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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号下午,一下课,我就急急忙忙赶回寝室收拾东西。“十一”放假三天,我和紫萱、谢楠还有刘美丽半个月前已经商量好,假期去苏州看园林。我把吃的用的都准备好了,坐晚上的火车去苏州,这样不那么赶时间,可以多玩一天。
“三省,谢楠叫你下去一下。”刘美丽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好像气氛不对。”
“什么对不对的?你把这些东西装好,我下去看一下。”
我跑下楼,谢楠站在那儿,两只手不停地搓着,一脸的忧虑。
“紫萱呢?”我四处看了看问谢楠。
“你怎么得罪人家紫萱了,她说她不跟我们去苏州了。”
我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我正问你呀!”
“她人呢?”我急得直跺脚。
“在图书馆前面的草坪等你。”
我飞一般跑向图书馆,远远地就看见那个熟悉的倩影。
“怎么回事?好好地咋说变就变。”我大口的喘着气,跑太急了。
紫萱绷着个小脸低着头,冷若冰霜:“你说怎么回事,是你到处说咱俩谈恋爱的?”
我苦笑了一下:“我?我吃饱了撑的我。”
“肯定是你,虚荣心,故意炫耀我是你的女朋友,你跟‘贱人’学坏了。”她抬起头盯着我,眼里竟然含着泪花。
“天地良心,我比窦娥都冤。你听谁说的?”
“还听谁说的,大家都在说,都传到外系去了。还说我爸把我托付给你了,你不说谁知道?”我一惊,这事有鼻子有眼的,不可能是胡传的,看来紫萱不是没事找事。
“大一就谈恋爱,羞死了。以后咱们两个保持距离吧。假期我去我大舅家玩,苏州你们去吧。”说完,转身就走。我想拉住她,还是没敢,她正在气头上,还是缓缓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女孩子长的好看也是个麻烦。大学理科本来女生就少,少吧就算了,好看点也行,但长得不是抽象派就是写意派,甚至大反派…直接向男性外表靠拢。找个好看的比在鸡蛋里找双黄蛋都难,凤毛麟角啊。任何事都有例外,我们班开理科之先河,美女不敢说如云,却有那么好几个;尤其林紫萱,开学不到一个月,全校就知道了建筑系有个超漂亮的小学妹林紫萱,被公认为名副其实的校花。都亲切的叫她“林妹妹”。尤其是刘美丽,他说活了小二十年,就没见过美的如此触目惊心的标准美人儿,惊为天人,呼吁大家都要细心呵护她。他只叫她“林妹妹”,后来竟然不知道林紫萱是谁,莫名其妙的家伙。
成了公众人物,自然被关注的就多,一举一动都成了新闻。我是在和她谈恋爱吗?似乎没有,至少现在没有,我们俩谁也没说过爱对方,仅仅是喜欢,对,是倾慕!当然还有她爸林老师托付的责任。上高中时,她是我家柿树最远枝头的红柿子,只能看得到;现在她是法华寺里香案前的红苹果,可以摸得到,但不能下口。但我确实觉得离不了她了,一天见不到她的身影就心里发慌。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这玩意不太好玩儿。
作者有话要说:
☆、假日情殇
我垂头丧气的回到寝室,寝室里就剩刘美丽在焦急地等我。大家都已出发去玩了。
“你们俩咋回事啊,还走不走啊?”刘美丽一脸茫然。
“紫萱不去了。”我悻悻地说。
“你怎么着她了?”
“我没怎么着她,走吧,去叫谢楠,我们快去火车站吧,她不去咱们仨去。”我背上背包下楼,有点赌气的说。刘美丽跟在我身后嘴里嘟哝着:“你要把林妹妹气出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行了,你别添乱了,你是她妈呀,还是她爸呀,还跟我没完!”
他吭哧了半天:“我,我,我是她的闺蜜。”
我忍不住乐了,回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憋得像猪肝一样,我笑着说:“你是她的蜜龟,蜜泡的小王八,挺好吃的。”
“反正你敢对她不好,我就要打抱不平”。
我不再搭理他,大步走到楼下,正巧谢楠拿着东西走过来。
“你对她干了什么坏事,紫萱那么生气。”谢楠也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我的谢大小姐,我能干什么坏事啊,走,上了火车给你们说。”
“紫萱不去,我也不去了。”谢楠嘟囔着。
“不行,票不能都浪费了,必须去。”
我硬把谢楠塞进出租车,谢楠笑着说你这不是绑架吗!
我说就算是吧。
我们三个打的来到火车站,可能是好多人已经提前出行,车站人不太多,再说到苏州又是短途,车上也比较宽松。我们把行李放好,对号入座,我和刘美丽并排,谢楠坐我们对面,刚好挨着。
“如果林妹妹来了,四个人正好打升级,都是你!坏男人。”刘美丽冲我嘟囔着。
谢楠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呀。”
我就把情况说了一遍。我问谢楠:“紫萱她爸托我照顾紫萱这件事,我没给别人说过,怎么能传出去呢,如果是紫萱她自己说出去的,她干吗还对我发那么大火儿?不合常理。你说呢谢楠?”
谢楠脸上掠过一丝红晕,她看了一眼刘美丽,把自己的水杯递给他:“美丽,你去给我打点水吧。”
刘美丽接过杯子,哼着杨钰莹的“我不想说”高兴的去了。
谢楠坐到我旁边刘美丽的座位上,满怀歉意的说:“对不起,三省,那天我们仨去外滩玩,你们聊到过这事儿,后来,我无意中告诉了‘大排’。我以为这没什么可瞒的,光明正大的事,多感人的父爱呀。”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她倒来劲了:“你瞪什么眼睛,我说的不对吗,要是我爸把我托付给你,我早就。”
“你早就什么,你还有理了你?”我又瞪了她一眼。
“她早就以身相许了,对吧?” 刘美丽不知什么时候打水回来了,站在我俩的后面冷眼看着谢楠。
“去,没个正型儿,你没给我打水呀?”谢楠回头斜了他一眼。
“打了呀,回来了呀!就你那点儿智商,还给我使‘调虎离山’,切!”刘美丽撇着嘴把水杯递给谢楠。
谢楠脸一红,瞟了我一眼,接着若有所思地说:“可惜我爸没把我托付给你,那就没那什么了,对吧?”眼睛里掠过一丝羞涩。
我气咻咻地说:“你爸要是把你托付给我,我早就把你给卖了。”
“对,卖了她买冰激凌,估计能吃一个学期。”刘美丽不依不饶:“坐你位子上去,男女授受不亲,大姑娘家不知道啊?我都听见了,头发长见识短的蠢女人。”
“叫你胡说。”谢楠使劲踹了刘美丽一脚。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咱说好!君子动口不动手。”刘美丽拍拍被踹过的裤腿。
“刘美丽,刚才我俩说的你都听见了,你敢回去瞎说,我就把你那玩意儿揪下来扔黄浦江去喂鱼,彻底替你妈了却了心愿。听到没?”说着,我揪了一下刘美丽的耳朵。
谢楠捂着嘴偷偷地笑。
“我知道,我是有脑子的男人。不像有些人。不过她是没脑子的女人,你应该原谅她。我妈说哎哟疼死了!”他还没说完,就被谢楠又踹了一脚。
“谢大小姐,你算把我害苦了。”我怅然的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谢楠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没好气地说:“你们俩别叨叨个没完没了,两个大男人像八婆似的。得!得!得!回去我给你平反还不行吗。另外,我还要替你俩去骂那个死‘大排’。”
“大排”大名叫秦伟。四川巴州人,叫“大排”并不是因为身材高大,相反,此君短小精悍,大家开玩笑说他穿上杨钰莹的高跟鞋能碰到潘长江的小蛋蛋。这有点夸张,大概一米六多点有限。而且秦伟能说会道,我们一个系不一个班,和我一起进的学生会,任宣传部长,这倒也物尽其用。我是生活部长,负责同学们的饮食起居,尤其是食堂卫生方面。每次检查食堂几乎都能见他和炊事员争执。此君特爱吃上海大排面,就是白面条浇上汁、配上榨菜雪里蕻,最上面搁上一块提前炸好的猪排骨。这家伙顿顿都点大排面,其实是爱吃大排,再说得直白一点,就是爱吃肉。大家都开他玩笑说此君进化不彻底,应该是灵长类的前期族属。可光吃大排就是不长个子,连肉都不长,瘦小枯干,真对不起这些个大排。每次打饭,他都要和炊事员死缠烂打,让炊事员挑半天,拣最大个儿的大排给他。到后来,负责分大排成了餐饮部门的惩罚手段,炊事员犯了错就让负责分大排。就这样,秦伟凭小小一块大排即名震一方。
“我说谢楠,你跟他说得着紫萱我俩的事吗?”我满脸疑惑地看看谢楠。
“我不是负责文艺部嘛,前一段和他们宣传部共同有个活动。没事在那儿扯闲篇儿,他听说我和紫萱关系不错,就问紫萱的情况。我怕他打紫萱的注意,就警告他别癞□□想吃天鹅肉,人家紫萱早就有主儿了,来之前她爸就把她托付给张三省了,就这么简单。我也是好意。”谢楠不说我都忘了,她也是学生会的。
“蠢女人,没脑子的蠢女人。”刘美丽使劲瞪了谢楠一眼。
谢楠用眼白使劲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抬头看着黑咕隆咚的车窗,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几圈,忽然抬手拍了一下小桌板,站了起来。用力可能太大,赶快咧嘴使劲摇着打疼了的手,害得丰满的胸脯也跟着上下乱颤。
“你干什么?”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
“你要卧轨?你可没那么大过错。”刘美丽也不闲着,一脸怪笑。
“滚一边去!”谢楠又剜了刘美丽一眼,转过头看着我说:“张三省,我有办法了,明天就可以给你平反。”
“什么办法?你坐下说。”
谢楠坐下盯着我问:“看过三国演义的周瑜打黄盖吗?”说完停顿了一下。
“你说呀,啰嗦的女人。”刘美丽比我还急。
“一边呆着去。”谢楠狠狠瞪了刘美丽一眼,接着对我说:“那叫苦肉计,对吧?”
“你也准备把我打个皮开肉绽?”
谢楠捂着嘴笑了:“那儿会呀!就是个比喻。我知道她大舅家的电话,明天一早我就给紫萱打电话,就说你爬山摔下来摔的很重,危在旦夕。”
“你这女人怎么这样,你怎么不说你危在旦夕呢?”刘美丽站了起来。谢楠又踹了刘美丽一脚:“你个笨蛋,坐下!说我有用吗?你猪脑子?”
刘美丽挠挠头不吭声了。
谢楠接着说:“这个办法一箭双雕:紫萱如果来了,说明她很在乎你,你们就还有未来;如果紫萱不来,说明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你们两个就没多大戏了,你就死心塌地的当你的大表哥,也不用再掏心挖肺的解释什么,时间长了屎都不再臭了,何况是谣言呢。这主意怎么样?”
“不怎么样。”我还没说话刘美丽就开枪了:“人家林妹妹刚受过你们的气,你们又来折腾人家,太过分了。”
他用“你们”一词,好像我跟谢楠是一伙的。
谢楠指着刘美丽的脸说:“刘美丽,你妈妈的教育太成功了!你真是妇人之见。你想,如果能换来他们俩一生的幸福,让林妹妹跑一趟怎么了。再说不就来趟苏州吗,又不是让她去阿富汗。”
“下车再说吧,我真的有点累了。”我确实觉得很疲惫,不再理会他们两个斗嘴。闭上眼继续养神。
到苏州已是午夜了,住进提前预定的酒店,洗漱完毕赶快休息。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好像被抽了筋,浑身发软。可是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紫萱,闭上眼就感觉她就站在我面前,梨花带雨,满脸委屈。我还答应林老师要好好照顾人家姑娘,照顾的什么呀,让她在这千里之外受此委屈,真是失职。我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我睁开眼,发现自己掉泪了。她现在好吗?她舅妈对她咋样?听紫萱说她外公外婆几年前去世后,他们也很少回上海了,因为舅舅、舅妈们都不待见他们,尤其她的舅妈们更烦他们一家。
昏昏沉沉的躺了不知多久,感觉头特别疼,我想起来洗一下脸。一下床发现自己的双腿就是不听使唤,顿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上正打着点滴。我看看旁边,谢楠趴在床边睡着了。我努力地想坐起来,不行,头难受的很。我又躺下了。这一折腾,谢楠醒了。
“天呐!你可醒了,快把刘美丽我俩吓死了。”他见我醒了一下子来精神了。
“这是在哪儿?”
“苏州人民医院,医生说可能昨天气温下降的太多,你感冒了,再加上你疲劳过度,抵抗力大大降低,这才导致头晕头疼,高烧40度呢。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