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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小语双脚不争气,寻了处台阶坐下:“我走不动了,先歇会儿。”跑了一整天,确实是累了,
徐逸之挨着她坐下,仰望着星空。
“慕王爷寿辰那天发生了何事?为何从那晚之后你便消失了?”
“我哪有消失?只不过是有很多事情要忙,没空去找你。”
“忙些什么?”
“这个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
小语想了想,还是告诉了他实情:“那晚……我跟慕王府断绝了关系……”
乍听之下,徐逸之颇感震惊,然而看到眼前之人一脸平静,便也释然。是啊,她从来不为“慕容妍”而活!
第二十三章 凤离居
时近中秋,在小语的领导,姚叶的监督,众人的努力下,这座外表看似平常的茶楼,其内部已完全被改变。
这是一座四层建筑,占地六亩,后门连着独立小院,这在天凌城中极为少见,若不是原来东家资金周转困难,急于出手,小语也捡不到这样的大便宜。
原本预算要花四万两买一家像样的茶楼,现在只花了两万两,足足省了一半。也亏了这省下来的钱,在小语跟慕王府决裂之后,装修时才不至没钱买材料。最后,除去所有的开销费用,竟然还有近万两余钱。
经账房先生公孙贺一核算,这头三个月就算没赚钱,也不会饿着这一大票人,于是乎,小语的压力顿时减轻不少,目标定为先打响招牌站稳脚跟,后再想着赚钱。
这年头,想出名不是什么难事,当年慕容羽不是一不小心就出名了吗?这是因“才”而出名。另一个出名的原因便是“貌”,虽有倾城之貌,但不做考虑。
俗话说打铁要趁热,现在慕容羽势头高涨,那就再帮着造造势。
“听说了吗?慕容羽这月十五要在'凤离居'拍卖新作。”
“你说的可是运河边正在装修的茶楼?不是还没开业吗?”
“就是那家,人家就等着十五那天开业呢!”
……
“凤离居”门口赫然贴着一张喜报:本店将于八月十五正式开业,开业当天入场免费,酒水半价,预定从速,客满为止。
本店每月初一、十五两天开门营业,营业时间为酉时至亥时。
酒水半价倒是可以理解,可没听过哪家茶楼要收入场费的,更别说限时限量的。不知这老板是何许人,到底懂不懂经商之道?
不仅外人无法理解,跟在小语身边的人也无法理解,一个月就两天开门,每天还只开三个时辰,这生意如何做的下去?恐怕迟早会关门大吉!主子毕竟还小,没见过世面,还得好好劝说才是。
面对众人质疑的眼光,小语不置可否,淡淡一笑。
已是八月十四,被预定出去的座位不到三成,底下人心惶惶,小语却依旧淡定地品茶赏花。
从凤离居大门一进去,便可看见最里面高高筑起的大舞台。舞台后面是个大更衣间,舞台底下为可容一百二十个座位的大厅,其间,还设两条可供三人并排行走的通道。两侧便是廊道,四道楼梯直通二楼与三楼。这上面两层,被隔成大小、摆设不一的包间共三十六间,二楼包间以花名命名,三楼则以鸟命命名。所有包间加上大厅,整座凤离居可容近四百个座位。如今已有百余人预定,一楼大厅已将近被定完,这个数字,小语已经很满意。
四楼是小语的专属区域,只有一道楼梯与之相通。书房、卧室、更衣室……每间都极宽敞,布置极考究,余下的房间便由姚叶为首的近身卫队自行安排,其余人均被安排在后边的小院内。
“我出去一趟,你们该准备的都准备起来。”吩咐下去后,小语便拿着请柬出了门。
首先去的是风如月的住处——风雅居,这次他帮了大忙,请他看演出当是感谢他了。
远远便听得断断续续的琴音,姚影打趣道:“主子,这乐痴又在抚琴呢!”
小语敲了下她额头:“人家可是第一乐师,岂容你这妮子如此嘲笑?”
“天下第一?”姚影不以为然,“这天底下除了主子您,谁配的上这称呼?”
小语凤眸一瞪:“休得乱讲。”
姚影吐吐舌头,小跑着前去扣门。
门僮见来人是慕容羽,忙将人迎进门内:“公子有些日子没来了,我家先生时常念叨呢!”
小语微微一笑:“风先生都念叨些什么呀?”
门僮挠挠头:“这个小的也学不真切,您还是自个儿去问吧。”
风雅居不愧为“雅居”,亭台楼阁,花鸟水榭,都极尽一个“雅”字,也只有风如月这般人物才能设计出如此雅境。
翠竹荫荫,风如月依旧一身白衫,盘腿坐在草地上,神情专注地抚着琴,这是那天小语哼出的众多曲子其中的一首,听其音,已十分娴熟。
看到慕容羽,琴声嘎然而止。
“可是打扰到先生雅兴了?”小语在他对面坐下。
“哪里哪里,只是未曾料到此时能见到你。”风如月颇感意外。
小语从袖中掏出请柬递给他:“明天晚上,在凤离居有场演出,不知先生可愿赏光?”
风如月接过贴子,疑惑道:“演出?何为演出?”
原来这时候还没这说法啊?
“就是歌舞表演,”小语寻思着如何解释才让人更容易懂,“另外还有几样东西要进行拍卖。”
“拍卖?”风如月从一个疑惑到了另一个不解。
“呃,就是一样东西要卖,买的人却很多,那就让大家一起出价,价高者得。”
“原来如此,倒是别开生面。”风如月这才有些明白。
“我已定了好位置给先生,先生可一定别迟喽。”“好,我定会准时前去。”
徐府门口,门房一眼便认出了慕容羽,老远便涎着脸迎上去:“公子,我家公子今日在府里,小的带您进去。”
“呵,这会眼神倒不差啊?”
那小厮不敢作声,哈着腰在前头带路。
不愧为天凌首富的府邸,各式建筑皆气派不凡,其装饰之物无不透着“富贵”二字,只差将廊柱台阶都镀上金子了。
穿过两道回廊,再拐过一个弯,竟是一处清幽所在,绿影葱葱,繁花似锦,相对于整体布局,这里显得“朴素”许多,但只要细看,便能看出这朴素之中的富贵来,整个院子里的东西均不是凡品。
“徐逸之,你在干嘛呢?”不待通报,小语便闯进屋子。
如果时间能倒退,小语发誓,她再也不这么鲁莽了!可这也不能怪她啊,谁能想到大白天的,这屋内之人,他们,他们……
床上纠缠的两人像受了惊的小兔,徐逸之慌忙推开压在身上的俏丽丫鬟,那丫鬟则满面娇羞地整理着衣衫。
小语正想退出去,怎料姚影叫道:“徐公子,你这样做怎么对的起我家主子?”
这丫头怎么说话呢这是?小语狠狠瞪她一眼,回去非好好教训你不可!
徐逸之满脸尴尬,急步上前:“慕容,你听我解释!”
小语瞥了眼满脸委屈,缩在地上啜泣的小美人,心有不忍,道:“徐逸之,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
徐逸之气极:“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怎样想不重要,今天只是来给你送请柬的,”小语将东西塞到他手中,“你不是想知道我这些天都在忙什么吗?明天便可知晓,当然,如果你想带上谁一起,也没关系,那里位子多的是。”
说完,又看了一眼那哀怨的小模样,心里冷笑一声,带着姚影离开。
她竟毫不在意?徐逸之心中空空,片刻之后,双拳紧紧握起,狠厉的眼神扫过地上之人……
第二十四章 开业
八月十五,天朗气清,太阳跃出地平线的那一刻,凤离居门前象征性地点燃了几串鞭炮,便关起门来。
这哪有半点做生意的样子?从没见过哪个商家开业会这般敷衍了事,路人不禁好奇,这老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更有好事者,环抱双臂蹲在凤离居门口观察起来。
当然,凤离居这一怪异行径,没多会儿又传遍了整个天凌城……
日头已没了夏日的毒辣,在人们好奇、质疑、期待……诸多情绪之中,酉时前半个时辰,凤离居的大门终于缓缓打开,等了许久的人迫不及待鱼贯而入,现场又多了一批临时定座的人。
得到消息,早先已定了位子的人亦纷纷赶来,一时间,凤离居门庭若市,热闹非凡。
很快,位子便被坐去了大半,这完全出乎姚叶他们的意料,幸好主子早有吩咐,否则早就手忙脚乱了。原本还嫌多的男女侍应,照这情形看来,只怕还不够用。
在众人的好奇与期盼中,酉时如期而至。乐器声响起,两列华衣少女由两侧款款步上舞台,动作整齐地朝众人行礼:“各位有礼了。”
嘈杂之声立消,目光纷纷投向舞台。
少女们皆莞尔一笑,各自站好位子,摆出姿势,准备起舞。
小语待在四楼,一直观察着楼下的情况,不时瞟一眼二楼正对舞台的包间木兰厅,邀请之人尚未到达,便吩咐过一柱香之后再关门,如果到时人还未到,那就不管他了,总不能为了他而坏了规矩。
“这个徐逸之,倒跟我摆起架子来了!看看你隔壁包间的风如月,早早就来了。”小语不满地想着。
“主子,三楼百灵厅的客人看着可疑。”作为安全防卫部门一把手的姚叶,可谓尽职尽责,眼睛不漏过一个地方,更不漏过一个人。
小语朝木兰厅正上方的包间看去,只见窗户紧闭,里面情况如何,却不得而知:“盯紧点。”
“是!”
酉时一刻,徐逸之出现在门口,另外还带来了两个人:凌天彻与凌欢。
这还差不多!小语勾起嘴角。
姚影最是懂得察言观色,见主子等的人已到,便提醒着:“主子,该换装了。”
今晚的重头戏尚需小语亲自出马,再瞥了眼百灵厅,便朝专用更衣室而去。
今晚的第一支舞已结束,看客皆觉新奇。
少女们款步退下之后,公孙贺站上了舞台,这个被临时**出来的“主持人”,面对黑压压的一票人,强作镇定,按照小语写给他的台词,似模似样地致着开幕词。
等“欢迎”、“感谢”之类的说完之后,又是一轮舞曲,底下之人兴趣渐浓。
待到舞曲歇下,舞台上多出了一张方桌,桌上摆着柄木锤。公孙贺站在桌后,右侧为两个容貌清丽的少女,手捧卷轴。
公孙贺向众人介绍道:“慕容羽慕容公子,几年来于各地游历,去过许多地方,见识过许多事物,只是每到月圆之时,总会想念远方的亲人,故便有了这一作。”
众人顺着公孙贺所指,望向台上少女手中的卷轴,少女会意,一人握住卷柄,一人将其小心展开。
公孙贺朗声念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休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红婵娟。
随着公孙贺清朗的声音,两位少女捧着字帖在舞台上展示一圈,复又站回原位。
“慕容公子所书,字体皆独特,这首词便是用这种字体写成。”公孙贺继续介绍着,“他将其命名为'楷书'。”
楷书?在座哗然,议论纷纭,但多数为赞美之词。
公孙贺乘机道:“此乃今晚第一件拍卖品,在座各位若是喜欢,可以参与竞拍,起拍价五百两。”
音刚落,便有人举手喊道:“我出一千两!”
马上就有人不甘落后,喊道:“一千五百两!”
木兰厅内,凌欢听着一次高过一次的叫价,不屑道:“不就几个破字吗,能值这么多钱?”
一旁的徐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