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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哪里冲出这么一个人,身法如此之快。封屠反应迅速,立马旋身而起往那人追去,李末等人也一齐罢手,紧随封屠之后。
忙乱之中,他们都忘了陈耕这个活的印卷还在地上调息。他的真气行走一个周天之后,全身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于是立马起身找准方向,也追了上去。待到追上时,才发现那人全身黑衣包裹只露双眼,同时面对着李末等五人的进攻也毫不显弱态,沉着冷静,比之李末还要强那么一截。
李末更是惊讶无比,此人可以保证从未见过,但武功居然如此高强,以自己的江湖阅历怎会不识。刘韵则已经开始喘气不止,对方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稳稳防住自己进攻的同时还能应付周围众人,如此从容,信心上倍受打击。
不知那人使了什么手法,陈辰首先负伤败退,跌坐在地上,接着刘韵也败下阵来。只一会的功夫,五人中三人已败,剩余三人则渐渐攻少防多,李末见势不妙,虎吼一声道:“这位高人武功不凡,不知可否与真面目相视。”那人竟不理会,手上加紧招招进逼,陈耕胆子一壮就冲进了战圈,依着以前见过的招式再加上自己的一些改动,倒也似模似样,那黑衣人先是咦了一声,接着似有意似无意的诱导陈耕进招,仿佛在教学一般,当然另外三人的进招也被他轻松化解,如此武功,当世少见。
陈耕前前后后进了七八十招,说是七八十招,其实也就十来招而已,只不过他依着xìng子随意出拳踢脚,全无章法,看起来招数挺多,有用的也就一二招;黑衣人显是不想再缠斗下去,飞起左脚震退陈耕,接着脚上去势忽变,竟直斜下,足踝磕中最左边的裴方明膝处,裴方明一个踉跄倒了下去;就在他足踝磕中裴方明的同时,已借力微微跃起,右膝磕向李末胸口而右手掌影则罩向最右边的封屠;咚咚两声,二人向后弹开,黑衣人则借势向后大跃数步,接着飞身而起;就在他脚刚离地数寸之时,突然间发现自己被一股力量撞倒,接着又发现自己已经被一人牢牢抱住,双双跌向一边;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数,黑衣人着实吃了一惊,他一直心留意李末封屠等人,却不曾想在此刻被人yīn了一记,好在他心智过硬,临危不乱;就在身体触地的一瞬间,他右手运足内力,往那人身上狠狠一拳,骨裂声传来,接着自己眼前一花,那人已被他打得飞出一丈有余。
黑衣人一个翻身立定,接着定盯一看,原来是之前被自己打倒的陈辰,此时似已气绝,倒在那儿一动不动;他心中一动便探手怀内,摸出来一本残卷,暗忖还是着了道,当下哼的一声,起身走向陈辰。就在他起立转身的一刻,发现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自己脸上,伸手上摸,原来面罩也被陈辰揭去,露出了本来的面目。
只见他脸形削瘦,颧骨突出,淡淡的眉毛下双目yīn冷异常,嘴角些许胡渣,竟然是失踪多时的阳繁;陈耕首先叫出声来:“阳大哥!”阳繁冷目斜了他一眼,脚却不停步地走向陈辰,李末卖老道:“阳贤侄,你这是干什么?”阳繁哼道:“天师法典乃天下武学至宝,你说我在干什么?”陈耕不理其它继续叫道:“阳大哥,你。。。你。。。”他一时激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你你你的说了老半天,阳繁更是不会去理会,径直走到陈辰身畔,用力一脚踩在陈辰的头上,咔喳一声,陈辰的头部严重变形,宣布死亡。接着阳繁看到了陈辰紧紧抓在手中的另外一部分残卷,想着如若强行取出势必会将这点残卷再弄坏,于是抓住他的手用力一扭,整条手臂都被扯了下来,血流满地。陈耕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的画面,睁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末着神sè冷静,问道:“阳繁,你yīn阳家派从无如此凶残手法,你是从哪里学来的?”阳繁冷冷一笑道:“yīn虚合法!”李末哈哈笑道:“老夫与尊师相识多年,却从不曾见过此等手法,就连yīn简也不会吧。”“这个自然,本派武学博大jīng深,yīn简一介莽夫如何能够领会。”阳繁神sè略带异常地道。封屠不屑道:“这么说阁下能够领会了?”阳繁破天荒地笑道:“这倒不是,在下不过是受了前人的教诲,要我个人靠自己领会,只怕十年八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陈耕疑惑地问道:“难道你已经。。。?”阳繁笑道:“看来yīn简并没有隐瞒什么,不错,我已经集yīn虚阳炎之大成,当今天下能为我敌者,数人而已,不过很可惜不是你们。”
除陈耕外,余人只听过yīn虚合法和阳炎**,却从未听过有人能将两种功法同时修炼,就连李末也不知道。而且从字面上来看,yīn阳本就相克,又如何能同时集中在同一人身上,此时听阳繁道出,不禁暗冒冷汗,难道世上真有人能够将两种相克的内功心法同时练成?而且这人还出现在自己面前?偏又是阳繁武功高强,教人不由不信。众人越想越是惊奇,yīn阳家沉沦百年,只怕会在阳繁身上重现光辉。
………【第四十九章 前因后果】………
众人惊讶间又听阳繁道:“武都王立国一事已成定局,你们走吧,我不想杀你们。”他尊称杨难当为武都王,可见已经投其麾下。
封屠哼的一声笑道:“天下大事皆由人定,此即风云变幻,哪来定局之说,而且你小小仇池还想与天下相争不成?”阳繁问道:“宋国特使都不打话,你一新进帮派何来这么多废话。”
话峰一指,转给刘韵等一众宋国人身上,刘韵微微一笑道:“立国一事可大可小,若是想效仿当年乞活军李特,我大宋可容不下你等狂徒,若是要效仿西周,称王立国后以天子为尊也无不可,这就要看杨难当武都王如何自处了。”阳繁也是微微一笑道:“武都王自然理会得。”接着又看了一眼陈耕,转身离去。
场上陷入了沉默,都不再说话,个人想个人的心事。李末叹息道:“天下从此从多事矣。走吧,老恪还在和吴显庭打架呢。”说完领着陈耕、封屠等人往宇文恪所在方向走去,小公主和裴方明也都紧随而至。
宇文恪和吴显庭算得上是两败俱伤,此时此刻都在地上调息,一动也不动。其实众人也是连场大战,所耗虽不如此二人多,现在也是气力不接。于是所xìng变就地而坐开始休息,两方原是要打生打死的人,此刻却敌意全消,说来确是奇妙。
天sè刚刚发白,李末一方和裴方明因内功修为较高,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便由裴方明做陪,离开了特使馆范围。裴方明一直送到地界才调头回去。
一路无话,众人来到一座破落的院内,各有所思。
此时天近中午,烈rì高照,陈耕正坐在院内发呆,阳繁与yīn简本是一路,却变得如此凶残,自己的小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禁深深叹了一口气,就听得李末的声音道:“小兄弟不必如此介怀,分分合合,本就如此。”陈耕嗯了一声问道:“阳大哥为什么会投到杨难当旗下?”李末笑了声道:“人各有志,安得相强?若他感觉到杨难当能有所作为,自然会依附,人生不如意,十之仈jiǔ,看开些吧。”言语间透露出深深的无奈。陈耕自然感觉不到他的无奈,只是陪着笑了笑,两人又陷入沉默。
忽然李末开口道:“小兄弟你可知为何我会特别照顾你?”陈耕想了想道:“难道是因为我之前与封老的事?”李末微微点头道:“这只是其中一件,却不是最重要的。”陈耕挠了挠头问道:“那还有什么?”李末肃容道:“乞活帮众皆出生乞活军,自第一代元帅李雄建国以来,高手层出不穷,手下儿郎数以万计,冲锋陷阵,攻城拔寨,无不所向披靡,可高门大族的人却始终不愿与我们同盟,视我们为流民匪寇,你可知为何?”陈耕答道:“会否是因为你们非是汉人?”李末摇了摇头道:“不全是,因为晋朝是由高门大族组成,不论兵权还是治理权皆由这些大族刮分,而我们被他们称为寒门,不论多努力,有多大的功劳都无法与之比肩,就连通婚权都没有,更别说治国权了。”陈耕点了点头,想着小公主应该算是大族了,看来不能与她结婚了,旋又压下此念,人家或许根本没把他放心上。
李末续道:“而后高祖建义,南征北讨,纵横天下,此时的乞活军内部却矛盾重重,我虽为大元帅,却也无法控制,在我提出要归顺宋国后更是被军内众人所不齿,于是索xìng领众离开,却事机不密,一路被人截杀,从蜀中一直逃到扬州才算是安定下来,唉。”高祖就是宋高祖刘裕,其领兵东征西讨,西平蜀,南枭卢循,攻克刘毅、司马休之,灭燕灭秦,收复洛阳长安,谋变百出,战必胜,攻必取,军事才能天下无出奇右者,建国后更励jīng图治,使得国内一片安宁。可谓定乱代兴之君。
陈耕因为王颖的关系,对刘裕的认识极少,只知道刘裕是害得王颖终生残废的凶手,此时听得李末对他的尊称,心内不免有些许不妥,眼神也开始有所变化。
李末观其形,笑道:“陈小兄弟可知为何我要归顺宋国?”陈耕道:“宋国刘氏害得王叔叔沦为废人,终身不能习武,这等无耻,前辈一世英雄,为何要归顺?”李末哈哈笑道:“英雄,哈哈,英雄,你可知何为英雄?”陈耕肃容道:“为民者,忠其国;为君者,治其民;是为英雄。”李末想不到他会有这般见解,奇道:“这是王颖教你的?”陈耕点了点头,李末嗯嗯两声道:“王先生见解却是非凡,可这当中却有失偏颇。”陈耕听李末否定自己老师的见解,心内更是不舒服,眼内jīng芒异闪。怒道:“前辈又有哪一番见解?”李末笑道:“我纵横半生,阅人无数,能称得上英雄者,只廖廖数人,当中却没有你的师傅。”陈耕一听更是大怒:“我尊重你,称你一声前辈,想不到你如此目中无人,王叔叔武功天下无双,一心忠于晋室,劳心劳力,为晋室立下汗马功劳,倒是你们乞活帮没一个好人。”其实立下功劳什么的,是陈耕自己加上去的,因为王颖根本不会对他说这些。
李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陈小兄先不要激动,听我说完。”陈耕气冲冲的哼了一声,李末也不以为忤,笑了笑道:“晋朝自司马炎建国以来,除了他自己和南渡后的司马睿有点作为外,其余皆称为泛泛,士族寒门沟壑rì深,权臣争斗不休,胡虏不断内侵,几亡晋国。可笑竟无一人想领兵北上,只想着偏安江左,看着百姓受苦受累,在胡虏的铁骑下苦苦求生。此等国家,忠其何用?”陈耕奇道:“那昨rì你还在小公主面前说什么,刘义隆反不如太子强干。这不是摆明让人家内斗吗?”李末叹了口气道:“乞活帮已与刘修业结盟。”陈耕不知道刘修业是何人,疑惑地看着李末,李末续道:“刘修业乃少帝之子,少帝被害后,一直藏于民间,几经辛苦我们才寻见。当时他不过才六七岁,却是聪颖过人,所以吾等断段此子必能成就大事,所以在我带领下,拥其为主。”陈耕听得一头雾水,因为宋国至刘裕篡位后,他就与王颖一直隐居在山里,后来出山到了五莲庄,也没有人告诉他这几年发生的事。
刘裕死后,太子刘义符继位,时年只得十七岁,正是青chūn少年时,又无人管束,以至游戏无度,不理国政。顾命大臣徐羡之、傅亮、谢晦等人合计另立贤能,将刘义符废为营阳王,又拥立刘义隆为帝,暨现在的宋文帝。而后刘义隆定计诛杀顾命大臣,此事才算有个了结。
李末解释过后道:“少帝年幼,又无人加以管束,以至失了江山,然刘义隆等人却不应因此夺位,害得少帝一脉几近灭绝。”陈耕道:“据你刚才所说,徐羡之这些人不是被刘义隆杀掉了吗?怎么夺位也关刘义隆的事?”李末轻蔑的笑了一下道:“刘义隆平rì声望极佳,徐羡之与他的关系本就暧昧不清,对外自然说是长幼有序,暗中定是早有一手。后来刘义隆诛杀此人,也定是为了灭口。”陈耕将信将疑,却不方便直说出来,只好道:“这些事你为什么要说给我听?”李末肃容道:“这么多天的接触你也看到了,乞活帮从上到下全是一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家伙,而少主修业正年幼,待吾等百年之后,总得有个接班人来配合少主吧?”陈耕笑道:“可是我武功低微,见识浅薄,如何能当此大任,李前辈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李末却信心满满地道:“老夫识人的眼光绝不会错,虽然你现在武功低微,可体内数种真气游走不息,若是有一天你能将这几种真气融合为一,成就必不在我之下。”陈耕双眼放光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