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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森林?!”司马叡惊诧地看了看四周,低头看了看自己,他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干衣服被撕成条状,围着身子包扎在伤口处。
“谢谢你!”虽然背后传来的阵阵剧痛还是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他还是忍住没有表现出来。
“疼的话就喊出来,别把什么都憋在肚子了,最后可是会烂坏肠子的!”秦怀怀朝他冷笑了一下。
寒————
不知为何,司马叡看到她的笑,却觉得一股冷意丝丝地爬上了脊背。
“呵呵!”干笑几声后,司马叡站了起来,走到河边,低下身子,掬起一抔水,然后又起身四下看了看,接着朝森林里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秦怀怀跟了上去。
司马叡在森林里转了一圈,然后回头看了看秦怀怀。
“怎么了?”秦怀怀跟在他身后看了看,却没能发现什么。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他们找不到黑森林的入口了。”司马叡说道。
“为何?”
“因为这个森林的入口处根本不在河流的上游。”
“不在上游是在哪里?”
“是下游!”司马叡又重新走到河边,指着河里的水流方向道,“看这里,水流的方向是相反的。“
“可是,我看到的不是,它明明是从这里流出来再流到森林外面去的。”
“在森林里,有些东西总是能迷惑人心。”司马叡指着一棵大树说,“树叶茂密生长的方向是南方,而树叶长势稀疏的则是北方,也就是说,这才是南!”司马叡指着秦怀怀方才认为的源头方向看去。
“而那边才是北!”接着他又指向河水流动的方向,“天女湖位于北面,处于河流的下位,而我们却是被流水从河上游带入这里的!”说着他又指了指秦怀怀醒来时所处的位置。
“这么说,过去他们一直都找错了方向?”秦怀怀这时才知道,为何那么多人都有去无回,“原来寻找入口不是逆流而上,是顺水而下!”
“是的,也是我们的运气,刚好被水冲到了这里。”司马叡拍了拍手,又朝四周看了看,“今晚先歇着,明天我们便寻路出这片森林。”
“你确定你有办法出去?”秦怀怀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话,“我在这之前已经看过了一遍,这里除了森林还是森林,没有别的出路。”
“只要有水流的地方,就会有出路,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顺着河水逆流而上,源头的地方一定有高山,有高山就有平原,到了平原,我们就出了森林。”
“是一切从头开始的意思吗!”秦怀怀看了看他,“在那之前我还得去寻些药草,你的伤势很重,必须及时上药。”
翌日,司马叡带着秦怀怀沿着岸边朝河流的上游寻去。
“你确定这么走,可以走出这片森林。”走了才没多久,司马叡的体力便不支,秦怀怀只好扶着他,沿着河流朝上寻走。
“我们到那边休息一下吧。”秦怀怀也感觉有些气喘,她扶着司马叡在一个突起的石头上坐下。
“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飞雪!”司马叡突然喊道。
秦怀怀的脚下一顿,手又握起,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开口。
“多加小心。”他现在是个重伤员,没了力气去做这些本该是他做的事。
“恩。”秦怀怀低低地应了一句,便朝森林的深处走去。
一路上都是还有些野果充饥,她将捡到的野果放在裙摆围起的小布袋里,刚弯下腰,却发现旁边的树丛里有什么东西突然窜了过去。
低矮的树丛发出沙沙的响声。
“谁!”秦怀怀立刻警觉起来,弯下身子捡起一根木棍,握在手里,弓着身子摸索着朝低矮的树丛走去。
“是谁,马上出来!”秦怀怀躬身朝树丛靠近,她慢慢地拨开矮树丛,猛地抬起手刚想要扎下去,手却在半空中停顿住。
“怎么是你!”秦怀怀惊喜地发现,原来躲在树丛后面的居然是老顽童的那只小白虎,额头的那颗血红的印记依旧鲜明。
秦怀怀把它抱了起来,它似乎真的很喜欢她,温顺地偎依进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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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你真乖!”秦怀怀十分欢喜地摸了摸它额头的印记,它没有反对,温顺地用它的鬓毛蹭了蹭她的手,“你在这里,那么说来,老顽童也一定在这附近了!”
小白虎又用力地在她手背上来回蹭了蹭,表示同意她的话。
“那么你能带我们去见他吗?”就算她懂得医术,但若是有老顽童在的话,司马叡的伤一定能好得更快些。
小白虎又是一点头,秦怀怀十分高兴地抱着它朝来时的路走去。
“司马叡!”当秦怀怀原路返回时,却发现司马叡倒在了地上,她放下小白虎朝他跑去,“司马叡,你醒醒!”
在触上他的背部的瞬间,秦怀怀发现他的背部是一片的湿漉,摊开手掌一看,却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原来这一路上,他的伤口都一直在流血,他却不说,硬是咬着牙坚持下来,这是怎样的一份毅力!
当秦怀怀看到这些血痕时,她的心猛地一抽,眼眶有些湿润,低声骂道,“你这个傻子!笨蛋!”
秦怀怀吃力地将他扛在肩上,对小白虎说,“快,带我们去见老顽童!”
小白虎很通人性,立刻转身朝森林的某处跑去,不过,它并没有跑多远,便停了下来,转过头看着秦怀怀,等她接近了又撒开退往前跑去。
秦怀怀咬着牙,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角冒出,如水瀑布般顺着脸颊往下不断地流下来,在她的双眼帘处形成了一个小水瀑布,秦怀怀努力地眨了眨眼,用力地甩了甩头,将水珠甩出。
小白虎的脚步越来越慢,秦怀怀知道,目的地就在前方不远处,司马叡的脸色随着失去的血越来越多而越来越惨白。
时间不多了,秦怀怀一咬牙,用力将司马叡往上一抬,脚步加快朝前方走去。
眼前的水帘越来越大,力气却越来越少,随着水分的不断流失,秦怀怀觉得体力越来越不支,就在她即将到达出口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黑,她便失去了知觉。
☆☆☆☆瓦的分割线☆☆☆☆☆
恩————
秦怀怀在全身的酸痛中醒来,却发现小白虎正在她趴在她的脸颊边,用舌头舔着她的脸颊。
“呵呵,你在干什么?”秦怀怀伸出手将它抱起,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放眼朝四周看去,一个陌生的房间映入眼帘。
“这是哪里?”秦怀怀刚正想着,门就开了,老顽童手里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
“你醒了,先吃点东西吧!”
“老顽童,你怎么在这里?”
“呵呵,这里是我的家乡,我不是和你说过。”
“家乡?”
“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说着他朝小白虎看了看,笑道,“这个小家伙很是念着你!”
秦怀怀翻身下床,走到桌边,看了看问道,“司马叡呢?”
“呵呵,他没事,我帮他处理好了伤口,现在他正在隔壁的房间睡着。”
“那就好!”秦怀怀听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恩,好香的粥啊,我正好饿了!”
喝完粥,休息了一会儿,秦怀怀随着老顽童来到了司马叡的房间,哪知一进门却发现,他早醒了,只是还躺在床上,没有力气动弹。
“看来他恢复的很好,身体很强壮,再好好休息上个半月应该就会痊愈!”
“谢谢,要不遇到您老人家,我们可都要晕在森林里了!”
“呵呵,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事就别想太多,在我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也好尽地主之谊,好好回报一下你!”老顽童笑着走出了房间。
“他是谁?”司马叡看到他走后问道。
“哦,他只是我之前救过的一位老人,后来他又走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秦怀怀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他会医术?”司马叡的眼底突然掠过一抹的精芒。
秦怀怀的身子一僵,垂下长长的睫毛,低眸思索了一会儿,又抬起笑道,“是,他懂得很多!”
司马叡似乎陷入了一种激动的情绪中,压根儿没注意到秦怀怀眼里的那抹黯然。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也得等你的伤势好转了再说!”看到他眼里的那道精芒,秦怀怀只是苦笑了一声。
抱着小白虎走出屋外,秦怀怀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方才在屋里她一直都憋着一口气,现在终于能将它顺利地吐出,心却在压抑之后,更加的痛。
“他还是不肯说实话,对吧!”她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小白虎,有些苦涩地笑着,“小东西,你说为什么人总是爱说谎,为什么他们就不能诚实一点呢?”
“因为人是有智慧的,而有智慧的人就会有思想,有思想的人便会有了欲望,有了欲望,他们便想方设法,用尽一切手段地去得到,谎言便是这种手段之一。”身后响起了老顽童的声音。
“老顽童。”
“怀怀,你很聪明,有时候能看透一些事是件好事,可有时候却不见得是件好事,你该学着放开,这样心才会好过些。”
“恩,我知道!”秦怀怀打从一开始便学着如何去放开,可是放开又如何,她不计较却不代表他们不会再利用自己,自己的一味忍让换来的却是他的得寸进尺!
“呵呵,我知道,你说知道是一回事儿,可是真要做起来,却很难,特别是对一个一而再再而三欺骗自己的人!”老顽童却似乎看透了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关系,有我在,要是你气不过,我就在他的药里多加几味药,保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噗嗤!”秦怀怀忍不住笑了,“您可是说过,医者父母心,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你的意思是放过他了?”老顽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似乎不认识秦怀怀一般!
“谁说的!”秦怀怀这才一扫之前的低沉,笑的贼,“我只是说这个时候放过他,可没说,以后也放过他!”
老顽童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就对了,这才是我所认识的秦丫头!”
秦怀怀勾起嘴角,斜睨着朝司马叡的房间看去,死马,等着瞧!
此时的司马叡却猛地打了个寒战,只感觉脊背上冒出涔涔的冷汗。
☆☆☆瓦的分割线☆☆☆☆☆☆
“还没找到吗!”司马逸带着人将整个湖翻了个底朝天,却始终未看到秦怀怀和司马叡的影子。
他颓然地站在船头,疲倦不堪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湖面,发丝缭乱纷飞,那张原本俊魅的脸却消瘦了几分,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狂乱的境地,凡是靠近他身边的人都能感觉到他那随时都会爆发的怒火。
“逸,你还是先休息一下,你已经四天没合眼了!”伊水莲担忧不已,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越是焦急,她就越心痛,因为他的心里至始至终都没有她的影子。
“滚!”司马逸怒气冲冲地吼道,“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
要不是这个女人,元老们不会出动精甲兵,怀怀也不会到现在都生死不明!
“逸,你!”伊水莲双眼通红,看着他,“我也不想这样的,我根本不知道元老们会这么做!”
“别让我再说第二遍!”司马逸挥起手,用力地朝八角桌拍去。
啪咔————的巨响过后,那张八角桌便被从中间劈成了两半。
“走!”司马逸紧攥着拳头,冷冷地说道。
“好!我走,我走!”伊水莲捂住嘴,跑进了船舱里。
“圣女,别哭了,您这样伤心又是何苦,左使大人他根本就不会在意!”紫衣在一旁规劝道,“伤了的只是您自己的身子!”
“你说,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伊水莲拉住她的衣袖,“为什么他宁可要她也不要我!”
“圣女,您是金枝玉叶,那个丫头怎么能和您相比,左使大人只是被迷惑了!”
“够了,不要再骗我!”伊水莲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我不是傻子,他究竟有没有被迷惑,我看不出吗!”
“圣女……”
“传令下去,沿着下游给我搜,那里是黑森林的入口,这附近都没有找到,说明她一定在那里,记住,死活都别让她再出现在司马逸的眼前!”伊水莲敛起双眸,阴冷地说道。
“属下遵命!”紫衣领命退下。
伊水莲悲愤不已地站在窗户前,将那一瓶的海棠都狠狠地撕下,捏碎,任由那一手的猩红纷纷落下。
“哼,司马逸,我得不到的东西,谁也别想得到!”伊水莲扭曲的脸孔显得异常的狰狞,“你要她活,我就偏偏要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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