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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动作很慢很优雅，仿佛想让他多欣赏一会儿，王喆却很快挪开了眼光。他注意到她穿着薄薄的皮短裙，皮裙紧裹着浑圆的臀部，裙摆在膝盖以上，下面是一双被黑丝袜裹着的匀称的小腿。
章小玉斟完酒坐回沙发上，王喆由衷地赞美道：“这些年，在这个圈里，我见过数不清的美人，但还是得说句公道话，章小姐，你的确很美，一种能令所有男人都心动的美！”
章小玉开心地笑起来：“谢谢！能得到您这个大明星的夸奖，的确让人很高兴！”
王喆：“不过，章小姐，我有一事不明，还要当面请教啊！”他闪着晶亮的眼睛，拽着文辞，似笑非笑地看着章小玉。
章小玉优雅地咽下一口红酒，又用餐巾纸揩一下唇上的残液，大大方方地说：“但说无妨！”
王喆：“我不明白，张行为什么指定你来作我的秘书？不知道他是对我有好感，出自对我的信任，还是因为讨厌我，出自对我的防备呢？”
章小玉放下酒杯，故作困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王喆把身子探过来，直视章小玉：“如果他对我有好感，也许想通过你这个大美女笼络我；如果他讨厌我，也许会利用你来监视我！你说呢，章小姐？”
章小玉心里发怯，脸上却笑得更加迷人：“关于这点，要么得去问张行本人，要么你得自己慢慢感觉！”
王喆撤回身子，摆了个最舒服的姿势，斜靠在椅子上，嘴角泛起几抹极富魅力的微笑，“我宁愿选择后者！”
章小玉：“为什么？”
王喆幽默地说：“能和章小姐这样的大美人共事，是老天爷给我的艳福，他可不会每个人都给这么好的福气啊！”
章小玉别提多受用，端起酒杯，就着这句话，又喝下一口酒，眼神迷离地看着王喆：“王先生，你真有意思！”
王喆挑逗到底：“仅仅是有意思吗？”
章小玉顺水推舟：“还很讨人喜欢！”
王喆穷追不舍：“我能讨到章小姐的喜欢吗？”
章小玉递过来一个狐媚的眼神，酒不醉人人自醉：“当然，难道王先生感觉不到，我对你都快入迷了！”
王喆毫不含糊：“你的意思是对我一见钟情？”
章小玉：“我以前看过你的电影，当时就很喜欢，如果不是和你真的接触，我想我会是你的铁杆粉丝吧！”
说完，她羞涩地低下头，身子却向王喆那边靠了靠。王喆猛地站起来，放下酒杯：“章小姐，你喝得不少了，我想，该送你回家了！”
章小玉受窘，只好就坡下驴，做出不胜酒力的样子，半倚半靠地跟着王喆出了酒吧。
在疾驶的车上，王喆打开车窗，让冷风吹进来，使自己以最快的速度清醒。章小玉打了个冷战，似乎酒也醒了许多。
“王先生，请原谅小玉刚才的冒昧！”
王喆纵声大笑：“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向喜欢的人表明心迹并不是罪过！”
章小玉附和道：“是啊，如果不是喝酒，我还不敢讲心里话。不过，你的话还是给了我勇气，刚才没喝好把？过一会儿，我想请你到我的房间再喝上几杯！”
王喆接口道：“然后呢？共度良宵？”说着，他把住方向盘，转脸看她。
章小玉又娇羞地低下头去，神态脉脉含情，不言自明。
王喆又笑：“章小姐看似古典，其实很豪爽啊！这种诱惑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很难抗拒。但那不是现在。对不起，由于你能理解的原因，我不能到你的房间去！”
章小玉错愕地抬起头：“为什么，你害怕？”
王喆大方地承认：“不错，我很害怕，怕万一做了蠢事，不但害了你，也害了我，后果吗，就不用我说了，章小姐比我明白社团的规矩！”
章小玉神情顿时变得沮丧。
王喆安慰她：“章小姐，其实，男女之间，并不意味着上床才是朋友，知己。我很喜欢你！我们以后要互相关照，互相体谅，我真心地想交你这个朋友！”
章小玉异常惊喜：“你说的是真心话？”
王喆点了点头。“不论你对别人怎样，我能感觉到你对我的感情，我会真心对待你的，希望你也能这样对我！”
章小玉：“我想，我会的。。。。。。”
在距章小玉住的那栋公寓几十米远的地方，王喆将车停了下来：“下车吧，小姐，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
章小玉望着窗外直泻而下的大雨，坐着没动。
王喆转过头来，飞快地吻了吻她的脸颊：“做个好梦！”
章小玉的脸上泛起一片潮红，点了点头，心里真的有了喝醉酒的感觉。
四周空荡荡的，一片黑暗，除了风雨，没有行人。
章小玉打开车门，一路小跑着穿过雨幕，钻进了公寓楼，在楼门口又转过身，向王喆挥手。
王喆吹着口哨，一个急转弯，驾车回到雅馨苑别墅。
………【第153章 天使魔鬼说】………
王喆回到雅馨苑别墅新区，何婉茹还没回来，仍在社团总部忙碌。她匆匆地吃了晚饭，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审定一份草签的协议和有关备忘录。这份协议是与一家菲律宾官方石油公司签订的，根据协议，莫家所属的太子港tak跨国公司将投资两亿美元，同那家菲律宾石油公司联合开发南中国海的石油。
根据勘测数据，所选定的钻探点下的海层里，蕴藏着丰富的石油，以日产两万桶计，足可供开采二十五年，从论证方案、可行性报告和对下一世纪初期石油行业的市场分析看，这均是一宗一本万利的买卖。在投资的前三年，莫家就可收回成本，剩余的二十多年则是纯赚。根据论证方案最保守的计算，每年可盈利六千多万美元，二十年就可赚回十几亿美元。
有关家族的投资项目，莫道天已经授权何婉茹，只要她签字，太子港跨国公司就会立即同这家菲律宾官方石油公司签订正式的法律文本。
何婉茹深深明白父亲信任她的分量。
对这个项目，她认为存在一个深深的忧患。
在南中国海选定的那个钻探点，菲律宾的地图标明是菲律宾的领海，而中国的地图又注明是中国的领海。如果是菲律宾的领海，同菲律宾政府所属的官方石油公司联合开发，从法律上讲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但万一属中国领海呢？中国政府也有大量的法律依据证明自己对那片辽阔的海洋拥有领海权，万一投资失误，两亿美元付之东流不说，还会落下卖国商人的骂名。
太子港跨国公司的总裁威廉是个美国人，也是位长袖善舞的商业奇才，为莫道天服务了长达十年之久。他这次亲自赶到北京来请示，对年轻的女老板，从心里瞧不起。当何婉茹传他来质询时，秘书告诉她，威廉先生正在莫道天的办公室里。
何婉茹收起项目书，离开办公室，来到莫道天的房间。
威廉先生显然正在向莫道天陈述那个有利可图的石油钻探项目，见何婉茹进来，他停止陈述，站起来向女老板致意，神情有几分尴尬。
莫道天却颇不以为然，笑着问女儿：“婉茹，这个项目，你认为前景如何？”
何婉茹毫不犹豫地说：“我想，还需要进一步论证！”
威廉反驳道：“我们已经组织有关专家做了充分的论证，婉茹小姐，如果您还存在疑点，能不能指示得更明确些？”
何婉茹转身向着威廉：“关于石油钻探点的领海归属问题，威廉先生怎么看？”
威廉以美国人特有的方式耸了耸肩：“当然属于菲律宾政府！”
何婉茹不疾不徐，却字字中的：“可中国政府也有不少有效的法律文件证明这片领海属于中国。倘若属于中国，而我们则同菲律宾的官方石油公司打交道，会不会为将来种下麻烦？”
莫道天吸着雪茄凝神倾听，沉默不语。
威廉说：“现在，英国、美国、加拿大和联邦德国的几家石油公司的远洋钻探船均在那片辽阔的海域开采，据我所知，他们都是在同菲律宾政府打交道，对于这一既成事实，中国政府似乎并没有提出有效的抗议或有利的制止手段来证明那是属于他们的领海！”他停顿了一下，单刀直入地说，“婉茹小姐，我非常理解并且尊重你和莫总的民族感情，但是，生意是生意，商人以追求利润的最大化为根本目标，如果您因为自己的国籍，在这些问题上有感情倾向，那似乎偏离一个商人的基本准则！当然了，如果，我是说如果，中国能有办法证明那里属于中国领海，我们也并不反对同中国政府打交道！”
何婉茹轻轻一笑，不慌不忙地说道：“威廉先生，首先我要告诉您，您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我是中国人没错，但是，在任何时候，我不会把自己的国籍和生意混为一谈。恰恰相反，正是基于全权为生意考虑的出发点，我才要提醒您：领海的归属不明，我们这个项目的麻烦就在这里。那片海域的归属权一直是个有争议的问题。因为它距中国本土有一千多海里，中国以前尚不发达的国力使它无暇顾及，但从世界银行的统计数据分析，这几年中国正以惊人的经济增长速度飞速发展，几年后，或者下一世纪初，它就有可能成为东方的经济大国，很可能建成强大的海军，组成远洋核舰队开进这片海域，用军事行动来取代今日之沉默。作为商业投资，这不是个短期项目，而是长远的项目，作为投资人，我们必须要慎重，要有预见性！”
威廉：“婉茹小姐，您的意思是。。。。。。”
何婉茹：“我想再听听有关专家的意见，权衡一番再做决定。威廉先生，这是个敏感的投资项目，您既然都到了北京，为什么不多走走，多看看，去多了解了解呢？不但要咨询经济专家，我建议军事专家的意见您也应该听一听，然后，再做决定！”
威廉正色道：“好的，小姐，我明天就找有关专家论证，征求各方面的意见！”
何婉茹：“恩，我给你一周的时间，拿出具体的调研报告，直接向我报告。我想，在涉及家族的投资事务上，是你们向我负责，我对我的父亲和社团负责，不要颠倒了程序！”
她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笑意，神色平静而严肃。威廉尴尬地站起来：“是，小姐！”
何婉茹：“你可以走了，如果莫道天先生对您没有其他吩咐的话！”
莫道天插言道：“婉茹已经说了我想说的话，威廉先生！”
“是！”威廉躬身告退，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来，心悦诚服地对莫道天说：“莫先生，恭喜您，您有一个出色的女儿！”
莫道天脸上隐隐显出得色：“谢谢！”
威廉转身，轻轻把门带上，退出了办公室。
何婉茹问父亲：“爸爸，我刚才这样处理，不知道是不是妥当？”
莫道天赞赏道：“不错，很有分寸！”他慈祥地端详着女儿，“婉茹，能不能告诉爸爸，你为什么这样处理？”
何婉茹：“爸爸，您指什么？”
莫道天：“对威廉的态度。”
何婉茹：“您既然任命我做负责整个投资事务的带头人，各跨国公司的投资项目和运作计划就应该首先向我负责，在我没做出决定之前，他们不应该越级陈述，否则，我的位置就形同虚设，威廉当然也不能例外。我会对自己的决定向家族、向社团负责。在举棋不定时，自然会向爸爸和社团的高级成员汇报，这应该是一个铁的秩序，也可以说是规则，谁也不能仗着身份和资历破坏这个规则！”
莫道天又问：“那为什么对这个项目如此慎重？”
何婉茹沉吟了一下：“首先，我们是中国人，不论是从民族感情还是对中国目前经济发展状况的了解上，我都比一个美国人要慎重。退一万步说，只就社团的利益来说，这笔投资两亿美元，的确不算是很大的项目，但哪怕是投资一万美元，也应该审慎，我们不能使这个项目成为两国今后争夺领海权的牺牲品。何况，社团虽然富有，但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有多少辛酸，多少痛苦，多少血泪，甚至多少人的死亡代价在里面，作为投资事务的负责人，我必须清醒地选择风险最小利润最大的项目，使投入的资金在最短的时间得到最大的回报率！”
莫道天满意地点点头：“你能这样想，这样做，我很欣慰。本来想和你多聊一会儿，不过时间不早了，还是改日吧！你早点回去休息！”
何婉茹：“爸爸，你也早点休息！”说完，她离开了莫道天的办公室。
回到雅馨苑别墅时，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