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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很好喝的!”周强二话没说,走下了车。换乘后面的一辆汽车,这时,听到哄闹声和空可乐瓶砸到地上和老人的求助声。他打开窗户看:几个同学正在将刚刚喝完的可乐扔到地上,老太太心疼地去捡了卖废品,他们趁老太太捡的时候,将那些其余的可乐罐一个接一个地砸向老太太的身上,甚至还有几个同学把刚喝过一点点的可乐罐砸向老人,老人在弹雨中左冲右突,但仍然被打中了,她大声叫着,可却叫不出声音来,那些同学在车上骂:“老东西,没用的老东西!不好玩!这么快就流血!没意思!”一边骂着,一边关上窗户,缩进了车里。
小魏向父亲要了几张纸,在上面写着:“在华丽的外表之下,暗藏着龌龊、肮脏、无耻,我们该怎么办?”然后把纸推到父亲面前,定定地看着父亲神情庄重的脸庞。风影提起笔:用文学来唤醒国民的灵魂,探索民族精神的缺陷“揭出伤疤,引起疗救的注意。”小魏伸长脖子,点点头,对风影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爸爸!”
小魏一路上只字不说,只是躺在雨晴的怀里撒娇,车子到长沙换车之后,长啸一声,直向北京奔去,小强这才阿南静静地睡者了。雨晴看着儿子纷纷的脸庞,一股怜爱油然而生,她轻轻地用玉指为儿子梳理那稍显凌乱的头发。心理盘算着圆圆现在的情况,以及贺星、贺钰的情况。
下了车,小强被风影背回了家,他睡得很香,以至于到站的时候,他都没有醒,风影觉得气氛不对劲,去吴圆圆的宿舍找到了正在午睡的吴圆圆,吴圆圆穿着睡衣,蹬开被子,懒洋洋地揉着眼睛,漠然地说:贺星姐和小钰已经搬走了,好像是去了南京,或是上海,这里有她要我交给你的一封信。
周风影感觉“心脏”咯噔一下,接着就像两只鼓槌敲着一口破鼓一样,心中乱成了一团,看完了信,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吴圆圆问他为什么到现在才回来,眼中已然有了泪痕,风影一只手拍拍她的后背,说道:家中祖父去世,所以就回来晚了。说了这话,风影就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告诉吴圆圆这些呢?不自觉地药料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人生如梦,节哀顺变!老师!在这*天里,我们的同盟会已经取得了局大的发展,我们网站的点击率是文学类网站中最高的!怎么样?”吴圆圆丰润的红唇不停地翕动,一张一合,像连球炮似的汇报着最近的战况。
周风影不明白自己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是担心贺星、小钰,还是想犒赏一下辛勤的吴圆圆,还是在想人生的真实含义,他自己都不懂,他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没有了主体意识,没有了思维,就如同是一个机器,有的是只是机械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点希望——或许,都是因为小强。
秋天的时候,小强跳级直接上了初二,老师和同学看着这个年仅十一岁的小家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提的那些问题,小强总是最先举起手,老师疑惑地看着这个坐在第一排的小个子,惊异地听着他的分析过程。老师怀疑自己的耳朵,怀疑自己的眼睛。下课之后,老师们总会在办公室里面议论着这个连跳四级的小个子男生。直到班主任——数学老师告诉他们,这个小个子的名字之后,他们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而周围下课之后手中就捧着高尔基的《没用人的一生》或者《阿尔塔莫诺夫家的事业》在座位上专注地看着,他不想休息,没有人陪他,更主要的是他自己也不愿意。
从那天开始,小强每天晚上都会坐在父亲给他买的电脑,电脑挺漂亮的,外型很漂亮,屏幕很有特色,是圆形的,关机的时候,借着日光灯沙白沙白的灯光的照耀下,就像是一面镜子。每晚7:00,小强总会准时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影映在电脑上的自己的影子,然后再打开电脑,用五笔字型打理着自己的思绪。有很多时候,他都会自觉不自觉地看看父亲和忙碌的母亲,然后回过神来写着那些思绪。自己的思绪,周风影每天晚上都会在儿子睡前看看小强写了些什么,他发现自己当年根本没有儿子这么多的想法和观点,儿子在文章中用的最频繁的三个词是:“唯物主义、辩证而言、和人生观”,有某些时候。周风影会莫名其妙地感动,甚至流泪。
寒冬腊月来了,小强的生日也就到了。那一天,小魏深深密密地买了一个黑色的文件夹,周风影和陈雨晴不解地追问。可小强一直守口如瓶,晚上开生日派对的时候,小强拉着吴圆圆的手,跑到他的房间——小强用打印机把自己的第一篇长篇小说《重生》和第一篇论文《论俄罗斯的“休克疗法”》打印得非常精美。吴圆圆惊讶地张大了嘴,她上气不接下气地一手拉周风影和陈雨晴过来看的时候。小强笑盈盈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父母亲的嘴巴越张越大,小强笑得前仰后合。小强拉着吴圆圆跑了。
到了吴圆圆的家里,小强双手拉着吴圆圆的大手问道:“圆圆姐姐,你有男朋友了吗?你怎么不谈恋爱呀?为什么我们班有许多同学都在恋爱呢?”“爱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呀?爱是甜的还是涩的?为什么人家说因爱而泣,泪水是甜的呢?这是真的吗?”吴圆圆被问得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周强:“姐姐这辈子都不结婚,不恋爱,因为姐姐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结婚了。你如果想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那就再等几年,等你长大了,谈了女朋友,你就知道什么叫爱了!你现在还小,才12岁,慢慢来吧!”“我不笑了!我是大人了,我有自己的思维,有自己的主张,我还会写文章、写小说、我还会念成篇成篇的英文,法语和俄语,我长大了,我不再是那个拖着拖鞋,流着鼻涕的小家伙料!”
“好!我们的小强进步很快,说得好啊!你不再是孩子了,从现在起,你是大人了!”
小强缠着吴圆圆要去军事网站看国际时政,吴圆圆无奈之下打开了军事网站。小强机灵地夺过鼠标,坐进吴圆圆的大椅子,很软、很温暖、很舒适。小强不愿意把屁股从椅子上挪开,直到周风影打第三次电话,催促他回家休息,才嘟着小嘴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舒适的皮椅。
回到家,雨晴和风影正像以往那样面对面地坐着,写着稿件。风影的笔像一条游龙般在白纸上穿梭不停,可雨晴却像抱着一杆灌满了铅的铁杆,在纸上停留了下来。良久,她蹑手蹑脚地看放在儿子床前柜子上的蛋糕,不经意间碰翻了儿子的两本厚厚的,刚出炉的书,只听得“哗”的一声,她怕惊吓了孩子,可小强并没有任何动静,她不放心,用小指在他的鼻孔前试了试,儿子的呼吸均匀,她才放了手。蹲下来拣书的时候,从书里掉下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小强过十岁生日那天,贺星、贺钰、吴圆圆和周风影一家三口的照片,小魏那时才只及雨晴的腋窝高,两个小家伙一个在左边,旁边蹲着的是小钰,两人肆无忌惮地乐着,笑得花枝乱颤,特别是小钰的那双丹凤眼,一笑一颦之间,似乎暗藏什么。另一张是吴圆圆的单人照,照片上的吴圆圆身材窈窕至极,整个身体散发出一种致命的的物质,水蓝色的真丝旗袍把成熟、丰韵这些词表现得淋漓尽致。陈雨晴想起了贺星,这个赠经的绝色,如今却被男人们抛弃了,想到这里,陈雨晴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地下来了。
陈雨晴回头,却被吓得不轻,不知道什么时候,周风影已经像个幽灵似的站在了自己的身后,她的眼中满是爱怜,他掏出手帕,替雨晴擦干了泪,看了一眼妻子,扶着他,回到了座位上。
陈雨晴的笔还是不听使唤,周风影见状,搀着妻子,上了床。陈雨晴的眼里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周风影周风影抚了妻子的美丽的脸,在她的额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吻,讲了一个笑话给妻子听,雨晴没笑,用手拉丈夫的衣角,风影轻轻地一拂手,又回到了桌前,继续着他的笔尖龙蛇。
雨晴做了一个梦,一群陌生人在后面追她,她拉着周风影飞速地跑,可忽然发现自己是一个人在跑。于是停了下来,叫着丈夫的名字,可周风影似乎是人间蒸发或是变成了一个聋哑了的人似的,不出声,她只好继续跑,可越跑越慢,想加速却已经不可能。被那些人围住之后,那些人从地上挖出一件东西:骷髅。她吓得发声惊叫。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嗓子都哑了,风影坐在身边,手中捧着一杯茶,热气沸腾,她一下子扑到丈夫怀里,大哭起来。丈夫则不断的给她以安慰。
周日,周风影一大早就和妻子、儿子和吴圆圆一起去西郊公园看枫叶,周强捧着大大的写生板,坐在枫树的后面,看着一地的红叶,画着。吴圆圆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手提电话,远远看去,就像是抓着小半截砖头。周强把吴圆圆也画在画里,吴圆圆站在自己的学生后面,端详着手中的一片红叶。脚下,身下全都是红色的,连吴圆圆穿的连衣裙和外套,也是浅红的,这就给周强一种感觉:吴圆圆仿佛是在一大片红霞上站着的女神。周风影看着专注的儿子和美丽的吴圆圆,心猛地一揪,逃过了雨晴的目光,心悸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晚上,像往常一样,吴圆圆一个人在家,枯坐在网上,和那些有着稀奇古怪名字的人们谈天说地,越发觉得无聊的她拿了一面镜子看自己。从七年前的美丽动人变得更有韵味,只是眼角的鱼尾纹似乎在做着最初的努力,想早日出现在世人的面前,那原本光泽黯淡的头发却由于营养的充沛,变得感性而富有*,那些长长的,闪现着青春活力的乌丝在她的美丽的脸庞上为她加分,吴圆圆放下镜子,戴上耳机,流畅的音乐一下子就充满了她的耳膜进而*了她的大脑,意识渐渐地随着节奏而做有规则的律动,心跳开始减缓,呼吸也逐渐变得深而长,吴圆圆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切。
“嘀嘀嘀”一阵急促的声音从耳机直扑吴圆圆的耳膜,声音如此之响,以致于吓醒了熟睡中的吴圆圆,吴圆圆从皮椅上弹起来,看着视频里的周风影,白天的奔忙显然使他显得疲惫了,周风影吃力地透过视频俯瞰着美丽性感的女邻居,仿佛要看透女邻居大脑里在想什么,吴圆圆抱歉地吐了吐舌头,拿起手边脸盆中的半湿的红色毛巾,擦了擦眼睛,对周风影笑了笑。周风影打出五个字:“你累就睡吧!”吴圆圆摇摇头:“不,我想和你聊天!”吴圆圆在屏幕上说:“来我家,我拿件东西给你!”“师母在家吗?”“不在,出去了。”周风影在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好,等我!”
周风影推门进来的时候感觉到吴圆圆躲在门后面,于是想反制她,可动作太慢,她还是跳到了他的背上,周风影轻声叫:“别闹了小美!”吴圆圆不甘地从他背上滑下来,气得又把自己扔在皮椅里,一言不发。周风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个人坐在沙发里,抽着鼻子——吴圆圆这才心疼地抬起头,看了看他,嗔了句:活该!又低下头去摆弄她的手提电话和电脑了,就像周风影不存在似的。周风影却熬不住了,他怯怯地问吴圆圆:小美,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吗?吴圆圆却像没听见似的,径直走进浴室,不久风影就听见了哗哗哗的水声,周风影从半透明的窗户里看着妻子坐在灯下,静得连一点点声音都没有,他仿佛可以听见妻子和儿子的均匀的呼吸。想到这里的时候,吴圆圆披着浴袍,头戴着浴巾出来了。她面色娇红,款摆柳腰,荡到风影的后面说:给你!风影感受着芳香分子对嗅觉细胞的冲击,回过头来,一件白色的东西横面飞来,他逮住才知道,吴圆圆要送给他的时什么,他看了看头发稍稍显得凌乱的吴圆圆,她的眼中射出一丝丝的神伤,周风影想安慰她,可看到她把手伸到浴袍的打结处时,他像一只猫一样,迅速而又不动声色地逃回了家。
雨晴正好也刚回到家,看见风影从外面一闪,便拖着拖鞋踱到她的旁边,用手试试丈夫的脸颊,寒冬腊月,丈夫居然在流汗!她看着灯光下丈夫的鼻子,风影也看着他,怀着一种负罪的心情看着自己的妻,那眼神,就像待宰的羔羊看着即将扑来的鸡鹰一样,最终雨晴惨然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吧?被什么吓着了吧?”风影只是摇头,又语无伦次地点头说:“不,不,是,是被人吓的。”雨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好啦,胆小鬼,来来,谢谢就没事了,听话!”雨晴的双手在风影的腰间一挠,风影立即就跳了起来,举起双手。不久之后,在妻子的护卫之下,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