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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君昭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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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渊忙点点头,“这乱说不是也只说给爹你听么!”
  “对了,你说那日的刺客是想杀摄政王,你是怎么知道的?”秦馥虽然相信儿子,却对这其中原委很是好奇。
  “呃,具体的就不说了,总之那两个刺客的确是冲着明彦去的,当时我和皇上都看得很清楚。”秦渊不太好解释春药的事,怕秦馥知道了又要动怒,索性换了个话题道:“爹,摄政王为什么说要出兵攻打大夜国,您又为什么一开始不赞同出兵?”
  “这个……”秦馥沉吟片刻,果然顺着秦渊的思路说起了对大夜国出兵的事,“大夜国本是大武的附属诸侯国,如今却因我主年幼渐渐动起了其他心思,拥兵自重,很有可能随时都会出兵攻打京师。”
  “那爹你跟何太师为何都不同意出兵?”
  “毕竟大夜国西陵侯并未真正做出任何谋反的举动,再加上新皇年幼,又刚刚登基不足两年,民心尚未归顺,北部的赫木人也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选在这种时机对大夜国用兵风险很大。”
  “那摄政王又为何执意要在此刻出兵?”秦渊知道明彦不是仅凭一时冲动做出决定的人,他这么做必然也有他的理由。
  “前段日子西陵侯突然病逝,其子嗣为争夺继承权一事正闹得不可开交,再加上大夜国兵力尚不算十分强盛,摄政王认为现下正是最好的出兵时机。”
  “如此,那我也认为王爷这么做是对的。我们取得先机化被动为主动,总好过等他们平定内乱后再起兵造反。”
  “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喜欢冒险,”秦馥摇了摇头,“其实大武需要的也只是时间而已,等时间足够了,皇上可以亲政,谅他西陵侯也不敢轻举妄动。”
  “孩儿知道爹是不喜欢战事,想着能避则避,以免百姓遭殃受苦,”秦渊边说边摆出一副无比崇敬的样子看向自己的父亲,示意理解他的担忧,跟着又把话锋一转,道,“但是大夜国始终是我大武的心腹大患,从明氏一族开国至今,没有哪一位君主不想将大夜国收归自己手中,只是大夜国国君一直励精图治,没有给我们机会罢了。如今正是机会来了,岂能再错过?再说少了大夜国的牵制,赫木人也就不敢这么嚣张了。如此不是能避免更多战祸?”
  秦馥边听边点着头,不时还捋捋胡须,听完秦渊的这番慷慨言辞后也跟看怪物一样偏头睨着自己的儿子,“子涵,你是糊弄了你爹二十几年啊!”
  秦渊一惊,知道自己一时兴奋说过了头,忙讪笑着看着秦馥没再说话。
  “看来是爹把你逼得太紧了你才一直韬光养晦吧!”秦馥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满是感慨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是爹委屈你了!若是真不喜欢官场,这些事你也就不要管了,只管当你的上书房大学是吧!”
  “爹?”秦渊闻言很是讶异,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兢兢业业为国家奉献了一生,最希望的就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能子承父志继续树立一番丰功伟绩,如今却说愿意放任自己做一个逍遥小人物,自然有些不敢相信。
  “你别以为我是纵容你,”秦馥见儿子一脸诧异的样子,不免有些不悦,“只是如今时局混乱,你能明哲保身也是好的。”
  “爹,您这番话和摄政王今天对我说的一样。”秦渊想起白天里明彦的那番告白,心里涌过一阵甜蜜。
  “哼,不正是摄政王举荐你入官场的么,爹劝你还是少招惹他的好!”秦馥仍是警告道。他历来不喜欢杀伐之气太重的武官,更不用说是像黑罗刹军团这样以残暴闻名的军将首领。
  秦渊于是也不替明彦辩解,只是接着道:“既然摄政王打算收回大夜国,为何只带七万人马,而且还让根本道不相同的何冠楼随行?”
  秦馥疑惑的看了看秦渊,脸上写着“你怎么没不去问摄政王本人,你跟他关系不是很好么”, 秦渊汗颜,没有吭声。
  “这只是权宜之计,”秦馥捋着胡须答道,“摄政王只带这些人马一是担心京中无重兵把守赫木人会趁虚而入,二也是想通过威慑作用让西陵侯的儿子们不战自降。如若不行再派兵增援,这样朝廷也有足够的时间集结各地的军队调往京中。”说完又看向儿子,问道:“你现在可知为何要带上何冠楼了?”
  “自然是怕何太师背后捣鬼,不肯出兵增援。”秦渊笑道,觉得老爹问的问题实在太简单。
  “不错,这正是摄政王最惯常的手段!”
  秦馥冷哼一声,原来他还在气明彦拿儿子要挟自己的事情。秦渊苦笑,“这叫兵不厌诈。”
  “你倒还帮着他了!”
  秦氏父子经过了这番谈话,二人的关系竟也从此融洽起来,直到后来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才又使父子二人重新陷入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吃过晚饭,秦渊回到自己房里准备看会儿书就休息,进屋就发现画屏又在拿着自己的书正看得津津有味,有人来了都未察觉。秦渊嘴角泛起了邪邪的笑意,蹑手蹑脚走到画屏身后,忽然伸出长臂将美人儿圈入自己怀中,贴着对方小巧的耳朵笑道:“果然是书中自有颜如玉啊!”
  画屏虽然被吓了一跳,却也没推开秦渊,只是对着他甜甜一笑,两人是早已习惯这番亲昵把戏。秦渊见画屏笑得柔婉,忍不住在对方细嫩的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贪婪的汲取着这人儿身上香甜的气息。
  “屏儿,别看书了,我们不如……活动下筋骨吧!”
  秦渊边说着一只手边已经不规矩的探入了画屏的衣襟内,画屏已经习惯了情爱的身子立刻软了下来,气息不稳的倚在了秦渊怀中。
  “这么敏感了?”
  秦渊坏笑着扳过画屏的脸,看着他双眸含水的动情模样,一时间竟失了神,眼前这美人儿竟与那人是如此的相似,同样的柔情如水,同样的温婉如玉……
  “公子……”
  画屏被秦渊盯得有些羞赧了,不由得别过脸去。他知道秦渊对自己十分的宠溺,但他还是能隐约感觉到,自己不过是另一个人的替代品,从第一次见面时那人对自己说的话他也听出来了——『屏儿,连名字都像。』
  像谁呢?像这人的心中挚爱么?自己明明该感到庆幸的,为何会觉得这般苦涩?
  “在想什么呢?”
  见画屏一直在走神,秦渊忽然将手探向了对方下身,轻轻握住了那刚刚抬头的小东西。画屏立刻惊呼一声回过神来,白皙的双颊霎时染上了惹人怜爱的红晕。
  “嗯……公子……”
  “不要叫公子,叫子涵!”
  画屏低沉柔媚的声音更惹得秦渊急躁起来,一把扯开了对方衣服上那些繁复的小衿子,俯身吻上了那颗初露头角的红莓。
  =================================此段河蟹======================================
  撞到自己儿子正在房里与一个婢女云雨巫山,秦馥吓得一口气都没提得上去,刚踏进房中的脚又立刻收了回来转身就走,心里骂着:这混小子居然跟自己的婢女厮混在一起,连门都不会关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这边的秦渊急着将还未释放的欲望从画屏体内抽出,拉好裤头就追了出去,也没管被自己的急躁弄痛的人。
  画屏吃力的从书案上缓缓移下来,刚着地的双腿酸软得根本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还未站稳便跌倒在地。身体被弄疼的那一刻,画屏忽然觉得自己很狼狈很可怜。以往再狼狈的情形也发生过,可是他从来不会觉像现在这样觉得丧失自我。
  早就一无所有,却一直还留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如今连心都没有了,却只能听着那人口中唤着别人的名字来给予自己一份最卑微的怜爱,这样的自己连狼狈都不足以来形容啊!

  第十三章 父子对话

  “爹,您来找孩儿有什么事么?”
  “你、你别叫我爹!我没你这么荒淫的儿子!”
  秦馥一脸嫌恶的瞪了儿子一眼,秦渊无奈,“爹,您又不让孩儿去那什么地方,我和自己的婢女解决下内需有什么不可以?”
  “你还有理了!在自己家里做出那么荒淫无耻的事情,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摆!”
  秦馥一跟儿子说话就脑门充血一阵阵头晕。秦渊于是无辜的辩解道:“那孩儿不也是爹您和娘做这种荒淫事生出来的么?”
  “你、你、你!”秦馥指着秦渊手指直抖,最后像是放弃了一般,重重叹了口气,道:“也罢!那你就收了那女子吧!”他心想着这个不孝子要是能成个家说不定能收收心,这样不会老跑不到外面去鬼混了。
  “收、收了他?”
  “收了她做门妾室,省得日后传出一些不三不四的话来!”
  见秦渊还是一脸犹豫,秦馥又道:“不想娶就正式定门亲事!爹这就去找你娘物色人选!”
  “哎,爹!”
  秦渊忙拉住作势要走的秦馥,他最怕就是家里人逼他娶亲,他一个人的逍遥日子还未过够,哪能再找个人来管着自己,于是道:“成亲还早,大哥还没娶,不急我,我收了那个婢女就是了!”
  “这姑娘的来历你可是弄清楚了?”秦馥一想起画屏,又不免有些起疑,寻常人家的女儿不会有这般姿态,那女子怎么看都有些书香门第官宦世家的气质。
  “呃……不就是家道中落的富家千金么,没什么大来头。”秦渊搪塞道。
  “嗯,那就这么定了吧!我去找张婆定个黄道吉日,你们俩赶快把亲事办了。”说到这里,秦馥又有些急切,虽然儿子只是纳妾,总算也是有了自己的家室,说不定过些日子就能生个大胖小子,也好让他过过三世同堂的瘾。
  秦渊见秦馥在那里一个人越想越乐,忍不住打断道:“爹,您来找孩儿,不是为了让孩儿纳妾吧?”
  秦馥一听,这才想起正事,忙从自己袖子里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来,“你明天给皇上上课的时候替我把这个交给严太傅。”
  “爹不是向来和严太傅不合么?”秦渊半是诧异又半是明白的接过信封。
  “如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摄政王不在,何太师日渐嚣张,我要是不和严太傅联手,这天下岂不要改姓了!”
  “呃……爹啊,孩儿能不能问,这信里面说的是什么?”
  秦馥像是有些犹豫的睨了秦渊一眼,徐徐答道:“还不是田赋的事么,何太师说如今出兵攻打大夜国,要求涨田赋扩充国库。”
  “他这么说倒也无可厚非啊!”
  “哼,你知道这天下王土,有多少是那些王公贵族的,有多少是那些官僚地主的,又有多少是他何太师家的?涨田赋涨的不过是平民百姓的负担和那些上头那些人的粮仓,国库不见得会多多少收入。”
  秦渊只得沉默,他对这些国家大事向来过问甚少,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有见地的话来。秦馥又道:“我和严太傅素来政见不合,不方便面谈,只得书信来往,你送信刚好方便。”
  “爹您这次也和严太傅意见不一致么?”
  “不,一致。不过要是摄政王在,我大概会同意何太师的说法,毕竟这田赋的事不是说改就能改,这打仗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再说了,若是不对大夜国出兵,也就根本不存在涨田赋一事了。”
  听秦馥说得在理,秦渊也点点头。
  “这么说爹是和要严太傅一起压着何太师了?”
  “爹反正已经因为攻打大夜国一事得罪了何太师,索性跟他挑明了干。”
  “爹?”
  秦渊既有些意外又更是担忧,他印象中的丞相爹向来处事温和圆滑,最讲求明哲保身,如今竟要和当朝太师打对台,若不是被逼到绝处他断不会做出如此决定来。
  “你别以为你爹这么多年来对何太师毕恭毕敬是怕他,只是一直时机未到,爹不想轻易动他这只笑面虎。如今何窅既然已经对我有所忌讳,我也就不能再等了。”秦馥说着长长叹息了一声,恍然之间像是老了好几岁。
  “爹本来是在等什么?等皇上亲政么?”
  “正是。其实我看得出来,如今的皇上虽然年幼,却是一个聪慧内敛的孩子,只要假以时日,必成一代明君啊!”
  “孩儿也这么认为。”秦渊笑道,这点他倒是完全了解。与明颢相处了那么些日子,他知道那孩子绝对不像外面看起来那么天真,反而小小年纪城府却深得惊人。
  “爹又为何不肯联合摄政王一起除掉何太师?”
  秦馥闻言摇了摇头,“若是爹顺了摄政王的意帮他除去了何窅,朝中所有的势力都势必倒向摄政王一方。摄政王本就是除了皇上以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人,又大权在握,你让爹如何信得过?就算摄政王自己本没有篡位之心,一个人处在权力的顶端太久,面对那么多的诱惑,也难保他不会生出些念想来,爹不得不防啊!”
  秦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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