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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耕听说后急道:“原来你们并不准备带我走,这是什么道理?”yīn简哼道:“你小子武功实在太低,而且就算他们抓着你也没什么用,不过老子我重情重义,还是带你一并离开。”陈耕也学yīn简呸了一声骂道:“老子要你带?”yīn简冷笑了声,骂道:“你小子若没我带着,现在能到这?”刘韵见二人说过没完,微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拌嘴,那些人快追上来了。”陈耕无所谓道:“那就把他们打跑呗。”yīn简听言骂了陈耕一句,道:“你知道个屁,这些人或者不怎样,但能在此时盯上我们的,你想他们后台会是谁?”陈耕皱眉问道:“杨难当?”刘韵接口道:“很有可能,但不止杨难当。”陈耕心中骇然道:“那怎么办?”yīn简哼道:“虽然我们之前走错一步,露了行藏,但错有错着,现在我们躲藏起来,让他们失了分寸,再找点机会在前面养马城弄点乱子,最好杀他几个要臣。”语言中露出强大的信心和豪情。陈耕被他语气所染,也附和道:“好,听你的。”前面的刘韵却没答话,可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并不为二人所查觉。
三人出了集一边跑了四五里路才停下来,刘韵看了看后方,舒了口气道:“他们应该没有跟上来,安全了。”陈耕奇道:“你如何知道?”刘韵扫了一眼他,淡然道:“我一路上都做了手脚,当然知道。”陈耕哦了一声,知道不方便再问,问了刘韵也不会再说,便跟在yīn简后头慢慢往前走。此时yīn简发现前面有些许火光,便对二人道:“想不到此处还有人家,我们绕路走吧。”此语立马得到二人同意,正准备转身时,远远传来一股雄厚的声音道:“远来是客,此处虽非豪宅酒家,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三位如不弃,不如进庙小坐。”火光处离陈耕他们最少还有一里地,可是声音转如在身边响起一般,震得人心跳加速,耳鸣目眩。yīn简知道是遇上了绝世高人,不知是敌是友,便运气说道:“我等三人路经贵地,不敢叨扰高人清静,还望高人莫怪我等唐突。”相较之下,yīn简逊sè不少;他的声音虽也传开了去,却明显没有之前的雄厚和震摄人心。果然那声音又响起道:“阁下yīn虚绝学,若人令师尚在,足可自豪矣。”yīn简大惊道:“你是何人?”“哈哈哈哈,若阁下想知道,入庙一见不就清楚了吗?”那人道。yīn简满脑疑惑,故意低声对二人说道:“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还是不见为妙。”陈耕都要竖起耳朵才能听清yīn简的话,哪想到前方那人居然能听见,于是高声笑道:“yīn师侄何用见疑,若我真想出手,只怕你们三人见不到明早的太阳。”三人无不骇然,刘韵和yīn简都咋舌道:“好可怕的内力。”
二人看着yīn简,等着他如何答复。yīn简见此役无法逃掉,索xìng硬起头皮带着二人往火光方向走去。
这是一座完好的伏羲庙,比起之前三人逃到的那座不知好了多少倍,威武庄严的伏羲像立在前方,只是前面没有任何供品。角落里面火堆边上坐着四个人,为首的一人看起来大概六十余岁,神采奕奕,衣服打满补丁却并不脏乱;其作三个除一人在黑暗看不清面目外,另外二人满面油光,身上衣服又脏又乱,而其中一人赫然是陈耕午间所见的封屠。
陈耕惊讶道:“封老,你怎会在此?”yīn简和刘韵想不到竟然认识这些人,双双看着他;陈耕不好意思笑道:“中。。。中午认识的,一起吃过饭。”yīn简首先哼了一声,刘韵则未表态。封屠呵呵笑道:“难得小公子还记得老夫,来来来,几位先坐,可别嫌弃,此处也光鲜不了多久了。”说着就拿手在地上抹了抹灰尘,招呼三人坐下。
三人依言,陈耕离封屠最近,而后是yīn简和刘韵;坐好后为首的那人先开口微笑道:“原来你就是老封所提的那个奇怪公子。”这话显然是对陈耕说的,陈耕还是首次被人说奇怪,笑着点了点头。那人又看着yīn简说道:“你或许会奇怪我为何会叫你师侄,但按辈份来算确是如此。”yīn简疑惑的问道:“前辈此话怎讲?”那人哈哈笑了笑并不回答,转脸对刘韵说道:“令师可安好?”刘韵皱着眉头也不答话。
三人显然是被他的无所不知震慑到,那人仿佛很开心般哈哈大笑,而后指着封屠对他们说道:“这边这位老封,江湖人称赤脚仙,一手地滚腿法使得出神入化。”封屠微笑抱拳道:“幸会幸会。”三人回礼后,那人又指着封屠旁边的道:“这位宇文恪,乃宇文氏有数的高手,大家多亲近亲近。”宇文恪起身对大家做了个揖,三人连忙也身回礼。
陈耕这才细细打量此人,大约三十余岁,不论着装或是气度皆比封屠要好不知道多少,看起来根本不像乞丐,炯炯有神有双目,左额至右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不似善良。众人分坐好后,yīn简开口道:“这位小公子姓陈,单名一个耕字。”对方三人微笑对他点了点头,yīn简正准备介绍自己,为首的那人打断道:“yīn师侄和这位小娘子就不需介绍了,你可知我们在此所谓何事?”yīn简话都到嘴边了,闻言改口道:“前辈似乎对我相当了解。”那人哈哈笑了声,说道:“我能叫你师侄,自然与你yīn阳家有不一般的关系,懿老先前未与你提起我吗?”yīn简摇了摇头,那人唉的一声道:“看来懿老还是不肯原谅我。”顿了顿笑道:“忘了介绍了,老夫姓李,单名一个末字。”刘韵语气冰冷地问道:“前辈与乞活军是何关系?”封屠和宇文恪闻言脸sè微变,倒是李末呵呵笑道:“小娘子心思敏捷,老夫正是前乞活军大元帅。”三人惊得都跳了起来,陈耕想起李复和段成,心道这批人果不是善类,只是目下情况想要退走非常困难,那李末武功深不可测,形势确是利。
李末见三人如此,呵呵的笑了笑,抬手招呼他们道:“不必惊慌,老夫现在与乞活军并不是一路。”封屠接口道:“帮主乃前乞活军大元帅,但实在受不了乞活军这群见利忘义,无君无父之人,索xìng自起炉灶,再不与乞活军同路。”yīn简和刘韵奇道:“帮主?”陈耕则问道:“那。。。那李复是前辈何人?”宇文恪回道:“乞活帮。”yīn简哦了一声,李末挥挥手道:“莫慌,坐下再说。”三人小心奕奕的坐下,生怕他们出手相害,其实也都知道没什么用,这些人随便一个都能将三人收拾,而且毫不费力。
李末拿出一个葫芦,咕噜咕噜喝了几口,而后对陈耕说道:“小公子认识李复?”陈耕摇了摇头道:“不算认识。”后又续道:“怎地前辈熟悉此人?”宇文恪则在旁边哼了一声道:“李复心狠手辣,不少兄弟都亡于其手,奈何家财深厚,为他卖命的流民多不胜数。所以势力如此之大。”yīn简哼笑道:“以三位的武功,区区李复,只怕不在话下吧?”宇文恪呵呵笑了笑:“这话确实不假,但天下千千万万流民,至少有半数以李复为尊,若无他李复,只怕早晚内乱。”陈耕和yīn简仔细听着,没说一句话,倒是刘韵笑了笑,说道:“想不到宇文老先生还如此为我大宋着想。”
这时李末缓缓把目光望向门外,陈耕还来不及问是什么回事,就见一人夺门而入,也不管陈耕他们三人,就对李末说道:“帮主,已与仇池帮接上。”李末微微点头笑道:“好。”突然刘韵惊呼道:“到将军!?”
………【第三十五章 回首往事】………
陈耕与进门那人听言都是一愣,yīn简也是奇怪怎的刘韵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场面安静下来,那人先是对李末三人行了个礼,而后细细打量起刘韵来。忽的对她下跪道:“属下参见小公主。”刘韵则官方的回应了一声道:“到将军不必多礼。”至彦之道了谢后起身准备对本末回话。却听陈耕吼道:“你就是到彦之!?”众人除yīn简外都想不到他怎么会有那么大反应,那人也是愣了一下,随后收回目光看向陈耕,并不打话。李末三人和刘韵奇怪的看着陈耕,就听陈耕又吼了声:“你就是到彦之!?”那人微微点了点头道:“正是。”陈耕显示是按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拳发抖,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好字,飞身出拳就往到彦之身上招呼而去,好在yīn简早有防备,从侧面将陈耕挡了开去,骂道:“臭小子你干什么!”其余各人更是不明所以,李末辈份最高,于是先开口道:“陈小兄弟这是为何?”陈耕双拳紧握,呼呼的喘着气,对到彦之吼道:“当年慕容山庄你可曾记得!?”
数年前慕容山庄被毁一事天下皆知,此事影响之大,就连后生小辈也都听说过。李末奇道:“此事天下皆知,不知陈小兄弟此语何意?”到彦之却像是不愿再提起此事,唉了一口气道:“往事如烟过,小兄弟可是慕容氏后人?”陈耕恨恨的哼了一声:“你管我是也不是,老子今天就是要取你狗命!”到彦之皱眉道:“我本是已死之人,奈何心愿未了;不知小兄弟可否给我点时间,待我完事后任你处置。”李末起身问道:“个中原由,可否请小兄弟告知一二。”陈耕缓了缓胸中怨气,怀念道:“慕容山庄于我有养育之恩,王颖叔叔和慕容博爷爷皆对我百般痛爱,可恨却遭此大难,都是到彦之这个狗贼!”越说越恨,最后一句话竟是指着到彦之说的。李末三人皆心道原来个中有这层关系,刘韵见他对宋国将军如此无礼,心中不忿对陈耕骂道:“小子你找死!?”抬起手就要往陈耕扇去,yīn简又是一架,将她挡开,吼道:“都住手,臭小子你冷静点,小公主你也给我老实呆着!”二人平rì就经常被yīn简骂,这时听言就乖乖的杵在那,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僵了一会,还是李末开口问道:“陈小兄弟,这其中原委,可烦告知。”陈耕还是偷偷看了一眼刘韵,随后嗯了一声,将当rì对yīn简所说的话又如实告诉给了李末。
众人听完后,封屠唉的叹了口气道:“想不到堂堂王颖,居然落得如此惨破,现今生死不明。”李末也陪着叹了口气,宽慰陈耕道:“彼时到将军为宋国大将,实乃形势所迫。”陈耕冷冷笑道:“形势所迫?难道杀光慕容氏一族老幼,也是这什么鸟的形势所迫吗?”刘韵娇哼道:“慕容一族不尊王化,私养兵马,全族都该杀!”陈耕yù语无言,yīn简则开口道:“末老说的确是实话,小耕你实不必太介怀,而且说不定王颖还在生。”这时到彦之接口道:“王先生确实尚在。”众人无不瞪大了眼睛,那时兵荒马乱,王颖武功尽失,如何能够活得下来;陈耕急急问道:“那王叔叔现在在哪?快说!”到彦之则淡然道:“建康东宫,官拜太子太傅。”刘韵皱眉道:“你是说刘劭皇兄身边的那个老头?”到彦之点了点头。陈耕哈哈笑道:“笑话!王叔叔与你刘氏不共戴天,怎会入你宋国为官。”到彦之叹了口气道:“事实确是如此。”
众人知道到彦之还有话要说,都不开口,就连陈耕也只是恶狠狠看着他。果然到彦之深吸了一口气,道出了当年之事。
宋元嘉七年,到彦之率十万jīng兵北攻魏国,因为慕容山庄的位置正好在北伐路线之侧,若慕容氏有异心,定会干扰此次军事行动。于是由刘义隆授命,先平慕容,再图北魏。于是才有了当时的那封书信,而更巧的是慕容茗居然兵压历城,是以到彦之以快打快,加速行军,在城破前赶到了慕容山庄。
当时庄前一战,他险被慕容博所杀,而就在危急之时,不知哪位“高人”暗中相助,击伤慕容博,使得慕容博惨死于他手上;当时他还以为是慕容博年老力衰所以自己才能得手,正准备接收慕容山庄。哪知慕容玄清则居然挥军进攻,一怒之下,数万jīng兵压向山庄,只一瞬间就消灭了山庄的抵抗力量。
李末和yīn简听及此处,皆倒吸一口凉气,陈耕越听越恨,心道果然是有人暗中偷袭,冷冷对到彦之道:“此贼是谁?”到彦之摇了摇头回道:“确是不知,就连是否是一人我也不能够确定。”李末奇道:“到将军何出此言?”yīn简显是帮着陈耕的,冷嘲道:“以到将军的修为,居然能不被发觉,确是可怕,不知到将军后来是如何发现的?”到彦之沉吟了一下答道:“事后我检查博庄主尸身,除了腹间我打的一锏外,胸前,左右二腰皆有被伤的痕迹,特别是胸前,既然陷下去一寸有余,绝对不是我的手法,可见确有人相助。”封屠疑道:“三处受创,莫非有三人同时出手?”到彦之如实答道:“到底是几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