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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二和聂十儿抱手称是,对着沈醉恭声道:“沈少爷,请。”
沈醉无奈迈步走至青熠身边,低声道:“你不够朋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当心啊!”
房间里又恢复了宁静,鞠华总算能放松一直绷紧的神经和一直僵直的身体,佯装自然道:“你的竹马还真是奇怪,你这样不会得罪他吗?”
青熠摇头,他们的相处模式一直是这样,本来在书房说着正事,沈醉抱着肚子说上茅房,好在他了解这个损友,借着这个空挡子前来鞠华房中一探,果然……还真是对他放松不得,这人恐怕就是得了消息才专程过来一趟。青熠脱下外袍,现在也不可能回身去谈事情,先睡觉吧。
鞠华心虚着呢,这会儿见青熠什么也没有问,有点庆幸又有点内疚,睡在床上也不安稳,青熠大手一伸把人捞过来按进怀里,“睡觉。”
沈风行做为神剑门的门主,底下子女众多,最合他心意也最受武林瞩目的就是他的大儿子沈垣,沈垣今年二十七八,长得是仪表堂堂,比起沈醉这副风流样儿那是不知道稳重了多少倍,加上武功一流,家世一流,赢取了芳心无数,可惜人家还没有成家的打算,这也让沈风行愁白了头;小儿子沈滨尚还年幼,正是贪玩的年纪,却从不出格不让家里人操心,也让沈风行放心不少;其他几个女儿也是知书达理,就算是练得一身武艺也是从不招惹是非,相比较沈醉,那是贴心了不知多少,也让沈风行一提起这二儿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自从青熠从几大家眼前逐渐消失后,沈醉也几乎不再在神剑门出入,青熠年少成名,而沈醉却是风流公子的称号在江湖上传播开来,更是让沈风行恨不得没有这么个儿子。这些年除了过年和三妹出嫁,沈醉比其他江湖人露的脸还少。
这次的寿辰早些天就开始邀请众武林人士,青熠原以为沈醉会在那节骨眼上堪堪卡着寿辰入家门,谁知竟提早了数天就跑来通知自己,看来他果然还是对自家老头子很上心。沈老爷子的寿辰自己是一定要到场的,可是……华正是关键的时期,要带着他上路吗?明显不想抛下鞠华独自前去的青熠去找了唐秋见。
唐秋见心里暗自发笑,这从来面冷心也冷的庄主大人竟然也有如此儿女情长的时候,真是像足了他那位跑路的爹。面上还是审慎道:“按理说头三个月是最关键的时候,若是旅途颠簸劳累极容易滑胎,”看着青熠面色一变,悠悠接着道,“但鞠华毕竟是男子,他的身体构造与女子不同,身体耐受度和韧性都比较强,只要妥善照顾,是没有问题的,相对的,万一出了事,那后果也是难以想象的。”
唐秋见说话的过程中,就见青熠的眼神中变换着各色光芒,担忧、放心、欣喜……最后微微带了些纠结,唐秋见最后一句话真的震住他了,也在考虑到底要不要冒险,但是把他独自留在这里,即使山庄在他看来固若金汤,也丝毫不放心。
唐秋见看够了他的表情,终于松口:“当然,凭我的医术那还是能够保证他的安危的,前提是,没有人刻意冲着他肚子里的孩子来。”
青熠对这说话大喘气的某人投以没好气的一瞥,“那就有劳唐大夫了。”
唐秋见得逞一笑,“好说。”总算可以名正言顺的出门了,不容易啊。
出门对于鞠华来说总是一件好事,更何况这次要去的是三门之一的神剑门,对于这个传说中神剑无敌的门派他的想象中总是脱离不了一个具有各式各样珍贵利器的剑冢,寒光闪烁、间或有异样瑰丽的场景。
他几乎忘了自己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的事实,兴奋地上蹿下跳往自己包裹里塞东西,崇二跟在他身后像个保姆一样各种叮咛,虎背熊腰异常搞笑。
聂十儿急匆匆冲到院门边上准备去禀告庄主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差点撞上一个人,他紧急刹车停住了脚,抬眼看去,差点惊掉了魂——闵一脸上挂着那一号的微笑站在他身前,异常友好地看着他。
聂十儿立正肃目:“头儿,对不住,聂十儿正要去向庄主汇报。”作为侍卫头子,闵一的威信那可是仅次于庄主的。
闵一微笑,“十儿,做为彼岸山庄的侍卫,最要不得是什么?”
聂十儿怔住,稍微一想顿时冷汗直流,“头、头儿,这不是怕庄主等及了吗?你放过十儿这一次可好?”任何情况下都不能慌乱急迫、要始终沉稳应对万事。聂十儿腹诽,自己可真倒霉,这么多天都下来了,最后一天了遇上头儿,生性跳脱的他为了这事没少被惩罚,想到侍卫头子的惩罚招数,聂十儿顿觉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刚才得知要随庄主出门的兴奋劲一下子去了一半儿。
闵一接着微笑,“若是第一次,我可以放过你。十儿,不如你来回想一下,你进庄多少年了还没有改掉这个坏习惯?”
聂十儿眨眨眼,一滴汗珠随着他的动作从眼角滑落,真的,相比刚进庄每天被整得哇哇叫的自己,现在他已经好多了,他自己也觉得变得沉稳了许多,有句话不是那么说的:人无完人。能做到像闵一这样那就已经不是人了好不好?他坚守自己的岗位、再苦再累也无二话、坚持练武,有那么一两个小缺点……呃,再说了,也不能把所有的侍卫都整成一个德性吧,你看崇二,憨得没边了,我都不好意思喊他哥!
闵一看他汗流浃背,眼神却是呆怔,明显是神游天外去了。左手一抬,轻轻搭在聂十儿的肩上,聂十儿浑身一震,终于回过神来,就好像是被烙铁烙一样筛起糠来。再被训的时候神游,罪加一等!
闵一拍拍他的肩,和蔼可亲地笑说:“十儿,这次出门好好放松一下,回来我亲自给你接风,恩?怎样?”
亲自给他松松筋骨才是正题吧呜呜……聂十儿泪流满面却还是咧着嘴道:“多谢头儿,十儿衷心期盼着那一天……”不要到来啊——
鞠华看着聂十儿兴冲冲跑出去如丧考妣地回来,疑道:“怎么了?”
聂十儿摇头,无比沮丧,按说他最得意的就是他活泼乐观的性格,怎么在头儿眼里就是不好总要找他的错呢?他刚来的时候笨得猪一样,还以为整天笑眯眯的闵一很好相处,谁知道……等到整得比狗还惨终于醒悟,原来脸上常挂着笑的不一定是最和蔼可亲的。
还是那辆无比华丽的马车,只是里面铺得更加软和了,鞠华刚爬上去的时候还以为是上了一张特别华丽的大床,再看着身旁一脸淡然的青熠,不禁咂舌,这虽然是为了自己考量,还是觉得太奢侈了,做为之前还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挤公交闯食堂的鞠华来说实在是压力很大啊!
驾车的还是之前那个车夫,鞠华对他还是很有亲切感的,跟着青熠出门经常会遇到之前那种事情吧,可是看到自己的时候他还是很憨厚的笑着。青熠跟自己坐在马车里,崇二跟聂十儿各自骑着一匹马在马车的左右两侧,后面是侍卫队,护送的是给沈老爷子准备的寿礼。虽然比不上有些官员富商出行的排场,还是挺有范儿的,这是只有在得知身边身后都是什么人之后才能有的感受啊……
车队缓缓前行,按照日程路途,他们必须放弃走官道,改而抄小道直走北靖藏剑山,亏了车夫是个好把式,走的路虽然偏僻,但总算不那么颠簸。鞠华有点儿愧疚,如果不是顾及他,车队走宽敞的官道很快就到了吧?
青熠看他苦着一张脸,什么都写在脸上,端了一盘酸枣到他跟前,“我们只需赶在沈老爷子的寿辰之日到就行了,走官道反而是非多,不如小道清静。”
这是在安慰他吗?鞠华打眼瞅着青熠,却见他装作无事般转过脸去,鞠华心情很好地拿起一颗酸枣扔进嘴里,恩,好……酸!好好吃!
偶尔路上有颠簸的地方,车夫就会提前打好招呼,这时候青熠就会不由分说地把鞠华拉过来搁在自己腿上抱紧,这样很是减轻了冲撞的力度,只除了这样会时不时地擦起两人间某种隐秘的火花,躲在车厢里亲得天昏地暗。马车左右两侧耳力好的崇二跟聂十儿眼观鼻鼻观心,只当自己暂时耳聋啥也听不见。
车队在寿辰当日顺利到达神剑门,做为门中的熟客,青熠带着人从后门直接进了沈醉的居所小院,在自己来时经常住的地方安顿下来,有认识他的小厮丫鬟,很是有眼力劲地把房间打扫干净恭请人入住,还捎带来热水和茶点。寿礼被送到大厅,当报出彼岸山庄来贺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向那寿礼堆放的地方,再失望地看着明显只是几个侍卫的人,难道青熠庄主没有来?
沈风行看着那一堆贺礼,暗道:臭小子,来了也不先来给老子面见见,晚上再替你老爹教训教训你!
沈垣沈滨都在门口接待客人,沈醉也早已来到,却一副不关己事的模样坐在偏桌前端着茶喝着,懒洋洋的样子看得沈风行是手也痒眼也痒,恨不得把这不争气的儿子给踢出门去!沈垣接进华山派的来者,见到沈醉这副德性,皱着眉头走过来,“二弟,今儿是爹的寿辰,你就别惹爹生气了,难得回来一次。”
沈醉嗤笑一声,“我说大哥,到底谁在惹爹生气?我坐在这里好好的也没给他闹事,你这话说得可真无礼,还是你觉得我出现在这里就是惹他生气?”
沈垣面色一僵,怒气蓬勃而生,他怎么也想不到从前总是跟在自己身后缠着要一起玩的弟弟会变成这样?不解加上怒气让他直接甩袖而去,目睹了这一切的宾客只觉得这神剑门的二公子是没治了,连这么敦厚有礼的沈大公子都气成这样!
沈滨自见了他二哥一直没有去跟他说过话,见大哥被气走,正要上去教训他一番,肩膀却擦过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进来的都是客人,他扬起笑脸想要道歉,那男人却没有看他一眼径直朝着他二哥去了,是二哥认识的人,沈滨眯起了眼睛。
崇二按照庄主的指示前来打听找寻沈醉,并没有看到之前那一幕,沈醉正无聊得直打瞌睡,这会儿能正大光明的出去简直是巴不得的,起身潇洒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把他老爹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好在那么多宾客在场才没有发作。
********************偶是沈醉跑路的分割线************************
原计划青熠是不打算出现在各种场合,自彼岸山庄成为三门之一,他很少在这样的场合露面了,反而使颜回徐回的各种身份多些,也不知是他易容本事高强还是见过青熠本尊的人实在是太少了,现在还没有人揭穿。但沈老爷子怎么说也是爹的老友,他一声传召青熠只得同沈醉一同前往。
神剑门现在各式各样的人马都有,里里外外热闹不休,鞠华早就心痒了,虽然青熠走前交代他不要乱跑,可他也清楚鞠华的性格让他在屋子里憋着是不太可能的,交代崇二和聂十儿一定要跟紧了他。鞠华就如同小鸟儿一般飞出了沈醉的院子,宴席将歇,前厅里有不少人转到院子里东一簇西一簇高声谈笑。
鞠华知道青熠必定被沈老爷子叫到屋子里去了,看前厅乱糟糟的生怕撞了自己有个好歹,就净捡幽静的小路走,走着走着眼前豁然一片开阔,灯光闪烁,偌大的人工湖上一座八角亭上几名女子正有说有笑,再看周围的房屋,比起外面的更添几分雅致。不会是跑到女眷院子里来了吧?鞠华跟后面俩人面面相觑,指了指来时的路,他们觉得还是早走为妙。
因为湖上本就安静,那群女子说着兴起也就没了忌讳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这说话的内容就这么飘忽着传到了鞠华的耳朵里。“……春心动了吧……青熠庄主那可是……”伴随着一阵嘻嘻哈哈和别有几分娇羞愤怒的反驳声,鞠华囧了。
这是误打误撞听到有人在觊觎他们家青熠吗?鞠华手一伸,三人同时站定了步子,又悄悄地折了回去,虽然听小姑娘家的墙角很不光彩,但,若是有人想要挖他的墙角那可就是重大事件了啊!
三个人做贼般冒着腰窝在风口,冬风丝毫不因这喜事儿减弱,依然凛冽地刮着,鞠华即使披着厚厚的棉衣还是冷得直哆嗦,崇二见状,魁梧的身体往后面挡了挡,聂十儿会意,两人一起把风口堵了个严严实实,鞠华正听得入神,忽然觉得暖和了许多,回头一看,顿时羞愧了,这原本是自己的私事么,还让人家陪着自己一起受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