞起一脚踢到墨镜男脸上:
“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敢在老子面前称老子?”
墨镜男头一偏,却没躲过,右边脸登时吃了一记,鼻血像小虫子一样流出来。他顺手一抹,见手背上都是红,气急败坏,早顾不上何婉茹,“嗷”一嗓子向山东扑过来,山东毫无惧色,挺身相迎,两个铁塔似的人在人行道上打做一团,王喆笑嘻嘻地站在旁边看热闹。
事情闹得越来越大,眼见来者也不是什么善茬,何婉茹来不及多想,匆匆道了声“多谢”,赶紧向人多的地方跑了。
………【第90章 大牌的拳头】………
“那是他吗?”
北京都国际机场候机厅外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不会吧,这个大明星跟我一般高!不知道他未婚妻是不是还和他在一起。”
“听说他过去只是一个县剧团的小戏子,能走到今天全靠麦嘉,不过老婆一来就什么都包不住了。”
“他和周欣结婚了吗?好像只听说订婚……”
“明星哪有结婚的,糊弄人罢了!”
“嘘,他来了!”
王喆在助理可笑,保镖山东的簇拥下,从人群中大步穿过,戴着墨镜,一只手拿着一本《新周刊》,另一只手里是一只蛋卷冰激凌。过去,他要自己提着装有自己衣服用具的手提箱穿过机场,穿过人流,没人认识他,没人包围他,没人激动地大声喊他的名字,没有数不清的话筒、摄像头伸到离他嘴巴只有几公分远的地方,没人争着让他回答问题。而今天,那样的日子已经成为遥远的过去,一去不返,作为国内炙手可热的一线男星,作为曾走上过奥斯卡红地毯的国际影星,他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维持现在的地位。恩,差不多就是这样。
他敷衍着从早晨八点就在人群中等候他的一群摄影记者,对他们礼貌地,千篇一律地打着招呼:“你们好,大家好,很高兴见到你们,大家辛苦了!”
“王喆先生,这次到美国拍戏感觉如何?和好莱坞的导演合作没有感到特别大的压力?再次踏上北京的土地,是不是很亲切呢?”一个脖子上挂着好几个相机的戴眼镜的高个子问道。
“感觉很好,没有压力,只是有些语言上……不过,还好,还好,我英语进步很快。回到北京?当然亲切,太亲切了!”
他咧开嘴笑,把剩下的冰激凌递给可笑。
“你未婚妻怎么样?周欣还和你在一起吗?为什么迟迟没有你们结婚的消息?”
“您现在功成名就,还有没有和周欣结婚的打算呢?”
一个矮胖的记者不停地追问,显然想刺激刺激他,看他作何反应。
王喆思忖了一下,一边做深呼吸,一边斟酌着麦嘉嘱咐过他的话:“对媒体耐心一点,时刻都要顾及公众形象,如果媒体为你所用,就等于多了一副喉舌,反之,就等于树了一个敌人。时刻谨记,没人喜欢一个态度傲慢的明星,不论他多大牌。”
于是他含笑回答:
“周欣很好,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现在拍戏很忙,过一段时间手头的几个片子忙完了,我们会考虑结婚的,请大家放心吧!”
他向山东看了一眼,示意他帮他穿过粉丝和记者的人群。
“大家让一让,让一让,接王先生的车来了,时间很紧,谢谢,谢谢……”
可笑和山东一左一右用身子护住王喆,拨开众人,眼看就要杀出一条“血路”。
“王喆先生,请您大胆预测一下,本月将在北京举行的金花奖颁奖盛典是您获得影帝的机会大些还是周玉星机会大些?这次不会再以几票之差败给他吧?”
“对呀,王喆,为什么每次都在最后关头输给周玉星,是你们公司这样要求或者故意安排的吗?”
又是一个痛处:周玉星,这个比他早出道三年的同门师兄曾数次让他在各种颁奖典礼中铩羽而归,每次他都离那个大奖只差一步之遥,几乎都能嗅到奖杯捧到手里的那种温热的气息,但是,有周玉星在,他几乎都要和它擦肩而过。
妈的,这帮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