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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已经在附近的宾馆定了房间和鲜花,包括在销魂一刻要播放的音乐。他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感动,因为他从未这么用心过。
这姑娘不是太骄傲就是太傻。她简直不知道自己错失了多么重要的一个机会。今天晚上的聚会和认识这些人都是一些明星都求之不得的事,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几乎都能把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送上演艺事业的高峰,而作为一个领路人,他竟被一个小小的配角拒绝了。
何婉茹对王喆来说,是第一次受到这么大的挫折。他对着那辆红色的士开走的方向,咬牙切齿地下了决心:他再也不会找她了,这件事到此完结,她让他感到耻辱,一种男人的耻辱。
但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去拍戏之前,王喆又拨通了何婉茹的手机。手机里传来语音播放员机械而甜美的声音: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用别的方式和机主联系,谢谢,u……
王喆握着听筒愣了一会,猛地摁下关机键,小说整理布于.他不想再被那个机械的声音拒绝。过了几分钟,他又不由自主地拨通她的号码,电话里依然传来他害怕听到的女声: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用别的方式和机主联系,谢谢;u……
他把手机挂上,一扬胳膊扔了出去,骂了一句脏话。
再也不要想这个女人了!
他整整一天魂不守舍。拍戏,吃饭,睡觉,睡觉,吃饭,拍戏……他以为自己不会再想她了。
可是,晚上,他掏出电话簿,对着新手机仔细地查阅一遍,竟然没有找到一个使他感兴趣的女人。他颓然地躺在沙上,连周欣叫他的声音都没听到。
****
何婉茹知道,这是她演艺生涯中最需要处心积虑扮演的一个大角色。扮演的好了,一切功名利禄唾手可得,扮演地不好,一切都将前功尽弃。她自己就是最严苛的导演,作为导演的她要求作为演员的她: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她知道为什么大多数的姑娘都能被王喆信手拈来据为己有,他却偏偏对自己如此感兴趣:对大多数人来说,得不得的和已失去的永远是最好的。
很多天,她没有心思做别的事情,一心想着那天晚上的宴会和宴会上那些对任何一个演员来说都至关重要的大人物。要想攀上他们,只有靠王喆这棵树,她就是一根往上攀爬的藤。而要让这棵树永远为自己所用,她就必须想到办法,让他为了她不惜付出一切。
她知道这个大明星的名声,只要他占有了一个姑娘,就立即对这个人失去兴趣,转而去寻找新的猎物。他感兴趣的仅仅是追逐和挑战的过程,结果在他眼里一直就是胜券在握。也许,这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尤其是功成名就的男人。何婉茹因此也花了不少时间来研究王喆,从他出道之前和成名之后的经历,到现在的脾气秉性,兴趣爱好,甚至平时接触的每一个人。只有完全了解了他,才有可能驾驭他。
在此期间,王喆几乎天天给她打电话。而她的手机无一例外都处于关机状态。在她感到他快要被憋疯的时候,才终于把手机打开。
“哦,对不起王先生,这个星期我有点事,回了趟老家,把手机关了,您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噢,没关系没关系,我也没有要紧的事,只是想请你吃顿饭而已。”
“恩,可以,我还没有谢谢你呢,能来接我吗?”
“当然,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挂上电话,王喆欣喜若狂,多少天来的郁闷和阴霾一扫而空,嘴里不停地说着:她终于答应我了,她终于答应我了……引得身边的可笑和山东面面相觑。这人大概魔怔了。
“如果天地间真有爱情这东西的话,我想我肯能是爱上这姑娘了。”王喆悄悄对山东说。“我一想起她,心里就像煮开的水一样,滚烫滚烫……”
山东认真地想了想,现自己心里的水没开过。
“我在使馆附近的西餐馆定了位子,那里环境很好,就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西餐?”
在何婉茹那个小小的出租房里,王喆一脸热切地对她说。门口挤着好几个叽叽喳喳探头探脑的姐妹,她们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不是那个大明星。
“哦,这样啊!”何婉茹脸上露出失望的表情。
“怎么,你不喜欢?那我们还是去吃中餐好了,其实西餐我也吃不惯。中国大饭店怎么样?”王喆很有耐心。虽然是周末,他知道,自己在哪家高级餐厅都能定到位子。
何婉茹依然不吭声。
“那你有什么好的选择吗?说出来听听。”
何婉茹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说:“如果我说出来,你不要笑话我!”
“怎么会?”王喆很惊讶,他现这姑娘真的与众不同。
“那咱们去前门煤市街的恩元居吧!
北京前门煤市街,大力胡同口对面。恩元居的炒疙瘩据说得到了当年“穆柯寨”的真传。有三鲜、木须、鸡丁、牛肉、肉沫、羊肉等六种口味,味道绝对一流,但经营状况和卫生条件令人堪忧。
王喆和何婉茹在门口整整等了二十分钟,才吃到一份三鲜炒疙瘩。这里没有人认出王喆,也没人让他签名。因为大家根本不会想到,一个身价百万的当红明星会来这种类似于大排档的地方吃东西。
何婉茹把一份炒疙瘩吃得干干净净,吃完了还舔舔嘴,好像意犹未尽。
“再要一份?”王喆犹犹豫豫地问她。
“好啊!”她兴奋异常,好像一直在等这句话。
他惊讶地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又把一份炒疙瘩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结账,总共消费人民币十五元整。
王喆想,这可是自己当明星以来吃得最便宜最特殊的一顿饭。
不过,得承认,他吃得倍儿香倍儿有味儿。
吃完饭,她领他去逛了夜市,买了一件三十块钱的连衣裙和一双十五块钱的塑料凉鞋。她兴奋地在身上脚上比划着让他看,脸红红的,眼睛闪亮,像个情窦初开的中学生。
而他,看着眼前单纯天真的女孩儿,也仿佛回到了初恋的年幼时光,嗅到了幸福的滋味。
………【第118章 墙外红杏】………
谢若雪把车停在金玉玛大酒店,坐电梯来到顶楼的露天酒吧,要了一杯轩尼诗和一杯卡奇诺,仰靠在躺椅上,沐浴在郊区强烈的阳光下,静静地四处眺望。金玉玛大酒店坐落在一座山岗上,无边的景色一览无余地在她眼前展现。
她忽然想起自己的丈夫张子庭,现在居然感觉不到一丝悲伤。该见上帝的人被上帝召走了,活着的人更觉得人生如梦,光阴短暂,应该抓紧时间拼命地赚钱,疯狂地寻欢作乐。
谢若雪极力驱散脑子里这些不好的想法,微微阖上眼睛。阳光强烈,晒得身上的皮肤灼灼痛,勾起内心深处无尽的渴望,在漫无边际的想象中,她不知不觉中夹紧了双腿。
这时,从空荡荡的门边,传来一阵轻微的争吵声。谢若雪转过脸去,现狄云山别墅的小弟正在粗暴地阻止一个年轻人上楼顶观光。她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那个男人看上去很舒服。
“小赵。”她召唤小弟。
小赵快步来到她身边,恭敬地垂下头:“谢姐?”
“让他上来吧!这里地方很大,我一个人很闷,你们站着挺累的,去楼下喝杯啤酒吧!”她的话里透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又从手包里抽出两百块钱,递给小赵。
“是,谢谢谢姐。”小赵接过钱,恭敬地退后,很快,就招呼另一个小弟,像影子一样消失在顶楼。
除了这位缓缓步入的年轻人,顶楼酒吧依然空荡荡的。莫道天当初修建这座大楼的时候,就把酒吧定位为自己人消费的场所,所以里边陈设温馨舒适,极具个性,却很少有人知道这里。
谢若雪没有回头,仍然安详地看着楼下的景色。但是女人的敏感告诉她,那个年轻人已经来到她的面前。
“小姐,谢谢你。”
“不,应该我向你道歉,他们骚扰了你。”
“小姐,你太客气了。”年轻人说道:“如果不打扰的话,我可以坐在这吗?”
谢若雪这才扬起脸,打量着这个陌生人。他约有二十七八岁,脸很英俊,身材颈长,举止潇洒,脖子里挂着一架相机。虽然头有点乱,穿着普通而随便,看上去却多了几分艺术家的气质。她感觉心里轻轻动了两下。
“当然可以。”她冲他嫣然一笑。
年轻人坐下。女招待上前,按她的吩咐送上一杯轩尼诗,又远远的退回吧台。
他端起酒杯,品了品,抽出一支烟,点燃前礼貌性地征求她的意见:“可以吗?”
她回答:“随便。”
年轻人点上烟,两人一时无话可说。
他取下脖子里的相机,吸着烟,眼睛望着远处的山色楼舍,不停地按下快门。
“你是摄影师?”谢若雪问。
“是的。”年轻人仍然不停地按下快门。
“怎么跑这么远?”这里离市区有四五十里地了。
“我平时就喜欢四处走,不然拍什么。”年轻人笑。
“第一次到金玉玛?”
“是的!”
“印象怎么样?”
“非常美,一种粗狂的美,文明与原始并存的美。”他转脸望着谢若雪。“同时,又非常神秘,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犹如……”
下面一个字他没说出来,但是谢若雪似乎已经听到了他的赞美。
她淡淡一笑:“艺术家果然会说话,冲着你的恭维,我得善意地提醒你,金玉玛酒店是私人所有的,它不喜欢到处拍照的人,不论是记者还是摄影家。”
年轻人愕然地放下相机。感激地冲她点点头:
“其实我也听说过,这里是一个什么帮派的属地,不过,实在禁不住大自然的美景诱惑,具有天然美的地方越来越少了。”
谢若雪嘿然不语。年轻人又抽出一根烟,点燃,转身欲离开。谢若雪又留住他。
“你是北京人吗?”
“不算是。”
“怎么称呼你?”
“谢永新。”
“我叫谢若雪,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呢!”
“名如其人!认识你很高兴,谢小姐。”
谢永新看着她,由衷地说。她性感十足地一笑。
“艺术家果然很会恭维人。”
阵风吹来,勾勒出谢若雪婀娜多姿的身段。谢永新停住脚步,看着她的背影,不说离开,也不说留下。
女人风情万种地荡来眼波,两个人又无话了。
“谢小姐,我能给你拍几张照片吗?”
“现在……恐怕不好。”谢若雪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女招待。
“哦,那打扰你了,再见。”谢永新不无遗憾地起身告别。
谢若雪:“再见。”一种异样的东西在她心中泛滥骚动。她漫不经心地说:“也许我们可以挑另外一个时间照几张,你住在哪里?”
“陶然公寓。”谢永新彬彬有礼地说。然后转身走了。
谢若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喃喃地说了句什么。
她又懒洋洋地晒了会儿太阳,才离开露天酒吧,驾车去了城市的东郊。
****
谢永新正在午睡,被一阵门铃声惊醒。
他恼怒地打开门,正想冲来人一通火: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大中午的来敲门。
谢若雪站在门边:“怎么,非北京人,不欢迎我?”
谢永新的脸由恼怒化作春风:“不胜荣幸,请进。”
她雍容华贵,飘身而入,随手带上门。
“谢小姐,你先坐一会儿,我去换换衣服。”身穿棉布睡衣的谢永新忙退回卧室换装。
谢若雪在客厅的沙上坐下,细细打量着这间一室一厅的小公寓。半个小时前,她大开两个跟班。当证实确实没有人尾随时,才神秘地出现在陶然公寓。
“现在,可以照相了,你想怎么照?”
她慵懒地靠在沙上,媚眼如丝地看着换好衣服从卧室中走出来的摄影师。
………【第119章 艺术家与艺术品】………
自从老公张子庭死了以后,谢若雪几乎一直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和以前的放荡不羁相比,现在与莫道天的同居,她自认简直称得上冰清玉洁。莫道天毕竟五十多岁了,在xing生活上,常常力不从心,这使她有一种时而在油锅上煎熬,时而在深渊里挣扎的感觉。她总是违心地满足他,自己却时常感到很空虚,很失落。
谢永新终于衣冠楚楚地走出卧室,他对谢若雪歉意地笑笑,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对不起,谢小姐,让你久等了,我这儿只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