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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全+番外-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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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我在想你。” 

   “都想些什么?”笑意又起,不过这次是春风和暖般的语气。 

   “想子愚为何会在这儿。” 

   “留下的不是我,难道是阿匡么。”上官复又坐下,语调轻柔道,“眼下京师不太平,师傅师兄又都是弱质文人,阿匡在外面比我要有用些。” 

   这人…这人…… 

   心微微酥软,她靠着墙壁轻道:“地上凉,子愚莫要冻着。” 

   “也是。”一声极之愉快。 

   “咳…咳……” 

   压抑的咳声又起,竟忘了还有两人。刚要唤声濯风,忽想起某人弯刀似的黑眸,宛转道:“子愚能帮个忙么?” 

   “好啊。”某人心情颇好。 

   “帮我看下濯风公子的伤怎样。”  

   墙后片刻宁静。 

   “子愚?”她轻呼。 

   “让我帮个忙?”笑意又清晰。 

   “牵连外人,我总是心不安的。”她很没骨气地缩缩脖子,小声道。 

   “好,帮。” 

   这声倒干净痛快,倒不像先前的笑里藏刀。 

   怕她听出自己足音未远,骗不过,上官意站起身走几步,黑眸冷淡看向角落里的主仆。 

   壮硕的大山身后,卫濯风盘膝坐着,似在调息,腕间留着清晰血痕。 

   昨日当他看见秭归腕间留有疤痕时,他早便想么做。若不是卫濯风,那个傻瓜又怎会强出头,又怎会遭人暗算。他迁怒也好,他嫉恨也罢,总之个仇他是算在卫濯风身上。 

   只是,伤,着实难以平复他心头之恨。 

   似是感到他目中的不善,高大山微移脚步,挡住他的视线。 

   “怎样?”墙那边问。 

   “没事。”无视身前壮汉,上官垂眸看着,直到当事人出言证实,才移开视线。 

   “只是小伤。”卫濯风道。 

   “盟主大可不必谢,方才若不是有石子打在刀把上减缓刀势,在下也来不及接下那刀。” 

   说着,卫濯风握紧受伤的右手,绝口不提自己也被那石子击中之事。 

   “有人出手相助啊,是谁呢?”墙那边,余秭归似在沉思。 

   “京师藏龙卧虎,民间有隐居高人也未尝可知。”黑眸缓缓移开,又是春暖光采,上官坐回墙边,轻道。“还撑得住么,昨夜你此时已经去会周公。” 

   说者不知是否有意,可听者确实有心。 

   闻言,卫濯风的脸上青白几分。“盟主不住官署?” 

   “官署?”余秭归诧异。 

   “官员若无私宅,可留宿官署,盟主不知道么?” 

   “原来当官的还有等福利啊。” 

   听她感叹,便知完全没有抓住重点。卫濯风不由心生恼怒,连带着语调严厉起来。 

   “古有明训,七岁坐不同席,食不共器,江湖人虽不拘小节,可身为臣子,盟主还是谨慎些好。” 

   墙后,余秭归微愣。 

   他是她爹,还是她娘?就算是爹娘,也只教过她见到顺眼的就立刻扑倒。什么坐不同席,食不共器,说得好像她风骚寡妇苗十九一样。 

   心中略有不快,却没说,只听上官道。 

   “濯风公子此言不差,秭归已有鸳盟,对旁人是要谨慎些。” 

   不仅她,就连墙那边都无语。 

   “秭归累么?” 

   脸上有些烫,她应声。 

   “五城督所面北而建,比别处都要冷些,眯会就好,不要睡着。” 

   这头,卫濯风打量着上官。只听他轻轻说着,看向自己的墨瞳却微微沉凝。 

   此人观之若月,看似气质柔和,却泛着清冷的光。 

   卫濯风心下想到。 

   也许是隔墙的缘故,那头余秭归的声音闷闷的,含糊中更添抹娇嗔的味道。只见上官微地一哂,眼中的冷意收敛几分,迸出春月般的溶溶之色。 

   如此亲密的喁喁私语,听得他不由生出几分苦涩。 

   苦涩? 

   卫濯风陡然回神,迷惑于自己脑中的两个字。 

   “三少?”  

   见高大山将他的神色误读为内伤难忍,卫濯风眈他一眼。“方才大傩时,如何发现找到盟主的?” 

   闻言,高大山一愣。“大山眼中只有三少。” 

   大山眼中只有他,他却看见余秭归。不明白,不明白…… 

   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他下意识地回避着,先前的记忆却愈发清晰起来。 

   当时人潮如海,他坐在自家彩棚里,只见鸦青色的曲裾闪过眼帘。那是种较青色略深,也更为淡雅的颜色。这种颜色妙龄少女不会选,因为穿不出其中的内敛神韵;年长的妇人也不会选,怕被黯沉本就凋零的美色。就是这般雅致却令人尴尬的鸦青,穿在她身上却可谓妙极 

   淡淡的银线勾勒衣襟,如上月华洒在身上,让人移不开眼。不仅移不开,更是让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汇聚在她的身上。 

   如此瞩目,如此显眼,让他不仅怀疑赠衣之人的别有用心,像是生怕有人在茫茫人海中认不出她似的。 

   思及此,卫濯风凝起冷峻的眼眉。 

   不知何时,墙里墙外渐渐无声,那头的人好似睡着。上官意倚墙坐着,一双夜眸似笑非笑地看来。 

   “盟主的曲裾可是上官公子所赠?”卫濯风道。 

   “是。”上官答得没有片刻犹豫。 

   “你可知道——” 

   “知道。”像猜到他要问什么,不等他说完,上官便回道。 

   “为何?” 

   淡淡扫他眼,上官背倚墙,似要她将护在身后,他微微笑。“众目睽睽才是避免嫁祸的唯一之道啊。” 

   嫁祸?这人在暗示什么? 

   卫濯风瞪向他。 

   “濯风公子么快回到京师,当真只为养伤么?” 

   卫濯风眼眉微地一颤,细微的神情立刻落入上官眼中。 

   “果然,那位的贵体真是牵动江湖和朝廷,也只有她心心念念只想护住自己人。” 

   像能看见那人似的,上官意看向墙壁的眼眸极之柔和。半晌,他撤回双眸,眼中复又清湛冷光。 

   “天要变,不是么?” 

   云翳遮蔽月,在紫禁城里投下层暗色阴影。 

   外朝的三大殿灯火通明,今日是冬至更是当今圣上的寿辰,也因此宫中晚宴聚集不少显贵。不仅四方的朱姓郡王,甚至连属国琉球朝鲜都派人来庆贺。 

   由宫人扮演的十二面相,头戴冲冠,面覆描金面具,举手投足端得是曼妙无双,少几分民间大傩嫉恶如仇的草莽气势,多几分精心排演的贵族风情。只是稍稍抬手,扮鬼的十黄郎便突地飞起,在空中旋转数圈狠狠落地。 

   “逐!” 

   众臣喝得微醺,一声逐字喷薄出浓浓酒气。 

   黄钟大吕,乐人姿态优雅地敲响“十二面相吃鬼歌”。 

   “天朝盛世,朝鲜国王祝陛下保合太和、万寿无疆。” 

   朝鲜常服为大魏改制,觐见的官员撩起腰间纁绘蔽膝,对着殿上金帘三跪九叩。 

   等许久,未闻上座有声。转溜眼珠,朝鲜官员微微抬头,觑向帘里。 

   朝鲜与北狄、大魏均有接壤,两头称臣,两面讨好,可谓如履薄冰、如临深渊。听大魏皇帝圣体有恙,朝鲜国王借贺寿派出官员数名,欲得机。 

   若大魏不好,则投向北狄。 

   今晨圜丘之礼,番邦官员不得观摩,切也只能道听途。只有等到晚上的万寿节庆,方能睹颜。 

   机会只有一次。 

   朝鲜官员压低身形,眼珠朝金帘与地面的缝隙看去,而后头慢慢抬起,慢慢抬起。眼见就要看到御座,就见道正红袍角闪进眼帘。 

   “没听见陛下宣起么!”季君则呵斥道。 

   负责传令的太监极懂眼色,立刻面向金帘跪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看傩舞看走神,忘记宣令,还请陛下恕罪,请陛下恕罪!” 

   帘中依旧未言,朝鲜官员跪在地上心中正疑,就听声怒斥:“狗奴才,自去内监衙门领板子吧。” 

   是大魏皇帝陛下。 

   自这位御宇以来,他代表朝鲜数次觐见,声音绝不会听错。 

   “来人,赐酒。” 

   陛下的声音虽有些弱,可应是被鼓乐之声遮蔽的缘故。今年中秋陛下还特地宴请他们些驻京番官,当时主客尽欢,没见陛下有任何病兆。 

   也是,大魏皇帝正值壮年,恰是春秋鼎盛之际,怎会突然病倒? 

   心想着,他暗骂北狄人阴险挑拨,伏地再叩,双手捧过御赐的美酒。 

   “外臣叩谢陛下隆恩。” 

   “起来吧。” 

   “谢陛下。” 

   战战兢兢地拂去额上冷汗,朝鲜官员小心退下。 

   像是憋很久,帘里响起闷咳。季君则有意无意地挡在金帘之前,想要将咳声阻断,却不想如此动作引来郑首辅的怒目。 

   老匹夫,这个时候还想着争宠! 

   季君则冷哼。 

   “什么时辰。”帘中已是气音。 

   “陛下,快三更。”季君则回身拜道。 

   “是季爱卿么?” 

   “是。”季君则一怔,遂答道。 

   陛下才听出是他么,是因他久未觐见而疏于记忆,还是陛下已经无力辨认任何人? 

   不论是何种理由,对他来都是不祥之兆。 

   “时候不早,陛下请先安寝吧,这里交给老臣就好。”剜他一眼,郑首辅走上前来。 

   “帘外可是显美?”(郑铭,字显美) 

   这问季君则几乎可以确认,陛下如今是听声辨人,怕是看不清。 

   “回陛下,正是老臣。” 

   “进来。” 

   “臣遵旨。”郑首辅谄笑着,得意地看他眼,走进帘去。 

   陛下与那老狗说什么,他听不清,只知道权力的中心正在排挤自己。 

   季爱卿,显美,虽只是称呼上的差异,可足见圣心。 

   他心想着,只见眼前金帘相击,露出些许缝隙,御座上已然无人。 

   季君则眼一颤,看向郑铭。 

   谁知郑首辅有意炫耀,看也不看他,只对着座下扬声道:“夜已深沉,圣驾已回。陛下令本官代为主宴,众位同僚吃好喝好,今夜不醉不归!” 

   说完,只见百官举盏,皆称圣眷隆重,而后挤到郑首辅面前推杯换盏起来。 

   “好!好!” 

   看着被朝鲜官员通马屁拍得心旷神怡的郑首辅,季君则不禁眯起眼,手中的酒盏被捏得咯咯作响。 

   老狗…… 

   忽地他眼眸一颤,只见个蓝衣太监被挤在人群外,双眼又急又气,直勾勾地望向被众星拱月的郑首辅。这人是陛下身边的司衣太监,此时前来必有要事。 

   思及此,季君则放下酒杯,走近上去:“李公公有什么事?” 

   “尚书大人……” 

   蓝衣太监看着他欲言又止,过会仍不见郑首辅注视这边,才拉着他走到一边。 

   “皇上晕倒。” 

   季君则撑大双眸。 

   上云层渐厚,三更之后便不见月影。 

   重檐之下,郑首辅急急快走。“蠢货,方才为何不报!” 

   身上满是酒气,郑铭怒火中烧。 

   “大人被人围住,奴才没办法啊……”掌灯的太监脸委屈。 

   “没办法?没办法就告诉季君则!!”郑首辅咬牙切齿着。 

   李公公瑟缩着脑袋,半晌不见掌落。睁开眼,只见郑首辅怒甩袖子。 

   “还不将前因后果速速报来!” 

   “是是是,奴才这就说,就说。方才陛下进官房(厕所),左右不准人跟着。奴才们等了又等,待进去看陛下已经倒在地上。后来王公公让奴才请首辅大人来坐镇,结果,结果……” 

   李公公眨着眼不敢看他。 

   “季君则都做了些什么?”郑铭问道。 

   “季大人不要我惊扰后宫的各位娘娘,然后便让人去请太医,自个儿守在陛下身边。” 

   不要惊扰后宫,说的好听,其实是怕贵妃娘娘知道吧,毕竟贵妃可是他郑铭的亲侄女。 

   冷哼声,郑首辅又问:“陛下呢,醒没?” 

   “没,陛下闭眼吐血,一刻也没醒过。” 

   “吐血?”入冬以来陛下虽然身子不好,可从未吐血过。 

   想到这,郑铭将贴身牙牌交给李公公。“速去请内阁的几位大人过来,就说老夫有要事相商。” 

   乾清宫里光影交映,明黄龙帐中圣德帝双目紧闭,不时咳出血花。 

   “怎样?”撇开季君则,郑铭抢先问向太医。 

   “陛下怕不是病的。” 

   “不是病?” 

   “那是什么?” 

   郑铭与季君则先后问道。 

   太医微微弓身,请两人上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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