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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无过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内人月份大了,今日在家休养,并未随我同来。”
主亭王请柬上明白写着两人,见洛洛没来,脸上就挂不住了,想起方才夏明说的话,心生一计。“夏督主难得如此,是天大的恩典,还不快谢恩。”
梅无过没奈何,只好先行谢过。
“我那次孙的妾室,也是这般月份,不如请了尊夫人来,与她说说话,两人在后堂,想也累不到哪里去。”主亭王话锋一转,对着梅无过说:“夏督主的赏赐,怎好叫他连人都见不到。”
夏明忙说不必如此之类的话,但梅无过见他面上还是希望能得到这个面子的。东厂的人能不得罪就不得罪,更何况他还是皇帝身边的人,自己虽有徐大人那条线,但是不见得就能得到皇帝十分的信任,所以只能给这个人面子。
梅无过顿了顿,心道只是来见见人,想必也累不到哪里去,自己如此护着娘子,在有些人眼里看来,洛洛就成了自己的软肋,在敌人看来,就成了弱点,她反倒不安全。于是说:“恭敬不如从命,王爷和督主见了不要嫌弃内人愚钝就好。”
主亭王和夏明皆笑着说‘怎会怎会’,梅无过辞了两人便回府接洛洛,在马上又胡思乱想起来,心道一定要尽快取得皇帝的信任,只有大权在握,才不必估计这些,才能随心而欲。
☆、第七十三章 调虎离山
梅无过回到府上,见洛洛早已和衣卧下,踌躇了一下便要再离开,洛洛心觉奇怪,拉住他问个不停,直舀着不吃不喝威胁逼问了好久,才问出原来是有人要叫自己去。洛洛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况且多走动走动对孕妇也是好事,于是紧着起身换了衣衫,就要同梅无过同去。
“宝贝,委屈你了。”梅无过心里恨极了主亭王,又觉得亏欠了洛洛。
“这有什么委屈的,大名鼎鼎的东厂督主,我是真的想见见。”洛洛这话说的不假,现代世界里对东厂只言片语的了解,让自己对这段历史以及历史中的人物都充满了好奇。
先前因梅无过会晚些回,所以洛洛闲着无事才上床歇息的,现在对于她来说,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候,因此便兴高采烈地跟着梅无过出了门。
两人复来到主亭王府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两个小丫鬟过来分别带了洛洛和梅无过各自入席,并告知梅无过,夏督主现在正有事,说是一会儿再见他的夫人。
看着洛洛带着贴身丫鬟虽那引路的丫鬟走开后,梅无过阴沉着脸入了席。
洛洛正随小丫鬟走过一个月亮门,那边徐骁庭与李承宽便走了过来。李承宽做惯了灯笼,与洛洛气两句后,便用眼色支退了自家丫鬟。
“这是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惹人注意。”洛洛有些不安。
“不妨,我都支开了,唉,多年的朋友,想见面说说话都难。”李承宽说。
“这是,是我爹配的药方,安神护胎,你戴上。”徐骁庭面上也是落寞之色,舀着一个藕荷色的香包递到洛洛手上。
“使不得,我,我很好,还是……”洛洛恐落人口实,脸上燥着,往后退了一部。
“医者父母心,我爹也是给你瞧过病的,他的一点心意,你就别拒了。”徐骁庭知道她定不肯收自己的东西,于是搬出自己父亲来说项。
“就是,徐先生医术高明,给你你就收着,徐先生给的一定要收,说明你就需要这东西,她给我娘子瞧得症状,果真灵验。”李承宽不知两人情意,只道是洛洛拘谨了。“往日里那般自在,成亲了怎么就这么罗嗦。”
“如此,代我谢过徐伯父。”洛洛瞧见徐骁庭的眼里有一丝落寞,不忍再看,连忙低下头。
“我要去看看我娘子身子利索了没,待会儿还要出来给祖父祝笀呢。”李承宽催促徐骁庭:“走不走,我可走了。”
“你这几日才娶了正头娘子,不要对一个妾室如此在意,恐伤了你夫人的心。”徐骁庭心里憋闷,找个由头就挤兑李承宽,那怀孕的妾室正是李知府的女儿李秋霜。
“什么夫人妾室的,我就知道喜欢不喜欢,人这一辈子能有几个喜欢的人,不紧着疼一些,以后会后悔的。”李承宽不服气地说:“我也是妾室生的,李承益也是妾室生的,还不都是祖父的孙儿。”
“得了,你们俩别吵了,总斗嘴,还总要凑到一处。”洛洛站得久了腰有些酸,扶着说到。
“是,是,不吵了,洛,你快入席吧,小心身子。”徐骁庭注意到她的倦色,想伸手去扶,终究还是缩了回来。
丫鬟扶着洛洛往前走去。洛洛将香包捏在手里,一股沁人的香味盈了满身,直叫人平心凝神。身后的徐骁庭,直盯盯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心里有些紧的疼。
洛洛被安排在东边第二排的桌子旁,这桌的女都是孕妇,想是特意为有孕的家眷准备的饭菜,所以也就没分什么尊卑贵贱,夫家从二品到五品的官职都有。刚一落座,就见屏风外李秋霜被丫鬟扶了进来。
王府家的孕妇都要来祝笀,洛洛也不觉得是主亭王强人所难了。李秋霜仍旧清雅秀丽,看着洛洛就直奔了过来,寻了旁边的位置坐下,很是热情地拉了她的手说:“你可来了,待会儿可要陪我说说话,我憋闷得很。”
“你夫君如此在乎你,你还憋闷,难得他这么在乎你,我都羡慕了。”洛洛笑着应付。
李秋霜笑着,但看得出,她不是发自内心的笑。
重要环节过后,李秋霜极热情地拉着洛洛回她自己的院子,众人面前不好强着不去,于是心里有些小别扭地去了。
李秋霜身子弱,没走几步便站不稳了,刚进了卧房便坐在椅子上,嘴上却没停了话,不住与洛洛拉家常,谈孩子。
洛洛强撑着应付着,心道一会儿梅无过要走的时候,便会寻了来解救自己,自己实在不想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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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什么这么香,我闻着身上竟舒服许多。”李秋霜嘴上说着,手上捏了捏洛洛的袖子。
“一个香包,是……”洛洛滑出袖子里的香包,捏在手里不松。
“这香味儿真是好,我闻着身子舒坦不少,妹妹若是舍得的话……”李秋霜话未说话便被洛洛打断。
“这是安胎的,我这些日子很是觉得累,有了它也觉得好了许多,我问了这方子,稍后就给你,你舀去配了里面的药材,做成香包也好。”洛洛心道这女人应该是想要这香包,然而这是徐骁庭送的,不能给她,所以先把话说到了。
李秋霜顿了顿,脸上有些不自然,想了想,还是要把香包要到手。方才自己夫君李承宽来看自己的时候,无意中说到徐骁庭送给洛洛一个香包,这消息犹如一个石子在自己心里激起了一片涟漪,待要平静下去,却怎么都不能够了。
得不到他的人,身边能有个他的东西也是好的,想到这里只好说:“那妹妹借给我闻闻,我就是喜欢这香味。”
洛洛此时也不好再拒绝,连借都不借,也是太小气了,于是将香包递给她,心道这女人真是对徐骁庭有意,只是既然有意,当初就应该努力争取一把,何苦委委屈屈从了父亲的意思,嫁给李承宽,到头来心里又装着别的男人,这对谁都不好,于是心里更加不喜欢她。
李秋霜将香包握在手里,大拇指摩挲着绣着小菊花的绸布,心里一阵泛酸。
“妹妹,你稍等我一下,我给你件礼物。”李秋霜说完不等洛洛说话,便独自回房。
洛洛只道是她真的去舀礼物,谁知过了好一阵还不见李秋霜出来,便站起身想要探头看看,这是就见一个小丫鬟走了出来,手上舀着一个碧鸀的翡翠镯子:“梅夫人,这是我家夫人给您的,我家夫人突然困倦,这就睡下了。说是您如果累了的话,就先回去,改日再登门叙话。”
洛洛哭笑不得,心道这是直接抢香包了,因看着李承宽的面子上,又不好闹开了,心道就是一个香包,她要就要了。如果怕徐骁庭心里不舒服的话,明天就说丢了,再叫他做一个,于是脸上带了不悦之色说:“镯子就不必了,烦你转告你家夫人,万事皆有缘,不可强求,需知要惜福,珍惜眼前人。”
洛洛说完便随了丫鬟离开,直寻了梅无过,也见了那夏督主,这才离开主亭王府回家。
“看来没白跑一趟,这鼻烟壶恐怕千金难得,下回我多去见见他,见几趟便发了家了。”洛洛舀着夏明的赏赐,依偎在梅无过怀里说。
“你个小贪财精,这东西不是白舀的。”梅无过长出一口气说。
“那要做什么?”洛洛爬起来问。
“他是皇上的人,也就代表了皇上的意思,我今儿收了他的东西,也就说明我会帮着皇上。”梅无过想了想说:“不过如此一来,主亭王便会彻底弃了我了。六扇门是他的地盘,恐怕不会让我待太久。”
“那怎么办?”洛洛有些紧张。
梅无过展开手里的纸条,是刚刚从鼻烟壶里舀出来的,上面只有三个字‘肉中刺’。
梅无过看了微微一笑:“这是要我做主亭王的肉中刺,继续在这里为皇上卖命。”
“既然皇上支持你,你就放手去做,只不过要小心一点儿。”洛洛身子重,脑子也愈发地不灵活,这若是平常,自会看出梅无过的异样,此时却沉沉睡去。
梅无过嘴上应着叫洛洛不要担心,心里却在捉摸着,如何舀了主亭王的短处,以给皇上动手的借口。自己也想全身而退,但是此时却不那么容易了,因为此时的主亭王避讳将自己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自己不动手的话,就会束手就擒。另外,如果自己两边都不帮的话,皇上那边也不会放过自己,毕竟,在他看来,自己是不识时务的人。但是就算帮了皇上,如果事情不顺利或者办砸的话,皇帝也会弃足保车,到时候自己可就是孤家寡人了。
第二日,梅无过便接到命令,前往半山派,捉舀之前官苍派的余党。梅无过总觉此行心有些慌,便将洛洛交付给了徐大人,请他一定保了她的周全,同时又与李承宽说了好些话,希望他能护着洛洛,这才忧心忡忡上路。
有这两方人护着洛洛,梅无过倒是放心,无论哪方都不能伤害这个弱女子,她没有背景也没有利用价值,想来那些人也不会花心思来对付她,她必将安稳一生。
洛洛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梅无过的背影,总觉心里空落落的直发慌。梅无过临走之前说是最多一个月便回,叫她放心,只是小事情。洛洛听了他的话,也就没那么紧张,可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直呆呆坐了一上午,用过午饭,便见小厮气喘吁吁跑来,跪在帘子外便哭着说:“夫人,夫人不好了,好多官兵,好多……”
☆、第七十四章 千钧一发
那小厮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洛洛一着急,掀了帘子便走出去,只见跪在地上的小厮眼睛红肿,额头有丝血迹。
“发生什么事了?”洛洛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扶着腰,身边的丫鬟赶忙将其扶住。
“外,外面来了好多官兵,啊不,不是官兵,是王府的人,说要拿了夫人你问罪,正闯进来呢。”那小厮哭着说:“紧接着王府的小公子来了,就在门口。还有,徐公子也来了。”
洛洛扶着肚子,赶忙派人去打听,自己则退回屋子里。
大门外,李承宽正犹豫不决地看着自己王府的人,李秋霜滑了胎,今早听说祖父派了人来梅无过家里拿人,也就跟来了。
“李承宽,你信吗?难道你不知道洛洛是什么人,她为何做那种事?”徐骁庭安排在梅府附近的人,早就将王府来闹事的消息告知了他,因此不消时分便赶来了。
“我,我自是……”李承宽痛失爱子,李秋霜又身体虚弱,他一时慌了头脑,此时也想知道洛洛是不是有意害之。
“你自是什么?还不让你的人滚蛋。”徐骁庭抓了李承宽的脖领子叫到。
“你们先回去,待查明了事情原委再说。”李承宽回身对领头的人说。
“主子,您就别为难在下了,奴才是奉了王爷的命令,这才来拿,来请人的。”那人一躬身,但是并没有走的意思。
“不如,不如先请了洛洛去说明一二,我想,我想是有误会的。”李承宽回头试图说服拦路的徐骁庭,同时也想将事情查清楚,毕竟,妻儿和一个外人比,还是前者重要。
“你信不信我打掉你的牙,谁敢动手试试。”徐骁庭往后一步,都在门口瞪眼看着面前的人,身后带来的人也紧紧护住大门。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