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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老奴活不了多久了……咳咳咳……”洁儿断断续续地说,那么绝望。
她自小被送进宫,受人欺负,若不是雪妃娘娘心善,同情她的遭遇,将她带在身边,待之如姐妹一般,她如何能活?“洁姨,你还不能死!”天逸冷淡道。
当年那场大火,她容貌被悔,若不是眼前的俊美男子,恐怕她早已葬身火海了。
她恨姜皇后!恨蓝霜儿!恨所有伤害过雪妃娘娘的人!却唯独不恨眼前的天逸。
她恨不得杀了她们,替娘娘、皇上报仇!
“洁姨,你要活着。”然后天逸伏到洁儿耳边,轻声说,“你要看着宸儿回来!”洁儿的身子在听到‘宸儿’的那一刻起,便怔了怔。
难道长公主没死?!
“陛下是什么意思?”如果长公主没死那就太好了!
“朕只是猜测。”对,他还在猜测。
如若她是玉宸,为什么不回来?如若她是玉宸,为什么不认他们?……
太多太多的疑问压在他的心头。
“如若公主没死,那么她定会报仇!”玉宸是嫉恶如仇的孩子,她遗传了先皇聪明睿智、明确决断的性格与手段,又遗传了雪妃美丽淡雅、聪慧过人的优点,可谓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她伴在玉宸身侧七年,从小看着她长大,又岂会不知她的性格呢?
报仇?!
天逸并不会奇怪。报仇么?他有何惧怕的。本来就是他的母族对不住雪姨。如今,玉宸回来报仇,只是讨债,那么,他天逸便替母后,还了欠下宸妹的债吧。
天逸随即写了方子,便递给了洁儿,走了!
看着他孤独、寂寞的身影,洁儿的心不禁疼痛了起来。
这个孩子,受的苦比谁都多!
戎狄与兰朝的战争于怀安七年十一月五日打响。
首战地点便在亳州。亳州地处江南一带,是鱼米富庶之地。
戎狄有杨如烈领军,兰朝则有蓝雁之孙蓝陵领军。
收到消息时,吟欢与影怜在庄中休养。
一个月以来,吟欢每天陪着影怜去温泉处泡温泉。
近日,影怜的脸色也红润了不少。
“戎狄为何会突然攻打兰朝呢?”戎狄虽小,却也是兵强马壮,良军之师。
难道,是洛七夜!
如今戎狄夜王御驾亲征,鼓舞了戎狄士兵士气,所以,戎狄屡战屡胜。
影怜是记得蓝陵的,那个温柔如水的沉静男儿!如此血腥的战场是无论如何都不适合他的。
“怜儿在想甚?”吟欢看着她沉思的美丽模样,不禁有此一问。
“四郎,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是时候回朝了……”影怜感谢吟欢如此疼爱她,给了她一片净土,免了俗世的污染。
“怜儿,本王不想离开了,有你陪着,什么东西对我来说都不重要!”
影怜,系我萧吟欢心之所爱!
“不!四郎,你不可为了我弃兰朝于不顾啊!”
影怜心惊,他居然要为了她,放弃大好河山不要,只求与她厮守?
不!她绝不同意!
那时生养他的国家,如果他为了她作了这样的决定,日后他定会很难过的。
她不要看着吟欢难过!
“怜儿,你究竟什么时候才可以为自己的幸福考虑??”只要她说一个‘不’字,他也会答应,可是,为了国家,她却放弃了自己所有的幸福。
兰朝?纵使十个兰朝江山,也比不过一个影怜!
“四郎,在国难之际,你作为王爷、作为皇子,也理应为国家做些什么啊!”影怜不希望让天下人耻笑于他。不能!
“怜儿莫忧心,我们今晚便离开……”
如今时逢乱世,他们必须放下所有的恩怨。
绍州是戎狄与兰朝战争开始,第一个受害的领地。
战争过后,一片哀殍便野,军民流离失所,百姓生灵涂炭。
吟欢驾着华丽的马车,游走在绍州的街上,天空成了黑压压的颜色,一片荒凉。
看着这情景,影怜不禁震撼。原来这便是战争!
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饱受痛苦!
这就是男子所谓的江山,如今的绍州就像一滩死水,了无生机!
大街上搭起了无数的帐篷,白茫茫的。
痛哭,成了如今百姓们所能做的。
有的,死了妻儿……
有的,死了丈夫……
有的,死了父母……
……
那一声声的痛哭,让人听了,眼泪直流!
马车停在了悦来客栈门前,吟欢扶着影怜下车。
客栈门紧闭着,无人出入。
“请问有人么?”吟欢敲着门,也是无人开启。随后他便一脚将门踹开了,那乌黑的门板散落一地。
影怜点燃了火折子,可以微微看清屋内,一切那么简单,方桌下,一对男女颤抖着,看不到脸。
吟欢将二人扯了出来,“二位饶命啊!小的……小的……”那男女害怕的说。
“抬起头来!”吟欢锐利地说道。起初,那对男女是不敢抬头的,但在吟欢的逼迫下不得不抬头。
男子有张平凡到不能平凡的脸庞,鬓如刀裁,眉目清秀,他穿着一袭红衣,如夜修罗一般,但周身散发出高贵的慑人气息。
他的身边站着一白衣女子,眉目清秀,淡雅如水,她的周身散发出典雅之气。
出发之时,吟欢便拿出两张人皮面具。因他二人的容貌太美,为方便行事,便戴上了。
“我们夫妻只是住宿而已,还请二位行个方便!”影怜淡淡的说,还从腰间拿出一锭银子。交给那二人。
想必战乱太久,他们的必要忍受掠夺,很久未作生意了。
那掌柜二人,见了银子,心里便乐开了花。
急忙笑了笑,带着吟欢、影怜上了天字一号房。
这房里摆设十分简单,烛光明亮。
那掌柜夫人被影怜谴走,屋内只剩下他们。
“怜儿可累?”赶了一天的路,滴水未进,进城后,一直到现在。她的身子好不容易才调养好了,可不能再这样了。
影怜摇头,吟欢便拥过她的肩膀,闻着那股芬芳。
“怜儿,四郎答应你,待这事儿过后,我们就回晓寒山庄,过我们自己的生活。”
影怜点头,倚在吟欢的胸口,享受着他的温暖。
吟欢负伤
“儿啊!我的儿啊!”街道上,飘荡着腐臭的味道,还有人们悲伤到极致的声音。
现在虽是清晨,但却像夜晚一般黑暗。
吟欢牵着影怜的玉手,走在街道上。
那么静、那么痛……
“老家伙!最好识相些,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自巷子里传来这个声音。吟欢、影怜好奇,便走进巷子里。
臭味越来越浓烈,让人作呕。
“官爷,求您行行好!这些钱是老身要给老头子治病的……求您还给我……”那是个衣衫褴褛、满脸脏污的老妇人,连日的战争已经让她筋疲力尽了,影怜可以看到她脸上的疲惫、与难过。
“去去去!”那两个官兵得到好处后,撇下了老妇人离开。
正欲离开,却被吟欢、影怜二人拦住。
“把东西留下,留你全尸!”
两个官兵讽刺地笑着,将刚刚掠夺得来的银子收好,抽出配刀,“大胆!胆敢挡本大爷的去路?抓回衙门!”
伸手欲抓住影怜的玉臂,却被吟欢用短刃削去了手掌。“啊!”那官兵跌倒在地,疼得满地滚,另一个官兵的脚颤抖着,拿着刀的手也在不停颤抖。
“你们也配碰她?”吟欢目露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
任何伤害了影怜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影怜蹲下身,从官兵的腰间拿回了银子,交给了老妇人,“婆婆,拿回去给你家丈夫看病吧……”
一袭白衣就如天上下凡的仙女,虽然她的容颜只是平凡,但那双眸子却是如黑夜一般,周身散发出高贵的气息。
老妇人停止了哭泣,“多谢姑娘,老身……老身……的丈夫救不回来了……”
她的丈夫,那个朴实的男人,在她出门寻医之时便已命悬一线,无力回天了。
“姑娘,老身只求姑娘一件事,还望答应!”那老妇人平静的说。
“婆婆请说。”
“我家住在城东西施巷十八号,因老身无儿无女,所以,希望姑娘能将我们合葬,老身感激不尽!”
影怜听着,便知晓老妇人已起死心,她含泪答应。
老妇人自袖中取出匕首,刺中心脏而死,原本,这匕首是她防身之用,如今却拿它杀了自己。
突然,冰凉自颈间滑过,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原来一个士兵搬了救兵,吟欢为了救她,受了伤,倒在她的面前,而影怜,也抑制不住伤痛,倒下了。
醒来时,他们俩都在牢房中,因为受伤的缘故,吟欢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四郎……你怎么啦?”
“怜儿,这点小伤不碍事的。”
这牢房里湿气太重,又寒冷,看着影怜的脸色又苍白了不少,心中疼痛。
“哟,果真是深情,让本官不得不感动呢?”一个着藏青色官服的人,在侍从的陪同下,来到了牢房。
这官儿姓陈名大同。乃绍州知州。
这绍州因战争而变成如今的模样,以前还可以捞些油水,如今,却什么都没有。
“放了我们,饶你们全尸!否则……”影怜淡淡地道,袖中的雪练已跃然而动。
天下人皆知,静月楼烟罗小主的绝杀,便是雪舞倾城!
“本官好怕呢……凭你一介小女子,能奈我何?”
陈大同一直不敢直视眼前的女子,她在人群中,平凡如尘埃,可是,她的眼眸如此凌厉,周身散发出慑人的气息。
影怜正捏紧了雪练,欲出,谁知,一名官兵回报,“蓝少将军到了!”
那官兵贴近陈大同的耳畔,胆战心惊地道。
对于这蓝陵,他们还是有些忌讳的。
“将他们关入水牢!”既然从他们身上捞不到好处,那么,何必给他们留命。
厅堂内,灯火通明,蓝陵呷了口热茶,清香弥漫,“少将军,恕下官有失远迎啊!”
“陈知州不必多礼!”蓝陵淡淡地说,如今,这绍州已成一座死城,这让他如何放得下心?
“不知少将军来此有何要事!”他陈大同为官十载,他蓝陵虽是蓝雁将军之孙,在他面前,只不过是一个黄毛小儿。
“喔。本将无事,只希望陈知州可以让个栖身之所!”
正欲回答,门外却传来打斗的声音。官兵急急来报,原来是刚才那两个男女越狱了。
蓝陵闻声出门,陈大同生怕被他看出破绽,也随即出门去。
只见白衣女子用柔弱的手臂扶着红衣男子,显然那男子是受伤了的。
十几个士兵手执银枪,对付那白衣女子。
“陈知州,这……”蓝陵是聪慧之人,定可以看出其中奥秘。
“喔,只是两个囚犯……”
蓝陵继续观看,白衣女子的身形娇小,但武功不弱,可是,为什么她觉得那身影那么熟悉?
影怜为了不暴露身份,便将雪练隐藏,吟欢受了伤,如何受得了水牢的寒气。
故,在官兵正欲捉拿他们的时候,她以凌厉的掌风,伤了几个士兵,逃出了牢房!
她带着昏迷的吟欢越过长廊,来到了厅堂前被十几个士兵拦住。
影怜一直扶着吟欢未曾放手,在层层的士兵包围下,她隐约见到了她熟悉的男子。
蓝陵,那个温柔如水,如沐春风的男子,那是她的表哥!
“陵哥哥!”
蓝陵看着那打斗中的平凡女子。
他该认识这个女子吗?
“大胆!伤害乐扬王爷,这个罪名你们担得起么?”现在,只在,恐怕只有这个王爷得名号才能救他了。
士兵一听乐扬王爷之名,松懈了下来。
乐扬王爷不是个好惹的主子!
陈大同听着,脚顿时软了下来,他竟伤害了陛下的亲弟弟。他该怎么活?
蓝陵听到,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吟欢与影怜护在了身后。
“若有人再动手,以军法处置!”
影怜停止了打斗,将吟欢平放到地上,抚摸他的脸庞。“王爷,醒醒啊……醒醒……”
“大胆,乐扬王爷俊美无双,岂是长这副模样!”陈大同先蓝陵一步说话,如今只有出险招了。
他从官兵手上抢过刀,直直地朝吟欢刺去,蓝陵欲阻止,却无力。
影怜灵敏,快速扶起吟欢躲过去了。“大胆陈大同!谋杀乐扬王爷、王妃该当何罪!”
蓝陵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