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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帝向二人道:“二位爱卿的心意朕明白,只不过,朕也很想知道朕的那些皇子们的能耐,就先按照慕容爱卿的提议做罢!”
“陛下!”
韩、沈二人欲再做劝阻,怎奈宣帝肃容道:“朕心意已决,二位爱卿不必再劝!”
“老臣遵旨!”皇帝已发话,韩、沈二人不敢不从,就算有多不满,也得先放放了。
其余百官见势,纷纷俯首称颂:“陛下英明!”
宣帝满意的目光在慕容风身上稍作停留,便继续扫向其他人,终究还是慕容风了解他!
今日朝堂之事,无需多大风力,便会吹进密切关注着朝堂动向的人们耳中。
第一个得到消息的,便是玉瑶殿的徐皇后。
筹谋了许久,今日未得到满意的结果不说,反被人摆了一道,皇后怒不可遏,随手扫翻茶杯,恨恨道:“慕容风这个老匹夫,才当了几天三皇子的丈人,便替那个贱种谋划起将来了吗?就凭他?真是不自量力!”
匍匐在地的沈庭,战战兢兢地回道:“娘娘说的极是!可陛下已经同意,臣也无能为力……”
陛下竟然会同意?这么说,陛下心中还有其他想法?难道他属意之人当真不是彻儿而是另有其人?如此猜想着,皇后心中隐有不安,看来,单靠她娘家的实力,还不能保证彻儿顺利被选做储君,还要另觅他法才是!
皇后收敛了怒气,对沈庭道:“丞相请起。”
沈庭依言站起,却依旧躬着身子,低着头,不敢正视皇后,一副办事不力前来讨罪的模样。
沈庭的势力,皇后还需仰仗,故而皇后对他还不敢太苛刻。既然大家同为一条船上之人,她就不用再怀疑他的衷心。
皇后客气道:“亲家公先请坐,此事咱们还得从长计议才是……”
想起这门亲事,皇后心中甚是不悦。当年,皇后急于替自己儿子在朝中寻找助力,便不顾儿子的感受,执意替他做主,娶了沈庭之女沈欣忆为皇子妃。
本以为,老奸巨猾之人生出的女儿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谁知竟是个心机手段样样不通的。但娶都娶了,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只要她的丞相父亲尽心尽力帮衬着彻儿便好!
这已经是皇后对沈家的最低要求了,若是连这点也做不到,那么,沈家对于她来说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翌日,宣政殿便发出数道谕令,封各个皇子为王,并召所有已成年的皇子进殿参政。
谕令一下,便是几人欢喜几人忧。
最最欢喜之人,当属慕容娴,才当上皇子妃没多久,便当上了王妃,这是不是说明自己是个有福之人?不仅给自己带来福气,还给夫君带来好运,长此以往,殿下是不是会对她另眼相看?
那最最不高兴之人便是二王妃沈欣忆,本一心等着二皇子被立为储君的好消息,谁知竟等来诸皇子受封,共同参政的谕令,这么多天高涨的热忱一下子被冷水浇灭。
而最最悠闲从容的还数大王妃韩文惜,一向淡薄名利的她,对于这些权利地位亦无甚兴趣,若不是嫁入帝王家,她倒宁愿与夫君携手去过平平淡淡的百姓生活。
第一百零四章 有一种夫妻
有一种夫妻相敬如宾,有一种夫妻心心相印,有一种夫妻同床异梦,有一种夫妻形同陌路,有一种夫妻相互折磨……
形形色色的人,铸就了各种各样的夫妻关系,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哪一种?
然而,这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选择的了的!
慕容娴一身正装,精心打扮过后,便带着一众丫鬟仆人早早等在湛王府门口,殷殷盼着头日上朝归来的夫君。
原本不被重视的三皇子,如今能够与其他皇子平起平坐,共同入朝议政,这都是自己的父亲慕王爷的功劳。三皇子就算不感激她,对她的态度也应该会好转才是,总不至于再像先前般冷冰冰。
再者,三皇子若借着这个机会大展才华,得了朝中重臣的支持,说不定皇上对他的态度也会有所改变,介时,他们的日子就会越过越好了。。。。。。
慕容娴展望着美好未来,心里美滋滋的,脸上的笑容怎么收也收不住。
时近午时,才远远看见凌天湛的马车出现在路口,慕容娴索性提起裙子快步走到门前大路上去等着,以便能早一些看到自己夫君身穿朝服时的神气模样。
说来可笑,她本应是第一个看到之人,如今却成了最后一个看到的。就连服侍夫君穿衣之事,也有其他人代劳。
马车即将到达湛王府门前之时,一身鲜艳的柳如烟,也扭动着腰肢来到了大门口。见了慕容娴也不行礼,只扯了扯嘴角懒懒道:“如烟见过王妃姐姐。”
见了她这副得意洋洋又目中无人的嘴脸,慕容娴都有上去抽她俩耳光的冲动。奈何如今凌天湛独宠柳如烟一人,出气泄愤之事,慕容娴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行动上还真不敢拿她怎样。
幸好,慕容娴今天的笑容是发自内心的。不然早就被柳如烟的那一身狐媚子劲儿给气跑了,只见慕容娴端起正王妃的架子,宽厚道:“妹妹身子骨弱,这大冷天的还是少出来为好。”
正不正的。柳如烟才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更不会把她的话听进去,她故作为难道:“没法子,王爷就喜欢妾身服侍,妹妹我想歇个懒儿都不成,哪能像姐姐您这般清闲?”
“你……”占着独宠就算了,还到处炫耀,慕容娴被气的不轻,却也不好发作,因为凌天湛的马车已经在她身旁停下。
帘子挑动。慕容娴忙请安道:“臣妾恭迎王爷回府!”
其余人等见势,均行礼请安:“恭迎王爷回府!”
凌天湛抬眼扫过慕容娴,虽是低着头,但她满面的笑容还是清晰可见。
凌天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便又恢复正常的冰冷。跨下马车,绕过慕容娴,径直朝大门走去,仿佛迎在马车旁的那名盛装女子,与他毫无关系!
的确,他们除了是名义上的夫妻之外,确实是没有任何关系。这点,凌天湛不想再做任何改变。
柳如烟忙堆起妩媚的笑容迎上前,娇声道:“王爷辛苦了,酒菜已备好,妾身伺候您用膳可好?”
“好!”凌天湛满意点头,虽无华丽表情。亦无夸张动作,看着还是寻常模样,但哪个在其心中更有地位,明眼人一看便知。
有人替慕容娴不值,但更多的人却是在想着如何巴结讨好王爷的这位宠姬。
柳如烟欢天喜地之时。还不忘甩给慕容娴一个鄙视的眼神,这叫慕容娴恨得牙痒痒。
望着原本属于自己的男人,跟着另一个女人,一步一步离自己远去,慕容娴除了恨,还有满满的不甘。
一个青楼女子竟然骑到了她这个堂堂三王妃头上,我慕容娴也不是个好欺负的,柳如烟,你等着,你这些日子带给我的羞辱,有朝一日,我慕容娴定当加倍奉还!
还有那些明里暗里嘲笑我的人,总有一天,我慕容娴定要叫你们刮目相看!
慕容娴深吸一口气,脸上挂起得体的笑容,向着王府大门大步迈进。她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凭那么一个狐媚子也想飞上高枝?休想!就看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慕容娴的院子很大,布置的也很美,只是少了男主人的光顾,一个无人光顾的地方,再美也只是徒然。
雪花无意摧残这满院的景致,但这满院的景致却因了主人的心情而失去了颜色。
花儿季季盛开,只因有人欣赏。女子日日装扮,却是为何?
女为悦己者容,无人来悦,是否就该停了打扮?
待屋里只剩了慕容娴一人时,她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下去,伏在桌上嘤嘤而泣。
嫁给凌天湛已有两个月,可他从未踏进过她的院子,就连新婚之夜,他也没踏进过这个房间,甚至忘了替她掀掉盖头!
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为何我的新婚之夜,他却与别的女人洞房花烛?
那柳如烟真有那么好吗?天天往她那里跑,自己堂堂一个郡主难道还比不上她?像她那种人,除了勾引男人还会些什么?若是自己肯放下身段,不定会输给她!
可是,自己早已经放下身段去迎合他了,为什么他还是连正眼也不肯瞧她一眼?
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幸福是应该自己去争取的,不是吗?所以自己才会私底下去求皇上不要撤销赐婚,若当时自己不这么做,他是否会多看自己一眼?是否就不会对自己这般冰冷?
明明在这府里受尽委屈,回了娘家却连个哭诉的人都没有,在家人面前,还要假装现在很幸福,因为这条路是她自己选择的,怨不得别人。这叫什么?做茧自缚吗?
“主子,奴婢给您送饭菜来了。”香兰在门外低声唤着。
慕容娴抬起头,擦干眼泪,又摆出了她一贯的端庄姿势,对门外道:“进来。”
些许鼻音,若不细听,却也听不出来,但自小便服侍着慕容娴的香兰,却是真真切切地听出来了。
香兰示意其他侍女留在门外,自己亲自端了吃食进去,偷偷瞧了眼慕容娴微微红肿的双眼,故作轻松道:“这些都是奴婢新学的菜式,主子尝尝看味道如何?”
慕容娴虽面上极力保持平和,但心里却依旧悲伤着,望着一桌美食,怎么也提不起食欲来。
香兰见自家主子久久不肯动筷,心下着急,问道:“主子可是看不上这些菜?要不奴婢再去给您重做几个?”
慕容娴摇头道:“不必了,我吃不下。”
香兰听了,不禁替自家主子心酸,本是多么高贵端庄的一位郡主啊?却被那么个不入流的女人害得面容憔悴,身心疲惫。
遣退其他侍女,又关上门,香兰这才开口安慰道:“主子,您就算看那人不顺眼,也不要跟自个儿的身子过不去。您若是撑不住倒下了,不就正好顺了那个女人的意了吗?”
慕容娴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她一想起自己的夫君与一个青楼女子整日里寻欢作乐,将她这个正妻晾在一边,她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只陪着那个女人笑,却从来不管她留下的眼泪!
好好的却被人视而不见,她若是病倒了,他会不会突然想起她来?会不会因此来看她一眼?就算怜悯也好,只要他肯来,病了也是值得的。
“香兰,我当初是不是做错了?”慕容娴如今唯一能诉苦的,也只有自己的这个贴身丫鬟了,“当初,三王爷想要退婚之时,我就应该欣然接受这个结果的对不对?真想不通,那时有什么不甘心,有什么可争取的?不听父王劝告,执意要嫁给王爷,现在这样的局面难道比退婚好吗?”
香兰当然知道她为什么不甘心,而她所争取的,正是她的挚爱,只是,一厢情愿的爱恋,只会叫人痛苦。
作为主子的心腹丫鬟,了解主子的心思想法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而有些事就算心里明白,也是绝对不能直接说出来的。
香兰趁着慕容娴抽泣的空当,安慰道:“主子别太伤心,既然已经嫁了,就好好过下去,奴婢相信,王爷总有一天会发现您的好的。”
“他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可能会发现我的好?”慕容娴灰心道,“他的心里就只有那个贱人。”
香兰见主子的脸色有所好转,忙接着劝道:“奴婢觉得王爷看上柳如烟不在乎两种可能,一是青楼女子擅长各种媚术,二是她更注重滋补调理,主子您看她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补品,厨房里炖补品的炉子就没熄过火……”
听到此处,慕容娴眼前一亮,对香兰附耳道:“找个机会,给那个狐狸精的炖品里加点……”
香兰越往下听,心里便越慌,本来只是想劝主子吃点东西的,谁知主子竟起了这样的心思,她这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真真叫人为难!
“记住别让人看到,知道吗?”临了,慕容娴还不忘再叮嘱一句,“放机灵点儿!”
“是是,奴婢记住了!”心中虽还忐忑,香兰还是连连应下。。。。。。
只是她们不曾料到的是,这罪恶一开始便无法再停下。
第一百零五章 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