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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门打开,打开时两人还紧抱在一处,乔嘉禾的衣衫还有些不整……”
我说过,叫她王妃!
注意到上官鸿阴沉的脸色,银柳吸了口气,没有再继续描绘那日的情景。
上官鸿很生气,这一点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为了骗取她的信任,他废了那么多的时间和心机,却不如一个乔嘉禾的几日?
虽然他自认并未动了真情,却仍是忍不住有一种挫败感!
饮尽杯中酒液,上官鸿低沉说道,“继续说下去!”
“属下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只要我们利用王妃这条线,一定可以摸到乔嘉禾的底细!或者,我可以悄悄地向王妃的饭里放上一点东西……”
“不行!”上官鸿冷冷地打断了她。
“为什么不行!”侍立在上官鸿身后的蒙面女子冷冷地开了口,“王爷不会是真的喜欢上那个贱人了吧!”
“我说过,叫她王妃!”上官鸿右手一紧,手中的酒杯立刻应声碎裂。
“哈……”蒙面女子冷笑出声,“真是可笑,她明明是不忠丈夫与三叔有染的乔家大少奶奶,我为什么要叫她王……”
人影闪过,杏瓣翻飞。
蒙面女子的声音被一只冷冰冰的手掌扼在咽喉。
两指紧扣在那女子咽喉,上官鸿的眼底闪烁着杀机,“她是我的女人,任我生杀,却不许任何人侮辱,你也包括在内!”
银柳一脸惊慌,却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低声哀求道,“王爷!她只是一时失口!”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缓缓收回手掌,上官鸿淡淡向银柳转过脸,“你马上返回茶馆去,等待他们二人与你会合,一切我自有安排!”
“是!”银柳答应着离开。
“至于你!”上官鸿侧目看向蒙面女子,“依旧回去扮演好你的角色,没有我的命令,不得轻举妄动!否则,你知道后果!”
身形一展,上官鸿绝尘而去。
蒙面女子呆呆注视着他离开的方向,微微下隐的眼窝里隐有亮光闪烁。
“我偏要动她!倒要看你们如何对我!”
恨恨地吐出一句,她右足在地上轻点,人就飘掠起来,向上官鸿相反的方向掠去。
那就只有妓院了!
三更天。
茶馆内一片乌黑,只有那暗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晃动。
巡视了几圈,云端也没有发现银柳的影子。
“你真的确定,这就是那天的茶馆?!”收回目光,她再次追问。
“当然!”乔嘉禾懒洋洋地倚在茶馆的门板上,“我就算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了这个茶馆的!”
“我是和你说正经事!”云端忿忿地咬着牙。
“我说的也是正经事!”乔嘉禾扬唇轻笑,一对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她的脸,“你的发香我永远也忘不了!”
“你……”顿了一会儿,云端也没有想到合适的反驳之词,只气得转过身去不再理他,“闭嘴!”
乔嘉禾听话地闭紧唇瓣,收住笑容,手指却是不安分地探出来,拈住她在夜风中飞扬的一绺头发,在鼻下轻轻地嗅着。
“你……”云端气呼呼地转过脸来。
乔嘉禾一脸无辜地扬起脸,脸上的表情很明显——我明明闭嘴了呀!
这个乔嘉禾,是她的克星吗?!
云端也拿他没了办法,转过脸去,不再理他,唇边却是控制不住地扬起一丝笑来。
“小姐,是您吗?!”
茶馆一侧的小巷子里,银柳小心翼翼地抱着小包狱走了出来。
看清她的脸,云端的一颗心这才算是完全落了地,“银柳,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让小姐担心了!”银柳歉意地扬起唇角,扫一眼云端身后的乔嘉禾,“我只是一人站在这里害怕,所以就躲到巷子里去了!听到外面有声音就出来看看,没想到真是您和三老爷来了!”
“你没事就好!”云端向乔嘉禾转过脸,“现在,去哪?!”
懒洋洋地打量一眼银柳,乔嘉禾直起身子,“寻个客栈,我们暂住一晚,明天我再送你们出城!”
“住客栈,怕是不妥吧!”银柳轻轻晃晃云端的胳膊,“万一大少爷发现您不见了,报了官去寻人怎么办?!”
“应该不会吧!”云端嘟囔一句,自己也没信心起来,又求助地看向了乔嘉禾,“能不能寻到别的住处!”
乔嘉禾暧昧地扬起唇角,“那就只有妓院了!”
竞价乔家三老爷
和其他大街的冷清不同。
虽然已是深夜,百花深处这条不宽的街上却是灯火通明。
轻柔绵软的丝竹乐声从那些装饰华丽的窗子里流淌出来,其中夹杂着男人的轻语和女人的淡笑,撩拨着这温暖的春夜。
在百花深处最高大的门楼——盈春楼的阶下停下脚步,乔嘉禾懒洋洋地伸了伸胳膊,“累了,就到这里吧!”
说罢,他迈步走上了台阶。
云端却是本能地顿足,在心中,身为女人,她对这种地方有隐约的抵触。
“小姐,走啊!”银柳却在她身边轻声催促道。
银柳的反应多少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云端原本以为银柳会比她更犹豫的。
侧目看她一眼,云端尾随在乔嘉禾身后走了进去。
“三爷,您可是好久没来了!”
“是啊,这些天可是想死人家了!”
……
乔嘉禾的脚还未迈进门槛,一群莺莺燕燕就向他围拢过来。
云端人在他身后,仍是嗅到一阵扑鼻的香气。
“我也想你们!”乔嘉禾毫不吝啬地张开怀抱,环住一众佳人。
众美人立刻是一脸明媚,其中一位粉衣女子便竖起了手臂,“我出一百两请三爷到我房里去!”
“我出一百五十两!”
“那我出一百八十两!”
……
“二百两!”
“五百五十两!”最初开价的粉衣女子不甘心地叫出了天价。
众美沉默,注视着那粉衣女子艳羡不止。
“小桃,我知道你最疼三爷,不过呢,今晚上三爷谁房里也不能去!”乔嘉禾后退一步,将云端环在臂弯,“我可是有正事要和红灵姑娘商量呢,快把她叫出来!”
“三爷,您什么时候也干起了这等祸害人的买卖!”小桃疑惑地看了一眼云端,“看她这一身打扮,不会是你从大户人家拐来的吧!”
乔嘉禾把玩着云端的一绺头发,“小桃,你看她要是挂牌,第一夜能值上多少银子!”
小桃上下打量云端一眼,微微地眯起了眸子,“要我说最少也要一千……”
“全都退下!”冷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众美人立刻噤声退散。
小桃向乔嘉禾吐舌做个鬼脸,也随着众人退到了一边。
盈春楼头牌很嚣张(1)
二楼栏杆边。
红灵一身暗红宽摆绸衣,乌云只简单在耳侧挽成一个松髻,简单随意地别着一只朱红钗子,似坠非坠,却是别有一种撩人的风情。
淡淡扫一眼乔嘉禾臂弯中的云端,她转身走上了通向三楼的楼梯,“带她上来吧!”
“美人们,失陪了!”胳膊在云端腰部轻轻推了推,乔嘉禾拥着她走上了楼梯。
银柳忙不迭地跟在后面,小桃却是走上来牵住了她的胳膊,“小妹妹,红灵姑娘可没请你进去呀!”
“可是,我家小姐……”银柳不甘心地便要甩开她的手掌。
小桃只是捉着她的手不放,“有乔三爷在,你还不放心!”
几个人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一众美人立刻就扎到一堆,议论起来。
“今儿红灵姑娘这是怎么了,脸上一点笑纹都没有!”
“这还用问,谁叫三爷带着女人来呢!”
“你们说,红灵姑娘和那个女人谁更美?”
……
小桃竖起眉毛,“有完没完,要是劲多了没地使到后院洗茅房去!”
众美人挨了骂,立刻就三三两两散开去了。
小桃这才满意地重新将脸转向银柳,“来,跟我上楼,姐姐给你拿果子吃去!”
三楼红灵姑娘的房间中。
熏香袅袅,红帐飘飘。
红灵坐在香熏炉后煮着清茶,表情在烟雾有些看不真切。
“原来大少奶奶的眼睛并不是瞎的!”
云端轻咳一声,轻轻推开了乔嘉禾拥着她的胳膊,“红灵姑娘见谅,我和银柳只是今晚打搅一晚,明日再会离开!”
“大少奶奶要走?”红灵双手持着茶壶,随着她的手掌倾斜,滚开的热水立刻就流淌到紫砂壶中,将里面的茶叶冲得翻滚起来。
“红灵姑娘可以叫我云端。”云端微微皱起眉头,对红灵一口一个大少奶奶的叫有些不爽,“因为我已经不是乔家的大少奶奶了!今晚之后,我就会远走他乡,再不会与乔家人有任何纠缠!”
她特意加重了乔家人这三个字的语气。
盈春楼头牌很嚣张(2)
云端不是傻子,只从这红灵的表现和之前的种种,她已经猜到,红灵必然是对乔嘉禾心有所属。
所以,她很明显地暗示着自己对乔嘉禾并无此中心意。
红灵手中茶壶微颤,原本顺畅流淌的水流立刻就有不少溅出来,落在红木茶具架上。
放下水壶,她轻轻盖上紫砂壶盖,目光似是不经意地划过乔嘉禾的脸。
乔嘉禾手中把玩着她桌上的一只凤翎,表情依如平日懒洋洋的,一对桃花眼却是目光深沉。
“只怕乔家人要与姑娘纠缠!如果姑娘真想永远不让任何乔家人寻到你,我倒可以帮姑娘做到!”红灵直起身子,将两杯香气四溢的清茶缓缓送到二人面前来。
“如此,云端就多谢红灵姑娘了!”云端道真谢,信手端了一杯茶到唇边。
乔嘉禾放下手中的凤羽,探手端了托盘上剩下的那碗茶送到唇边,轻轻嗅了嗅,脸色立刻大变,猛丢了那杯子,袍袖一挥已经拍在云端的手掌上。
啪!啪!
两只杯子相继落了地,却只有一杯水花飞溅。
云端诧异地惊呼一声,问题不及出口,头脑已经是一阵晕眩,不等她思索究竟出了什么事,人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拥住她失去知觉的身子,乔嘉禾冷冷地凝神红灵,“你疯了?!”
“疯的人是你,不是我!”红灵寒着脸指下衣袖,“她有今天,便是被你们害的!”
乔嘉禾关心则切,并未注意到她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这个奇怪的主语。
乔嘉禾从云端脸上移开目光,一向不羁的桃花眼中闪烁着夺人的威严,“我以门主的身份命令你,把解药给我!”
“这是解药,给你之前,我只问你一句话!”红灵探出右掌,瓷白的掌心上躺着一颗红色的丹丸,“如果她活下来的代价是整个罗刹门的毁灭,你还会让她活下来吗?!”
此春 药无药可解!(1)
熏香猛地向侧旁飘去,衣袂飘摆间,那火红的丹丸已经到了乔嘉禾的手中。
缓缓放下空了的手掌,红灵脸上浮上了深深的寞落。
轻捏住云端的下巴,乔嘉禾小心地将那丹丸送到她口中,他这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帮她找一个房间!”
、奇、红灵脸上的落寞瞬间化为阴冷的笑容,“我想,她现在不仅需要一个房间,最重要的是,还需要一个男人!哈……”
、书、她不羁地狂笑,性感妩媚的脸被笑容扭曲。
、网、“刚才的药丸究竟是什么?!”
乔嘉木一惊,迅速探手到云端口中,哪里还有那药丸的踪迹。
“消魂噬骨,入口即化,门主就不要废心思为云端姑娘泡冷水解药了,您也知道我‘小华佗’这个名号也不是靠脸赚来的!那茶水中不过只是最初级的蒙汗药,本无需解释,这药可是门主硬要给云端姑娘喂下的,您可怪不得我!”
红灵好整以暇地理了理溅上茶水的裙摆,挥袖将熏香向云端的方向扇了扇,“有这罗刹香提神,想来她只消半刻便能醒来,门主您有的是时间好好准备!”
双手轻托住云端的身子,乔嘉禾的目光淡淡扫过红灵的脸,“我对你很失望!”
“我帮门主得到心上人的身体,您不谢我倒还要怪我不成!”红灵肃然挑眉,“失望?!我早已经对你们男人失望了。”
“你……”乔嘉禾还要再说什么。
红灵却是闪身到门边,拉开了门扇,“春宵一刻值千金,红灵就不耽误二位了!”
闪身到门外,她啪得一声闭紧了屋门,急步下楼去了。
红艳香室内,只剩下乔嘉禾和他怀中仍未苏醒的云端。
消魂噬骨,本是红灵最强的春宫之药,依靠此药,她曾令无数侠士豪杰跪拜在她的石榴裙下,苦苦哀求。
而今,却是第一次用在女人的身上。
扫一眼云端已经有些酡红的双颊,乔嘉禾长眉紧皱。
她,熬得过这一关吗?!
此春 药无药可解!(2)
时间缓缓推移,云端的呼吸也是越发粗重起来,身体也在不安分地扭动。
她的蒙汗药药力看来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她马上就会清醒过来。
收紧胳膊,乔嘉禾大步走到窗边,抱着云端掠出了盈春楼。
夜风微凉,云端的身子轻轻地颤抖了一下,本能地向他怀中钻了钻,感觉到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