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硕王责怪的看了福晋一眼却没有出声,只是坐在那里示意兰馨自己找地方坐下。
崔嬷嬷义愤填膺,按照大清朝的律法,公主下嫁王爷那也是主子,王爷夫妻是要向公主行礼的,放在别的尚主的家里只有公主允许公婆才可以不必行礼,眼看硕王夫妻的做法是真的将自己当做兰馨的主子了,崔嬷嬷当然看不过眼,但兰馨是现代过来的,还真不懂这个门道,只是觉得崔嬷嬷太袒护自己了,颇为感动了一把。
“王爷,福晋,今天媳妇念佛时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儿,这可不是小事儿,关乎王府子孙延绵,媳妇不敢装作什么都没发觉,趁着今个儿,赶紧来告诉王爷和福晋一声儿!”
“难得公主有心了,不知公主是指什么?”王爷客气的问。
“还不是驸马的事儿······”兰馨假意咳嗽了一声。
“公主,浩祯有吟霜那孩子服侍着,浩祯又是勤学程朱理学,有节制,懂事的,公主就多多休养些日子吧,也不急着这么快就来······”硕王福晋笑吟吟的着用手绢擦了擦嘴角。
“福晋说的是,只不过,兰馨想啊,这之前兰馨做的不对,就总是想着应该怎么改过自新,”兰馨也一样殷殷的笑着,“浩祯怎么说也是王府的世子,这堂堂王府世子只有一个侍妾,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兰馨琢磨着,吟霜妹妹如今也怀有身孕,驸马又不愿搭理我,兰馨想让驸马明白兰馨已经改过自新了,也为了王府子孙血脉,最好的不就是给驸马多多纳妾吗?”
硕王福晋脸色顿时隐隐的发青发白,看得兰馨一阵爽快。
硕王惊喜万分:“难得公主有这份心了,福晋在这方面就是不如公主想得周到!”
“王爷,客气了,这是媳妇儿应该做的。”兰馨笑着说,“那么就请王爷和福晋多多留心,多注意些好姑娘,就是十个八个的,凭我们驸马的身份,全娶回来也不算多啊!”
“哈哈哈哈哈——公主说的有理!”
硕王开心的团团乱转,思量着郭络罗家的大小姐,钮钴禄家的二小姐,西林觉罗的小姐不错可惜是庶出的,诸如此类。硕王福晋脸色苍白,将手里的帕子都快扭烂了。
兰馨达到目的,得意的告退回自己院子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雁姬来访
兰馨已经给硕王和福晋做好了心里准备,这样就算宝竹跟了浩祯也不怕有什么大麻烦了,反正在这个时代,妻子将自己的丫鬟送给丈夫做妾是很常见的事,硕王不会在意的,至于福晋的想法,那关兰馨什么事?
再次询问过宝竹,确定了宝竹的决心,兰馨就将宝竹带给了一个青楼的□□嫲嫲,要求必须在一个月的时间里让宝竹脱胎换骨,变成一个水做的人儿!
宝竹立刻点头答应头也不回的跟着□□嫲嫲走了。
兰馨见周围没什么要紧事了,就心血来潮的学着做菜了,并且她只学白菜料理!
这天,兰馨正在试吃自己的白菜料理,丫鬟传话进来,说是他他拉将军府将军夫人求见。
兰馨还在纳闷究竟是哪个将军夫人,待人进来一看,不就是雁姬吗?如今的雁姬再看不到当初在三阿哥府上是那般雍容,脸色枯黄憔悴,一双眼睛下浮现了黑嘿的眼圈,嘴唇都因为干皱起了裂纹。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兰馨诧异的问。
“公主,雁姬实在找不到可以说道的人了,雁姬心里憋了很多话,再不说出来,就得憋死了。”雁姬两眼的泪水直直的流了下来。
兰馨心里有了底儿,赶紧让崔嬷嬷扶雁姬坐下,将房里的丫鬟都分派了出去,确定没有人来偷听,这才坐了下来。
“夫人,可是新月格格东窗事发,您的家人做法不如人意?”兰馨试探的问。
“公主果然眼光过人,那班子佛爷雁姬实在伺候不起啊!”雁姬使劲拍着椅子,泪水止不住刷刷的流着。
听着雁姬的诉说,兰馨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纵然是她对将军府的众人有了些心里准备,却还是被他们的事迹惊的合不拢嘴。
原来,努达海在克善伤寒病重的时候,自告奋勇进去照料世子,新月格格嚎啕大哭非要一起进去照料弟弟不可,雁姬不许,还命人将新月带到另一个院子,多加看管照料。雁姬倒不是因为努达海和新月的破事儿,而是因为新月毕竟是和硕格格,万一有个啥好歹,将军府上下老的老,小的小,这一众老小的脑袋还要不要了?谁知努达海犯起了浑,非说是雁姬大不敬,忤逆格格,亵渎了格格的拳拳爱弟之情。然后是骥远,这个二杆子听见努达海对雁姬咆哮的话,信以为真,直冲上来揪住雁姬旗袍领子就开始嘶吼,说什么“你再也不是我以前那个慈爱的额娘了!”,“新月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你怎么忍心这么对待她?”,“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恶毒,这么冷酷,这么心如铁石!”“你的心究竟要坚硬到什么程度能够如此狠得下心伤害像新月这样美好的女子?”,诸如此类。
这么一大堆一大堆的排比句不停歇的压下来,雁姬一下子就傻了,在正常人是世界生活了那么久,又没有脑残的脑波频率,雁姬实在无法招架这种莫名其妙音波攻击招数,很不幸的被一击KO,下场了。
努达海和新月顺利的进入望月小筑,骥远在望月小筑门外擦着感动的泪水挥着小手绢与他们道别,闻讯赶来的洛林则用大段大段的排比句来描述她对自己阿玛英勇的赞美,对新月美好善良勇敢的赞美,同时对自己将来的成长做了规划,表示将来一定向努达海同志与新月同志学习,将这种“高贵美好善良”的品质发扬光大!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克善发现了他们的□□了。
原本克善应该是一直昏迷,直到快好的时候脑子才清醒过来的,但这次因为兰馨传授了宫中奴才很多照料伤寒病人应该注意的诀窍,和一些以现在的医疗条件依旧可以使用的医疗技术,因为确实有效,于是御医就在克善身上使用了,克善比原著要更早一些清醒过来,虽然还是昏昏沉沉,虽然还是不能长时间的保持清醒,但他确实清醒了。
努达海和新月在克善的床头亲亲我我,相互拥抱拥吻,激动时还会相互抚摸,克善看得是一清二楚,但克善毕竟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平时学习的又都是一些程朱理学式的教学,上书房的老师从来不会在这些难以启齿的隐私事情上说半个字,对于男女之情,对于这些行为究竟代表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在努达海和新月又一次激动地难以自持,再一次相互拥抱安慰对方的时候,克善好奇而有礼貌的开口,请问他们究竟在做什么。
努达海和新月惊慌失措,他们不住的对克善道歉,说自己只是情不自禁,将一大段一大段的溢美之词加筑在自己的行为上,不断地将这种行为拔高拔高再拔高,将这种事情形容成了世界上最美好,最无辜,最让人心旷神怡,最高尚的无以复加的纯真的感情,任何人加以阻止都是在进行最无耻的犯罪!
于是,克善被洗脑了。
在克善的支持下,努达海和新月感动的泪水涟涟,努达海不住的对克善形容新月的高贵美好善良,赞叹世间竟然有这样奇异的女子,让他如何不爱她。新月则对克善描绘着他们将来的美好生活,形容他们将和努达海生活在一起,不会再过之前被叛军追杀的颠沛流离的日子,将来一定会非常非常的幸福的!也许是有心也许是无意,在新月形容的美好生活里,并没有雁姬的影子,当克善问起来的时候,新月以最哀愁的样子告诉克善,“雁姬不会希望我能过上那样幸福的生活的!”克善再次追问的时候,新月就只是流着泪摇头,什么也不说,这比说了什么更有效,在克善心中,雁姬一下子变成了不希望他们姐弟过上幸福生活的魔鬼女人,努达海有她这样的妻子真是不幸,努达海要是能和我姐姐成为一家人就好了!
在克善的纵容下,努达海和新月更加猖獗了。
真正可怕的事情是在克善复原之后,克善康复后,就开始有意识的撮合努达海和新月,为他们的私会做挡箭牌,并创造条件让努达海带着自己和新月出门游玩,一出去就一整天,一开始谁都没有在意,但一来二去,时间一长,就瞒不住了。
雁姬再一次劝阻无果,还在劝阻时被努达海迁怒,粗暴的动作导致雁姬身上淤青片片,新月哭的像号丧一样,不断的说这是我的错这是我的错求求你不要责怪努达海,一双看似纤弱的手臂紧紧抓着雁姬的胳膊,手指甲甚至刺破了雁姬的衣服在胳膊上留下了一个个月牙状的血痕。
雁姬是真的是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老夫人,试图用老夫人的威严来压下这件事,拆散努达海和小月牙。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老夫人实在是受到了惊吓,这事儿一不留神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祸,努达海这次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
老夫人立刻跑到了望月小筑,正巧努达海正在那里和新月拥抱着看夕阳,险些没把老夫人吓死。老夫人举起拐杖就打努达海,同时嚎啕大哭着向新月请罪,让她看在他他拉家几世忠良的份上,还请宽恕努达海的犯上之罪。
新月哭的梨花带雨,也给老夫人跪了下来,不住的磕头,说不管努达海的事,是自己引诱的努达海,他们是真心相爱的,请老夫人成全,她不要名分,做妾也没关系,哪怕是给努达海做丫头她也甘之如饴。
老夫人傻了,举着手杖,不知道是打呀,还是不打呀。
然后克善冲了过来,说老夫人,姐姐和努达海是真心相爱的,他们的感情多么纯真,多么美好,多么高尚,新月又是多么的想要自我牺牲成全雁姬,终究还是舍不得努达海等等云云,主题中心思想就一个,还请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顿时抖得像是筛了糠的老母鸡,不是气的,也不是吓得,是喜的!
王府格格自愿下嫁,王府世子未来的王爷双手赞成,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我的儿子实在是太有本事了!这个新月格格实在是太有眼光了!看看他们,郎才女貌,这是多么般配的一对儿啊!什么?你说雁姬?王府格格与她做平妻姐妹,这是她的福气!敢反对?家法伺候!
于是雁姬杯具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人要自强
兰馨眨巴着眼睛,努力翻起眼皮打量屋梁的高度,对于他他拉家的破事儿,努力视而不见,她实在找不到语句来形容这种只要权势财富,不要命的做法了。
新月的老爹虽被追封了显眼尊贵的封号,但毕竟是打了败仗的,一家子死得只剩下克善和新月两个人了,家族的人脉都在荆州,如今端亲王夫妻已死,树倒猢狲散,还有几个旧部会为了他们姐弟出头?更何况山高路远,这些情分就算能传递北京城可还能起到多少作用呢?还有他们家的财物封地什么的,财物早被乱军、山贼和浑水摸鱼的仆从搬得搬,拿的拿什么都不剩下了,至于封地,乾隆在感情上虽然脑残的一塌糊涂,正事儿上还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新月老爹区区一个异姓王竟然能得到那么重要的地域作为封地,乾隆老早就不高兴了,若不是嫌会在史书上留下骂名,他老早就烹了端亲王这个走狗了,如今吃到嘴里的肥肉让他再吐出来还给这家异姓王,除非他乾隆真的疯了。
如今新月和克善不过是皇家立在世人眼中的活牌坊,告诉世人,我们爱新觉罗家不会亏待了誓死效忠的忠臣之后的!仅此而已,最多再加上乾隆私吞了人家封地之后小小的一点心虚给予的补偿,绝对不会再多了。
皇家爱面子,新月和克善就是皇家立在世人眼中的面子,将来新月的夫家一定大富大贵,或者用来牵制权势过大的臣子,或者用来拉拢没有后盾的新贵,绝对不是努达海可以染指的。努达海的这番作为无疑是在皇家的面子上大大的刮了一巴掌,皇上和太后能饶得了他?
“这件事情如今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雁姬伤心的说,“若是东窗事发,新月姐弟是一定不会有麻烦的,可是将军府怎么办?我倒是不要紧,骥远和洛林怎么办?老夫人到那时若是气昏了头,努达海一定会有大麻烦的!”
“夫人此言差矣,”兰馨冷笑道,“他他拉老夫人对努达海那是又爱又恨,再痛再恨,也还是会护着他偏袒他。如今你雁姬已经和努达海撕破了脸,老夫人面前也没有再瞒着遮着,骥远和珞琳说到底还是努达海的亲生骨肉,老夫人嫡亲的孙儿孙女,自然也会护着。真正孤苦无依真正痛苦的,是你这个正经将军夫人吧!”
雁姬浑身一震,泪水无声落地。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