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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她悠悠醒转,见枕边那张俊美的脸孔。
他还在睡着,像婴儿一般宁静。如果能永远这样下去该多好。
她轻轻靠近吟欢,吻住他。
“怜儿……”他轻声呢喃。流光一怔。
在这三年来,他从未在梦中呼唤着谁的名字。
怜儿,究竟是谁?流光微微皱眉。
第二日下朝后,蓝雁缓步走到影怜身前,道,“今日乃老朽的寿辰,还请月主赏光?”
影怜何尝不知今日是他的生辰。
既然,蓝雁盛邀,她不得不去。
“蓝将军盛邀,影怜不敢不从。”影怜微微福了一礼。
蓝雁见她答应,便高兴离开。
看着蓝雁离去的背影。
祖父,恕影儿不孝,不能与您相认。影怜暗想。
水眸中流露出些许忧伤。不过,稍纵即逝。
入夜,寂静无声。
可蓝府,却一派繁华喧闹的景象。
灯火通明。
影怜独自一人来到了蓝府,抬头看看。
这就是母妃从小生活的地方吗?
“怜儿……竟也来了!”
吟欢不知何时,站在了影怜的身后,轻轻地说道。
“难道这儿是王爷您的地儿不成?”声音如丝丝流水,十分细腻。
吟欢眸子一挑,不理会她,拉着她的柔腕径直走进了蓝府。
蓝府里十分热闹,请来的都是朝中好友,民间乡绅。
蓝雁居高位。所有人都到他跟前祝贺,他露出了少有的笑颜,十分爽朗。
“祝蓝将军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些贺礼,望您收下。”影怜提着一些礼物,来到跟前。
“本王也祝老将军福若东海,寿比南山!”吟欢亦是恭敬地作了一揖。唇角含笑。
蓝雁见状,甚是欢喜。
眼前姿容绝美的女子,轻纱遮面,素衣淡雅,美丽非凡。
“多谢王爷驾临啊!”
他蓝雁在朝多年,对这风流王爷没有多大好感。他胸无大志,且年少轻狂。
影怜、吟欢并肩入座。
府中丫鬟为其倒入佳酿。
酒香飘逸。
“王爷跟着影怜做何?”
蓝府双姝
影怜端起手边的酒杯,放至口中,浅酌。然而水眸却望着吟欢。魅惑众生。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你怜儿能来,本王就不能来了不成?”他眉尖一挑,调侃似地问着。
影怜不辩驳,继续品尝着蓝府佳酿。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悠然口间,久久不去。
好一品桂花佳酿啊!
“公子到!”蓝府奴仆唤。声音特别地洪亮。
在座的众人,皆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只见一个身着蓝色长袍,面冠如玉,温文儒雅的俊美男子,落如人眼。
“爷爷安好!众位宾客安好!陵这厢有礼了。”
蓝雁之长孙,蓝陵,容貌俊美,文采出众,无与伦比。
使养在深闺里的女子趋之若鹜。
他坐在蓝雁身侧。
“怜儿,你道是本王俊,还是蓝陵俊?”
吟欢凑到影怜耳边,窃窃私语。
影怜听着,便觉一怔。一会儿,又若无其事,好像并未听见他所说的话一般,继续浅酌那品香醇的桂花酿。
吟欢笑笑,也渐渐的安静下来。
“月主,老朽敬你一杯。”蓝雁携蓝陵一道,向众宾客敬酒。
影怜起身,端起酒杯,撩起轻纱,一饮而尽。
月色正浓,
静冷悠清。
“陵也敬月主一杯!”身侧的蓝陵看着这素衣女子,心弦微动。
丫鬟上前来,再次将酒杯倒满。
“小女子敬蓝公子一杯。”影怜又将杯中的香醇一饮而尽。
此时,她洁白无瑕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明净动人。
当她坐下时,吟欢已将一杯醒酒茶,端到影怜身侧。温柔地道,“怜儿恐怕已不胜酒力了吧,快将这杯醒酒茶喝下吧!”
影怜又一次打量着身旁的绝美男子。
他是如此体贴入微,关心着自己。对他,又有一番改观。
影怜接过那杯醒酒茶,呷了一口,十分苦涩。但瞬间清醒。
正在这时,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女娃,不小心撞着影怜,那杯醒酒茶,跌到了地上,并将影怜的轻纱以及素衣弄湿。
“姐姐,对……对不起。茜儿错了。”小小的蓝茜知道自己做错了,便忙不迭的跟影怜道歉。
影怜淡淡地望着这小女娃,清冷忧伤。
小女娃被影怜的眼神吓着,便哭起来。
那些茶水绽开了一朵明艳的花。
吟欢轻轻起身,温柔地取下她的面纱。
一抹粉红,
是被茶水烫的。
如若在伤得重一些,恐怕他萧吟欢就不会放过那小女娃了!
他的表情十分凝重。
蓝雁及其众人听到哭声,便聚集在影怜身旁。
有惊叹,有嫉妒,也有难以置信……
“茜儿,你做了何?”蓝雁着急地拉着女娃询问。
此时,茜儿已哭得泣不成声。
“爷爷,茜儿不小心撞着这位姐姐……”
蓝雁气恼,忙向影怜赔罪。
影怜眉间若蹙,眸光清冷。
“我们走!”吟欢扶着影怜,越过人群,凛然离开。
蓝陵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不禁轻唤了一声,“姑姑……”
蓝府书房内。
“爷爷可否告诉陵,那月主可是姑姑?”
他对姑姑还是有些印象的。他还记得,雪姑姑都会带着他到郊外,放纸鸢。
那纸鸢是他与姑姑唯一的联系。
后来姑姑离开,他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只能从那幅仕女图,述说思念。
原来,还有一种思念,叫月满西楼啊!
“陵儿,爷爷没有告诉你,其实,你雪姑姑已经故去了,还有你素未谋面的……霜姑姑。”对于这个长孙,他是满意的。
他从小聪慧过人,勤奋好学。
“那女子究竟是谁?”
他想过,或许他是玉宸。但,他又不敢确定。
虽天下之大,长得相似也不足为奇。可是,他蓝雁绝不会相信,月影怜只是一个与雪儿长得很相像的女子。她与雪儿之间,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如若她真的玉宸,那么,他会用自己剩下的日子来疼爱她、保护她!
只因为,他欠玉宸的太多。
“她……或许只是与你姑姑长得很相似的女子罢了。”这件事在没得到证实之前,他不会对任何人透露只言片语,包括蓝陵。
“陵儿,时间不早了,下去吧!”蓝雁负手站立,烛光摇曳,发出明黄色的柔光。冷清。
“陵先退下了,爷爷早些休息,明日还需早朝呢。”他轻轻离去,带上了门。
房间内,对窗剪影,他凝视着那幅仕女图。双眼朦胧。他苍老的手掌抚摸着画上绝美的人儿。
虽说,雪儿与霜儿是双生姐妹,可他最疼的人从来都是雪儿。
她聪慧,稳重,淡雅。
“雪儿,如若你还认我这个爹爹,那么你就告诉我,宸儿在哪?”他呢喃着,怅然若失。
放奴投军
“影儿,你没事儿吧。”马车上,吟欢关切地询问她。
他真恨不得将那小女娃拖出去,凌迟了!
“多谢王爷惦记,影怜没什么大碍。”她淡淡地说,眼神如一滩死水,波澜不惊。
好似没有什么事能勾起她的兴趣。
马车上,昏暗无比。
很静,死一般寂静。
“影儿……”
“爷,昭云殿到了。”还未等吟欢说完,便被马奴生生打断。
“多谢王爷送影怜回来。”说完,她便撩开帘子。
那马奴不算俊美,他只是很平凡的样貌,拥有一个很平凡的人生。
他弯下身躯,匍伏在地上,如此卑微,又是如此渺小。“月主请下车。”
影怜缓缓的下车,没有从他的背上踏下。
夜色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个女子扶起地上的男子。
“你虽是马奴,虽卑微,但不是让人随意踩踏的!你有你的尊严,你的骄傲。没有人可以将你看低。”那声音如涓涓流水,撞击着马奴的心灵。
他看着影怜的背影,渐渐消失,没入竹林。
影怜不知,就是今日的一席话,使一个卑微马奴摇身一变,成为了名垂青史的将军。
安坐在马车内的吟欢,听到这一席话,心中的怒气更盛。
月影怜,究竟是为何?
你连一个笑容都吝啬!
手指深陷在马车的窗棂旁。一滴滴血珠从肌肤里流出,滴到地上,绽开一朵朵妖艳的花。
怵、目、惊、心
马车一路颠簸的回到了乐扬王府。
“王爷归了!”管家一直守候着吟欢回来。
他平缓自己的心情,撩开帘子。
那马奴依旧像以前的样子,弯下身,匍伏在地上。
吟欢正准备从他的背上踏下,却突然记起影怜说的话。
随后,他的嘴角弯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他直接下车,没有从马奴的身上踏过。
他径直走进王府。“阿昊,随我来。”依旧弯着身躯的马奴微微一怔。
“……是。”他回得胆战心惊。
那名唤阿昊的马奴立马爬起来,紧紧跟着吟欢的步伐,丝毫不敢怠慢。
阿昊跟着吟欢走进的书房。
“你唤什么名字?”他坐在椅子上,凌厉的眼眸紧紧直视着阿昊。
阿昊一直躲避着他的眼睛。
“小奴……叫陈昊。”
顿时屋内静寂无声。
他从书架上拿出一张微微泛黄的纸。递给了阿昊。
“阿昊,你起来吧!这是你的卖身契,你自由了。”
阿昊怔住了,手颤抖着接过了那张卖身契。
乌鸦在夜色中发出嘲耳的声音。
“王爷……”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不敢相信这就是他所了解的王爷。
风花雪月。
“再不走,本王就反悔了!到那时,你想走都走不了了!”吟欢墨玉般的眼眸在微弱的烛光下,熠熠生辉。
陈昊起身。拜谢吟欢,转身离去。
陈昊不知,这一去,他经历了多少磨难,终成为一代名将。
吟欢不知,这一举动,他带师统一了江山。
昭云殿。
“姑娘,您可回来了。”锦瑟、锦春忙迎上来。道。
此时,已至深夜。
寒蝉凄切。
“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好好休息。”影怜淡淡的吩咐。
她们点头,带上门离去。
月光如倾泻的水银一般,流落天际。
闪亮耀眼。
一丝清冷的柔和月光透过轩窗,照亮了整个房间。
屋内没有烛光的照明,只剩下满屋的月光。
窗外的荷塘在月光的照映下,美丽万分。
好一幅荷塘月色图!
影怜从包袱中,拿出一个锦盒,打开。
里面装着的,是一块温润的芙蓉石。
那是东阁夕影赠给她唯一的礼物。
在芙蓉石下,有一个暗格,她轻轻一按。锦盒外层就打开了,里面是一块棕色的令牌,名曰:“四方令牌”。
四方令牌一出,江湖中人莫敢无礼。
那是母妃为她寻得的一条活路啊!
两行清泪沿着脸庞缓缓滑落。
“父皇,母妃……”她抱着那个锦盒,脸庞贴着那冰冷的盒面。
心窒息的疼。
她用手捂住胸口,表情丝毫未变。
她已经习惯了这些疼痛。
她要用这些疼痛,铭记心头的恨意。
她月影怜要用剩下的日子,让他们偿还所有欠下的债!
清晨,锦瑟、锦春端着铜盆走进房间。
只见影怜伏在梳妆台上,沉沉睡去。
容颜素白,显得十分可爱。
锦春正要唤醒睡着的影怜,却被锦瑟拦着,道,“锦春,莫要吵醒姑娘!这些天她也累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吧。”
锦春停下来,听话地点点头。
然后退出门外。
“姑娘最近瘦了不少,锦春你去厨房做你最拿手的菜给姑娘补补身子。”锦瑟小声的吩咐锦春。然后锦春便朝厨房走去。
锦瑟便在门外候着,等待影怜醒转。
风家小雅
她有多久没睡这么沉了。竟然连锦瑟、锦春进来了都不知道。
她对着铜镜,梳了梳凌乱的鬓发。
然后用了一根织锦绑住了那三千青丝。
桌上有一盒精美的胭脂。
那是翊寒亲自种植石榴花,然后亲自制作的胭脂。
人间独一无二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