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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成绩的那些日子,在家里整天整天地写作,他的脑海里像充了电似的,一天下来,与纸摩擦的无名指都是黑嘿的,风影心疼地抚着儿子的头,看着远方天空中的一丝飘云,风影拍拍儿子的肩膀,说:“好好写!我们支持你!”周强直视着父亲的鼻梁,他发现自己和父亲一样高了,他用力地点了点头。
七月七日,来了,周强用他设计了三个多月的方案来庆祝论文的发表。他给母亲、两位阿姨以及同学们、贺钰送去了他设计的铜之纪念章,纪念章上刻着卢沟桥,桥上的狮子们愤怒地仰天长啸,纪念章的背面写着:“谨此纪念不能忘却的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那几个晚上,周强都会用双手捧着纪念章仔细地看,看着看着他仿佛就看到了在无垠的原野上,军人的冲锋,轰隆隆的炮声,飞机嗒嗒地扫射着,战斗机用各种武器攻击敌人,海军的舰炮怒吼着,在敌军的腹地里,一朵朵洁白的车华从运输机上徐徐落下,伞兵们英勇地突击,配合着前线的战友们实施向心突击,宏大的场面,被敌人炮火击中的军人倒下之前仍然将子弹抛向敌人的阵地上,我军的士气高昂,以锐不可挡的气势冲破了一道又一道敌军的防御工事,胜利之光出现在地平线上,攻克敌军阵地之后,我军鸣炮庆祝,高呼“万岁”。周强在他的日记中写道:
战争之神,因为战斗的火光而发生眩目的光芒,他的外衣,洒满了金色的光芒,那是炸药的黄,那是战士献血的红与TNT作用的结果,战神,一个令人敬畏的名词战神,一个令人恐惧的名词前一种人,是英雄,因为他是正义一方,后一种人,是胆小鬼,因为他胆被吓破,战神,因为他那令人惊目的光芒,所以受到人民的敬仰,但因为战神总与死神结伴而行,所有很多人惧怕死神,更惧怕战神但如果你是站在正义的一方,我们就不应该惧怕死神相反的是,为了祖国,我们愿流尽最后一滴血。
近些日子,周强开始利用暑假的时间来阅读克芬塞维茨和隆美尔将军的名著,在克芬塞维茨的书中,他了解到了各种各样的新战事,但是他更感兴趣的还是隆美尔将军的著作和研究二战中卫国战争的巨型地图,每天,他都会将巨型苏德战场的地图抹在地上,仔细地研究着苏军的战略指挥思想,他觉得自己变成了约瑟夫。斯大林。朱可夫。罗科遽戈斯基,他从法西斯的进攻中探索20世纪30年代德军军事指挥思想的弊端。他将1:50000的欧洲和北非地图放在苏德战场地图的下方,从东西,有三条战线上的军事行动,解析德军军事思想的核心部分——进攻,渴了的时候。他会忍着,父母亲叫他吃饭,他会自觉不自觉地忘记了。每天小钰来看他的时候,他都或站或坐在地图边上,研究着,小钰坐着用手掌在他的眼睛前面晃来晃去,小钰笑她傻,回家的时候,小钰告诉贺星,小强哥哥今天和昨天一样还在看那两张地图,贺星若有说思地点点头说:“好样的!”
“吴圆圆阿姨要结婚了!”小钰告诉她的小强哥哥的时候,小强已开始没有反应,过了大约五分钟,才猛地站起来,直接走到门口,看看小钰,较了声:“和我一起出去一下”小钰怔了怔,悻悻地跟在后面一起走向对面的花店,路不长,可周强却感觉像长征似的,他明显地感到自己体力不行了,他这才叫小钰等等他。当他*在阳光下的时候,他本能地眯缝上了眼睛,他透过睁得很小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仿佛是婴儿般的眼神,充满了好奇,他惊讶地发现,许多居民都搬走了,因为这里要拆迁了,看着道旁树绿油油的树叶,又看看灰尘满天飞的情景,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对小钰说了句:“嘘,完了!”
“吴圆圆的婚礼定在8月26日,到这一天,吴圆圆一定会打扮得非常美,丈夫是一家公司的销售部经理,两个人相识半个多月就定下了终身。”陈雨晴将这一消息告诉每天都来玩的贺星,贺星摇摇头说:“不懂,现在年轻人和我们没有共同语言,真没辙了。”雨晴也点点头说:是啊!想想当初我和风影恋爱了那么多年才结婚,现在的男孩女孩,只要高兴,今天认识,今晚就能发生关系,有感觉明天继续,没感觉一拍两散!他们可真是想得通呀!不过我还是认为吴圆圆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像她那么美的女人怎么就嫁个比自己小,穷得丁当响的山里小伙呢?我以前认为吴圆圆挺好的,至少能嫁个有钱人吧!那至少想当于给自己上了养老保险啊!这倒好!她1米68,那小伙连1米65都没到,真不知道吴圆圆是那里出问题了!
风影在外面听着二人的谈话,想忍着,可周强却没忍着,他推开门,对贺星说了谎:“阿姨!小钰妹妹怎么不在家?”贺星听到这话,赶紧回去找小钰了,周强拉着风影进了屋,“哗”地一声摔上门,门“嗡……”震动着,雨晴正要说儿子,周强先开口了:“妈,你下次少在家说别人,你想想吴圆圆阿姨平时对我怎么样?你觉得你这样子在暗地里说人家很道德吗?我们家是城里人,城里人怎么了?山里人就不是人了吗?不要门缝里看人,一个人生活过程中,最重要的是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老是嘴搁人家头上,你好好想想,圆圆阿姨对你我怎么样?她做错什么了?让你这么讨厌她?”雨晴被问得愣住了,她愣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儿子摔上门,走进自己的房间,风影上来,拍拍她的肩:“亲爱的,你我知道,儿子的脾气比较冲,但他说的没一句不对的,你也真是的!人家圆圆嫁人,你没一句好话,还在和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你呀!是时候检讨自己的过失阿!可别让我们父子俩失望!”
周强从房间里拿了一大束花,是百合,他气势汹汹地打开门,走了。留下一屋子的淡香,周风影也关上房门,坐在写字台前写小说,只剩下陈雨晴一个人愣在那儿,这天中午,陈雨晴躺在床上,竭力想睡,可是一直都没有睡者。
这一两年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渐渐地感觉到了儿子的成长所带来的压力,儿子是那种有事就说得直性子,他的思想能体现在他的作品中。如果有几天,儿子在餐桌上一声不吭,那么她和丈夫就知道儿子有新作品出了问题了。在这样的惯性下,日子一天天地跳跃着,但平静总是相对于喧闹而存在的,平静的日子久而久之会让人莫名地产生一种枯燥感。
那是九四年的劳动节,雨晴看儿子这几天一声不吭,便趁儿子去看贺星的时候,打开了他的房门和电脑,电脑里儿子的日记赫然在目,她坐下来翻动着那一页页。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关机回头的时候看见坐在自己背后的儿子,结局可想而知,第一场冷战就这样不可避免地爆发了。尽管周风影使出了十八般口才,可这场冷战还是一直持续到圣诞节后的第一个周末。在那一段日子里,母子二人即使走路碰到了,也各自将头扭开,陈雨晴一直想不通,作为一个母亲,她的这一举动本看来是很平常的,关心儿子的举动,但为什么在儿子的口中就变成了“不道德的行为”周风影为什么会转向支持儿子呢?后来她渐渐地懂得了一个道理:爱是需要距离的,可这似乎太晚了,家庭内部大大小小的内战让雨晴搞不懂,为什么儿子总是好像爱和她闹矛盾,家长会上,她问老师儿子成绩怎么样,老师说很好的时候看了周强一眼,晚*回家训斥儿子:“一天到晚玩电脑,学习成绩也不管不问,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儿子没说话,倒是吃晚饭的时候,他开了口:“妈,希望你以后少管我,我也是十四五岁的人了,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我有我的自由!如果你还爱我,还当我是你的儿子,那就请你给我点生存空间,别让我窒息而死!好吗?”
风影在一旁不啃声,雨晴倒转炮口,训风影,风影憋着气,一直没有说话,直到雨晴说完,他摇摇头,叹了口气,搁下饭碗,走进自己的房间。风影和端木红艳诉苦,端木美惠马上将自己的摄像头开了让风影看自己,他安慰风影:“女人到更年期之后就是这样,你可别往心里去!”风影调节了自己的心情,和她开起了玩笑:“那你将来会不会对你老公发那么大的脾气啊?你现在找男朋友了吗?要抓紧啊!别错过了,知道吗?”端木美惠低下头,半天不说一句话,风影急急地问她怎么啦,她还是不吭一声,良久,才发来一条信息:以后别问我有没有男朋友?我爱上一个有妇之夫,可他却不爱我,他根本就没有把我放在眼里,或许,他根本不知道我对他的爱有多深。风影还调侃地说:怎么这么伤感!你这么美的女孩子令男孩疯狂,怎么还有看不上你的人啊!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电脑视频中的端木美惠看了看他的信息,突然掐断了线,风影暗自骂自己坏事了。
第二天,风影带了许多端木美惠爱吃的零食去见他,宿舍管理员像看怪物似的上下打量着一番,放了行。到了他的宿舍门口,他觉得哪里有只老鼠在狂叫,吱吱了半天,老鼠的声音越来越响,过了大半天,他终于搞明白了,是床在叫唤着,宿舍里的床是木制上下铺,上面放东西,下面睡人,他正纳闷一个女孩哪里那么大劲能把木床摇得*不止的时候,一个男孩低音叫住了他:喂,你干什么的?男的**着上身,探出头来看他,问他。那男的脸挺圆的,算得上肥头大耳那一类,两条眼缝像线一样细,那鼻子是扁扁的,鼻孔还稍稍地外翻着,嘴的两侧全是脂肪,嘴巴已经耷拉下来了,他如果不出人声,周风影一定会被吓个半死。大白天的,从女生宿舍跑出头猪来,而且还在女生们的床上哼哼唧唧着,这不是要人命吗?窗幔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家泉,怎么了?继续!”男的调转了头回到了帐幔的庇护里面,不一会儿,那该死的声音伴随着粗粗的*和足以显示出经验的有节奏的*一拨一拨地荡了开来,像炸弹爆炸的气浪一样,硬生生地将周风影红廖出去。
下楼梯的时候,他还在咒骂着那对狗男女,忽然眼前一亮,端木美惠身穿吊带衫,*穿条紫色裙子,脚蹬八公分的高跟凉鞋站在他的面前。他打量着她,她看着他的眼神作匀速圆周运动,她问他看到什么美事了,他嘟嘟嘴:看了三个,一大早就看到了三场风景,一场日出,一场刚刚的煞风景,一场现在的美景,她笑笑,说道:“你可真是个圆木!你看看人家周若彤和卢家泉在做功课,你去打搅人家,还好意思说煞风景!”“本来就是这么回事,大清早的干嘛呢!你没听见那木床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和老鼠闹腾时的声音一样,现在听起来都后怕,我这人什么蛇啊,虎啊,都不怕,就是怕老鼠,听到老鼠叫,我的毛都发憷了,汗毛的倒向都不对头了,就变得像站军姿似的!笔直笔直的!”
得了吧你!看你这熊样,没出息,我呀!真拿你没辙了!
过了许久,端木美惠觉得笑得差不多了,这才拉拉他的胳膊往校外的咖啡店里走去,咖啡店的老板看到周风影,忙叫道:“哎呀,周先生,今天光临我可是荣幸之至啊!”说完便鞠躬,周风影笑了笑:“陈老板,见外了!”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端木美惠推上了楼。
二楼的装修果然精致绝伦,日式的榻榻米,精品龙井和日式茶具早已准备妥当,风影轻轻地扶着端木美惠坐下,然后自己盘腿而坐,服务员们端来开水和茶叶,看着服务员小心地泡茶,风影用眼睛瞟了她一眼,那一刹那,四目相汇,但又很快移开了,两个人一个看服务员倒茶,一个仰着头,拼命地止住笑,但终于还是没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嘴角边流露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迷得周风影眼都花了。
服务员好像在那里蹲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风影看着她*有致的身影渐行渐远,这才像是经过了什么巨大的考验似的松了口气。看看端木美惠,久久地,两个人都会心地笑出了声,她把座位挪到他的身边,整个人躺到他的怀里,风影怔了怔,张开双臂搂着她,魔鬼般的身体,腾出一只手来舀了茶送到她的口中,端木美惠肆无忌惮地笑着,整个房间都是她爽朗的笑声。
周风影看了看表,九点零五分,他将端木美惠抱到自己的对面,挪走桌子,然后两个人头靠着头,相互看着对方瞳仁中的自己,在那里,仿佛才是世界上最安谧的地方。四周非常安静,只剩下呼吸声,端木美惠慢慢地伸出手,抚着他瘦侨的肩,然后落下来,给周风影解开第二个口子,第三个扣子,第四个扣子。
周风影*着她的青葱般的手,他的衣服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