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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永远-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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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虾4笙玫姆ü吞珺ELLE VUE,法语意为美景,贴切之至。隔着江,金茂和东方明珠、陆家嘴金融中心正在烟笼雾纱之中,苏州河面上倒映的落日余晖,粼粼的金波闪动,连同餐厅里如钢琴黑白琴键般的地板,都蕴着说不尽的老上海风情。
  颜宣倒有些诧异:“这里怎么拆了?”
  “百年老桥,到期了,”成冰笑笑,“听说是英国设计方写信过来,说当时设计使用年限就是100年,到期要注意维修。”
  或许是外白渡桥在这里已停驻太久,久到人人习以为常视若无睹的程度,突然有一天它消失不见,才醒悟到原来它早已扎根心底。成冰倒没有颜宣表现出来的那么怅然,她和席思永是来过这里的,结婚后某次赵旭拜托他们招待一位师妹,模样儿挺可爱的小MM,嚷嚷着一定要去看外白渡桥,说是《情深深雨蒙蒙》里拍最狗血的跳河情节所在地。后来那位小师妹临时有事没去成,她和席思永难得空出一个周末,便沿着这外白渡桥走。上海这个城市,节奏快得惊人,往往一出门便会不由自主地加快步伐,那天他们却走得格外慢,难得有那样的心情。外白渡桥上总有年轻烂漫的情侣,旁若无人地交颈热吻,成冰不知怎的便觉得心里被化开了一般,笑着跟席思永说:“感觉像回到恋爱的时候呢。”
  他们真正恋爱的日子,其实倒没有几天,毕业前都抱定分手的打算,未敢倾心投入,毕业后又匆匆结婚,柴米油盐的问题接踵而来——那种眼里心里只此一人的二人世界,倒真没几天。席思永只是笑,好像笑她这话说得很孩子气,不符合她一贯的太后气质。她总觉得新婚时的席思永格外温柔,他不曾说过什么动听的话,却让人心里甜丝丝的——现在想想其实席思永一直都是那般模样,不同的或许只是她的心境。也许那时真是陷落得太深太快,以为这外白渡桥漫无尽头,以为他们可以这样牵手走过一生一世。
  “成大姑娘,太伤自尊了,”对面的人指着腕表,笑着抗议,“我看你半小时了,你居然发呆发了三十分钟——我的行情已经跌到这个地步了吗?”
  颜宣的调侃让气氛轻松起来,原本是抹不开面子出来应付他一回,聊了几句才觉得这无良地产商也有其可爱之处。成冰同学里也有出来创业的,不过年纪经验上肯定比颜宣都差了一截,做房地产生意的都是豺狼虎豹,十米开外都能闻到狡诈的气息——颜宣嘛,成冰在心里暗暗下了定语,应该是一头皮相较好的豺狼吧。
  这餐饭吃得不累,只是她免不了对颜宣食指上那枚嵌着鸽血红宝石的戒指好奇——烧包,太烧包了。颜宣看起来既不搞艺术,又不玩颓废,没道理学小年轻们挂颗如此扎眼的红石头在食指上。
  BELLE VUE的甜品很出名,那回席思永说要请她吃情侣自助,她替席思永心疼钱包,他拗不过她只好作罢,现在吃起来却觉得也不过如此。她强打起精神,颜宣觉察出来便问:“工作很辛苦?”
  “差不多吧。”
  于是颜宣送成冰回去,母亲看到颜宣,微露诧异,却也没说什么。然而颜宣接二连三地来约她,看话剧、听音乐会,或是打网球,母亲终于忍不住,说:“冰冰,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妈妈是想你找个好归宿,可你也别逼自己。”
  “妈你想到哪儿去了,”成冰好笑道,“颜宣又没说什么。”
  她只是寂寞而已,看得出颜宣也同样,大约也是被家里逼急了,只好躲到这里来找乐子。两个适龄男女互相排遣一下空虚无聊的心情——颜宣在沪上也有些朋友,亦都是各行各业的重量级选手,权当多认识几个朋友,仅此而已。这一不破坏他人家庭,二不触犯国家法律。
  没两天颜宣又约成冰去看车展,比对公众开放的日子早两天,放眼望去琳琅满目,看车的人也不少,成冰笑说:“不都说经济危机吗,怎么一点看不出来?”前期开放来的不少都是媒体人士,还有提前订车的富商,看着不少熟面孔。在克莱斯勒的展台前居然碰到季慎言,带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成冰诧异地问:“你要换车?”
  季慎言指指那小姑娘低声道:“委托人。”他斜觑颜宣后神色诡异,若有所思地问:“你不是天天叫工作忙的吗?”
  成冰耸耸肩笑:“陪颜总过来。”
  颜宣和季慎言照例说了几句久仰之类的话,翌日下班便在公司楼下见到季慎言的车,成冰诧道:“有委托人在我们公司?”
  季慎言摇摇头,略微烦躁:“我是来找你的。”
  “有事?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成冰失笑,拉开车门进去:“我比检控官还可怕吗?”
  季慎言攥着方向盘,面露不悦,许久才道:“为什么是颜宣?”
  成冰摇摇头表示不解,季慎言哂道:“你和颜宣特别有共同语言?”
  “是啊,”成冰满不在乎道,“都离过婚,确实很有共同语言。”
  “你——”季慎言又被她呛得说不出话来,任他在法庭上巧舌如簧,到了成冰这里,她总有本事堵住他想要说的话。有时他怀疑成冰是故意的,更多时候他希望她出于无心,现在他却明明白白地了解,她确实是故意的。季慎言紧盯着她,良久后失笑出声:“我今天本来是……我以为颜宣有什么特别的,我心里很慌……就直接开车过来了,也不知道要跟你说什么。可是现在我才发现,特别的那个不是颜宣,是席思永。成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出来?”
  “走出来?”成冰笑道,“现在不是有车坐吗。”
  季慎言气苦,偏过头瞪着她:“你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
  成冰摊摊手:“我不知道。”
  “成冰,你醒醒吧,你和席思永离婚快两年了!两年的时间,你爸爸的孩子都断奶了,你还要把自己锁到什么时候?这两年他联系过你一次没有?他给你打过一个电话没有?他来看过你一次没有?没有,一次也没有,你呢,你都在干些什么?你说要把那个一居室卖掉,房产中介跟我说至少联系过你二十次,你每次都推脱说没有时间,你以为留着那套房子,他就——成冰你别傻了!”
  成冰依旧皱眉不解:“你改行当心理分析师了?”
  季慎言气极,成冰,成冰,她还真是寒封成冰,不露丝毫隙缝。
  最后是他极灰败的声音:“如果你只是随意挑个人来陪你,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Still Loving You(2)

  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成冰也在想这个问题,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也许对席思永来说,压根就不存在“那个人”,或者说,他不需要有那个人。
  然而即便如此,她仍那样清晰的记得他俊秀的轮廓,凌厉的眉形——哦,也许还有那宽阔的肩膀,常常给人以错觉,让那么多人以为,以为他是可以依托终身的。
  可惜她们都错了,包括成冰在内。
  晚上看业绩数据分析到两点,头些微痛起来,掀开丝毯窝进去,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有轰炸机在吵似的。没多久手机响了,成冰翻起身来去接,陌生的号码,接起来一听,居然是席思永的声音:“成冰,成冰……”
  她呼吸顿时停住,却故作漫不经心:“有什么事吗?”
  席思永似乎在迟疑什么,说了两个我字,也没继续下去,她冷冷地嗤了一声:“再不说我挂了!”
  “别——”席思永正准备说,忽然电话就断了,她一肚子火,还没来得及发脾气,手机又响了。她欢喜地准备按接听,谁知手机忽然滑落,跌到地板上,噼里啪啦地摔开,她翻下床去抓那些手机零件,电板键盘屏幕电路板都摔成片片了。她趴在地上把所有的零件都扒拉过来,想拼好手机,不料拼来拼去总是少一块……
  成冰急得快哭出来,恨不得挖地三尺把缺的那个零件翻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她心里又急又怕,急的是怎么也拼不齐手机,怕的是席思永以为她不接电话故意关机就不再打过来,跺着地板尖叫:“你给我出来!你给我出来!”
  醒来时母亲抱着她,试她额上的温度:“冰冰你怎么了?”
  她瞪着母亲不知是梦是醒:“妈,我手机坏了,怎么拼也拼不起来。”
  母亲从桌上拿过手机一看:“这不好好的,哪里坏了?尽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怎么有未接电话?242……这是哪里的,国际长途?”
  成冰欣喜若狂地抢过来往回拨,信号嘈杂,线路里发出滋滋的声响,拨了几次也没接通,心急如焚。母亲抽过手机放到一边:“听说现在有很多骚扰电话是通过网络电话打出来的,号码很奇怪也拨不回去,有事别人会再打过来的。”
  母亲又翻出温度计来给她量体温:“37度半,低烧。”看桌上笔记本还半开着,又埋怨:“给别人打工,这么积极干吗?还把自己弄病了,这么大个人了,也不会照顾自己!”
  成冰怏怏地盯着桌上微闪夜光的手机,原来只是一场梦。
  季慎言说得没错,她该醒醒了。母亲鬓角已生银丝,还为她操心不已,这是她的不孝。
  可心底念念不忘的,仍是某一年的寒夜,有人在千里之遥,通过一根电话线,陪她度过那个难熬的漫漫长夜。
  早上请假休息,老板也电话过来慰问,成冰暗示自己不会做长,老板并不意外,照例挽留和表彰,她答应休完假回去做全面交接。颜宣听说她病了,上门来探望,满是惋惜:“我才联系好渔船,准备出海捞贝壳,你居然病了。”
  现在不少人热衷集贝,小小一片,少则数千,多的上十万也不出奇。成冰也略有耳闻,只是奇怪他这么闲:“你都快两个月没回去了吧?”
  颜宣不以为然道:“反正也没人担心。”
  “你爸妈呢?”
  “饶了我吧,一回去准逼婚,我再不从,他们就差给我下药了!”
  成冰笑,到了这个年纪,父母都比孩子急,没结婚的盼结婚,结了婚盼孩子。颜宣忽然凑过来问:“说起来咱们也算同病相怜,不如凑合凑合了了他们的一桩心愿?”
  这话听起来真耳熟,没几天前季慎言就说过,几乎是如出一辙,成冰目光扫过桌上的手机,轻笑:“我要是答应了,你会不会被吓跑?”
  颜宣没有被吓跑,反而说:“我觉得咱们俩挺配的。”
  这话一点不假,从家世到长相,还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更难得的是还都离过婚,谁也不嫌谁。可母亲不同意:“冰冰,如果你要结婚,何不找一个真心爱你的,慎言也比颜宣强啊,你知不知道颜宣——”
  “我知道,”成冰截断母亲的话,她知道母亲要说什么。颜宣上一桩婚事是在北京西什库教堂办的,有好事者在网上po过照片,场面豪华如办限量版车展——这是母亲稍加探听就可知道的,还有母亲所不知道的,有一晚颜宣喝多了几杯,她去取车,不过三分钟工夫,回来居然看到颜宣和路边的哑巴乞丐扭打起来,看颜宣的那个狠劲,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她把颜宣扯回来塞进车里送回酒店,临走前听见颜宣抱着枕头,笑得惨兮兮的:“我他妈还不如一个哑巴!”
  同是天涯沦落人,至少颜宣不会委屈她,她走出去也不至让颜宣丢面子,大家就这么凑合着过吧。
  颜宣倒是很有诚意地上门来,和母亲推心置腹地谈了一次,之后母亲态度居然有所软化。等成冰辞职手续办完,颜宣便准备带她回北京拜会双亲,谁知还没来得及通知颜家,却接到一条短信。
  是久无联系的黎锐发来的:定于本月末赴北卡,本号码即将停机,请各位回复最新网上联系方式,以备日后通知。
  很突然的消息,成冰急急电话回去:“你去北卡干吗?”
  “当然是读书了,难道我去打篮球?”
  成冰怔然,问:“那燕姐呢?”
  黎锐顾左右而言他,听说她刚辞职便说:“阿时准备周末回来,你也很久没回学校了吧,有没有空回来一趟,正好……也看看你燕姐。”
  成冰马上向颜宣致歉,说有多年的老友要出国,颜宣正好公司有事要先回去,嘱咐她一路小心。又打电话给时经纬,让他帮自己多订张机票,飞机上她问时经纬:“黎锐和燕姐出什么问题了吗,怎么黎锐一个人去北卡?”
  时经纬死死地瞪着她:“你不知道……他老婆死了吗?”
  “死——死了?”这话犹如平地惊雷,成冰心一沉,不敢相信,“怎么可能,黎锐还说要我去看看燕姐!”
  时经纬言之凿凿:“年初的事。”
  “怎么没人跟我说过?”
  时经纬瞥她一眼微哂道:“成总现在发达了,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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