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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强撑着说了几句玩笑话后,便真的憋不住抽抽搭搭地哭起来。
四爷显然是被我给哭愣了,他忙从原本坐着的桌子上跳下来,靠过来帮我擦眼泪。
我是真的各种不舒服,于是很彪悍地一把推开他,甚至狠狠打了他肩膀两拳:“你就知道欺负女孩子,比起皇帝姑父差差差太远了!”
他可能太生气了,最后竟然笑了:“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女孩子,现在知道了。还有……你别哭了。”
他头一次这么温柔的对我,原本不是特别委屈的我瞬时间变得更委屈了。于是更委屈的我哭得声音更大了。
他可能是真的被我给弄烦了,一把上来捂住了我的嘴,我感受到了他巨大的冲力而后倚在了桌子上。
他和我对着眼睛两两想看了许久,最后仿佛要贴上来,却又好似生生忍住了一般,最终直立起了笔挺的腰身。
“你们女孩子,真烦。”
他撂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可是我分明看到了他眼底深深的笑意。
女孩子烦……又有什么好笑的?
再再再后来,皇后姑姑有一日不知道又发了什么疯,一定要我进宫陪着她说话玩耍。
爹爹本身是不同意的,后来绮兰大姑姑来府里说了什么,爹爹便也不管死活把我送进了宫里。
皇后姑姑很是亲切地拉着我的手,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小丸子啊,姑姑姑父待你好不好呢?”
“好。”
“那你作为一个好孩子,是不是应该投桃报李、勇于承担呢?”
“是。”
“太好了,四爷这几天青春期骚动呢,你去帮着我劝劝他。”
四爷?
不不不不不——
听到“四爷”两个字我快哭了:“姑姑,您就大发慈悲留我一条命吧,我们家里就我一个女儿,您就看在素日我娘亲同您特别志同道合,没事就给您讲八卦的份儿上,可怜可怜她吧。”
“哎……”皇后姑姑幽怨地吐出一口气,“不是我为难你,是四爷在为难我们,你行行好,可怜可怜自小就待你好的姑姑吧……”
我此刻总算是想通了,一定是四爷这阵子心情不好,又想着拿我出气了。
算了,既然姑姑姑父待我们家这么好,我作为一个有担当的女儿,就应当“牺牲小我、成就大我”。
我走进东宫时各种战战兢兢,将娘亲给我的五月黄梅小布包、姑母给我的香酥椒盐烤鹿肉盒饭紧握手里,生怕四爷“青春期骚动”一时不慎将砚台扔过来砸我头上,好歹也算有个盾牌挡着不是?
还好四爷也没我想想中的那般“残暴”,他只是静静在那边写字,行云流水、笔走龙蛇,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洒脱。
我也明白了为嘛他鄙视我写字难看,因为我的字跟他的一比,果断就是蚯蚓爬出来的嘛。
难得见他不毒舌的样子,颀长的少年立在那里安安稳稳地写字,白皙隽秀的面庞说不出的好看。
可能我沉默的时间过长了,四爷转过头来对我冷言道:“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我想了一圈理由,最后觉得依着四爷的智商必然能识破,只得诚实道:“因为看你好看。”
他一瞬间竟然脸红了,而后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最后甩给我一句话:“你……也很好看。”
难得他夸我一句,虽然夸得是爹娘给的硬件条件,不过我已经飘飘然到忘乎所以。
虽然一直在心底骂自己的没出息,可是当他温柔地接过小布包包叫人摆膳的时候,我就感觉心底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我跟他在东宫厮混了一段日子,便由表妹变为了太子妃,也总算明白了皇后姑姑说“解救她”的用意。
四爷婚后……果然脾气好了许多,再也不那么那么地毒舌,估计是因为发泄了“骚动”的缘故。
四爷其实也就是脸冰了一点儿,找茬时不留口德了一点儿,做事时认死理认真到不通变故了一点儿,调解姑姑姑父吵架时火上浇油了一点儿,做那啥的时候搞得我筋疲力尽了一点儿……其余,还算说得过去,至少皮囊不错花样也多。
终于,我渐渐体会到了娘亲和爹爹斗嘴时的其乐无穷,也拥有了越挫越勇的战斗精神,姑母后来又送了我个新外号“通杀小丸子”,以表示嘉奖鼓励,希望再接再厉。
四爷对我还算不错吧,至少他没有纳那些奇奇怪怪的侧妃淑人,也会记得给我过各种纪念日,还会给我吹西洋乐器清唱“鸟语”歌曲。
京城公子哥儿倒是不少,他们通常身份比起四爷来那必然是差好多,也没有他这般英明神武器宇轩昂,却都没有四爷对我这般好地对待枕边人。
虽然四爷提起皇后娘娘必然道口无德,不过我可以感知到他从心底里对皇后娘娘森森的敬意和爱意,甚至超过了对父皇的。他从心底里认同了父皇母后的相处模式,也愿意照着这般模式来对我。
我有一次问他是不是很喜欢母后,并告诫他别装了我都发现了。
他倒是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可能是吧,我不知道,母后身上好像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很难让人不爱她。
父皇“退休”比较早,从四爷基本可以理事监国的时候,就开始带着母后到处乱跑,名曰“周游世界”。
四爷一边咬牙切齿地批折子,一边各种不爽地叫大哥和团团圆圆过来帮忙,大家一起混战到天黑,没事再杀两盘“金牌陆战棋”。
四爷心里不舒坦,我自然也是逃不过遭殃的,白天的怨气基本都在晚上加倍地发泄在了我的身上。
我揉着快断掉的腰问他为何如此卖力,四爷有些“凄凄惨惨戚戚”地看着我,语气也变得温柔而幽怨:“早点儿有了皇太孙,一定要加把劲儿培养,到时候咱们也能解脱了。”
我突然有些理解了他,抬起酸痛的胳膊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的委屈我理解。”
他给了我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我去为封建帝国的大一统事业服务了,你再歇一会儿吧。”
顿了顿,他上前来咬住我的耳垂:“今晚咱们继续加油。”
第74章 番外第二弹
纪筱曼是一个自小幸运到大的女孩;她有着一个“君临天下”的老爹;“一个魅惑苍生”的老妈,外带一只掷地有声可触皇帝名讳的小名“念挽”;当真是荣光到处铺台面,连遮掩都遮不了。
念挽小嫚(同小妞)自小顺风顺水地长大,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最大一次惊吓,不外乎是庞亦芝养的大白猫某日从房檐上掉下来,摔到了念挽妞妞鼓捣陶瓷艺术的黄泥巴盆子里,艺术品当即四散开来。
可是;就这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漂亮女娃;在成亲时候便经受了人生之中从未承受过的巨大波折。
可以娶得起念挽小嫚的男人;我们基本可以分为三类,武将、清流、侯爵世家。
介于霍营之前的突发事件缘故,陛下和萌萌那边都留存了森森的心理阴影,所以最后两人很断然地否定了那些个有武将背景的家庭。
为了表示自己作为统治者不歧视武将,两人统一口径对外曰,防止发生家庭暴力。
而余下两派的人都自以为和颜嘉祯非常相熟,于是便颠颠儿地替自家弟弟儿子或是自个儿过来打探,企图给这任当然也兼下任的国舅爷留个良好印象,从而可以雀屏中选。
但问题很快就来了,大哥哥从小就是个妹控,后来又成功地演变成了“侄女儿控”,所以对那些“不自量力”的求亲者自然各种不顺眼。
当年颜挽嫁二殿下的时候,大哥哥一来在京城,二来官职不够没得管,所以只能将妹妹“放任自流”。
而这次机会终于垂青到了他的头上,大哥哥自然不会放弃自己为家庭谋福祉的手中权力。
于是,所有跑到齐国公府探消息的人,都遭到了毒舌哥哥的重大打击。
PART。1,公侯世家系案例。
某年某月某日,某侯爷带厚礼前来相探,给颜嘉祯把各种大礼都看过一遍后,便开口询问自家儿子有无成就驸马的可能。
颜嘉祯看完礼品、听完叙述之后,就默默地握着茶杯不再出声。
正当那侯爷有些忐忑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的时候,颜嘉祯叹口深深的气,抬手拍了拍那老侯爷的肩膀:“不是我不帮你,这事儿……总之……还是有一定难度的。”
“为啥呀?”侯爷不解了,“我们家虽然不是那种权倾朝野的大家族,可是到底也是钟鸣鼎食的有底蕴人家。我们家小三儿是唯一的嫡子,人聪明长得也俊俏,诗啊词啊的都很懂,一看就是顾家好男人,我想不出您和娘娘陛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看在咱们同朝为官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我跟你说个秘密。”大哥哥表现得非常神秘,“你知道皇后娘娘独宠吧?”
这是每个长夏公民应具备的基本常识,老侯爷自然也是知道的,于是他谦逊道:“不才恰好听说过。”
“哎……”大哥哥长叹一口气,“这就是了,六公主自小在皇后身边长到大,每天个耳濡目染的,所以这骨子里啊,就容不下她人。”
“我知道,我知道。”那侯爷忙不迭地点头,“驸马不能纳妾我知道的,所以我不会让小三……”
“不是纳妾的问题。”大哥哥表情瞬时间变得有些感叹,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真是个愚蠢的地球人”,“不光不能纳妾,而且通房什么的一个都不能有,你儿子……应该已经跟人那个过了吧?”
老侯爷睁大了眼睛:“这个也要管!”
尼玛,难道还要处丨男?
“当然。”大哥哥云淡风轻道,“咱们念挽是公主,而且是以皇帝名讳作小字的公主,那跟一般的公主都是不一样的好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府里的风气就喜欢婚前搞通房,婚后抬侍妾。你的嫡子是三爷,想来前面两个都是之前通房生的吧?”
那侯爷还想着要辩解:“可是……小三他是个规矩孩子,不会乱来的……”
话还没说完,大哥哥犀利地看了那侯爷一眼:“别唬我了,你那三爷的通房正是你四姨娘的侄女儿,从小表妹长表妹短的叫到大,想来也是有感情的。你太太想着娶念挽,不过也就是看不惯那个‘表妹’,想着拿公主压着不抬姨娘,我不揭穿你,你当皇家好糊弄是吧!”
老侯爷一惊,心里拔凉拔凉的,这是自家顶级机密,这齐国公世子是咋滴个晓得?
颜嘉祯继续淡定地拨了拨茶盏,以一种“先知”的口气郑重道:“俗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给侯爷留面子,就不汇报陛下了,您……好自为之吧。”
等那侯爷离去后,米兔子才从隔间屏风后面出来,对着颜嘉祯握拳兴奋地笑笑:“我就知道,八卦的力量是无限的,小则拒掉女婿,大则兼济天下!”
颜嘉祯听到老婆的声音,这才把定格在那侯爷背后的目光收回来,继而抱怨道:“这人什么个玩意儿!自己家里一摊子烂事不说,送来的礼也是各种金啊玉啊的俗不可耐,一看就是暴发户气质,没营养的一家子人,还想娶我们念挽?做梦!”
……
PART。2,清流文官系案例。
几日后,依然的某年某月某日,某殿试榜眼揣着礼物来探访,对着颜嘉祯一副后辈对待先知的崇拜,态度很是良好。
当该榜眼表明了自己的对六公主的思慕之情,并且提出来希望携手步入美好时代人生时,颜嘉祯不轻不重地皱着眉头咳了一声。
那榜眼也是识趣儿,忙凑过来摆出洗耳恭听的谦和状态。
大哥哥凉凉地开口:“告诉你个秘密,这可是个大秘密,一般人我不告诉他。”
“不才小生在此,请前辈不吝赐教。”
“这六公主啊,可是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呢?她的小字是‘念挽’。陛下名讳的‘念’,娘娘名讳的‘挽’。”
“然……然后呢?”
这……信息量有点儿大呀。
那榜眼同学明显有些Hold不住了,吐字也开始结巴。
“你们婚后吧,总是要有这……闺房之乐的。你说你作为一个读书人,跟那些时代侯爵的人家还是不一样的。读书人最重视什么?圣贤之道啊!你说你以后要天天喊陛下娘娘的名讳,这……实在有违圣人教诲,委实不好,不好。”
榜眼郎听完后有些傻眼,颜嘉祯再接再厉道:“这人一旦形成了习惯,很难改呀。对着家里人还考,可万一哪天不留神儿的,对着外人说顺了嘴把陛下名讳叫出来。你说说,可真是丢了读书人的传统了,你就不怕周围的同科同僚议否定你的人品,批判你的错误?”
榜眼郎本来还兴致冲冲的,听到这里果断就有些累觉不爱了。
看到那年轻人踉跄离去的背影,颜嘉祯自顾自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