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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婶听到张恒的话,也仿佛明白了什么,制止了葛岭的追问之后才说道:“张婶知道,我不问了。小恒啊,这回可真是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可也没法活了。”说着就要给张恒鞠躬。
张恒赶忙过去扶住张婶“您这是干什么,这可是要折我的寿啊!快起来,快起来,这都是我应该所做的。”
好说歹说,总算是拉住了张婶,赶紧和葛铃把她扶到了床边上,就在这时,只听“咳咳”两声咳嗦,葛大爷醒了过来。
张婶一看葛大爷醒了,当即什么也不顾了,两步跑到葛大爷的床边便哭了起来:“你个死老头子,你咋还想扔下我一个人不管,你要是走了我可咋办啊。”
我看到葛大爷一点问题没有了,在忙着劝慰张婶,也不打扰他们,便开开病房门,来到了走廊上。
没想到葛岭一起随着我走了出来。
“张恒!”
“啊?”
我听到葛岭叫我,一回头“恩?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软,还有点甜甜的”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
“呀!”
葛岭被我这么一舔,当即向后退去,等到站稳时,整张脸都红了。这时我才想起刚刚那软软的是什么,天可怜见,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你”葛岭用手指着我半天才说道:“刚才是谢谢你救了我爷爷,你别瞎想啊。”说着急忙开门走进了病房。
看她进了病房,张恒刚想平复一下心情,没想到她又出来了,看着张恒直勾勾的盯着她,脸色有些微微泛红。
“爷爷叫你进去,还有,那件事谁也不许说。”
还没等张恒开口“当”已经又进去了。
张了张嘴,挠了挠头,张恒也跟着进去了。
病房内,张婶的情绪已经平复了,和葛大爷正笑着看着自己,张恒赶忙上前问道:“大爷,感觉怎么样。”
“哈哈,没事了,完全没事了,不止没事,我还感觉自己仿佛又年轻许多啊。”葛大爷大声笑道。
张恒知道,葛大爷感到年轻,是因为回春符内含有少量生机的缘故,但这些生机太少,并不能让人真的年轻,这只是葛大爷身体老化,突然被注入生机而产生的假象罢了,但也不能说没用,至少这些生机能保证葛大爷以后基本没什么小病,而且精力也会比以前旺盛许多。
“哈哈,是么,那可得恭喜您老了。”张恒笑道。
“呵呵,小恒啊,这回可真得谢谢你啊,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唉!”葛大爷说道。
“您这是哪的话,这是我应该做的,您就像我的亲人一样,亲人有事,我能不帮么。”张恒道。
“好,好,呵呵。”葛大爷一听我这话,明显更是开心。
但是张恒却有些疑虑,葛大爷怎么会招惹已经成型的煞气呢,而且张恒还感觉到,葛大爷身上的煞气消失,医院的煞气出现一丝变化,但这丝变化张恒也感觉不出来医院有什么不同。
葛大爷看到张恒的神色有些不安,当即咳了两声说道:“小恒啊,你知道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的么?”
“恩?”葛大爷说的这话,张恒早就想问了,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现在葛大爷既然自己说了出来,张恒当然想问个明白:“大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葛大爷叹了口气说道:“小恒,我看得出来,你是有本事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和你说的,好吧,今天我就告诉你。”
葛大爷也不管身边的张婶和葛岭,抬起头便陷入了回忆之中。
“十年前,我来到六环山工作,不是因为钱,是因为我的老战友们都埋在这里,我们是一辈子的战友,即使他们死了,我也要来陪陪他们,免得他们寂寞。六环山有个规矩,便是不能凌晨3点再出去,即使有很重要的事,也要过了3点,才可去做。当时我不明白这个规矩的意义,但是既然是规矩,那他就有存在的道理,而我是个战士,一辈子也没坏过规矩,所以也就一直遵守下来,转眼间1年过去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哦对了,当时啊,六环山并不只有我一个人,还有个老刘头和小李,老刘头60来岁是个瘸子,还有些驼背,我一般管他叫刘瘸子,哈哈,他一听见就气得满脸通红。而小李30多岁,似乎是个研究员,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工作,也不知道他来这研究什么,难道是研究骨灰?呵呵,他这人很死板,成天带着一副厚实的老花镜,沉默寡言的。我和他俩的关系并不好,几乎没什么交流。”
说到这,葛大爷仿佛看到了什么,话语一听,但随即又回过了神来,继续讲到“本来一切相安无事,我也每天悠哉悠哉的,但是,一切在2月十四号这天的到来,我本来平静的生活,彻底被打断了。我还记得那天天气不好,上午的时候,天还下着小雨,虽然下午停了,但是还是阴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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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黑影
2月14日,这对我来说是个特殊的日子,因为我的老友活着的时候,在这个时间就会相聚一次,虽然现在他们已经死了,但是我还是遵循这个传统,在每年的这一天都买好祭品,陪他们聊聊。
这一天与往常一样,虽然天气阴沉,但是很凉快,我下午买好祭品后,便去了墓地,一直待到了晚上6点多,当时我自己也喝了不少的酒,迷迷糊糊的就坐到墓碑前睡着了,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感觉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里,耳边还几个人在轻身细语着什么,声音太小了,我实在听不清,但是却又无比想知道这声音说什么,只能尽全力的去听,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耳朵上。
突然,仿佛知道我听不清,那声音一下变得震耳欲聋,我当时便被惊醒了,不过那声音说了什么,我是一点没记住,只记住了俩字“老葛!”
惊醒过来的我,抬头一看,天已经完全黑了,一丝月光都没有,四周也是静悄悄的,我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我看了看手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这觉睡得时间也太长了,而且我脑子里还回忆着老葛这两个字,隐隐的我觉得有些不对,我觉得梦中那个声音极为熟悉,但是却想不起来了。我是个军人,并不相信鬼神,所以当时并没有去想这可能是我的老兄弟们对我的提醒,不过我倒是记得一件事,那就是六环山的规矩,凌晨三点之后不能出门。
规矩对我来说,是不能破坏的,我看到时间离凌晨三点已经不远了,我便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就下了山,六环山虽说是个公墓,但是风景还是很不错的,平时白天一些小动物也是极多,但却有个奇怪的地方,只要一过晚上10点,嘿嘿,你就是把整个六环山都翻起来,也找不到一只活物!就连那些树木植物都变得仿佛小心翼翼起来。
你葛大爷我啊,嘿,天生傻大胆,别说晚上在墓地里行走,就是抱着死尸睡觉,那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不过,那天夜里实在是太静了,连一丝风都没有,就好像整个人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囚笼之中,气氛极为压抑。
本来10分钟能走完的路,硬是让我走成了半个钟头,每走一步,就好像要用尽全身力气一样,等到了山下之后,我已经精疲力尽了,抬起手一看,三点早就过去了。
既然已经破坏了规矩,也顾不上懊悔,只能先在原地休息一下,实在是走不动了,一边休息,我一边抬头看向山顶,只见,一片比夜色还要浓郁的黑雾,正缓缓的包裹住了大半个六环山。
文化程度不够高的我,没看出个所以然,只是以为这是大自然正常现象,也就没多做关注,休息了一会,我感到体力恢复了一些,便准备回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但是,就在这时,一声凄惨的叫声瞬间打破了六环山原有的寂静,我虽然胆子大,但也被这声惨叫吓了个哆嗦,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我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过了1分钟后,感到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才缓过劲来,身上绷紧的肌肉也放松了下来。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惨叫,还是在这六环山上,不会是有什么匪人上山了吧,刚才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小李,我心里想到。便是这个时候,我也没有往鬼神的身上去想,只是一为可能也什么匪人想要偷东西什么的,六环山是个公墓,以前也有发生过骨灰盒被盗的事情,再加上那声音很想小李,所以我犹豫了片刻,便随手从地上捡了个木棒,匆匆便向山上跑去。
走的时候虽然想到,能发出那样的声音,小李可能已经遭遇不测了,但是军人天生变是为百姓服务的,就算是尸体,我也要看一眼,而且还想看一看是什么样的歹人敢到六环山撒野。
听到这葛岭忍不住插了一句嘴:“爷爷当时您没想到先报警么。”
葛大爷听到张恒的问题,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还真是没想到。你爷爷我活了一辈子,也没报过一次警,但那次,我的确是报警了,但不是一开始报的。
听到爷爷这么说,葛岭也就没再说什么。
葛大爷继续开始了讲述:“我上山的速度很快,而且那种压抑的感觉已经消失了,所以不到5分钟,我便跑到了半山腰。上山太黑了,我又没有带手电,只能用尽全力去看前方的路,而就在我马上要到一个公墓群的时候,我听到了前方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
都已经这个时间了,还是在公墓,谁会在这,再说我下山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人,不过我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可能真的有贼吧。我随即便放慢了动作,轻轻的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走去,在这么静的夜里,要判断发声的人在那,是在太简单了。随着我的越来越接近,声音也变得大了起来,当当,当当,有点像敲打的声音,但又有些不同。慢慢的,我离得越来越近,精神力集中的我并没有发现,月亮已经露出了一角,正好照到我的前方,,但就算发现,我可能也并不会注意什么,只会欣喜道路变得可视了起来。
扒开挡在我面前的一个树枝,我看见一个背影正在墓地中弄着什么,而声音也确实是这里发出的,当当,当当,不知是在敲打着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这个背影有些熟悉,因为月光的缘故,虽然我看的不是太清楚,但是也比之前强了很多,起码我可以看到这个人穿的衣服,对了,衣服,这身衣服我认识,我猛然想到!
蓝色的有些老旧的工作服,后背还标记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图案,那图案像是一个哭泣的人脸形状,这个图案我知道,我曾看见小李穿过一次这种衣服,因为那个人脸实在有些令人不寒而栗虽然只是由几个线条简单组成,但是却把人哭泣的表情表现得入木三分,栩栩如生,只要见过这个图案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是小李吗?他在这干什么?如果这是他的话,那么又是谁发出的惨叫声呢?我脑海里瞬间闪过了这几个问题。就在我还在思考的时候,敲打声突然消失了!
我猛的一激灵,瞬间抬头看向前面,但是,什么也没有,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遮住了,四周又变成了一片漆黑,我努力的看向前方,但是只有一片浓郁化不开的黑暗。
一种无形的压抑感,又朝我猛的袭来,窒息的感觉死死的把我围住,虽然看不到我的脸,但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非常难看。
稍微喘息了一会,感到力气恢复了一些后,我便准备离开,我知道我不能在待在这里,不信鬼神,傻大胆,却不代表着不知道害怕。这里实在是有些诡异,也许我应该下山去拿手机,然后报警,警察来怎么说,我已经不在乎了,现在最要紧的是离开这个死人待的地方,回到活人的文明中去。
想做就做,我立马起身再向前方看一眼就准备下山。谁想到,就是这一眼,几乎让我魂飞魄散,就在我前方十几步的地方,一个人影静静的站在那里!
距离很近,但是天太黑了,我没办法看清他的脸,但是那套蓝色的工作服,我确实认出来了。
怎么回事?是小李吗?他怎么又出现了?还是面对着我,这么说我被发现了?一秒钟的时间,我的大脑瞬间闪过无数的问题。但是由于军人的心里素质,我并没有乱动,也没有乱喊,只是保持着姿势站在那里,看看他想干什么。
几分钟过去了,黑影还是一直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