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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没事,快回去吧,是我看错了。”若汐摆了摆手,小丫鬟眨了眨眼睛,福了福身才又回去。
若汐往林中走去,走到那白衣女子的面前,
“青藤阁里实在不方便,小雁只好借姐姐的院子一用……”女子话没有说完就被若汐掩住了嘴,若汐转过身来,与她并肩而立,又向着面前的几案上的香炉拜了三拜,才低声道,
“最近事情太多,竟差点忘了,又到乞巧节了。”说着若汐拍了拍那白衣女子的肩,“你别太伤心了,董叔的仇,我们都记着呢。”
同样的时间,凌宇轩的院子里,也摆了几案,设了香炉,一个长发的女子,对着香炉拜了三拜。嘴里轻声道,“母亲,你的仇我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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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巧节的正日,宫有也有宴会,凌虎便跟着李平去了宫里。凌夫人带着大宛、小雁,还有白露、三万等人,由茗儿陪着去了街上看灯。
若汐却留在了家里处理一应事务。罗家车行果然讲信用,没有几日,这消息就源源不断的送了过来,若汐却看的直皱眉头。大到什么黄河发了水灾,河南某地有土匪叛乱,小到徐善礼又纳了一房小妾,方尚书昨日与夫人吵架睡了书房。
原来到哪里都是这样,最缺的就是人才,若汐急需几个可以撑事情的人,帮他分析情报,和办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差事。想到这儿,若汐突然想起前几日从昌平带来的吴管事家的小子,便叫五饼去叫来。
吴管事家的小子还没有差事,刚在府里挂了名,原叫吴勋,小名梁子。若汐问那梁子几岁了,办过差没有,可识字,
“今年十一,只是在庄子里打杂,倒没办过差,却识得几个字。小时曾帮着邻居的先生打过柴,也在窗外听过几回,因而识得几个字,只是不怎么会写。”能识字已算是高才生了,若汐不由点头。
“好,你去罗家车行,用这个木制令牌,换一个大大的信封,回来后交给小五姐姐,有什么事情听她差遣就是。”说着若汐看了一眼五饼。
五饼这姑娘比三万稳重,办事妥当,嘴也严,倒是个可以提拔的。虽然她和三万只是临时在自己这里,但想来如果自己出言留下,不管是幽灵,还是九哥,都不会反对。只是五饼是个女孩子,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梁子如果能够历练一下,也说不定能是把好手。
待梁子退了下去,若汐才问五饼,“你和三万都是识字的,只是这件事情,我只交予你。以后你每日来我的卧房,帮我将这些消息分类整理……”看着五饼点了头,又出言问了几句,若汐这才放下心来。
这些消息,看似杂乱,但必定是由车行的人先过滤了一遍,捡紧要的才送了来。其中关联交错,要经常查看,仔细推敲才能明白,若汐也不急于一时。但既然有了这方势力,让他们帮自己查些事情倒也方便,若汐手书一封信,交于五饼,让梁子带给罗家老掌柜。
事情很多,但很多事情若汐不敢查,像九哥,九哥的势力和罗家的势力,若汐还说不好,九哥如果知道自己去查他会不会翻脸,毕竟罗家只是表面上对自己一方效力,尚没有深入的利益纠葛,会不会把自己出卖也并不好说;而很多事情若汐不能查,像袁姑娘,自己的这个母亲到底是什么人,或者是得罪过什么人,并不清楚,贸然去查探,太容易引火上身了;有些事情若汐知道查了用处也不大,像木香,已经失踪四年了,没有什么线索,自己也提供不了什么线索。
考虑了许久,若汐终于下定了决心,她微微一笑,在纸上写着“……凡涉及资料,皆梳理成档,尽快交于我手。此人名李戟,现任云衣卫副统领,平西小将军是也。”
就让他们去查李戟,那个冷俊的男子,也是我方拉拢的人不是,何况就算那个人知道自己在查他,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若汐并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她只是这样说服了自己。
五饼退了下去,若汐独自呆在西厢的书房,看着院外那轮圆月,不由伤感起来。想起木香,想起洛彦,还想起那个穷县知,还想起多年前的乞巧节。待两滴泪痕流下,若汐又想到回京路上,那个没有月亮的夜晚,挡在自己身前的冷俊男子,嘴角又不由带了微笑。
几日后,关于李戟资料的信没有送来,另一封信却从五饼手里交到了自己手里。徐治清回京述职,时间就在七月底。
“小姐是从登州过来,我看这徐治清是登州县令,想来小姐可能感兴趣,便挑了出来。”五饼将一碗清碗放到书桌上,一边指着一个长长的纸条。
若汐对五饼赞扬的点头,这孩子学的真快,很快就把重要的信息给自己挑了出来。
“跟杨管家说,给我准备点儿送礼的东西,要实用的,不要好看的。”徐治清穷的很,若汐想着给他送些实惠的东西,既不扎眼,又能让他用的着。
两人正说着,就见有小丫鬟来报,
“姑娘,杨管家说车已经套好了,您什么时候出门,说一声就得了。”这府里,只有三万和五饼才叫若汐一声小姐,其它人,还是跟方府的时候一样,只称一声姑娘。若汐对这些称呼没有什么概念,无所谓叫什么,只是答应着,因而三万对这种叫法非常不满,却也只能是抱怨两句。
“我要出门?我怎么记不得了。”若汐眨了眨眼睛,便听五饼说,
“是呢,上回姑娘说这个月二十日要出门,让茗儿跟杨管家说提前备车,我也听着了。”五饼提醒着,若汐才想起,是一封不知谁送来的信,竟没有署名,约她本月二十在京城的便宜坊相见。
凌虎今日陪了李平去宫里,留话说,如果回来的早,便直接去便宜坊相寻,还嘱咐了让梁子陪着一同过去。王府的侍卫都是有公职的,因此若汐平日出门,并不好带着。凌虎见梁子会几下拳脚,便让他跟着侍卫们训了几日,又授了几手功夫,以后若汐出门倒也有个护卫。
马车幽幽的出了门,梁子在车前坐着赶车,不一会便到了便宜坊。便宜坊在前门大街往南的菜市口;好像现在还不是很有名,若汐吞了吞口水,这个时代的烤鸭还不是很出名,前世那可是若汐的最爱,如今能吃到这老祖宗做的,怎能不让她心动。也是因些,那日看到这封书信以后,便没有管到底是什么人,直接安排了下去,人可以不见,但这顿饭却是要吃的。
一进胡同,就闻到一股久违的馨香。马车停下,在五饼的搀扶下,若汐下了马车。
黑色的小匾挂在店门上面,上书“便宜坊”三个字,店却是没错。只是店门很小,虽然也是二楼小楼,却破旧的很,跟若汐想像的大酒楼差了太远。登州随便一家酒楼都比它大,跟醉仙楼更是没办法比。若汐来京城还没有下过馆子,心里只能跟登州的比了。
不管怎么说,既然来了,自然要进店的。店堂不大,却干静优雅,此时离午时还有一会,大厅里已经坐满了。
“姑娘可是用饭?”一进店,早有小二哥上来招呼。
梁子刚说来约了人在这儿,小二哥便殷勤的回道,“客官随我来吧,就在二楼的包间呢。那客人说是个漂亮的小姐,我一见就知道是姑娘您……”
若汐微笑着撇了一眼这小二哥,五饼却是瞪了他一眼,让那小二哥连忙闭了嘴。若汐这才想起,这个时代是不能随便夸奖女孩子的,这叫轻薄。
刚走到楼下,就听得有男子的声音。
“怎么没人招呼?”一个细声细声的男子在门口嚷嚷着,随着那男子进来的,是一个儒雅的书生,书生戴着书生帽,一件上好的绸缎长衫,一把折扇只是随意的拿在手里,看起来风流,但看着众人往那边瞧的时候,又微微有些羞赧,他用折扇轻拍了下那正嚷嚷的男子,那男子才住了口。
“对不住,姑娘,您先等等。”小二哥忙过去招呼,梁子嘟囔着,“是我们先来的。”却被五饼给拦住,自己出来的时候,茗儿特意传了杨管家的话,不要给姑娘惹事。
那边小二正招呼着书生二人,这边突然有人惊呼一声,若汐只听得耳边风声,从二楼竟掉了一个大大的花盆,正冲着若汐站着的方位。
“小姐,小心”五饼和梁子离的有几步远,一时竟冲不过去。
若汐奇怪的抬头,就看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冲着自己砸来。
☆、第三十一章 遇险
京城,便宜坊。
站在楼下的若汐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看着那花盆就要落到自己的头上,突然从不同的方便飞来一颗“骰子”和一把纸扇。两件物事同时砸中了花盆,于是,在这两个物事的物理作用下,花盆往一边偏了半寸,贴着若汐的发梢就落了下来。
“砰”的一声,花盆摔的四分五裂,一只好好的青花瓷盆就这样碎成了数片。若汐猛的跳起,才没有砸到自己的脚。
“多谢这位公子”五饼一把扶住若汐,又去地上捡起那把掉在地上的折扇,捧给门口站着的儒雅书生。若汐抬头看去,只见那人正望着自己,眼神温柔,似有熟悉之感。
此时的若汐依然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那两件救命的物事,这次真是要交待在这里了。她轻抚了起伏的心脏,抬头看了看二楼,竟空空荡荡,竟不知是谁人将花盆推下。
待转过头来,却发现那书生依然看着自己,只是眉头略皱。若汐眨了眨眼睛,冲着对方微笑,却不想那人却走过去,接过五饼手中的折扇,嘴里说道,“免了”,便几步踏上楼去。
后面跟着的男子细声细气的说道,“公子等等我。”边说边快步跟了上去,二人竟是无视了若汐等人,竟自上楼去了。
“这人怎么如此无礼?”梁子看着那二人进了二楼的一个包厢中,便冲着小二道,“你家的花盆怎么放的,幸亏我们家小姐躲的快”
一个年轻的厨子跑了过来,忙赔不是,只道以后再也不在楼上放置花盆了。手里还提着一只光秃秃的鸭子,若汐看着纳罕,上下打量了这厨子,“你可是老板?”
年轻厨子脸红了红才道,“正是,小店太小,又刚开张不久,请的掌柜还没有到任。”
“嗯。”若汐心下有了计较,也不多说,跟着小二上了二楼。
嘱咐了梁子在门口候着,若汐才带着五饼进了包厢。
进了包间,若汐不禁眼前一亮,连五饼都愣了一愣,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坐在八仙桌前,月白色长袍,长发梳在头顶被发箍束成了一个髻,一颗又大又白的珠子镶嵌在发箍上,上扬的眉毛下,一双勾人的丹凤眼。
男子的旁边还有一个绿衣女子,女子不过十多岁的样子,只见她轻轻站起,如猴儿般跳着跑过来,一把抱住了若汐,“若汐妹妹,可想死我了。”
若汐微笑的看着眼前的灵芝,清丽的容颜上多了几丝风霜的痕迹,比不得若汐这几年的养尊处优。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更显光亮。“灵芝姐姐真是厉害,直接就进了王府,我和虎子哥竟都是不知。”
“还说,你们王府的守卫比皇宫还森严,我进了几次都没进去,还是师傅去送的信。”灵芝抱怨着嘟哝着,转身看了看身后的月落。
几年不见月落依然光彩照人,只是脸上却多了些沧桑,只听灵芝说,他去西部办事,不知道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可西部这几年一直打仗,想来他们在那边并不顺利。只是奇怪的是,他从若汐进门,一双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看着若汐抬头看向自己,月落张口便喊道,“素素”
“师傅,你怎么了?这是若汐啊。”灵芝在月落的眼前晃了晃手指,月落才收回了目光。
“公子有礼。”若汐盈盈拜下,月落赶忙上来相扶,
“失礼,姑娘很像月落的一个故人,刚才差点儿认错。”
若汐不由想起方老夫人的话,“你很像老生的一个故人。”难道自己的母亲袁姑娘竟也跟他相识?若汐正想开口询问,不想屋门轻响,虎子走了进来。
几句寒暄,众人便落了坐,又有小二上了酒菜,月落才道明了来意。原是事情已经办完,想带凌虎回山派一趟,只是凌虎却有些为难。在登州的时候,凌虎只是方府的私家护卫,如今到了京城,便是王府侍卫头领,官职在身比不得从前,且凌夫人也在王府居住。月落也不勉强,只传了凌虎一本习武的书,并言道,如果凌虎有空,便去登州的码头,只说去鸟岛,便有人送他过去。
说着月落从怀中取出一块碧绿色的玉佩。
“这是门派的信物,出示这个人家才会送你去,每月都会有人去,只是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