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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嘉佑被我和花离围在中间听着我们两人斗嘴,不免觉得好笑。我跟花离两人正吵得热火朝天呢,听到他笑了便也停了下来,跟着他一起笑。
这种感觉真是久违了呢。很久以前我们三个人也经常这样坐在一起,聊天说笑,常常都是英游听着我跟花离两个人互揭老底,最后三个人都捧腹大笑。
我看花离的眼神也有一点儿恍惚,我知道他也想起英游来了。毕竟他们是最好的朋友,有的时候英游对他比对我还好呢。
“不过啊,你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情侣吗还是兄妹?”笑过以后盛嘉佑问道。
花离眼都不眨地说道:“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兄妹啊。”
盛嘉佑眨了眨眼,似乎是有点儿不相信的样子。的确啊,我就从来没有把花离当过自己的哥哥,估计花离也没把我当妹妹看待过。更准确的话应该是青梅竹马吧,没有结果的青梅竹马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开月明
回到南方之后我又和盛嘉佑见了一面,不过那时候是在酒店的地下车库,我答应了送周华回家。刚下到负一楼没多久就看到盛嘉显跟他站在一辆车前面,不知道在聊着什么,见到我们来了,盛嘉显主动地跟我们打招呼。
周华向来都觉得盛嘉显对我有意思,见到他对我们打招呼了,一个劲儿地对我挤眉弄眼。我心里烦得很,又不愿意轻易地得罪人,一路干笑着去开车。谁想到周华这个不省事的竟然提出说今天某个地方新开了一家饭店,要一起去看看。我都没有开口推脱呢,盛嘉显居然也答应了,三个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我连个不字都不好意思说。
只好发短信告诉花离今晚自己不回家吃饭,让他自己去填饱肚子,在周华的催促声中开车往市中心的饭店开去。
我们这个城市一向繁华,有新饭店开张人也不少,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四人座,周华就拽着盛嘉佑跟自己坐一边,将我赶去跟盛嘉显坐一块去。今晚我已经彻底没脾气了,知道来了就逃不掉,就跟个泥人似的由的周华怎么高兴怎么来,半点儿异议都没有。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我本着自己点的菜肯定要吃回本的主义,少说话多吃饭,全场就让周华在那儿吵嚷,盛嘉显在旁边答话。
本来我就不是很待见盛嘉显这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所以不管周华怎么挑拨,我都四两拨千斤地将话头绕过去,只是盯着我的饭碗偶尔趁人不注意的时候扫一眼盛嘉佑,谁知道就这么一眼就对上了他的眼神。
他饭碗已经空了,筷子搁在一边撑着下巴正看着我,被我这一瞧也慌了神,急忙地扭过头去。我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埋下头将最后几口饭扒拉进嘴里,才发觉盛嘉显也看到了刚才的经过,脸更烫了起来。一时之间整张桌子除了周华以外,剩下的三个人都似乎各怀心事一般,饭局也没能如周华期待的那样热起来,反而匆匆地散了。
一时之间盛嘉显去前台结账,周华去了洗手间,只剩下我跟盛嘉佑干瞪眼。我拿起茶杯咕咕地饮,以此来掩饰自己的尴尬,谁成想盛嘉佑比我主动多了。
“你不会看不出来嘉显他对你有意思吧。”盛嘉佑直愣愣地抛来一句话,我差点儿没给呛死。
我愁眉苦脸地不知道怎么回答。你说这年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人家韩剧喜欢说是兄妹,我们这简直就是老少配加禁忌之恋啊,拍出来估计都不让播呢。
见我不答话,盛嘉佑又说道:“嘉显是一个很好的孩子,可能心高气傲一点儿,可是年纪大了也会沉淀下来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地考虑一下。”
我尴尬,道:“我…我对您弟弟可真的半点儿非分之想都没有啊。”
“我不在乎你怎么想,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已。你要是有意思最好,没意思的话最好快点告诉他,别吊着他又不说话,到时候我可不会轻易算数。”
说罢,将手里的白瓷茶杯放下,就跟拍了一下惊堂木似的震了我一下,也起身去前台找他弟弟去了。我一个人坐在桌前,只觉得内心里跟被塔克拉玛干沙漠的狂风刮过一般,万里黄沙如同蝗虫过境一般将我心底里的认知又重新地刷新一遍。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决定,决定以后再也不要理会周华的茬了。就是因为她搞的那么多事儿,弄得好像是我也感知到了盛嘉显的情谊似的,结果又不表态,简直就是一个现世绿茶。本来跟她多接触是因为她刚刚大学毕业,心思比较单纯,要是我有了什么破绽也好糊弄过去,谁知道她好做媒人的这个习惯又撞上了有心人,简直是一场灾难。
盛嘉显这件事我压根就没对花离提起,他知道了只会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料来数落我。没办法,人活得久了有一点儿不好的地方就是身上发生的坑爹事儿也比普通人的多上好几倍。就比如当年流行裹小脚,我蹬着一双天足就跟花离装扮成夫妻那样出去逛庙会了,被邻居家笑话了好久才知道。
我身上的笑话已经够多了,不要再多一条黄昏恋来添砖加瓦了。
只是盛嘉佑似乎有意无意地开始疏离我了。原本说好的来我们酒店外面蹲守的,也没有给我点儿信息,我就一天十遍八遍地看信息提醒,发现什么都没有以后丧气地丢开。花离为此还嘲讽我没有半点儿职业道德,我决定对他以及对公司职员守则等物都视而不见。
还好,盛嘉佑还是联系了我。那是最后一天了,第二天开始就会有明星们陆续入住,他在我下班的时候开着自己的车在酒店外等我,可等我打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花离也在车里面,见到我打开车门时的一脸惊讶,他带着恶作剧成功的表情笑而不语。
“你下班可真够准点的啊。”花离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懒得理他,报了个地名让盛嘉佑过去。那是一栋本市最高的建筑物,这一个星期自从我拿到客房名单以后接着布置客房的理由上去过几次,发现那栋建筑的一个位置只要设备够,屋里的人不拉窗帘,简直能坐着拿到最一手的资料。
盛嘉佑的脸色有点儿奇怪,毕竟我这可是引狼入室自己给自己的工作单位抹黑呢。可是管他呢,千金难买爷愿意,奶奶我就是喜欢这种像他爷爷的孙子。
花离似乎读懂了我的情绪,可是盛嘉佑不懂。虽然我觉得他这样挺渣的,一边领着我的好处,一边又在默默地鄙视着我。说实话,要不是他这张脸,我真想一蹬脚拉着花离走人了。不过事情都到了这一步,鄙视就鄙视吧,反正我也快搬走了,他再鄙视我他也不是郗英游,我不稀罕。
陪着盛嘉佑找到了位置最好的一层,那里刚好是一家饭店的房间,盛嘉佑订了位置以后就把我跟花离送回酒店的停车场,他再载上盛嘉显回家。似乎一点儿也不想再跟我多呆一会儿一样。
花离一向是个嘴巴贱的,从前他因为有偶像包袱不能随便乱说话,这会儿现代社会他可是撒开了蹄子说。见盛嘉佑这样冷冰冰地,就是他们俩有多亲热,也没我跟他交情深啊。如今又见我热恋贴上个冷屁股,气得一拽我就转身走了,边走还边大声说:“我都告诉你了这世道白眼狼多,你瞧瞧你这是个什么事儿啊。”
我心里其实也不高兴,好心好意地帮他呢,他还一脸嫌弃。于是也捧花离的哏,笑着说:“可不是,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再搭理这种人算我脑子进水。”
长得跟英游像有什么的,你又不是他,我都说了我不稀罕!
气鼓鼓地回了家,跟花离随便煮了点面吃了就当解决了晚饭。花离见我还是不开心,便摆出一副知心大姐的模样拽着我在沙发上坐下,准备和我促膝长谈,开导开导我的烦恼。
我捧着茶杯,看着花离眨巴着大眼睛,就忍不住呵呵一笑:“哟,花大师,今儿挺闲的嘿。”
“那可不,为了王家的千金,再忙也得抽出空来。”依旧的涎皮赖脸。
我翻了个白眼,坐下来说道:“有话快说,你以为这会是清朝呢,我是慈溪你是安德海啊。”
花离一个抱枕砸了过来,“你才是太监!”
我将地上的抱枕捡起来,正色道:“你想说什么你说吧。”
花离清了清嗓子,思考了一下,说道:“其实盛嘉佑也不是不可以啊,你何必苦守着一个郗英游呢。”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对啊,何必苦守着英游呢,他早就已经不记得我了,而这里正好摆着一个跟英游长得像的人,我何必执着于一个人呢。我已经找了一千多年,也是时间让自己松手了吧?
“花离啊,我知道已经过了很多年了,我也知道你很担心我。”我握紧手里的陶瓷杯子,慢慢地说道。“可是,英游就是英游啊,过了多少年,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还在这片土地上,他不亲口对我说叫我死心的话,我绝对,不会放弃他。”
这一番话我说得斩钉截铁不留丝毫的余地。这些年花离也不是没有劝过我再找别人。可是找别人,谈何容易呢?睁眼看到的是我跟英游的后代一代一代地繁衍生死,闭眼就是当年的海誓山盟闺房秘语,要说忘记重新开始,实在是太难了。
这番话,是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
花离无奈地闭眼,叹道:“罢罢,你这倔强性子,怕是今生都改不了了。”
我黯然。对啊,这倔强性子那么倔,可是没找到英游,又有什么用呢。
自那夜过后,我的工作就忙了起来,花离也不知道是看上哪个地方了,背着个背包就走了。我每日忙碌着,晚上回家的时候就上网研究下一个城市,还要去找人托关系打点身份的问题,忙得都忘了还有盛嘉显这么一回事。
那天中午我被几个大咖演员的要求搞得头大如牛,想着中午的时候好好吃点儿下午好继续应付这些奇葩们。谁知道刚坐下来呢,盛嘉显就端着饭碗坐到了我对面,我瞧他脸色涨得通红还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了,就知道大事不好,于是便抢在他之前开口。
“盛经理,挺忙的吧?”
盛嘉显听我忽然喊他盛经理,有点措手不及的样子,点点头准备说话,我又抢先截了下来:“对了,我准备今年合同到期就不做了。”
“什么?!”盛嘉显激动地喊了出来,一时之间这一片的人都扭头望过来。
“嗯,准备不做了。”我平淡地说道,舀起一勺汤喝下去。
“为什么?是不是嫌待遇不好?”盛嘉显急促地问道,身子不由自主地向我靠来,眼看着领带就要粘上菜上的酱汁。
我伸手推了推他,说道:“差不多吧,还有很多的原因,我年纪也大了准备回老家去相亲呢。”
盛嘉显明显不买我的帐,冷笑一声说:“你少开玩笑了,你要回家相亲?相亲哪里不能相,非要回老家才能相么。”
“这次清明我回老家扫墓的时候我家里人已经跟我提了很多次了,他们也希望我回老家生活。”
“那好,你老家在哪里,我也去那里工作。”
我喝着汤一口气上来差点儿没给呛死。这孩子怎么讲不听呢,性子那么倔会吃亏的啊,奶奶我就是个人板好吗!
盛嘉显递来一张纸巾,我抓了来匆匆地擦了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道:“盛嘉显,我真的不喜欢你。”
盛嘉显一点儿都不气馁,睁着一双大眼睛自信地说道:“我知道啊,你喜欢我二哥吗。”
幸好我把汤咽下去了,不然这回我估计我真的要归西了。
看着对面的盛嘉显,我突然有一种词穷的感觉。想我王子悠从东晋活到如今,就算不如诸葛孔明能舌战群儒也算得上舌灿莲花,谁知道今天会被自己的子孙给堵得说不出话来,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奶奶我很欣慰啊。
“不是,我对你家二哥真的一点儿想法都没有,真的。”我特别真诚诚恳地看着盛嘉显说道,真诚地就差上桌子拽着他领子摇他了。
盛嘉显拍拍我的肩膀也同样诚恳地说道:“我知道,你不用多解释。”然后端起饭碗就这么走了,剩下我一个人坐在残羹剩饭面前。
不过还好,虽然盛嘉显对我来了一番惊世骇俗的表白,但是也没有再干什么了,平时也就是普通地工作交接,似乎那天吃午饭的时候是另外一个人。我见他不提了,也就认为他是不好意思想当没发生过,于是也配合地不再提起,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直到电影节结束之后的那天。那天正好是我负责带人上去给退房的客房收拾,又正好是盛嘉佑跟的那个明星,我想着盛嘉佑大概在这边呆到今天也该回去写他的稿子了,所以下班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鬼迷心窍,我竟然开着车往那座大厦那儿开去,还就真是凑巧,正好盛嘉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