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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映雪被扛在肩头奔波了大约半炷香时间终于停下,她没睁开眼睛便闻到一股浓浓的脂粉气息,接着她的身子便被重重地抛到一张依然弥漫着浓重脂粉气息的大床上。
扛她来的高壮汉子脚步声渐渐远去,她偷偷睁开眼打量四周,这才发现自己待在一间布置奇特的房里。房间里没有其他家什,仅有一张大床,床前不远处隔几步便悬挂着粉sè的纱幔,透过纱幔再不远处似乎有个……很大的浴池,池边竟然还摆着一张雕花躺椅。一瞬间,阮映雪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场所。
她有趣地笑笑,坐起身拍拍身下的薄被,丝质背面,连枕套都是上好丝绸,她不禁冷笑,这个sè胚少爷还真是会享受。
周围很安静,一丝嘈杂的声像也没有,阮映雪重新躺下闭上双眼,心里有些期待。
不知这个有趣的夤夜之行二哥是否赶得上掺一脚?
眼皮渐渐沉重,阮映雪不觉好笑,在客栈自己床上睡不着,半夜被人下迷药掳到不知道谁的床上居然开始犯困,真是滑稽,只好暗暗提醒自己不要松懈。
不多久,耳边传来渐近的脚步声,她心中一喜,仍旧装作昏迷未醒,浑身戒备。
脚步声到了床边便停下来,紧接着来人在床畔坐下,伸手轻抚她的脸:“你终于还是落在我的手里了,真是非得吃罚酒才肯甘心,原本不愿与你计较,只是你当众羞辱与我,我必当回报与你,因此我便吩咐手下护院去客栈掳了你回来,rì后你不情愿也得服侍我,当我的男宠,哈哈……”果真是傅浚。
阮映雪正待发作,他又开口狠道:“明rì不等你醒来我便让你服下药废了你的武功,让你只得受我折磨。”
阮映雪倏地睁眼,左手迅雷不及掩耳地将一包粉末撒向傅浚,趁他惨叫扑打之际迅速从床上翻身滚下。
傅浚惨叫几声,才发现并未觉得皮肤痛痒,亦不觉异样,当即将脸面擦抹干净狠狠道:“小子,让你服侍少爷是你福气,别不知好歹!”
阮映雪清脆地笑出声:“你不用急,中了我的毒,rì后有你苦吃。”
傅浚jiān笑一声道:“我不觉异样,你别用面粉来唬我。”说完回头喝道:“老四老五,带人过来给我抓住他,要活捉!”
四五个大汉闻声冲进房内,叫老四的愣了一下奇道:“这小子不是中了迷香么?怎么还能站着?”
傅浚飞脚踹向老四骂道:“办事不力还敢多嘴,赶紧给我拿下!”
几人一躬身,反身扑向阮映雪,一时间人影晃动,四五个大汉拳脚只喂向她。
阮映雪不疾不徐拍了拍衣襟,一闪身躲过左边大汉的拳头,随即另一个大汉的脚快速踢来,她轻轻一跃避开那一脚,低头从第三个大汉胁下穿过,飞起一脚踹向第四个大汉的面门,同时一招二龙戏珠骈指便向老四的双眼招呼过去,笑道:“废了你的招子试试!”
她这一招二龙戏珠只是虚招,本就是吓唬老四的,孰料老四见其余四人的拳脚都被躲过,只道这少年功夫必当极其了得,这一招不剜出他的双眼也要在他眼上戳出两个血窟窿,当下吓得脚步一缓,缩回前冲的力道,握拳的双手想也没想便摊开紧紧捂住双眼。
阮映雪一见,笑得乐不可支,只气得傅浚一脚踢开老四,自己飞身上来直接动手,出手同时喊道:“还不赶紧一起动手!”
其余几人如梦初醒,也重新加入将阮映雪包围在核心。
她长叹一口气道:“真是麻烦,真要我动手下毒你们才会停手么?”
傅浚恶狠狠地道:“别废话!今rì一定拿下你,好好让少爷玩玩!”
阮映雪飞快地在人影中穿梭,赏几个大汉颈间每人一指,几人便满面惊惶直挺挺地倒地。
这突变使得傅浚吓出一身冷汗,顿时结巴起来:“你……你……”
阮映雪好整以暇地掏出汗巾擦了擦手笑道:“下了点药而已,没事,先昏迷,明天起上吐下泻半个月就好了。”
傅浚定了定神道:“既然不能拿下你,我今天就毁了你!”说完左手出掌右手出拳,凌厉的掌风扑面而来。
阮映雪正要伸手接下这招,忽然窗外一颗小石子飞来击中傅浚右肩,傅浚正全神贯注在双掌上,不及躲闪,右肩被直接打中,浑身一麻,两条胳膊软软地垂下。
一个白影从窗口飘落,悠闲地站定。
“二哥!”阮映雪又惊又喜,奔过去笑道:“来得太早了,我原本打算再耍耍他。”
祁湛揉揉她的脑袋:“胆子太大武功太差!”
阮映雪拍开他的手掌嗔道:“我下毒可比你和大哥在行!”
傅浚跪在地上,心惊胆颤,嘶哑地喊道:“你居然还有帮手!”
话音未落,窗口又轻轻跃下两个身影。
………【第十四章 笑闹】………
来人是笑吟吟的花依与神情冷漠的萧劲寒。
阮映雪搔搔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大哥花依姐姐也一块来啦。”
花依伸手摸摸她的脸故作生气道:“半夜有人劫走我兄弟怎能视之不理,你只知道喊上你的二哥,也不记得让姐姐凑个热闹!”
阮映雪大窘:“我被扛出门时离二哥房间最近,只来得及通知他!”
花依嘻嘻笑着捏了捏她的双颊道:“逗一逗你,别急。”说完绕过萧劲寒走近傅浚,上下打量傅浚一番笑道:“一副sè胚样,还敢穿着白衣扮潇洒公子……”
傅浚恼羞成怒,挣扎着站起身就要出声喊人,孰料花依比她更快,闪电般出手点了他的哑穴,同时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腿弯,傅浚膝盖一麻跪倒在地,浑身疼得冷汗直冒,想喊又喊不出声,一张脸扭曲得如厉鬼一般。
花依娇笑一声退到萧劲寒身边道:“还是交给萧爷吧,小女子的双手就不沾血腥了。”
萧劲寒横她一眼寒声道:“你们先离开,这混球交给我与祁湛便是。”
阮映雪犹豫一下抬头道:“大哥,我已经给他下了些药,以后有他好受的,你们教训他一顿便是了,无需伤他xìng命。”
祁湛轻轻笑道:“大哥知道怎么做,你们就先行离开吧。”
阮映雪还想说些什么,花依扯一扯她的袖子,她才转头跃出窗子,与花依一起消失在夜sè中。
傅浚看向眼前两个神sè迥然不同的男子,惊慌失措,只是既喊不出声又无法站起身,心里恐惧到绝望。
祁湛负手走近傅浚,蹲下伸手抬起傅浚下颚,眯着眼笑道:“阁下今rì胆敢掳了我三弟,便要有承受惩戒的觉悟。”指指身后的萧劲寒道:“天sè不早拉,就不让他动手了,先让你睡一觉吧。”
说罢挥掌击向傅浚颈后,傅浚未及反应便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阮映雪与花依离开了知府府回到客栈,天sè已是微亮,二人再无睡意,便坐在房中等待天明。
不多时祁湛与萧劲寒便回到客栈,两人脸上都带着神秘的笑容,无论她怎么打探,他们二人也不肯说出是怎么料理了傅浚,只是淡淡地说一句:“收拾一下东西赶紧上路吧,不然就晚了。”
阮映雪与花依心中大奇,又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好强忍着好奇心迅速收拾包袱跟着离开客栈。
天刚亮,四人牵着马走在街上,未及出城便瞅见街边的各家店铺门纷纷大开,从门里冲出诸多尚未穿好衣服的人们直奔东街而去。
阮映雪愈加疑惑,迟疑一下走过去伸手拦下一位边整理衣襟边急匆匆行走的大叔问道:“请问这位大叔,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一大清早就有这么多人在街上跑?”
大叔打量一下阮映雪笑道:“一早听说傅知府家的浪荡儿子被扒光了衣服绑在东街城门口的石狮上,大伙是趁官兵未到先去看看热闹去!”说完一拱手,急急离去。
阮映雪一惊,连忙回头看祁湛,祁湛笑容满面,点点头。
她张口结舌:“你……你和大哥做的?你们竟然也会做这种事情?”
萧劲寒脸一红,转移话题道:“三弟快走,莫等天大亮傅知府派兵追上。”
笑得好不容易停下的花依也正sè道:“莫离我们得速速离开建康府,惹了官府我们路上会有麻烦。”
阮映雪闻言扮个鬼脸,牵马赶紧跟上,一行人出了城便飞身上马,快马加鞭逃离建康府。
半rì后,四人才放慢速度策马在道上慢行,花依早就在马背上笑得东倒西歪,幸好她骑术jīng湛才不至于在行进时摔下马鞍,萧劲寒难得的脸上也带着薄薄笑意,祁湛嘴角一直噙着恶作剧的笑,一路不减。
阮映雪揉揉笑得酸痛的腮帮子道:“难怪你们支开我和花依姐姐,原来是打算戏弄傅家少爷。”
祁湛笑道:“恶少自然要用不一般的法子惩戒才可泄愤。”
花依爬起坐正拭去眼角的眼泪水笑道:“冰块脸,你居然也会做这种事情,我原以为你不苟言笑,少年老成,是个扎扎实实的闷葫芦呢。”
萧劲寒忍住笑意道:“主意是祁湛的,我仅是从犯,帮忙扒了衣服而已。”
阮映雪眼睛瞪得老大:“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祁家二公子竟然会有捉弄别人的想法……那些夸赞你沉稳明理头脑清晰的传言难不成都是假的?”
祁湛勒紧马缰停下道:“江湖上传言的祁湛仅是面对江湖人士时的祁湛,在你们面前何需做出沉稳明理头脑清晰的样子?快意江湖便可。”
阮映雪略一沉吟抬头笑道:“二哥说得有理,我也是相对欢喜这样的二哥一些。”
祁湛微微笑一下,轻轻踢一下马腹,赶上三人。
花依与阮映雪二人在前,祁湛萧劲寒在后,四人不疾不徐在道上前行,偶尔交谈几句,大多只是花依二人在前谈笑风生,后面二人静静听着,不言语。
忽地一个疑问浮上祁湛心头,他轻皱下眉扬声问道:“三弟,若是没有听错的话,二哥记得昨晚在傅知府府上你曾经说有傅浚好受,你是在他身上下了毒么?”
阮映雪大笑:“是,谁叫他口出秽言!该给他个教训!”
祁湛好奇道:“是何毒?我昨晚替他稍稍把脉,发现并未有异常混乱的脉象,不像是中剧毒的表现……”
阮映雪嘻嘻笑道:“这毒可是很霸道啊,中毒之人虽不至于死去,可也不远了,尤其是对于傅浚这种sè胚,就如同要了他的命一般!”
花依接口笑道:“什么毒?这么有趣,也给姐姐留些防身。”
阮映雪心内大快,大笑一声道:“靠近些,我说与你们听。”
花依勒一下马缰,停下,后面祁湛与萧劲寒赶上靠近,三人脸上俱是迷惑好奇的神情。
阮映雪得意地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吐了吐舌头道:“便是这个药粉,我离家之前研制的,专门对付这类败类,名字还未取。”
花依伸手抢过小瓶拔开瓶塞略略闻一下不解地问道:“只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气,似乎没有什么奇特之处,粉末也如面粉一般。”
祁湛心里一动,脑中忽地闪过一些片段,倏忽即逝,随即一种奇特的情愫慢慢在胸臆浮起,不知为何。
阮映雪伸指弹了弹瓶身道:“我特地加的茉莉花,只要不影响药xìng,我都会加上。”
花依轻捶她一下:“讲重点,这瓶子药粉究竟有何功效?”
阮映雪脸稍稍红一下小声道:“傅浚被我撒了一把这种药粉,起码三年不能人道……”
花依惊呼一声,而后大笑不止:“三年不能人道……哈哈哈哈!”
萧劲寒与祁湛身体一僵,脸sè忽明忽暗,两人都愣在当场。
花依伸手指着阮映雪笑得张狂:“难怪你说是专门对付这种败类……”
阮映雪一昂首道:“谁叫傅浚自己前来寻死,夤夜前来下迷药之时我便在袖中暗藏了一包药粉,本不愿意全部洒在他身上,只是他竟敢在我假扮昏迷之时用他的脏手摸我的脸,我那时便打算好了要拿来给他享用。哼,看他如何再出去寻欢作乐!”
祁湛恢复温和的笑容,远远指着她手中的瓶子小声道:“三弟,将你的药收好了,不要再拿出来了,二哥心里有些胆怯的。”
萧劲寒未开口,下意识策马向一边挪了挪。
阮映雪这才发现似乎震慑到了两位兄长,连忙塞好瓶塞收回皮囊中安慰道:“大哥二哥放心,莫离决计不会将这药施于二位身上,不必如此惊慌。”
花依笑道:“想必那傅浚rì后必rìrì咬牙切齿诅咒莫离了。”
三人都笑出声来。
四人笑闹完继续沿着官道向西北行去,沿途路经许多城镇乡村,见到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