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玉环……且看看她今日又会变出什么玩法来,他不由有些期待!
!
第【26】章 处处有私情(2)
温热的泉水蒸腾氤氲,雾气笼罩着层层叠叠的假山嶙石,让这处还未建好的幽静之地显得有些神秘。
温泉池是建在沈府的一个后独院,池外早已经竖起了闲人免进的石牌,只是此刻的温泉边却传来男女嬉戏之声,间或夹杂着低沉暧昧的婉转低吟,让守在池外的紫毫不禁有些红了脸。
“如何,这地方不错吧?”
沈玉环媚眼如丝,撩了一泼温水洒在身上,凝脂般的藕臂在温热的池水中穿插而过,搅动了一池的春水。
“确实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陈玉涛四处看了看,这座温泉刚建成了一半,还没彻底投入使用,但就是这样才好,少人,幽静,也能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玉涛,这么多日子,可有想我?”
沈玉环踏水而过,半倚在陈玉涛的胸膛上,纤细莹白的手指抚了过来,泉水只及她胸脯,秀丽的风光若隐若现,是最能撩拨人心的。
“你说呢?”
陈玉涛眉眼微挑,一手轻捏住了沈玉环的下颌,让她的目光与自己对视。
无可否认的,眼前的女子也是极美的,而让他迷恋的,却是那种媚到骨髓的无限风情,只看她半挽的长发落下几缕搭在颈间,眉眼含春,贝齿轻咬,半启的朱唇就像是在对他发出无声的邀请,他就觉得血脉膨胀,想要将她狠狠地压在身下蹂躏,特别是这张脸是那么地像长安……
就在刚才,他才与沈玉环在池边欢好了一回,在那迷离朦胧的情欲中,他恍然觉得身下的人就是长安,这让他有种满足和报复的快感。
“我怎么知道,你们男人可都是没良心的!”
沈玉环撅起了唇,一指点在陈玉涛胸膛,“你若真的想我,怎么会这两个多月来对我不闻不问,心里怕是早被哪个狐媚羔子给迷了魂吧!”
“瞧你这口气,酸得我牙疼!”
陈玉涛嘲讽一笑,拍开了沈玉环的手,自顾自地往身上泼着温水。
不得不说沈家人也真会享受,京城宅院都不靠山,没有天然的温泉,竟然也能让他们想到办法造出人工的,这份奇思妙想倒真是让人又羡又妒。
“还说不是?”
沈玉环不依地挽着陈玉涛的手臂,嗔怪道:“我三妹看来是满足不了你,如今竟然抬了红绡当姨娘,这样卑贱的婢子也配生育你的孩儿?”
“你不也由着傅明河纳了好几房妾室,怎么……对自己相公反倒不吃醋了?”
傅明河是抚远公的第二个儿子,也是沈玉环的丈夫。
陈玉涛好笑地看向沈玉环,这个女人竟然还操心他的子嗣,难不成她还想生养自己的孩子不成?
“傅明河就是个寻花问柳的性子,我哪管得住他,谁爱生他的孩子就生去,我倒乐得清静!”
沈玉环依在陈玉涛的胸膛,静静地闭上了眼,不知道怎的,她就是对这个男人无法忘怀,许是从他到沈家后初见的第一眼便注定了她的沦陷,若不是她已经与傅明河订了亲,怕是当时也要与长安争上一争了。
不过,她知道长安那副破败的身子也侍候不了男人,哪里有她这般风情?
除了红绡这个丫环以外,陈玉涛的身边只能有她。
“你倒看得开!”
陈玉涛重重地在沈玉环脸上“啵”了一口,散开的黑发带着几分狂傲不羁,唇角撅起的笑容带着几分轻佻与浪荡,与他平日里稳重沉敛的形象大相径庭。
沈玉环,在他终于迎娶了长安之后,竟然发现沈家的二小姐也心仪他,还对他暗传了信物,若是有这样的傻姑娘不利用,他就是真正的傻子。
“那当然!我又不爱他!”
沈玉环娇笑着将双手挽上陈玉涛的脖颈,眸中泛起一丝向往之色,“玉涛,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陈玉涛一怔,看了沈玉环半晌,才失笑道:“你没毛病吧?给我生孩子,难道要让我的孩子姓傅?”
“那你休了长安,娶我!”
沈玉环却是较上了劲,此刻有些不依不饶了,长安那个药罐子有什么好,还敢霸占着她爱的男人,她心里已是恨极了她!
“你疯了!”
陈玉涛重重捏住沈玉环细白的胳膊,眼神阴郁,“你明知道是皇上赐婚,我能休她吗?!”
“那要怎么办?我受不了了!”
沈玉环咬着唇,重重地摔开陈玉涛的桎梏,美目泛红,“我受不了她拥有你!我受不了你总是这般对我若即若离!玉涛,我爱你啊,我只想做你的妻子!”
就在两人争执之际,温泉池外却跑来了一名着姜黄比甲的女子,她梳着双环髻,面容有些青瘦泛黄,快步而来,步伐凌乱,显得焦急了些。
紫毫早已经看到了那女子,立马便迎了上去,低声道:“紫晗,看你慌张的模样,出了什么事?”
紫晗喘了口气,又向温泉池里望了一眼,这才附在紫毫耳边小声道:“三小姐回府了!”
!
第【27】章 久违的故居
青顶软轿从角门而入,避过了人群,往长安出阁前的居所“蘅芷苑”而去。
这一路上,长安的心情都是起伏激荡的,那些在记忆中从来不曾模糊的面容,那些深刻印在她心底的名字,那些与她血浓与水的亲人,终于……要重逢了。
长安撩开轿帘,有阳光泄了进来,点点碎金在指间流转,温暖而又舒心,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空气里是泥土的清芬,夹杂着淡淡的花香浸入肺里,只觉得身心都舒爽了不少。
到底是自己的家,远比陈府那用华丽与金钱堆砌出的冰冷牢笼感觉亲切得多,她的“蘅芷苑”,相信不久她便能回来了。
父亲与大哥有多宠爱她,长安不是不知道,就算她嫁了人,“蘅芷苑”里的一切依然维持着她出阁前的模样,就像期待着她能再次回归一般。
紫琦早已经吩咐了几个小丫环烧茶送水,又伺候着长安好生梳洗了一番,这才摒退了左右,笑道:“自从小姐嫁到陈府后,咱们也再也没回过‘蘅芷苑’,如今再踏进这里感觉好似做梦一般。”
“高妈妈定是在帮着招呼客人,不然你们母女也能好好聚聚。”
长安坐在圈椅上,手指抚过扶手上绣了如意纹的锦缎椅搭,唇角不觉染上一层笑意,这还是紫云那丫头绣的,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怎么褪色,看起来就像新的一般。
“奴婢不急,既然回了沈府,小姐又不急着回去,有的是机会。”
紫琦笑着摇了摇头,知道长安打算在沈府住上一段日子,虽然她也想念母亲,但也不急于一时,“紫云的手艺就是好,从前就连咱们的帐子锦被也是她给绣的,那打络子的功夫在整个沈家就没找出第二个比她还出挑的。”
“紫琦这话我爱听,将来你出嫁的时候要不要我也替你绣嫁衣啊?”
紫云正在内间整理长安这次带回沈家的装着衣物和杂件的几个箱笼,听了紫琦说的话,不由隔着屏风探出头来打趣两句。
“死丫头,你没羞!”
被紫云这一说,紫琦煞时便红了脸,跺脚道:“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说罢,便追着紫云打闹起来。
离了陈府,好像那种压抑的感觉一下便消失了不少,连这两个丫头也会调笑了,长安在一旁看着咯咯地笑。
苑里管事的紫兰正指着两个小丫环扛着最沉的一个箱笼起了房,这里面尽装着长安喜欢的书,看着屋内的情景,不由笑道:“敢情奴婢又错过了什么好事?”
这紫兰是“蘅芷苑”里的二等丫环,自从长安嫁人后便一直管着苑里的事务,为人也算是稳重。
“由得她们去!”
长安笑着摆了摆手,“紫鸳呢?”
紫兰一怔,这才正经道:“想是又窝她的小厨房去了,她说当时到陈府她还有许多宝贝没带走,就知道有回来的一天,想来眼下又捣鼓上了。”
长安慢慢踱步到了窗边,窗外的金桂一丛丛地开着,风一吹枝丫一抖,便是满苑飘香。
“是啊,总有这回来的一天。”
听到紫兰的话,长安转头微微一笑,如夏日里芬芳的百合,无声无息中绽放着绝代风华。
*
听了紫晗的禀报,紫毫忙不迭地将消息给传了进去,陈玉涛惊了,沈玉环也坐不住了,赶忙从水中起了来,由着紫毫替她更衣。
“她怎么会突然回来了?紫晗那丫头没看错?”
沈玉环满脸凝重,心中猜疑不定,她这个三妹就是万事不过问的主儿,从前在沈府也是自个儿窝在苑子里,除了二叔父子,与谁都不太亲近,与陈玉涛成亲后更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今儿个怎么会突然回了沈府?
“紫晗这丫头向来谨慎,她也怕看错了,就一直跟着小轿而去,亲眼看着三小姐下的轿,由紫琦扶着进了‘蘅芷苑’。”
紫毫手脚利落地给沈玉环穿上了衣服,又用布巾擦拭着她微湿的长发。
“我去看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陈玉涛也从池中迈了上来,三两下擦净了身体,裹了衣衫便要向池外走去,却被沈玉环给一把拉住。
“怎么了?一听见她的消息就坐不住了,从前你可不是这般在意她?”
沈玉环抿了抿唇,脸色有些阴郁,当然更多的是心里发酵的醋意,他们刚才的谈话还没个结果呢,眼下陈玉涛便要奔长安而去了,那她算什么,刚才的一切又算什么?
“别闹!”
陈玉涛沉了脸,冷冷地瞥向沈玉环,纠缠不休的女人最烦人,他可不希望沈玉环变成这般。
“那刚才我们说的,你可同意了?”
沈玉环觉得鼻子有些酸,她已经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了,陈玉涛还不表个态,难道真的只想同她玩玩而已?
“这事以后再说,我先去看看长安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玉涛不想与沈玉环过多地纠缠,攥着袖子用力一扯便脱离了沈玉环,脚步不停地向外而去。
看着陈玉涛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沈玉环眼神一暗,面色不甘地咬了咬唇,“这辈子,你休想摆脱我!”
!
第【28】章 父女重逢(1)
沈平是接到消息后第一个赶到“蘅芷苑”的,女儿出嫁两年多来就再未踏入过沈府,而这次归来,竟然谁都没有告知,不得不让他心生疑惑,暗自猜测女儿是否在陈家受了什么委屈。
“长安!”
人未到,声先至,洪亮的嗓音依旧中气十足,只是多了一丝焦急与担忧。
彼时,长安正手捧着喜鹊登枝的薄胎官窑粉瓷茶盏,目光转向窗外,微微出神,听到沈平的唤声,捧住茶盏的手蓦然一抖,目光骤然便转了过去。
“长安,女儿,你真的回来了。”
沈平大步跨进了门槛,紫云紫琦忙不迭地曲膝请安,但此刻沈平的眼里哪有她们,只再看到女儿的模样,他便有些激动莫名,快步走了过来,大手一伸,稳稳扶住了那纤弱的肩膀。
“父亲……”
长安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目光刹那间便模糊了,蓄在眼中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地籁籁而落,那熟悉的模样,那英挺的眉目,那慈祥又关爱的眼神,在这个世间,还有谁能比父亲更疼爱她?
“好孩子,哭什么?莫不是那陈府的人欺负了你?”
沈平本就是个武夫,见着长安哭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得笨拙地用袖子为女儿擦去泪珠,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心疼。
长安摇着头,此刻的她哪里说得出话来,只觉得喉咙里哽了一团火热的东西,逼着眼泪上涌,流个不停。
她的父亲一世英勇,最后却落得个叛国之罪,她竟然连最后一面都未见着,含恨而终。
可就算成了孤魂,面对那长埋在地底的万具枯骨,她却无法分辨哪个是自己的亲人,那时心中荡漾着滔天的恨意,却无处发泄,她在那里徘徊不去,哀声连连,可却已经没有泪可流。
恨难抒,意难平,往事在心中翻涌,长安只觉得无尽的酸楚袭来,只能任由泪水磅礴。
“还说没有?”
看着长安流泪不语,沈平也急了,“是不是上次纳妾的那封信是他们逼着你写的?我就知道不对……紫雨那丫头也什么都不说,我这就找陈玉涛算帐去!”
沈平越说火气越大,想到女儿是怎么顾忌着陈玉涛以及整个陈家人的感受,私下里央求着自己别常来陈府看望她,若非如此,在他在一旁,陈家人如何敢这般嚣张?
陈玉涛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他沈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