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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羽毛壮的物事,才能大概分辨出,是一支羽箭。
“少爷”凌虎一惊,立即明白遇到了敌人,忙往营地中间跑去,却不想李平已经醒了,听到动静,便走了出来。
“出什么事了?”李平不解的看着远处的李戟,以及急急冲自己跑来的凌虎,却没有看到任何危险。
又是一根白色的羽箭飞了过来,看方向是远处的树林,树林离这里也不过百步,但雾气太浓,视程只有一半,根本看不清状况。
李戟依然是一挥铁剑,把空中的羽箭打入了地下,朗声说道“有敌人,保护好少爷”
话音没落,却听到“嗖”的一声,一只黑色的羽箭从同一个方向射来,只是瞬间飞过李戟的身旁,李戟抬起手臂,却还是晚了。若汐不过眨了下眼睛,已经冲李平而去。
“不好”李戟抬脚狂奔而去,只是人脚哪有箭快,一只脚还没有落下,羽箭已经到了李平的眼前。
“不要”若汐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做了一夜的恶梦,醒来却是这样一个梦,难道自己的梦还没有醒?如果李平死了,她的一切努力将化为泡影,她的自由,她的人生,还有姨母,还有凌虎,都跟这个小小的少年绑在一起,若汐心里不自觉的哀叹,这是对李平的,也是对自己或是所有人的哀叹。
只是在若汐哀叹的同时,发出惨叫的是一个女声“啊……”声音凄惨而犀利,让若汐的心神一颤,却明白了这女声的来源。
跟着李戟一同冲到了营地的正中,春分正扑在李平的怀里,背上,一支黑色的羽箭直直的露出大半,只插入不过一指。
“别随便拔”一边吩咐,一边扶了春分进帐篷,让春分轻趴在床单上。帐篷的门敞开着,李平站在帐篷的门口,皱眉看着春分痛苦的面容,脸上的怒容隐现。
四周的羽箭不时射进营地,侍卫们围着营地,挥动已经出鞘的刀剑,将羽箭打落,凌虎站在李平的旁边,随时注意着周边的动向,将偶然射进来的羽箭挡下。
“嗖、嗖”的声音在若汐耳边响起,时有羽箭射到帐篷附近的地上,她却无暇顾及这些。取出帐篷里的药箱,将春分背上的羽箭剪断,又轻剪开春分背部的衣衫,查看了伤势,好在春分帮李平挡箭时角度倾斜,伤了皮肉,却没有伤筋骨。但若汐看到春分流出的血迹,却不觉呆住了。
黑色的血迹从羽箭周围流出,将背部的衣衫染的黑红。正常的血不是这个颜色的,这只能说明一点,这箭上有毒。抬头看了看门外的李平,若汐却没有说话,现在这种形势,说什么都是苍白的,要看李戟他们能不能撑过去。
天色渐渐亮起,四周的雾似有所消散,一群穿着各色粗布衣衫的人出现在李戟的眼前。前面一排的人手持弓箭,后面的人手里分别拿了刀剑。
“我们是土匪,快把值钱的拿出来”走在中间的一个壮汉朗声嚷道。
冷冷的哼了一声,李戟的脸色很是难看,“你们这样武器良好的土匪,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第十七章 误杀
人群中为首的那个壮汉听了李戟的话,并没有多言,而是将右手的大刀往前一挥,众匪徒也没有犹豫,呈包围式把整个营地围了起来,李戟等人好似瓮中之鳖,不管是形势上还是人数上,都不占优势。
方府的侍卫们似乎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情境,但受过训练也知道临威不乱的道理,各自紧张面对着敌人,把李平等人围在了中间。王妈妈和罗纹缩在帐篷里,害怕的瑟瑟发抖,大宝趴在白露的怀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上”一声厉喝,若汐在帐篷里只听得刀剑的碰撞声和喊杀声,她正全神贯注的给春分喂药,自小雁中毒的事情发生,若汐便找来草药,简单制了常用的解毒药丸,虽然不能完全解毒,但可以使春分不致于立时毙命。
半晌过去,春分的毒还没有解,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若汐这才放下心,伸头看看帐篷外的局势。双方各有死伤,李戟确是高手,身旁已经躺了十数个尸首,但对方人数更多,现在的情形不过是打了个平手。凌虎紧张的护卫着李平,想着要不要出手,却不想李戟一刀杀掉身前的匪徒,快走几步一个腾空便冲着为首的壮汉而去。
凌虎看了暗自点头,又对着伸出头来的若汐道“妹妹别怕,有头儿在定然无事。”
果然,李戟几个回合便将漆黑的铁剑横到了匪首的脖子上,以威胁的证据说道,“让他们停下”但遗憾的是,李戟的喊声并没有让匪首听命,匪首一脸为难的神情让他放弃了停战的念头,而是铁剑一划,匪首的头颅骨碌碌滚掉了下来,洒了自己一脚的鲜血。
虽然没有停战,但匪首的死亡让众匪徒有些慌张,一时侍卫们精神大振,情形立即好转,几个匪徒的失神导致瞬间死在了利刃下。
“嗖”的一声,一支黑色的羽箭穿过包围,透进了营地,李戟一回身却没有挡住,羽箭擦过李戟持剑的手,直直的从左侧冲李平飞来。凌虎站在李平的右侧,一时竟顾不上,李平一闪身,眼看着羽箭就要射进臂膀,若汐抬手竟将其挡了回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声音“砰”,若汐手腕一震,羽箭被弹开,插入了厚厚的帐篷,只留得大半在外面。手腕上的玉镯晶莹通透,一时让若汐的神情有些异样,这个情景很是熟悉,在飞机上,那次空难,这只半青半白的镯子就突然的晶莹。
“妹子你怎么样?”
“若汐姐姐”
二声惊呼让若汐回过神来,尴尬的说了声“没事”。再看手腕上的玉镯,依然是那只半青半白的玉镯,光芒已经不再,一时竟让若汐有些迷茫,难道刚刚只是幻觉?
匪首已经死去,打斗已不似刚刚的激烈。侍卫们的优势已然显现,经过一夜的休息,激战了半晌仍然精神很好,而敌人已露出疲态。匪徒们已有退意,但不知为何,却依然拖着不愿离去。
经过半天的打斗,太阳已经露出红色的脸,四周的雾气逐渐散去,树林的方向隐约露出一个黑色的身影,手上拿着一张硕大的弓。若汐看着那一身的漆黑,不由想起那个幽灵般的身影,在城隍庙的门口救下自己的男子。只是这个人似乎高了一些,不,不是他,如果是他,为什么当时救了自己,现在又会来杀李平。
看到这个黑色的身影,李戟的眼睛一亮,朗声说道“现身吧”
“自竹林寺一别,已经三年,李统领已经成李将军了,灰某有礼。”那人遥遥的说着,但声音传到营地竟清晰不已。
李戟听了却不言语,回身把身前纠缠的匪徒干掉,跑了几步竟腾空往树林奔去,一边撂下话来“保护好少爷”
黑衣人见了也转身便走,退进了树林,众匪徒看到黑衣人已不见,随便应付了一下侍卫,便四散而去,连同伴的尸首都不要了。
不止若汐,连李平见了都稀奇的道“好生奇怪,难道那黑衣人才是他们的首领?”
“不要追了,都回来”李戟离去,自是以凌虎为首。凌虎查看了人数,又数了地上躺着的尸首,我方死了五人,十数人轻伤,没有重伤。匪徒躺在地上的都已经死去,大约有三十多人,几乎占了一半以上的人数,受伤的都已经逃窜。
李平和若汐回了帐篷,看着趴在床单上的春分,都有些担心。
“春分别怕,这毒虽还不知道是什么,但总有解毒的办法。等到前面的镇子,我再配几味药材,你必然无事。”说着若汐看了看手上的玉镯,飞镖叔叔说过,这个镯子可解天下奇毒,可是应该如何解得却是不知了,对春分的毒,暂时也只能拖着。
“姑娘、姑娘别为我费心了,奴才不值得……”春分的声音微弱而凄凉,李平听了竟有些不忍,转身出了帐篷。
“你别说话,养一养精神,如今外面已经没事了,到前面的镇子还要几个时辰。”若汐想了想,却还是不敢把羽箭的箭头拔出,只是取了被褥,给春分盖上,只留了背部的箭头。
“姑娘,奴才有话要说……不说,就来不及了。”春分说着咳嗽起来,嘴边有一丝鲜血,倒吓了若汐一跳,这是伤了心肺,难能医好了。
“你且说吧,有什么事情托付,我和少爷自当为你办了。”说着若汐就要叫李平进来,却被春分抓住了衣袖。
“别……这话,我对你说就可以……”若汐有些惊异,却还是点了点头。
“小雁姐姐……我对不起她,毒是我下的。白露……是被,是被冤枉的”听了这句话,若汐却没有惊奇,她已经猜到,却没有证据,想来春分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是老夫人……要姐姐死,要我……要我来做。我不知道会……害死、害死别人。”春分的眼睛流露出伤心,似乎对自己做的事情内疚不已。“小雁姐姐幸亏、幸亏没事。”
☆、第十八章 生死
若汐听了这话也难过起来,不过是个可怜的孩子,受了她所谓主子的指使,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她抚了抚春分的手,轻声说道“她是贪吃,若不是贪吃,也不会这样,她自己也是有责任的。”
“不,不是,如果不是我……”春分的声音哽咽,眼睛里流出大滴的泪水,想来这件事情她已经憋了太久,“如果不是我,那个厨娘她现在还能活着,不止如此,如果小雁姐姐死了,我更是良心不安,我只是听老夫人的话,却没有想到……”
“昨晚我想对姐姐说……却没有勇气,今天……今天一定要说出来。”平静了一下,春分继续说道“老夫人说,不能让你进京,如果万一进京,也不要让贵妃、让皇后看到你,至于原因,倒……倒没有说……”
下毒的事情让若汐能够理解,但不让贵妃和皇后看到自己,这却让若汐糊涂了,如果是方老夫人做了对不起自己母亲的事情,为何跟她的女儿有关系,若汐越来越想知道,自己的这个母亲,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或者,到底如何被害死的,竟让方老夫人对自己如此忌惮。
说完了这些,春分的精神有些萎靡,怏怏的道,“若汐姐姐,我好累啊,我想休息一下。”
若汐想了想,出门叫了凌虎把白露放出来照顾春分,这才回来安慰道,“我要去看一下侍卫们的伤势,有白露在这陪你,有什么事情跟她说就行了。”
白露跟着凌虎身后,低着头在营地中走着,时而好奇的抬头,看到周边的尸首,又紧张的低下头去。
“别怕,春分受伤了,你来照顾她一下。”出了帐篷的若汐看到白露,出声安慰着。
“若汐姐姐”白露看到若汐,忙走上去,拉了她的手,见若汐微笑着对自己,这才平静下来,“姐姐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白露。”
安顿好了春分,若汐才腾出手来给侍卫们治伤,不过是些皮肉之伤,各人并不在意。若汐先给比较严重的伤者清洗了伤口,又用白酒消毒,这才上了药,包扎起来。看这个白皙的小姑娘给一帮大男人治伤,侍卫们竟然都有些害羞,大半的人都不好意思上前。
“若汐姑娘,老张没事,只是皮外伤,您看就不用了吧?”一个姓张的侍卫有些不意思的询问,这个老张并不老,看样子也就二十岁,只是在众人中年纪略长了些才如此称呼。
“那怎么行,血还没止呢,这样很容易引起其它病的。”说着若汐取过白酒,又一把抓过老张的胳膊,查看伤口,又棉花蘸了白酒,擦了起来,“可能有点儿疼,张大哥忍着点儿吧。”
老张不好意思的低了头,只觉得胳膊麻麻的,并不觉得疼,一边笑一边随口回到“不疼、不疼,嘿嘿。”
众侍卫看了都笑起来,气氛一时缓和了许多,也有侍卫主动上前排队治伤。
这边正治着伤,那边李戟已经回来了,衣服已是脏的不行,手腕上流着一些黑色的血迹。走到营地的一边,看到若汐给老张包扎完,又将老张的衣服卷好。
老张很不好意思的道了谢,站起身来看到李戟,忙打招呼“头儿”又看到了李戟的手,又道,“头儿你受伤了?”
李戟点头,却随意的道,“没什么,皮外伤而已。”说完李戟便朝李平的帐篷走去,若汐想叫他过来治伤,但看着眼前的侍卫们,只好咬了咬嘴唇,仔细的忙碌起来。
待把众侍卫都打发了,若汐才收拾药箱进了帐篷。李戟正跟李平和凌虎说话,听到若汐进来,李平才道,“若汐姐姐,刚刚李统领说,过了前面的镇子,有个小道,几日便可以通到沧州。沧州有云衣卫,可以暗中护卫我们,姐姐可好?”
若汐对地理有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