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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玉恒美男猜对了。
道理同样的,在北丹青的人生里,只有沈绿兮季见杞和亲人,甚至可以说,北丹青是目中无人,她眼里看到的太少,季见杞的世界里是朋友亲人师父,可北丹青重视的更少,朋友,独独只有唯有季见杞和沈绿兮,除此以外,她的心,无人能靠近一分。
她冷血、无情、狠毒、刻薄,似乎所有女子不会有的恶劣她都有了,说狠,她无疑是三人中最狠的,她不会有多余的同情心,更不会有一丝的善心。
她的心,和她的血一样,是冷的。
季见杞和沈绿兮不止一次唏嘘,这丫一定是性格孤僻。
“啊——”沐婉柔的一声尖声痛呼将众人走远的神拉了回来,低头一看,眼睛赫然放大,一条鲜红狰狞的血痕如一条蜿蜒的蜈蚣骤然出现在沐婉柔本是娇美的脸容!
刷的,众人又看向北丹青手中的匕首,那泛着寒光的匕首正滴答滴答的滴着血……
快!狠!绝!
沐婉柔的脸已经是毁了,北丹青下手显然是没有留下挽救的余地,要不就沈绿兮亲自出手,否则无人能救回她这张脸,可是,沈绿兮又怎么可能会出手……
沐婉柔,今晚注定会是个悲剧。
想来,当她以前残害段玉恒身边的女子,毁掉不知道多少张脸时,也不会想到,在往后的某一天,自己也会被别人毁掉引以为傲的脸蛋!
“啊啊!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毁掉半张脸的沐婉柔此时看起来更加的森冷狰狞可怕,她一双眼睛里满是血红,满满的就要溢出来的恨意和满心杀意的疯狂和决绝。
可惜,败者为寇的她,激不起沈绿兮她们一星半点的波澜。
“出什么事了?”沐霄夫妇急急赶到,看到倒在地上满脸鲜血狰狞的沐婉柔是大惊失色。
原来,沐婉柔身边的婢女在沈绿兮下毒之后见形势不对,立即前去找来了沐霄夫妇。
“柔儿?这是怎么回事,柔儿,柔儿怎么会这样子?”在看清沐婉柔被毁的半张脸时,沐霄惊骇瞠目,谁下手如此狠毒,竟然毁了柔儿的脸!
“爹,娘!你们要为女儿报仇!是她们!是她们两个贱人!一个对女儿下毒,一个毁了女儿的脸,爹娘,你们要替女儿讨回公道!”沐婉柔看到沐霄夫妇就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忍住腹中非人的绞痛,面色狰狞难看,朝着沐霄夫妇便诉说自己的不幸。
什么?
是沈姑娘和她朋友动的手?
沐霄没想到是沈绿兮动的手,因为在他看来,沈绿兮就是他们整个翠峰亭阁供起来的菩萨一样,他们风儿的性命都在她手里,而且,沈绿兮的举止大方,谈吐得体,他作为长辈,也是非常欣赏。
虽然为柔儿受伤心里感到心疼难过,但柔儿的性格如何他一清二楚,于情于理,他也不会单凭柔儿的一面之词武断下结论,况且,他刚刚看到柔儿指责沈姑娘和她的朋友,二人皆是面不改色,淡然而立,一脸无惧。
也许,事出必有因。
眼角余光恰好看到段玉恒的身影,沐霄面色一松,便问段玉恒,“玉恒,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沐霄能将翠峰亭阁闯出一片天地,也与他的严谨睿智的头脑脱了不干系,沈绿兮等人气质不俗,怎么看,也不像是会随便惹事的人,事情大概他也猜出个半,事情始末,必然脱不了柔儿娇蛮无理的性子!
听完段玉恒的一番陈述后,沐霄两条浓黑的眉毛当下一跳,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含着怒火,脸色阴沉不已,朝着身边的护卫就大喝一声,“来人!将小姐带去柴房!每天两顿饭,一个月后再放出来!”
“爹!爹!你为什么要关女儿!明明是那两个贱人…。”沐婉柔被蝎毒丸折磨得使不出一丝力气,根本挣脱不开那两个护卫,只能扯着嗓子尖叫。
“闭嘴!是我的错!若不是因为二哥二嫂早逝,留了你可怜一个人,我和夫人也不会将你纵容到今天这样子,本担心你会自小失去父母,我和夫人便加倍的对你好,没想到把你惯成这样!拖下去,直到她肯承认错误为止,若是一个月后也不肯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就离开翠峰亭阁吧!”沐霄仿佛像是老了好几年一样,沉痛地垂下头,无力地挥挥。
“不,不!爹,爹,我不要被关起来,我不要!爹!你说最疼我的!娘,娘!救救女儿!娘!娘!”
尖叫声越来越远,沐夫人收回悲怜的目光,她也有错,如果她不是一再纵容柔儿,她的性格……
一场闹剧就这样落幕了。
沈绿兮也是刚刚才知道,原来沐婉柔不是沐霄夫妇亲生的,她就说嘛,难怪性格差那么远!那沐婉柔的性格简直是扭曲了!
哎,沐霄夫妇应该是碍于不是亲生女儿,能不骂就不骂,能不打就不打,久而久之,沐婉柔的性格自然是蛮横到无法无天的地步了……
沈绿兮想起被御上晴拉出来时研究的经脉图,突然开口喊住了正准备离去的沐霄夫妇。
“等等!沐阁主,沐夫人,贵公子的病情,我应该有些头绪了。”
展篇三十八 转变
更新时间:2013…6…5 8:20:17 本章字数:11960
沐长风的怪疾不是病,也不是身患奇毒。爱殢殩獍
是天生异体。
“天生异体?”沐霄惊呆了。
“你试着用内功在贵公子身上试探一番便会知道了。”沈绿兮也不多说,天生异体,本身就是个荒诞的解释,可沐长风的状况却与这说法非常吻合,而且,她也是初步断定,有人能用内功去试探,也正好能证实自己的猜想。
沐霄虽震惊,但事关自己儿子,很快就运起了内功,在沐长风身上各处游走了遍,半晌,他长呼一口气,脸上怎样也掩饰不了愕然,风儿他……
“沐阁主,贵公子的经脉是不是大部分阻塞?”瞧着沐霄的神情,沈绿兮印证了自己诊断。
沐霄仍在呆愣中,木然地点着头。
“可是就算经脉堵塞,也不会威胁到长风的性命,那为什么……”段玉恒勉强接受了沐长风的状况,却想到沐长风活不过二十五岁一说,难免又再生疑。
“说沐公子活不过二十五岁确实有点夸张,不过,这情况如果不改善,也的确会威胁到他的健康。”
“沈姑娘,你怎么确定长风的怪疾是因为经脉堵塞,经脉堵塞的人也有不少,最坏的,也就不能习武,可长风却可以习武,那……。”
沈绿兮抬手打断了段玉恒的话,“所以我说,他是天生异体。”
一般人经脉阻塞了之后,修炼不了内功,习武自然没有希望,可沐长风不同,他和常人无异,能习武能修炼内功,也就因为如此,引来了双向性的误会,一个,沐长风的病症是不定时的吐血晕厥,第二,沐长风的武功内力恰好成了障眼法,前来诊断的医者都没有往这方面想,包括她爹娘。
因为沐长风的状态太正常了,可正常人又怎么会整天吐血晕厥呢?
久而久之,便传成了怪疾。
而有一点,让沈绿兮头脑瞬间清晰的是,沐长风吐血的原因。
她排除了多个可能,因为有了前面多名医者的诊断,很多可能性她都可以排除了,只剩下几种可能,一是沐长风确实身中奇毒,而那种毒,她也无法诊断,二是遗传病史,不过这一点她没有和沐霄夫妇解释,涉及到现代医学,解释起来也麻烦,三,便是沐长风的经脉出了问题。
当时,她就猜测,有很多人会因为经脉堵塞而修炼不了内功,她替沐长风把脉时,发现他的脉搏跳动很奇怪,所以才绘制了一张经脉图好研究清楚。
如果沐长风经脉堵塞还修炼内功,她想,这也是他为什么会吐血晕厥的原因。
按理说,强行修炼内功的人,身体能力不能忍受的,迟早会经脉尽断而亡,沐长风情况特殊,他强行修炼了十几年,虽然经常吐血晕厥,四肢乏力,但武功修学也只是略输段玉恒一筹。
“依沈姑娘的分析,如果长风的情况再无改善,他不会经脉尽断而亡,而是吐血而亡?”段玉恒在沈绿兮的分析中理出了一些思路,最后却得出了一个让他吐血的结果!
沈绿兮很没良心的点头,“你想的没错。”
事以,沐霄已不再怀疑沈绿兮所说的真实性。
“沈姑娘,我儿,可还有救?”沐霄疼惜地望着沐长风沉睡的脸,低声问道。
沈绿兮转动眼眸,余光撇向了床上沉睡的漂亮男子,温声道,“沐公子的病要根治,说难也却不难,只需要一个内功深厚和一个有足够行医经验的人一起替沐公子疏通他堵塞的经脉即可。”
“就这样?”沐霄没想到医治的方法会是这样简单。
沈绿兮摇头笑了笑,“听着当然觉得简单,实则非也,沐公子的医治需要长达一个月左右,所以,那位内功深厚的人必须能支撑到一个月以后,而另一名有行医经验的人需精通十二经脉、奇经八脉,这个我倒有个人选,听闻前来的老太医严华前辈曾经在这方面的有所涉及。”
“呃?沈姑娘,难道不是你亲自给长风医治吗?”段玉恒面露讶异之色,不明所以看着沈绿兮,病因是她找出来的,为什么要请别人来医治呢?
沈绿兮眨了眨眼,笑道,“沐公子的病例可谓是千年一遇,若是可以,我当然想亲自替他医治,但,对于一名医者来说,是绝不可能拿病者的生命作为赌注,我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病例,查到病因,也只能说我比别人想多了一层,却并不代表我有能力救人,而且,沐公子如今的状况,我确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没有把握的事,我是不会做的,因为,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段玉恒怔怔发愣,顿时失了言语,心微微震动,好半响才压抑住心中情绪。
多少人会轻飘飘毫不在意的放弃将要到手的利益,这世上,人的欲望,人的贪念,永无止境,谁能终是清心寡欲?半个翠峰亭阁,多少人蜂拥而至,可她,不骄,不躁,她放弃,只因那是一个生命,活生生的生命。若是唤作他人,是否也会如她那般,云淡风轻。
“你可知道,你这是将准备属于你的一半翠峰亭阁让给别人?”段玉恒怔然惊道。
沈绿兮唇边带着浅浅的弧度,声音清淡如风,“我好像也没有说过要你们一半的翠峰亭阁吧?”
人人都稀罕抢夺的东西,不一定也是她沈绿兮非要不可的。
这回,沐霄夫妇也呆愣了。
他们没听错吧?一半的翠峰亭阁,她不要?
“你没想过要翠峰亭阁?那你为什么……。”段玉恒惊呼发问,忽然脑中嗡的一响,伸手指着沈绿兮,惊道,“难道,你到翠峰亭阁来只是为了知道沈伯父和沈伯母的消息?”
沈绿兮唇边的弧度不变,眉眼的笑意深了些,说道,“恭喜你,答对了。”
啥?
段玉恒一阵天旋地转,原来翠峰亭阁在人家眼里真的不是什么…。若然不是沈伯父和沈伯母不是在翠峰亭阁出现,他都要怀疑,她压根就不会靠近一步!
天哪!
真相往往都是打击人的!
沐霄夫妇很快便按沈绿兮的建议请来了严华老太医,这位太医为人颇为和善,慈眉善目,一点架子也没有,沈绿兮也乐得与这位老前辈探讨广垠浩瀚的医术,受益匪浅。而另外一位内功深厚的高手,是一位得道高人,据说,这位高人是沐长风和段玉恒的师父。
沈绿兮也接受了沐霄夫妇的热情招待,留在翠峰亭阁等段玉恒的父亲前来,爹娘的事,一时半刻也急不来,这时候,她却冒出了一个了解自己父母过去事情的念头,也许,爹娘这次东躲西藏,与他们以前的事儿有关,摸清了所有纹路,她才好知道爹娘为什么要躲藏,是在躲藏着什么人……。
是夜,翠峰亭阁的柴房。
月夜衬着那投落的凉凉的月光,树枝投下稀疏的碎影,偶尔一阵轻风袭来,树叶稳稳约约、窸窸窣窣地,发出嗖嗖作响声,暗黑安静得诡异的柴房里,寂静阴森,漆黑的一角,一个衣衫脏乱,披头散发的人颤颤发抖蜷缩在角落里,外面寂静的可怕,仿佛黑暗要吞噬一切,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头,一阵阴风吹打开破旧的木窗,咿呀一声,尖锐诡异,吓得角落里的人拼命往里缩躲。
忽尔,窗外飘入了一道白色的身影,黑夜中,她的白色衣袂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少许,她便悄然无声地站落在漆黑无光的柴房之中,白纱遮面,唯余一双波澜未漾的眼眸淡淡睃看角落里的人。
“沐婉柔。”淡薄如水的嗓音轻淡飘起。
缩躲在角落的沐婉柔猛地吓得惊慌抬头,却见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站在窗前,浑身打哆嗦,吓得晕头转向,惊惧之下本能的嘶喊起来。
“啊——有鬼!有鬼啊!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