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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萧劲寒轻笑道。
阮映雪心里一抖,悄声对祁湛道:“二哥,他二人总这样斗不累么?”
祁湛俯下身贴到阮映雪耳边笑道:“人生乐趣便在于此,二哥相信他二人必是乐此不疲。”
轻柔的声音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阮映雪耳畔,她没来由耳根一红,双颊忽地发热起来。
“莫离,那边有卖发簪的,你陪姐姐过去瞧瞧可好?”花依笑嘻嘻问道。
“发簪啊……好。”
“顺便你也买一枝……啊,以后可以给你看上的小姑娘。”花依面不红心不跳地扯谎。
祁湛指指不远处摊位道:“去吧,我们跟着。”
两人便兴高采烈地向不远处小摊子挤去,祁湛拍拍萧劲寒的肩膀,笑道:“走吧,萧大侠,今晚无需紧张至此。”
萧劲寒眯起眼看一眼前方两个拼命往前挤的瘦小身影忽道:“三弟从身后看还真像个娘们。”
祁湛不由大笑起来:“劲寒,你可别当着三弟的面说这种话,难保他不暴跳如雷拔出泣血金匕与你缠斗拼命。”
萧劲寒微微一颔首:“记下了,男人的脸面重要,万不可当面提起这般令人着恼的事。”
祁湛又是一阵大笑,讨饶道:“劲寒,你可否在说俏皮话之时忘记摆那张阎王脸?面无表情很煞风景。”
萧劲寒抬起下颚冷冷示意道:“走了。”
两人这才皱着眉头拨开人群向前挤去。
好容易挤到摊前,便听到花依在声sè俱厉地教训卖簪子的小贩:“这种货sè你竟然敢问我要二十两银子!不过是镶了些许银丝,钗头雕了朵梅花而已,即便做工再如何jīng细也卖不到二十两银子,当姑娘是冤大头,你光天化rì之下昧着良心抢钱的么?”
小贩显是未曾见过如此泼悍却又貌美的年轻姑娘,任由花依张口不停教训,只是目瞪口呆地盯着花依娇俏的脸庞。
花依正骂的起劲,一只手蓦的伸来捂住她的嘴,将未出口的话堵回她的口中,她气愤地呜咽几声,边抓住捂着她嘴的大手边回头一看,萧劲寒正站在她身后,手贴在她唇上,满脸惊骇的神sè。
“对不住,老板,我家妹子近rì心情不顺畅,说话不免难听了些,您别往心里去,在下回去一定好好管教。”祁湛笑吟吟地朝小贩拱手道。
小贩受宠若惊地也拱了拱手:“没事,这位俊俏的公子真是好气度,您妹子这样的俏姑娘骂两句小人也是生受的,没有关系。”
祁湛笑笑回身道:“花依妹子,你还真是火暴脾气。”
萧劲寒脸上的惊骇神sè未消,转眼涌上一股怒气:“你这女人,当街跟小贩计较什么,凶悍的像母夜叉一般!”
花依狠狠瞪他一眼正待还嘴,祁湛忽然眉头一皱:“莫离呢?”
花依一愣,左右看看:“刚刚还在……咦,不见了!”
祁湛与萧劲寒对视一眼,从容道:“劲寒你带着花依一起找,不能再走散了,我去反方向寻找。”
萧劲寒点点头,拽一把满面愧sè的花依往前边挤去。
阮映雪是在卖簪子的摊前站发呆时被汹涌的人群挤到了街心,又跟着走了很长一段,等到她回过神来抬头看去,已不知来时的方向,四顾周围也不见花依的身影。
街上的人群依然热闹拥挤,熙熙攘攘的嘈杂声在耳边不停响起,阮映雪不禁苦笑一声,打算先到不挤的地方找人问路,想必大哥二哥花依姐姐已经在着急寻她了,她吐了吐舌头往不远处人较少的地方挤去。
走几步便发现已经到了街末,人果然少很多,街边仍有稀稀拉拉的几个摊贩在吆喝招揽生意。阮映雪走向最近的一个卖胭脂水粉的摊子,刚想开口,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兰溪,给我拿两盒上好胭脂。”
她抬头一看,摊边站了一个白衣白靴手折扇的年轻公子,后面跟了两个高大的家仆,这年轻公子正对着卖胭脂的清秀姑娘嘻嘻笑。
叫兰溪的姑娘怯生生道:“傅少爷,您得先给钱,我爹好容易才争取到街末的摊位,我不能做赔本生意……”
“兰溪,少爷我到你这拿胭脂孝敬我娘是你的荣幸,还敢问我要钱?赶紧拿来。”年轻公子厉声喝道。
“傅少爷,您家大业大不在乎这点小钱,我们父女俩还得靠着这摊子过rì子,您不能老是拿胭脂不给钱啊,教我们怎么生活……”
“少废话,拿过来……”年轻公子怒极,劈手就要夺过兰溪手中的两盒胭脂。
阮映雪一看连忙上前伸指一弹,弹开年轻公子的手。
年轻公子一惊,喝道:“什么人坏爷的兴致?”
阮映雪沉声道:“泼皮无赖,买东西不给钱还敢动手动脚!”
年轻公子回身上下打量阮映雪半天,忽地眯眼一笑:“好俊的少年,我府中诸多美貌小娘子,只是未曾玩过俊俏男人,今天少爷就请你回府陪我玩玩。来啊,给我擒下这少年!”
两个家仆应一声,迅速扑上来,兰溪吓得尖叫一声,直往摊子后面躲。
阮映雪不慌不忙施展移形换位的功夫,轻轻巧巧就躲开两个壮汉的袭击,两个家仆狼狈的退开,拼命重新冲上,拳头雨点般直向阮映雪招呼过来。
阮映雪一闪身,腾起在空中,双脚左右回旋踢出,将两个家仆踢出老远翻到在地。
她的拳脚功夫虽然尚浅,但对付两个武功一般的家仆已是绰绰有余。
两个家仆不甘在主人面前丢脸,爬起身一声吼又死命冲过来,阮映雪叹一声,双掌翻飞,使一招“穿花引蝶”“砰”一声将两个大汉拍飞出去。
两个仆人还待起身,只觉胸前剧痛,只得伏地哀号。
阮映雪看看自己手掌,长叹一声:“才把人击飞而已,果真差大哥二哥太多了。”
年轻公子大怒:“好你个小贼,竟敢伤我家仆,让少爷好好跟你玩玩!”话未说完便飞身上前。
年轻公子移动速度教刚才那两个家仆快很多,阮映雪心里一凛,连忙全神贯注地应付扑面而至的凌厉招式。
交手没几招阮映雪忽地发现这年轻公子来来去去就会十七八招,内力也极浅,只是身形移动较快,当下便使出一招分花拂柳,中指直向年轻公子腰间天枢穴拂去。
年轻公子“哎哟”一声委顿在地,两个被打伤的家仆刚从地上爬起,见此情景连忙奔来想扶起主人。
阮映雪轻轻一挑眉,抽出泣血金匕架在年轻公子颈间冷冷道:“敢对我口出秽言,早该一掌劈死你。”
年轻公子趴在地上不敢动弹,仍旧嚣张喊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本少爷的地头如此不知好歹!”
阮映雪将泣血金匕轻轻一移,立即在年轻公子颈间拉出浅浅一条血痕:“小爷姓阮,平江府人士,你若是有胆可以来寻我。”
年轻公子正要说什么,阮映雪一脚踏上他的肩头,嫌恶地道:“另外,以后不许再穿白衣!”哪如二哥穿得飘逸洒脱!
说罢将泣血金匕回鞘,抬脚将兀自颤抖不停的年轻公子踹到一边,拍了拍手大笑起来。
年轻公子在两个家仆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灰头土脸地落荒而逃,临走盯着阮映雪恶狠狠道:“有种不要跑,少爷我改rì与你算账!”
阮映雪笑嘻嘻叉腰道:“来啊,小爷今rì就住城内,等你来寻死。”
年轻公子脸上挂不住,只得恨恨地由着家仆搀扶着离开。
阮映雪吁一口气,转身对着摊后的兰溪笑道:“姑娘受惊了。”
兰溪怯生生走近弯腰施了一礼,仍旧蹙着眉头道:“谢过小公子施以援手,只是这傅家公子乃是建康府知府之子傅浚,得罪不起,小公子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阮映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不怕,我有两位大哥护着,没有事情,不过今晚真是痛快,我至今仅是第二次与人动手,竟然还打了恶霸少爷,哈哈!”
兰溪眼中的忧sè加重许多:“小公子你还是先避避吧,知府家惹不起……”
“姑娘不必为我担忧……对了,你可否告知云来客栈在何处?今夜与两位大哥赏灯走散了,现在不认得怎样回去了。”
“你说的两位大哥是指的你身后这两位吗?”兰溪迟疑地指向她的身后。
………【第十三章 夜劫】………
阮映雪迅速扭头,身后已立了三个神情不一的人。
祁湛负手而立,见她转身,微微俯下身笑道:“活动过筋骨了么?可爽快?”她一愣,看向一旁,花依掩着嘴在笑,萧劲寒眉头皱的极紧,想必三人已经在旁看了好久。
“你们看了多久?”她不死心。
“从‘才把人击飞而已’那时起。”祁湛笑道。
“我……不是故意寻衅。”阮映雪连忙撇清干系。
“我也不信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莫离会故意寻衅,看那傅家少爷就知道了。”花依走过来搂着阮映雪的胳膊娇笑道,“只是,原来我家莫离还会英雄护美啊?”
兰溪脸红到了耳根,阮映雪双颊也突生两片红晕。
“花依姐姐,不许乱说!”她赶紧抽出自己的胳膊顺手轻轻推了花依一把。
花依又是一阵窃笑。
“既然三弟已经找到,我们可以走了。”萧劲寒神情缓和下来。
阮映雪搔搔头难为情道:“都是我不小心走散了,烦劳大家出来寻我。”
祁湛轻笑一声道:“这不是寻着了么,不必歉疚,回吧。”
阮映雪心里一松,抬头对着祁湛笑了笑,转身对兰溪道:“既然我兄长已经寻到我,那我就回客栈了,姑娘rì后尽量避开这等泼皮无赖才好。”
兰溪忙道:“兰溪记住了,今rì还得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阮映雪笑道:“以前我是不管闲事的,不过今天动手之后我觉着管闲事的滋味爽快至极啊,哈哈。”
祁湛笑着敲了她脑门一记,而后对着兰溪微微一笑道:“姑娘,我们告辞了。”
兰溪红着脸点头,望着一行人远去,心里诧异万分,这四人个个气质不凡,是从哪里来的贵客?
回到客栈闲叙一阵已是巳时,四人便各自回房歇息。
阮映雪和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虽已半夜,她的头脑仍旧清晰明朗,甚至有些兴奋。一个时辰之前与那傅家少爷动手的快意还留在胸臆之间,看着原先横行霸道的傅少爷狼狈逃走带来的兴奋之情挑得她指尖都在兴奋地微颤。
这也算侠义行为吧,有些得意,有些自豪,还有些愉悦……她竟然不排斥这样的感觉,只是刚出家门之时便决定明哲保身不管闲事的原则似乎已抛到脑后,有点懊恼。
她轻微叹口气,摸摸枕边的皮囊,闭上眼睛。
两个黑影弯着腰偷偷摸摸摸索到客栈二楼,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问身边的人:“你打听清楚是哪一间了么?”另一个朝最近的一间努努嘴:“就是这间,少爷派人打听了城里所有的客栈,只有这间客栈内住了个姓阮的少年。”“活该他倒霉惹上知府家的公子,咱们也不必觉着愧疚,只管按少爷吩咐的做便是了。”两人一点头,半蹲下身,用手指沾些唾沫湿了糊在门上的纸,从腰间摸索出一枝翠绿竹管,对着房内轻轻一吹。随后一掩身躲至柱后。
阮映雪迷迷糊糊正要睡着,忽地一阵奇香飘过鼻尖,一怔:迷香?还是药劲较差的迷香,是谁要对付她?心下暗暗有了计较,闭眼调整均匀呼吸声,只装作已沉睡不省人事。
门外两个黑影等不及开门跳进屋内,其中一个点亮火折子,伸手推了推阮映雪,见没有动静便嘿嘿轻笑道:“老四,没想到前年买的迷香居然还能用。”那个叫老四的哼一声,伸手扳过阮映雪的脸就着火折子微弱的火光一看笑道:“难怪少爷要让我们用迷香,这么俊俏的少年想必少爷是打算留着慢慢折磨享用啊。”
阮映雪心下极怒,碍于正假装昏迷,只好心里暗自算计该如何惩戒这个sè胚少爷。
老四拎起阮映雪的颈子往肩头一甩,如扛麻袋一般将阮映雪带出房间,顺手关上房门,阮映雪被甩得头晕目眩,一边暗自诅咒一边偷偷从腰间掏出一物弹出击向隔壁房间的门。
这“咔嗒”一声把这两个人惊了一跳,连忙灭了火折子,趁夜sè跃上房顶向西北方向奔去。
不多久,“咯吱”一声,门慢慢打开,祁湛穿着白rì里穿着的月白袍子,弯腰捡起门边的事物,若有所思地一笑,轻声道:“三弟胆子果真不小。”
阮映雪被扛在肩头奔波了大约半炷香时间终于停下,她没睁开眼睛便闻到一股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