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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惬点头,“一定。”
这人跟人就是没法比,这样的女子强悍如斯,虽然要喜欢她需要莫大的勇气,但不妨碍别人对她产生敬佩之情。鞠华看着远去的红影,心里叹服。
路过南巷的时候,鞠华止住步子,对紫惬道:“你们在这等我一会,我到里面找个人。”
紫惬不太放心,“你一个人不行吧,万一那些人贼心不死,还是在下陪你一起……”
鞠华摇手,指着视野里高高竖起的牌子,“就在那儿,这么近的距离,万一有事我只要一叫你不就听见了,等我两分钟就行,要是让雷进去的话,估计我的荷包又要大出血了。”最后一句话是趴在紫惬耳边说的,小孩子见什么都稀奇,里面这么多精致亮晶晶的首饰,哪一件都贵的不得了。
紫惬无语,转头瞅了雷一眼,示意他快去快回。鞠华快步走出他们的视线,雷紧盯着他的目光收回,落在紫惬探究的脸上,紫惬对上那双黑漆漆的眸子,像往常一样佯装无事的把脸转向他处,他还是不知道该跟这人说什么。
鞠华不缺钱,只是看到漫天满地的雪花忽然间有个点子要说给那老头听,心情舒畅地转过弯,还没来得及诧异这条街半个人也没有,就觉颈上一痛,身体软倒下去,最后的意识是有人接住了他的身体,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紫惬注意力都放在南巷,忽然间警觉起来,这里未免太安静了,平日里也算繁华商铺众多的地方连人声都没有,更别说脚步声,紫惬顾不上说话,拉着雷几步冲到南巷中,偌大的一条街,几乎全部没有营业,而鞠华所指的那个牌子,也是大门紧锁。不远处有个人小心翼翼地出来,看到他们就要往屋里钻,被一个纵身扑过去的紫惬抓个正着,稍微和缓下脸色,“别害怕,在下只是想知道这店铺为什么都没做生意?”
那人轻舒一口气,劝道:“你们还是赶紧先离开,这南巷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伙凶神恶煞的人,绸缎庄的老板也不知怎么得罪了他们,家里人都被杀光了,官府到现在还没影,我们都怕出事,不敢出门,你们……哎呦,我不能说了,你们赶紧走吧!”那人慌慌张张关上了门。
紫惬沉下心在各地搜查了一下,没发现挣扎的痕迹,而鞠华的脚印也只到吉祥珠宝行前止住,他细细地观察,终于在鞠华的脚印边找到一层浅浅的似是被踏过的痕迹,这人的内功非常高强!紫惬的神色凝重起来,以阿华的为人难道能跟别人结仇,只除了今日刚见过的……
“走了?”这么快,紫惬仔细问道,“什么时候?”
小二皱着脸想了一会,“也就是您几位走后没多长时间,小的就看到那位苏小姐下楼了,当时小的还纳闷她怎么吃这么快,没多久他身边的男人也匆匆结账走了。点上的饭菜还几乎都没怎么吃!”
时间上很巧合,但是他们当中并没有这样的高手,紫惬不由得担心起来。雷一直安静的跟在他身后,此刻也不免开口,“遇到坏人了。”
不是疑问句,紫惬把眼光移向他,语气不太好,“你怎么知道遇上坏人了?”
雷似乎在思考,语气平平,“阿华认识那个人。”
紫惬眼皮一跳,回身抓起他的衣襟,“什么人,快说。”
只是刚才忽然在脑子里闪现出什么,雷被紫惬一吼,愣愣地瞅了他半天,就在紫惬就要忍不住再吼的时候嘴巴一撇,“忘了,呜呜……”
紫惬:“……”在下可以收回刚才那句话吗?
水声滴滴,鞠华茫然地睁开眼睛,颈部一阵刺痛,格老子的,这种情况怎么这么熟悉?他不是去南巷了吗?就被人打晕了,他在这里到底有多少仇家啊!鞠华心里哀嚎,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状况,空荡昏暗的屋子、没有家具倒是有几样看上去就令人胆颤的刑具、水盆,很明显这是一间用来招待各种倒霉蛋的刑室。
鞠华挣动了一下被绑住的双手,绑得还挺结实。就目前而言,会对他有什么想法的不外乎两拨人,一是今天刚刚得罪的苏家四小姐,不过只是吃饭只得慢了点不至于对他下毒手吧?二就是之前追青熠的那拨人,想想他又否定,先不说自己在江湖上寂寂无名脸生得很,那些人也不会傻到这几个月一直追踪自己,拿自己的命去要挟青熠吧?不找死吗?这两种情况排除,鞠华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想绑他,难道是他最近钱财露白了,这颖城比他财大气粗的人多了去了,绑票也轮不到他……有人来了,鞠华闭眼,歪头。
门嘎吱一声响,接下来是两个脚步声,说话声,男的声音太熟了,不就是那个仗势欺人的胡XX吗?还有一个女的,刻意放低了声音,不过用脚丫子想也知道是谁。“胡硕,他怎么还没醒,不会是那人做了什么手脚吧?”
胡硕粗声道:“反正人都交给我们了,他看上去也没什么后台,再说我们只是教训教训他,不然还以为我们苏家是好惹的。”
苏铃铛像是松口气,“把他弄醒,要昏到什么时候,本小姐迫不及待想看到他后悔求饶的样子了!”
胡硕屁颠颠地应了一声,接着就是搬水盆的声音,鞠华适时地“醒”了过来,满脸惊疑,“你、你们是什么人?咦,绑着我做什么?”声音里满是颤抖惊恐,鞠华不禁佩服起自己的演技,早知道可以去影视学院发挥自己的演技特长。
胡硕嗤了一声,“原来是个怂蛋,估计是没弄清我们的身份,小子,惹到我们苏家的人是没法在颖州逍遥下去的,这次教训过你之后见到我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聪明人不吃眼前亏!鞠华咬牙,龇出一个惨笑,“苏家的人是吧,记住了记住了,这大冬天的,人不禁打呀!千万要手下留个情啊,这么个漂亮小姐要是见了血也不好是吧?”
苏铃铛听言,骄傲地昂起头,瞄了他一眼,算你识相!胡硕脸就不那么好看了,鞠华暗道一声坏了,再这么个忠犬面前夸小姐漂亮不会以为他占人嘴上便宜吧?果然,胡硕撸撸袖子,露出粗壮的胳膊,狠狠照着鞠华的小腹来了一拳。看鞠华疼得张大嘴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暴戾,开始把他当沙袋一样拳打脚踢。
巨疼!鞠华终于惨叫出声,那声音简直震破了两人的耳朵,胡硕冲着他的下巴挥了狠狠一拳,凑近了威胁道:“不许喊叫,否则老子把你内裤扒出来塞你嘴里!”鞠华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流下一丝血线,胡硕眼中狠厉的光芒说明他不是在开玩笑,于是忍住了疼,尽量把面部表情放得狰狞,有的人就是这样,你越是硬气他越来劲,相反,你若是呼痛求饶他反倒没有了揍人的欲望。
苏铃铛鄙视得看着他,这男人被打了几拳叫得把杀猪的还厉害,真没劲!胡硕也对他嗤之以鼻,就准备来两记重拳再吓吓他,铁硬的拳头刚要凑上鞠华的身体,就见那人脸色泛青地张口吐出一大摊呕吐物来,各种颜色各种形状都有,正正地倾泻在他的胳膊上,还有一些溅到他的衣服上。
“恶心!”苏铃铛掩鼻冲出了这间屋子,胡硕颤抖着胳膊,想要揍人又苦于实在恶心,只得恨恨一甩手臂,把这件衣服扒下来扔地上,见鞠华还有呕吐的欲望,表情厌恶地抛下这样一句,“等着,还没完!”
鞠华一人凄惨地待在这气味难闻的房间里,喃喃,“操,还真是难闻!老子刚吃饱饭你就来这手,老子的胃能受的了吗?没吐你脸上算你走运……痛死了!”
恐怕一时半会那两人是来不了了,鞠华缓了缓痛劲,开始考虑怎么逃出去的方法。靴子里有匕首,只要自己能挣脱出一只手……嘶,鞠华咧着嘴使劲想要挣脱绳子,痛得眼泪都飙出来了!他又想要去用牙咬住绳子,结果发现以他身体的柔韧程度,这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垂头丧气了一会,忽然感觉左手一松,绳子竟然断了?难道自己之前挣脱是有效果的,他赶紧掏出匕首,解放自己的右手,边揉着肚子边捡起掉落在地的绳子,整齐的断裂口,是用利器割断的,会是什么人呢?
他从屋顶环视到墙角,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动静,暗中有贵人相助?来不及多想,鞠华趴到门边上听了一下外面的动静,很安静,但不排除有人守在暗处,他回身盯上了墙角的木窗,因为长时间没有开过的缘故,满是灰尘,他捂着鼻子等能呼吸了之后就翻了出去,很好,外面竟然是个水池,长年见不到的阳光的水面发黑,几乎没有波动,很像传说中的臭水沟。
这种危机的时刻不能挑剔,鞠华告诫自己,下水前不由自主地抽了抽鼻子,很好,没有意想中的臭气。冰水刺骨,鞠华还要小心地不让别人听到水波动的声音自然不能快速地游过去,等到上岸的时候,全身像犯了羊癫疯似的不住地抖动,连脚步几乎也迈不开。
他小心地做了几个奔跑的姿势,冬风呼啸着往他湿透了的衣衫里刮,“不、不行了,死也要死在安、安全的地方……”鞠华直起身体走到一人多高的围墙下,若是平时,指不定三两下就翻过去了,现在……
他试探着想要踩住围墙爬上去,全身都是水,动作得异常艰难。没几下就气喘吁吁地靠在了墙上,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看胡硕的样子,不把他折磨得脱层皮去是不会放过他的。焉地,鞠华竖起了耳朵,围墙外,马车辚辚的声音正由远及近的传来……
☆、第二十五章
成败在此一举!鞠华四肢并用往上爬,远远望去就像一只大壁虎趴在墙上,终于一只脚够到了围墙顶上,还不待他松口气,远远地传来一声喝:“什么人!快抓住他!”
格老子的!被发现了!鞠华猛地爆发出来一股邪气,搭在下面的左脚一蹬,整个人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摔了出去。原来这就是自由落体的感觉,鞠华在寒风中停留了一瞬,紧接着便砸在地上,溅起雪花无数。为什么会是头朝下呢?鼻子酸疼酸疼的,幸好雪下得够厚,否则非得散架不可。
“庄主,苏家墙头落了一个人,似乎……还有点眼熟?”最后一个字语音上挑,似乎颇为讶异。
马车骨碌碌的声音停了,鞠华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有点费力的把脸拔|出来,在转脸和不转脸之间只犹豫了一瞬,就抬头向上望去……
正与拨开帘子探出来的一双眸子对上,有点头晕,所以他看不清那个人眼中到底是什么情绪,只依稀看到那人下了马车朝自己走来,然后身体一轻,天旋地转间,背部已经接触到一片柔软,等到鞠华恢复了一点神智,就见一双温热的手正在剥着自己湿透了的衣服,心里一惊,抓住那人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青熠拿起已经有点结冰的外袍,面无表情道,“难道你要在车里穿着这么湿的衣服?那你马上下车。”
切,人都被你抱上马车了还威胁我!鞠华往后躲了一下,“那我自己来。”青熠停手,转而把搁在马车里的暖炉又烧热了点,鞠华这才发觉整个马车里的温度显然不是外面的寒风所能比的。外袍、棉衣都被脱了扔到马车拐角处,刚刚露出胸膛的鞠华猛然想起,脱光了自己穿什么呀?
青熠语气颇有点不耐,“快点脱!”随手翻出一件衣服扔了过去,“穿这个……这是怎么回事?”
鞠华刚接住衣服,手就被拨开,同时一只手摸上自己的肚子,冰凉的皮肤接触到温热的手,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顺着手摸的地方看去,青紫一片,衬着这几个月被捂得发白的皮肤显然尤其可怖。青熠按了一下,鞠华哀叫起来,“痛死了!别按!”
青熠收手,制住他想要穿衣服的手,从矮柜里拿出一盒药膏,“先擦点药。”
为了方便上药,鞠华躺在棉毯上,青熠弯着身子,有不服帖的发丝顺着肩膀落到他的胸膛上,痒痒的,刚一动就被喝止,只能僵硬着身体任他以这种暧昧的姿势给自己上药,虽然疼,脑子里还是一时间冒出无数想法,最欢快的还是那日做的梦,青熠说,留在他身边再不许离开,还说,要当他的小厮……
“啊!”一阵剧烈的闷痛瞬间打消了所有的旖旎想法,鞠华痛得几乎把身体全缩起来,所以也没看到青熠黑着的脸。
青熠是为了知道他到底伤得如何,这下可以断定了,“伤得很严重,要静养一段时间,还有哪里伤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