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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难过?你还想了她一年呢!”我很好奇。
“想象和现实是有差别的。她永远不出现,在我心底深处也许始终有个梦。而她出现了,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却打破了这个梦境。”
“你是比较了才明白的吗?”
丁越呵呵笑了起来,宠溺地揉了下我的头发。我没有躲开,我甚至有点儿喜欢他这样的动作。
“福生,你是会带来福气的人。遇到你,我觉得很幸运。”
这些日子以来,今晚是我第一次觉得老妈给我取了个好名字。
走出咖啡馆的时候,丁越牵了我的手,我脸一红偏开了头,心又怦怦跳了起来。他的手和他的人一样让我觉得温暖。
我和丁越恋爱了。
他是异常体贴的人。天气一天天变冷,丁越一早会发短信提醒我,“记着穿厚一点儿去上班。”
下班的时候,他只要有时间就尽可能地来接我。
他总会握着我的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嘴里不停地念:“暖和了没?”
刚开始,丁越总爱带我去一些好一点儿的酒楼,可我们都是拿工资吃饭的人,有一次我便认真地说:“丁越,这样很浪费的。”
他就笑了,“福生,别人追女朋友常哭没钱花。你这样替我省钱,我真有福气。不过,你别替我省钱,我好歹比你早工作几年,我不是个打肿脸充胖子的人。”
但我还是觉得每次去酒楼吃饭挺奢侈的,就点两菜一汤加上喝茶、看电影、车费,一个月少说也要花掉两三千元。我自己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儿。我不好意思去问丁越的收入,但是和他约会,随便消费一次就花这么多,还是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以后再和丁越约会,我就坚持不去那些高档酒楼了,常拖着他去一些很普通的馆子吃饭,有时简单一点儿就吃两碗面。
丁越便叹气,“福生,省下的钱做什么好呢?我们去逛商场好吗?冬天来了,正好给你买几件衣服。”
我心里很甜,但还是拒绝。
丁越有些不高兴了,板着脸说:“福生,给女友买衣服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非要和我分这么清楚吗?”
我尴尬极了,只得说:“别买太贵的。”
丁越轻笑着回答:“你要不好意思的话,我给你买了,你也给我买呗!”
这办法好!我呵呵笑着同意。丁越便搂紧了我哭笑不得,“傻丫头!”
丁越带我去的地方让我大吃一惊!这是城里最贵的百货商场,商品都是名牌,随便一件就几千块。我站在门口打死也不进去。
“我给你开玩笑哪,不要你也买这么贵的给我。我有这个就够了。”他扬了扬手上的幸运绳。我编来送他的。从栓上他手腕那刻起,他从来没有取下来过。
我抿着嘴乐,望着他又有些无奈地说:“丁越,你把钱存着买车、买房都好啊,一件衣服几千块,又不能穿一辈子,划不来。”
丁越想了想,说:“没车是不太方便。这样吧,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好不好?外面逛街太冷了。”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于是牵着丁越的手以买衣服为名,在百货商场里公然享受暖气。
我们一家家看,就是不买。
我咂舌地翻看衣服的价码牌,发出一声声惊叹。丁越插着手看我笑,无视漂亮小姐的白眼,没有半点儿尴尬。
我很喜欢他这种气度。买不起与内心的高贵没有关系。
正走到一处,我的目光在这家以黑白色设计闻名的服饰名牌店多停留了会儿。
丁越低声问我:“喜欢?”
喜欢,可是买不起,看看就算了。我对丁越笑,“不是所有喜欢的都要买的。”
他笑了笑,拉着我的手进了店,指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说:“福生,我看你穿这件肯定好看。你适合黑色。”
我翻了下价码牌,手一抖。这件大衣要两万多!我马上放下,摇头对丁越说:“太贵,我不要!”
丁越坚持要我试,哄我说:“你试试看,不买,只试试。”
这时,伍月薇意外地从店里的更衣室走了出来。她的目光在我和丁越身上打了个转,笑了笑,招呼说:“宁老师也喜欢这个牌子?”
我很想翻白眼。她真是阴魂不散!
“嗯。只不过太贵,我买不起,看看罢了。”我抢先一步回答她。人自贱则无敌!
我很得意自己的急智。这回,她没办法当众回嘴了吧?她要敢说“买不起别来逛”之类的话,我就马上把简对罗彻斯特的经典阿Q对白搬出来——
站在上帝面前的灵魂是不需要穿衣服的!呵呵,我想笑,穷人维护自尊的招是层出不穷的!
“女人不需要有钱,男人有就行了。”伍月薇肯定听到我和丁越的对话了,语带讽刺地看着丁越。
丁越笑了,“把女朋友打扮漂亮是男人的责任。福生,去试吧。”
我正要拒绝,突然看到丁越的目光。他不想我拒绝他。我想,女朋友要是喜欢,他买不起会不会很没面子?特别是在听了伍月薇的话后,我便抬头对丁越笑着说:“漂亮的我都喜欢,但不见得都要买。”
丁越的目光让我有些不懂。似感慨似感动,唇边的笑容却异常温柔。
伍月薇“哼”了声,不屑地瞥了我和丁越一眼,噼里啪啦从衣架上拎了四五件衣裳,同时掏了张卡出来说:“都要了。”
丁越让小姐取下那件黑色大衣,塞到我手里,又推着我进更衣室。他似乎意识到了,在我耳边轻声说:“我想给你买件衣服,不在这家店买也行的。”言下之意他不是被伍月薇刺激了。
“呵呵!丁越,何必呢,花掉一年收入的三分之一买件衣服,赌气不值得。”伍月薇还在煽风点火。
“就算花一年的收入给福生买件衣服,也值得。”丁越静静地回答,用眼神制止我再说话。
我恨伍月薇。普通老百姓穿两万多的大衣,太骚包了。她这样说,不是逼着丁越一定要买吗?
可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再拒绝,丁越就太没面子了,只好试穿了这件大衣。
“福生,黑色衬你的气质。你虽然瘦,但是身材比例很协调。”丁越赞了我一句,看着我很开心地笑。
镜子里的自己因为这身黑色意外有些冷艳的感觉。我从来没穿过黑色,因为瘦,怕穿出去显得更瘦小。但是这件大衣的大翻领恰好增加了我的肩宽,我的细腰避开了冬天衣服多、腰间显得臃肿的情况,大衣腰带勾勒出了完美的腰线。我不得不承认丁越很有眼光。
事已至此,我只能看着丁越掏卡付账,然后拎着那件骚包的大衣离开。
我俩在百货商场外等车的时候,夏长宁正好开车过来接伍月薇。他下车接过她手中的衣袋扔进后排座,瞟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丁越手里的衣袋。我马上想起他曾经捧朋友的场照我穿的号买了五千块的衣服而我没有收的事。他这么看我是在讽刺我收下丁越买的骚包大衣吗?
伍月薇对我们一笑,上了他的车。
我有些紧张,丁越稳稳地握住我的手,温柔地问我:“冷不冷?”
我摇头。他转过身给我拢了拢围巾。
越过他,我看到夏长宁的车已走远。从上次我砸了西餐厅后他一直没来找过我。我想,现在他是真的不会再来纠缠我了。
他们走远后,我才认真地对丁越说:“真的太贵了,我穿在身上烧得慌,我一年的工资呢。为什么一定要买啊?”
丁越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突然对我做了个怪脸,问我:“如果我有钱,不在乎这两万多,你敢穿吗?”
“可是你在外贸公司上班能有多少钱啊?你又不是千万家产,几万块当几百块处理。”
丁越朗声笑了起来,对我说:“好吧,等我有了千万家产,再给你买。现在嘛,怎么办?买都买了。”
我叹了口气,“要是能退就好了。”
丁越扑哧笑了,“好,我们去退了。退衣服的钱,等你放寒假我们去旅游如何?”
“真的能退?”
“放心好了。”
我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丁越真的把那件大衣退了,却买了同款式的黑色大衣送我,价码牌都没有摘,他说:“让你穿得踏实一点儿,这件才一千多,是仿名牌。你必须收下。”
我收下了,觉得很甜蜜。
非法拘禁
“你告我好了。我巴不得闹得沸沸扬扬,让全城人都知道我夏长宁正苦追宁福生。非法拘禁未造成人身伤害会处以治安拘留几天来着?……”
今天是周五,原本约好下班和丁越一起吃饭的。我还打算和丁越商量周末带他回家见爸妈。没想到才出校门,夏长宁就出现了。
他很有礼貌地说:“福生,我有点儿事想和你说。”
“我约了丁越吃晚饭。”
“学校周五放学早,这才三点半,不会耽误你的。”
我冷着脸说:“你知道我和丁越恋爱了,你要是再纠缠,我告你骚扰!”
夏长宁笑了,“瞧你说哪儿去了,我要是想纠缠你,你还能和丁越亲亲热热地吃饭、逛街?”
他也没说错。他只要每次出现在我和丁越面前,冲着丁越来一句“宁福生是我女朋友”,我和丁越十有八九就会被他搅黄了。
我忍着心里的不安问他:“你究竟有什么事,现在说不行?”
“上车吧,外面太冷了。”
我警惕地看着他,夏长宁气定神闲地坐在车上望着我。他会有什么事?
“关于……你瞧瞧这个?”他从车内递出一沓纸。
我打开一瞧,被上面的数字吓晕了头,“这是什么?”
“阿七托我转交的。他说,既然是我的朋友,收个成本价就是了。也不多,四万多块而已。”
“你敲诈!那些杯子、台灯怎么可能有这么贵!再说,是你逼我的!我……我是正当防卫。”我对法律不太懂,不知道那天我气晕了头砸了西餐店该由谁来赔。是夏长宁让阿七关了店门不准我走,可是,的确是我动的手。我越说越没底气。四万多块啊,阿七店里的东西有这么贵?
夏长宁呵呵笑了,下了车,很大度地说:“杯子、台灯倒也不贵,就是你摔的那几瓶酒贵了点儿。破酒瓶还留着呢,要不要拿去做个鉴定?”
我突然很想有钱,然后痛快地扔给他,让夏长宁远远地消失。四万多块啊,我才工作几个月,这事根本不可能让爸妈知道。我该怎么办?
“这事我也有责任。这样吧,你赔一万五,余下的我赔如何?”
“我得问问律师!”我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个想法。
夏长宁笑了,“福生,你又不是赔我,是赔给阿七。你不赔,去法院的原告会是阿七,被告是你和我。我和阿七朋友一场,我会承认错误的。对了,那些酒瓶上好像还有你的指纹。阿七已经做了物证鉴定。”
我听了这句就知道肯定是夏长宁要搞鬼。他是做保全的,这方面他自然在行。他要做证人,用我的指纹做物证。当时就我和他在店内,他都认了大头,这一万五我能不赔给他?
“好,我扔的我认账!我现在没这么多钱,能不能分期付款?”我一咬牙认了。一万五,我一个月两千,眼看快过年了,学校会有点儿年终奖,我争取半年还清。
夏长宁呵呵笑了,“我替你还给阿七了,以后我是你的债主。我知道你不想欠我,利息按银行活期算,成不?”
“行!”
“上车吧,去我办公室签份借款协议。”
我于是就这样上了他的车。
夏长宁一溜烟儿把我拉到了一个住宅小区。我左看右看也不像办公场所,不禁生疑,“你的办公室?我记得盾城保全的办公室不在这里。”
“哦,这是另一处办公地点,处理与公司业务无关的其他业务。”
电梯越往上走,我心里越不安。公司在小区内租房一般喜欢租一楼或二楼,这样方便。可夏长宁一进电梯按下的是三十三层。
电梯内一片安静,他望着楼层跳跃的数字不说话,我也望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不说话。那种寂静和不安终于让我忍不住了,我对他说:“我不去了,我写好协议签好字,周一给你就是。我不会赖账的。”
夏长宁回头望着我笑,那笑容有点儿不怀好意。
“叮——”电梯停住,夏长宁悠然地说了句极无耻的话:“其实不签协议也无所谓,你把身上这件两万八的大衣脱了抵账就行了。”
他说什么?他要我脱衣服?我羞愤得冲他吼:“你这个流氓!”
“福生,我只是提个建议罢了。你要穿着两万八的大衣,分期还我钱也行啊。”
“你胡说什么?这衣服才一千多块钱。夏长宁,你又耍我是吧?!”我怒极。
他按住电梯门,目光上上下下围着我转了几圈,说:“我不信,这明明是A/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