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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盼似是被这句话冲击的不小,世上太多的沧海桑田,海枯石烂的誓言,都不敌耳边的三个字。
我甘愿;
我…也甘愿!
君盼嘴角慢慢咧开,朝着她的丈夫粲然的笑着。好像从没有过的开心,从没有过的满足。
一生,有你便可。
命运就是这般,你一直等不到你要等的人。若你坚持执念,也无非形影单支,永无希望;若是回眸等待,便会发现原来有一个人像自己一样固执等着自己,瞬间,天阔了,海蓝了。
他,笑了。
你,哭了。
庆幸,没有错过你;幸好,你一直在原地。
笑着笑着,君盼面色一变,微提声音,瞪着容陌,“别岔开话题!你甘愿的,为何要惩罚我?”眼里闪过异光,她有个狐狸老公,竟然想玩移花接木。
握住君盼腰身的手猛地一抖,差一点掌握不好力度,猛捏下去。
容陌有些无辜,“娘子……我错了。”
君盼自是得理不饶人,看着容陌装出可怜的模样,冷眼瞧着,语气也冷的十足,“装萌解决不了事情,说说吧!咱们如何解决这事?”
面上表情甚是古怪,许久才沉下气,微微晃动君盼的身子,似是撒娇道,“还能怎么办,最多让娘子咬回来。一口不够了,多咬几口。全身上下都咬了我也不会介意的。娘子~要不要试试。”两人原本就是毫无间隙的贴在一起,容陌还有意无意的蹭着,明明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可是眼里流出的神采,却让君盼不得不想歪。
顿时…
全身上下都咬…
“轰——”脸蛋很不争气的红透了,顿时不敢再发一言。她嫁给了一个流氓…
容陌好死不死的追问,“娘子…怎么样?”
甩一眼刀,目光含怒含嗔,气急败坏,“流氓!”
容陌顿时不再装着无辜,看着小妻子面部精彩的变化,一时间笑开了怀,“我只对娘子流氓…”
不得不说,这话说的让君盼又是无敌自容,又是暗自窃喜。
人啊…就是个矛盾综合体。
容陌嘴角的笑意从未消失过,今天的这场意味没有让他万分不愉快,反而很是庆幸了。他甚至还想好好报答策划这场游戏的人呢?真是深得他心…
打量了四周,刚刚在马车里便瞧着这个地方,他不想对着那些人,也不想起正面冲突,所以才想到这法。不是害怕牵扯甚广,不是担心事情闹大;而是他懒得动,懒得动手,那些跳梁小丑在他眼底根本不够瞧,还不如和妻子多玩会儿。
看见树枝遮蔽的一处,眼眸微动。
扶着君盼往那边走去。
“啊…”君盼一时间忘了自己刚刚崴脚的事了,正迈出一步,便吃痛的叫唤出声。
“怎么呢?”容陌紧张的道。
“刚刚跳下来的时候,崴了。”君盼淡淡的言道,毕竟这样的伤在她的眼里又不算什么,以前的伤痛不都过来了。
容陌眸色一变,脸色微沉,带着些怒气呵斥道,“崴了也不说吗?”
突被容陌喝着,片刻的愣怔,同样的怒气回礼,“拜你所赐!”
顿时,容陌不再言语,面上淡淡的伤痛,还夹杂些悔色。是的。不是他,她怎么从那跳下来;不是他。她会崴着脚。扶着的君盼取开,一只手横过君盼的膝弯处,将君盼拦腰抱起,片刻不迟疑的往那里走。
“喂!容陌你要干什么?”看着容陌脸上的怒气,君盼仍觉心悸,手紧紧的抓住容陌的衣襟,声音不由有些颤抖。眼神忌惮的盯着那树枝挡住的地方。
回眸看了一眼紧张的君盼。
面上的怒气微减,只是神色淡淡,声音毫无波澜。
“找个洞,把虫子整出来。”
顿时,抓住容陌的手松开…
顿时,眼神由紧张变成呆滞…
也是同时,
“啊啊啊…。不要啊!我不要和原始部落的人一样洞房啊!”
“娘子…洞房、洞房。没有洞何来的洞房之说…”
“啊…反正我不要!容陌你个强盗!你个土匪!”
“娘子…别闹了。咱们也要为虫子多想想,洞穴才是他的归宿。”
“……”
君盼泪颜…他怎么嫁了一个这么个老公啊!
正在修理车轱辘的南风,手上动作一顿,眼角微微抽动。片刻,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看着一旁的小唯,眼里略带了些不安。果然,小唯警觉的朝着四周张望着。
转头,“南侍卫,你有没有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为什么我感觉到毛骨悚然的错觉?难道这里有野狼?”
有…有…心里不停的点头,不住的赞同,声音淡淡,“也许有吧!”
原本以为小唯会害怕,没想到竟然看着小唯顿时眼睛发光,拍手称快,“真的吗?那我们去和他们去较量较量一番,怎么样?我们看看谁的功夫比较好?”
南风嘴角轻抽,原来世子妃的丫鬟比她还强悍,面带迟疑,“这不好吧!”
“为何?”小唯眼睛瞪大,不由有些挑衅,“你不敢?”
南方轻轻摇头,这哪里来的什么野狼,比什么身手,却是答非所问,“春天快到了…”
“嗯?”怎么呢?
似是早就知道小唯的疑惑一般,好心解释道,“他们出双入对的,不便打扰。”
是的,世子和世子妃正…不便打扰,不便打扰。若不是因为如此从未离身的侍卫怎会不去找他的世子爷。
扑哧…小唯噗的笑出声来,指着一本正经的南风,“还没看出来啊,南侍卫你竟然这般幽默,春天到了,野狼发情了…哈哈”跟在君盼身边呆久了,言语间没有任何顾忌。
“好!好!好!咱们不打扰他们!”
南风慢慢背过身去,脸上的表情纠结在一起,闷声道,“嗯!”面带不安的瞧着那世子藏身的方向。世子,发情了。世子,我可没有说,千万不要牵扯上我。
一脸默哀…
满脸悲催…
“怎么呢?”
“无事!被人诽谤了。”
风啊…继续吹;叶儿…继续飘;世子…继续洞房。
南疆,符村。
林独伊坐在椅上,林东林西锦衣一脸凛冽的站在身后,周围,地上,墙上,处处都是人人畏惧的毒蛇,毒蝎,各种毒物。令人毛骨悚然,让人作呕。
林西等人个个屏气凝神,谨慎的盯着四周的环境,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林独伊和一中年男子正坐对面,端起茶杯,便看见一条毒蝎赫然在杯子里。挑眉看了看对面的人,正对上对面的人。淡淡的笑着,举起茶杯,没有任何犹豫,一扬而尽。和着茶水连毒蝎也一口吞下,面不改色,将酒杯翻过,一滴不剩。
中年人,扬眉爽朗一笑,“哈哈哈…。不愧是林家少主?这般气魄,符霁佩服!林少主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会办到。还请多等几日,我便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林独伊听着,淡淡的笑着,此刻却是点头道。
“小侄拭目以待。”
符霁站起身,绕过身前的桌子,林独伊也站起身来。符霁再一次打量了一番林独伊,点着头,重重的拍着他的肩,“林少主,好样的!符某先行告退。”
林独伊微微躬身,淡笑相送。
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猛然,
“唔~”林独伊低哼一声。捂住沉闷的胸口。之前装作的淡定全部轰塌。
“噗——!”一口红艳似火的鲜血全部喷洒出来,沾染在地上,桌子,椅子,那些毒物上。
“公子!”
三人惊恐的跑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林独伊。独伊只觉天旋地转,呼吸也变得艰难。
“呼…。呼…。”慢慢的吐出粗气,定定神,压抑住溢在喉间的呻吟,努力平息呼吸。涣散的眼神逐渐慢慢凝聚,紧紧地盯着地上的鲜血。
肉体上的疼痛早已麻木,没有任何感觉。
只是,眼神微微有些呆滞,手慢慢的附上心口,这里好疼。疼的他牙关直打颤。额上的汗水不断冒出。身子也随着心悸的感觉不停抽搐。
“公子?你怎么呢?有没有事?”锦衣上前手法飞快的点着独伊身上几个穴道,慢慢地疼痛已经抑制住了。此时,却是不由自主的担心的问道。林西、林东亦然。自他们跟着公子身边还从没有看见公子有今天这般狼狈过,来到南疆的这段时间里,不辛苦是假的。可算是举步维艰,一直踩在刀锋上行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公子为了达到最终目的,卧薪尝胆,其中,千万种毒物伤害他;还有各种咒法针对着他。他们想一人帮着公子分担些,可是收到公子冷凝的目光后,便不再言语。
刚来的时候,倒是很刺激。林西、林东玩的不亦乐乎;渐渐地,就算他们再迟钝也知道,公子不是来玩的。反而,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受了多少艰辛,百般的折磨。
期间,曾问过锦衣,公子为何这般拼命,就算晚上些时间也无妨啊!
锦衣默了一阵,低叹道,公子只想尽快结束,结束一切。
三人一同沉默了,结束,多么美好啊!
三人也心照不宣的不再阻止公子的冒险,别的做不到,但是他们绝对无条件的帮助公子,给他力量。
只因公子曾经低吟了一句。
“盼儿,何时才能结束…”
林西、林东眼眶微红,看着公子此时模样心痛不已,扶着林独伊的手也不断的颤抖。
林独伊听着这话,轻舒一口气,声音轻轻的,“无碍。”是的,无碍!这些痛算什么?比起心里那般蚀骨钻心的痛算的了什么?可是,心依旧持久缠绵的痛…
林独伊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缓缓地闭上双眼,累极了。
浓密的睫毛不住轻颤。
盼儿…是你吗?你遇到什么事了?
想起,之前有过这种感觉只有三次。
第一次,看着母妃躺在血泊里,喊着自己,告诉自己,远离皇室,远离那个面目全非的家,那一刻,他感觉自己不会再痛了。但是…母妃的遗言他做到了,他也远离了那令人生厌的地方,但是心中的仇恨久久纠缠着自己,日日梦魇。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会再痛。
直至看见小姑娘咧开唇角,朝着自己温柔的笑时,这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
之后,几次伤痛都是与她有关。
她痴恋,她纠缠;他狠心,他绝情,伤的不止是那姑娘,还是自己。
最强烈的便是几月前,远在帝都时,听闻她继母算计她的那次,虽然知道她不会让自己受伤,但是那刻心确实是被碾碎了一般。
如今…她已安定。
这般疼痛,又是何故?
三人对视一眼,上前劝阻,“公子…”
任由几人说着…好想,好想。
“加快动作!”依然没有任何气势的命令,堵住了几人的口。
林西瞪红了眼,不由怒道,“公子!你就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要是小姐看见了也会心痛的!”
所以,才要尽快,在她看到之前。
尽快。尽快。
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尽快。
固执的公子,让三人痛恨但是却不得不领命。脸上的所有的表情敛去,既然不能阻止公子,那么只能按照公子的说的照办。尽快,尽快。尽快结束!
“是!公子!”
原本面无血色的脸上浮出一丝浅浅地笑,如此,甚好!
任他凡事清浊,为你一笑间轮回甘堕。
在这之前。
凤城,郊外。
明月当空,皎皎银辉笼罩大地,而夜空中果然有繁星出现。
躲在山洞里的两人,君盼一直身子紧绷着,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男子。而容陌却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一直忙着手下的工作,很是专注。
容陌给君盼褪下鞋子和袜子,握住那双白嫩的小脚,那脚腕上的红肿变得肿大,手慢慢地握住伤处,拿捏好力度慢慢地揉捏起来。
“唔…”压抑的吃痛声音自君盼口中低低传出。
手上动作微顿,力度更加轻柔,声音没有任何波澜,“痛了?叫出来!”
轻摆摆头,自知容陌看不见后,后知后觉的顿住动作,紧紧地咬着唇瓣,唇瓣周围渐渐泛白。紧紧地咬住那呻吟声。
可是,不知为何,容陌却是神情一冷,手下力度猛然加大,狠狠地捏着君盼伤处,毫不留情。
“啊!容陌你这个混蛋!”一时没控制住,自知是容陌故意为之,不由出声怒喝道。而后,才慢慢回神,轻咬着嘴唇,神情尴尬。
容陌此时终于仰起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君盼。
良久,“娘子,终于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