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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湖-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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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心里闪耀着

  怎能就让这不停燃烧的心

  就这样耗尽消失在平庸里

  你决定上路就离开这城市

  离开你深爱多年的姑娘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

  找不到你该去的方向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

  感觉到从来没有的慌张。。。。。。。。

  你曾拥有一些英雄的梦想

  好象黑夜里面温暖的灯光

  怎能没有了希望的力量

  只能够挺胸勇往直前

  你走在这繁华的街上

  在寻找你该去的方向

  你走在这繁华的街上

  再寻找你曾拥有的力量

  就在这时,一位身穿白色衣裙打着蓝色油纸伞的女子翩翩走过来,站在那少年面前看了许久,然后慢悠悠的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纸币扔到少年面前的琴盒里。之后,那女子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了看他飘然离去。琴声嘎然而止,那少年望着红彤彤的毛主席头像缓缓地落到琴盒里,在雨水中飘荡像被困在湖里的一叶扁舟。许久,他弯腰捡起那张百元大钞扔到旁边的丁香树下,倒掉琴盒里的雨水,摘了吉他放到盒子里,疾步消失在燕园的风雨中……

  对面宿舍楼的房间里,一位少年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然后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轻轻的哼唱:

  你曾拥有一些英雄的梦想

  好象黑夜里面温暖的灯光

  怎能没有了希望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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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紫丁香 7
知己的初吻成为最后的吻别,初恋的爱人成了永远的大哥。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梦雪躺在阁楼上听了一夜的雨声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着了。斑驳的梦里她光着脚在冰天雪地里踯躅独行,无依无靠,她全身都快冻僵了,走着走着一脚踏空栽进冰凉的湖水里,她哭啊喊啊,四周却没有一个人,她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四周一片死寂,只有雨点噼里啪啦的打在天窗玻璃上,一阵紧似一阵。她猛地睁开眼拿起枕边的手机,快六点半了。恐怕已经来不及阻止他了。她迅速爬起来穿好衣服下了楼,云风家门没锁,她轻轻推门进去,云阿姨像过去九年里每个下雨下雪天一样静静地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梦雪走过去站在云阿姨身边也望着窗外,雨越下越大,沉重的雨滴砸在窗台上像冰珠那样粉碎散发出一缕雪白的寒气。通往园门的小路上空无一人,雪桥边的盛开的迎春花都被雨打风吹去,一片黄花嵌在地面的薄冰之中。云阿姨叹了口气,抹了把脸上的泪转身去了厨房。 

  我凭什么觉得自己能阻止他呢?九年来每逢雨雪天儿她心里就像压着一块儿密不透风的铁板,她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云风倔强而死板地执行着母亲的临终遗言。梦雪不再看雨,走过去打开钢琴盖儿,坐到琴凳上开始弹。曲子的最后一个音符还没有落下,门吱嘎一声开了,她像弹簧一样从琴凳上起来冲到门口,云风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向她伸出了双手,他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头发上的冰雨似乎结了冰粘在额头和脸上。梦雪生气地躲过他的手拿了浴巾递过去,云风有些失望地看看梦雪,接过浴巾擦了擦脸回屋换衣服去了。 

  梦雪靠到旁边的墙上使劲咬着下嘴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刚刚云风的样子又一次让她想起九年前她第二次落湖时的情景。那年的三月云风再次救了她。在校医院里她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给大家讲她在湖里看到的美丽新世界,围在床边的爸爸妈妈雪叔叔白阿姨雪飞阿哲韩月小鱼像第一次一样嘲笑她又在说梦话,好像她是个精神错乱的疯子。

  我真的看到了另一个世界,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她急得差点儿掉眼泪了。就在她快要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相信。我也看到了。她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刻她的惊喜和他充满信任的目光。她睁开眼睛看到云风坐在床脚面无表情的望着她,他全身湿透,脸色苍白,左臂上戴着黑纱。三月梦幻湖水冰凉刺骨,那时的他一定很冷吧?那会儿雨荷阿姨刚去世几个月,他的心里更冷。是我自己无能,不应该责怪他。她为刚刚对云风的冷淡而后悔。 

  卧室门开了,云风换好干衣服出来,她赶紧抹了把脸上前握住云风的双手,他的手冰凉。云风看了她一眼紧紧拉着她的手来到餐桌边,两人挨着坐下。云阿姨眼睛红红的端着热腾腾的馒头和豆浆放到他们面前,无可奈何的看看云风,“趁热吃吧,我再去炒一盘鸡蛋啊。” 

  云风不动筷扭头看着梦雪,梦雪习惯性地拿起一个馒头递给云风,云风接过馒头低头吃。她又拿了一个馒头刚要开吃却停住了。不对啊,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反客为主了?以前在雪飞家吃早饭,都是雪飞先夹一个油饼什么的给她,然后自己才开始吃。可那是现在是在云风家,照理说应该是云风给她拿馒头才对。她抬头看看云风,他好像早已习惯了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她怎么也想不起来第一次给云风拿馒头是什么时候了,也许从雨荷阿姨去世后就这样了。原来她一直觉得云风在她父母搬走后在极力扮演一个严父的角色,接送她上下学,处理家里的大小事物,督促她学习和练琴,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有意无意之中一直在扮演着母亲的角色,这似乎合理地解释了云风前段时间恋母情结的爆发。

  这时云风伸出右手紧紧拉了她的左手,那原来像父亲一样给她温暖让她踏实的手现在却冰凉虚弱显得无依无靠。他毫无保留地依赖着她,就像从前她毫不保留地依赖着他一样。角色的突然转变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一方面她感到有责任照顾好云风,另一方面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恨自己。她给云风夹了些炒鸡蛋,看着云风湿漉漉的头发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个不称职的母亲,她开口又说了那句说过了足有一千遍的老话:“以后天气不好就别跑步了。”云风不置可否的看看她没答话。她原本就没指望他能有什么反应,九年来说这句话仿佛成了例行公事,不说不行,说了也是白说。

  每次说完她总要问自己,既然说和不说一个样,没什么还要说?可是,那时那刻如果不说这句话就不知道这早饭该怎么吃,这一天该怎么过,说严重点儿,好像她不说这句话就会直接导致火星撞地球,今天就会成为传说中的世界末日,他听不听没关系,单单为了全人类的福祉她也一定要说。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强迫症?去年秋天一次早晨下冰雨,那天他跑步回来就病倒了,高烧四十度,她守在他的床边整整三天三夜没合眼,这句话不知道说了多少遍,后来回到家她特意查了医学心理方面的专著,专家说强迫症是一种重度精神病,患病症状却很隐蔽,患者常常混迹于正常人中间自己都不知道已经重病在身,可一旦得上了这种病就会根深蒂固跟你一辈子。而这种强迫症的特别之处在于,病的越重看起来就越健康,当病人看起来健康得令人发指的时候,误以为自己即将痊愈,实际上已经病入膏肓,离进疯人院为时不远了。

  郁闷地吃过早饭,梦雪一边洗衣服一边胡思乱想,今天云风躺在楼上看书没过来帮忙,她刚晾完衣服阿哲和小鱼就过来了,四个人到五楼叫上韩月下楼上了吉普车。雨还在下,降温了,车还没开出园门车窗上就结了雾,梦雪打开暖风除雾,回头看看阿哲随意的说,“你给雪飞哥打个电话吧,叫他下楼等我们?”阿哲点了点头给雪飞打了电话,哼哈答应了几句挂了嘟囔了一句,“他还睡着呢,雪哥这几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睡到下午,大聪说他这周都没去上课。” 

  “律考累的吧?”梦雪说完扭头看了看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韩月,“GRE分出来了吧?考得怎么样?”吉普车进了校园,勺海边黄花满地,几株迎春花光秃秃的站在雨中。

  韩月笑了,“还行吧,2400。”

  “满分?!真牛,考试之前还听你说红宝书才背了不到三十页。”阿哲伸手拍了拍韩月的肩头。

  梦雪赞许地说;“Michael语文都没得满分。”

  韩月谦虚的扶了扶眼镜,“百分之一的勤奋再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机经。”

  “月月,回头你把G托的资料都送我吧?”小鱼忽然说。

  “行啊,反正我留着也没用,晚上你去我家拿吧,你也准备考啊?”韩月回头看了看小鱼,小鱼点了点头。

  “你?我看还是算了,那些东西都是给疯子准备的,你这小脑袋瓜儿受得了吗?还是跟北京老实呆着吧。”阿哲说着拍了拍小鱼的头,小鱼瞪了他一眼把头扭向窗外。看小鱼要动真格的阿哲似乎有点儿着急,抬手搂了小鱼的肩膀,“真的,你出去干吗啊?我跟你说美国就是一大农村,比北京差远了,再说你妈能放心让你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儿吗?还有你姥姥姥爷,我打赌他们准不让你去。”小鱼撅着小嘴看着窗外不说话。车开到雪飞的宿舍楼下,门口没人。梦雪熄了火,大家坐在车里等,等了有十分钟也没见雪飞下来。

  “别是还没起呢吧,我上去找他。”阿哲刚要开车门出去,这时,雪飞没打伞从楼里跑出来,梦雪连忙拿了伞下车跑过去接他。

  “等半天了?”雪飞看看梦雪笑了,她紧张地微笑了一下摇摇头,把伞撑到雪飞一边,自己大半个身子淋着雨,两人保持了一定距离低着头走到吉普车旁。梦雪送雪飞坐到驾驶座,关上前门收了伞,云风开了后门她坐上去。雪飞跟几个人打了招呼,抬手调了调后视镜,刚好看见后视镜里的云风和梦雪,云风紧紧拉着梦雪的手,梦雪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他连忙移开目光,狠踩了一脚油门,吉普车轰的一声向南门开去。

  一路无话到了钱柜,六个人上楼往大K订好的包房走,刚下电梯就看见西竹和若兰每人拿着一个冰激凌站在包房门外。西竹看到云风脸有点儿红。“你们怎么才到啊!我们都唱了半天了。” 

  “你俩干吗呢?怎么不进去啊?”阿哲说着就要推门进去。

  若兰拦在阿哲面前,“嘘,冰老师睡着了,你们都去对门吧,等会儿要是不够我再开一间。”

  梦雪根本没心情唱歌,她走到若兰身边,“你们去唱歌吧,我来把门。”雪飞看看梦雪不知为何笑了一下。 

  西竹调皮地笑了,“别傻了,若兰早把这儿承包了。走,我们都去唱歌。”一行人进了对门的包间,大K和梁子正搭着肩吼着《真心英雄》,阿哲跑过去和他们合唱。几个人坐到沙发上听着歌看着显示屏上的MV。西竹坐到云风左手,“你们去拿吃的吧?过会儿好吃的该没了。”雪飞,小鱼和韩月都站了起来,云风和梦雪依旧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屏幕。“走啊?”雪飞弯腰拉了一下梦雪的袖子,梦雪站起来跟在几个人后面出了门来到自助餐区。

  她拿了大托盘先给云风盛了些热菜热汤,然后走到中间一排看着糖醋排骨发呆,犹豫该不该给雪飞盛一些。昨天她为雪飞打领带时雪飞看起来很高兴,他帮着翻衣领时她看到他左手无名指上有一个大口子,她关切地拿起他的手,他却愤怒地推开了她。雪飞冰冷的眼神简直让她窒息,梦雪深呼吸了一下,忽然想起昨天同学对小说的评价,也许雪飞读了那篇小说之后误解了我,我该如何跟他解释呢?我真的有必要解释什么吗?小说已经表达得很直白了啊,小说的标题阿尔罕布拉宫的回忆难道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原来她以为雪飞一看到这个题目就会想起那段最美好的回忆,就会明白她的心,就会感动得一塌糊涂,就会拥抱她,亲吻她,温柔地对她说:小傻瓜,我也爱你。然后他们海誓山盟,生死相许,然后他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忽然有人走到她身边拿起勺子盛了一大勺排骨放到她的盘子里,她扭头看,是雪飞,他微笑着看着她柔声说:“小傻瓜,多吃点儿。”她看着他温暖明亮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想他。不管怎样他已经原谅我了,看来他根本没有误解我,是我自己太笨,碰到他的伤口弄疼了他,她的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有点儿紧张地笑了,轻声问,“手指还疼吗?”

  雪飞摇摇头抬手搂了她的肩膀,她脸有点儿红扭头看着雪飞傻笑。雪飞也扭头看着梦雪,两人相视而笑,好像一切又回到了从前。他的心里下了一天的雨现在一下子阳光灿烂了,他看不够她笑起来的样子,只有一个晚上没见到她,怎么会这么想她?昨天真不该惹她生气。他在心里责备自己。她按店员的指示踮起脚把领带挂在白衬衫领子外,她的鼻子差点儿碰到他的下巴。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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