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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风影*着她的青葱般的手,他的衣服上只剩下最后一颗纽扣,他让她把手背到身后,然后为她解除了所有的束缚,他坐在那里,看着她的完美,泪水快要滚落下来。
她一直没动,他也一直没动,相持了两个小时,风影抱起她,吻她,她热烈地回应着,然后,风影吻了吻她最重要的部位,说:“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改变一切!好吗?”
她使劲地点了点头,穿上衣服,像平常一样环着他的胳膊走出了宾馆,一路上,她觉得今天有些不同,他的胳膊夹得她的手热热的,胳膊不像以前那样松开了。他抬头,看着他的眼睛和微微张开的嘴,他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执著。
到了半路,风影看到一家书店后,他拉着她的手进去,她环顾着那些书。风影专注地看着自己的书——《配角人生》,他定定地注视着,许久才取下来,坐在阅览区里一页一页地翻着,她坐在他的对面,专心致志地看着《战争与和平》。风影从上衣左边口袋里抽出钢笔,从右边口袋里掏出一张4K的白纸,间或会写一些东西,仰或是深深地叹口气,抬起头,看着屋顶,哀怨的眼神似乎要将屋顶刺穿,将那漫天的乌云驱散。端木美惠静静地用修长的指甲在主要章节划出浅浅的记号,她偶尔也会偷偷地看一眼周风影,她觉得自己可以看出他对自己的作品并不很满意。他的脸上一会儿呈现出微笑,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摇摇头,显然,他已经*状态了,她悄悄地走到他后面,她看到的是一段令她久久难忘的文字:
人的一生,如果说是一场大戏,那么,我,只是一个配角,整日里为了生计奔波劳累。虽然不能说吃了上顿愁下顿,但说离小康总像雾里看花,相信还是有人相信的。从第一天上学到最后提交毕业论文,我总是扮演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配角,从结婚的那天到写过这个字为止,我在家庭中扮演的也只是个配角。在工作中,单位里的同事依然将我视为一个可有可无的配角,就像好莱坞大片和香港影片中的偻罗一样寂静而又似乎并不存在地生活着。也许,配角也有配角的益处,不需记太多的台词,不需要为造型过渡劳累,不必为名声所累,也不必担心记错台词!因为,一切都因为你我的身份——仅仅是个配角而已。但是做配角也有相当多的坏处:不易出名,报酬少,没人重视,辛苦,累。为什么?就因为你我只是个配角!也许有的人否认自己是个配角,但是所以这样说:只有首先承认自己只是个配角的人,才有资格再将来做主角,因为你否认,所以你不会投入到影片中去,如此一来你成名的几率就更小;因为你正视自己,所以你就会从实际出发,那你就会尊重自己,你也就会更加努力,你做大的机会是建立在得到公认的基础上的,所以认识一下自己是配角,还是主角,相当重要,可以说非常之重要,这将直接关系到你演艺事业的未来,用市场经济学的观念来说,这直接关系到你荷包的鼓胀与干瘪。
端木美惠琢磨着这段话的意思,她像金鱼呼吸新鲜空气那样咋巴着那张性感的*,许久,她似乎恍然大悟了。对着窗边玻璃中的自己做了个鬼脸,风影回头看了看她,站起身来,将书放回原位,让她挽着自己的手,一路走了出去。
风影送端木美惠回家,端木美惠从车上下来,却没有上楼的打算,她站在那里,看着驾驶座位上的周风影,周风影飞速地打开车门,扑到她的怀里抽泣着。长这么大,端木美惠还是第一次看到大男人哭鼻子,她搂着周风影,右手轻轻地拍着风影的后背,安抚着他,她低下头,俯视着这个藏在自己怀里的男人。
四目相视的时候,周风影觉得蛰了一下,随即本能地搂紧了她的腰,她把头贴在他的颈脖下面,感觉到她动的时候,他也仰视着这个年轻美貌的女子,他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让自己的唇与她做最亲密的接触。
有的时候,风影觉得唇的神经末梢失去了作用,变得有些酸麻,他细细地品味着她,他努力地寻找和妻子的吻有没有类似的或相同的感觉,没记起,但他并不感到失望,具体什么原因他不再失望,他说不出来。
“就这样,不是很好吗?”周风影这样想着,不由自主地搂紧了她。端木美惠却松开口,望着心仪的男人,她不断地喘着带着芳香的粗气,脸红红的,看着风影笑,笑个不停。风影把她的脸埋进自己宽阔的胸膛里,体会着她热得发烫的脸,久久地伫立着。端木美惠在他的怀里呢喃——期待了很久,终于没有失望,期待了很久,终于有了结果,风影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爱情的魔力就这么大吗?周风影不答,只低着头看着她梳理那高高的,美丽的发髻,它就像只燕子,昂着头,看着主人看不到的远方。他伸出左手,解开系着燕子的绳索,燕子刹时就变成了一串飞瀑,那飞流直下的动作,只有燕子才能做到,那飞流直下的美,就像燕子的神态一样轻盈。他细细品味着黑的发亮的秀发,感觉就如同*了另一种境界——幸福如同电流般迅速地传遍全身。
端木美惠邀请周风影上楼坐坐,周风影看了看时间,委婉地推辞了:“下次吧,今天比较累,下次我们就不去别的地方,只去你家里,参观参观好吗?”
端木美惠嘟着小嘴,周风影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朵玫瑰,挂在她噘起的*上,端木美惠高兴地便主动吻她的*、脸庞和眼睛,他按住她,深深地吻她,然后挥挥手,让她回家。
端木美惠到了家,打开窗户看见周风影还站在车前,便让她回去,周风影挥挥手,打开车门,开了车子,会了家。
到家后,他爬上床休息,妻子的呼吸声似乎很重,她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并没有异常,他便睡下了。
一直睡到晚上十点多,风影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看着窗外墨一般的黑夜,坐起来,却觉得肚子很饿,叫陈雨晴,陈雨晴没有回应,他隐隐约约地听到从儿子房间里发出抽泣声,他飞速地推门、踢门、门撞开来之后,一幅惨象横亘于眼前:儿子的电脑早已四分五裂,按键被摔得到处都是,主机的中央出现了一个大洞,显示器的屏幕和外壳分了家,床上的被子、衣服萨了一地,一只拖鞋挂在窗户下面,还有一只则在门的后面躲着,写字椅也被拆成几部分,散落了。妻子坐在地上嘤嘤地哭,儿子则在一旁站着,满脸的愤怒,满脸的悲戚夹杂着粗中的*。
风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战争终于爆发了,他一边安慰妻子,一边安慰儿子,妻子瞪了他一眼,大叫:“你滚,你给我滚!”儿子拉着父亲的手说:“爸,走,咱们去端木美惠姐姐家!”
风影沉默了许久,叹了口气对陈雨晴说:“你别和儿子生气,毕竟你是母亲,还有你教育是应该的,但不是说可以对他这样乱来,你看看这家里都成战场了,你就不怕别人笑?”陈雨晴疯了一般扑向他,抓住他的衣服:“周风影,你少在这里说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哗地一声关上门,离开前丢下一句:不可理喻!
一路上,父子俩都沉默着,周强已经和父亲差不多高了,他平视着前方的广告牌,广告牌只有七八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上面写着“家庭和睦,人人羡慕!”的白字,广告牌的下端是由一根长约一米五的样子,材料是铝合金的,风一吹,它就在那儿晃着,几个小字在灯光的掩映下显得愈发的苍白,加之不断摇晃的咯吱声,让人不禁想起了“风雨飘摇”和“摇摇欲坠”等词语。他回过神看父亲,父亲的身影在硕大的灯影下像个侏儒,他打了个寒战,心里像打鼓似的寻思着,他问父亲是否有必要徒步走到端木姐姐家,风影这才回过神来,拍拍自己的脑袋瓜子:“你看我这记性!”于是让周强站在原地,自己赶回家开车子。风影的身影在一盏盏路灯之间忽明忽暗,周强看着父亲稍显佝偻的背,看着父亲越来越小的背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哀叹:人啊!累!真累!
车子开来了,父子俩坐在车上,觉得总是少个人,但谁都没有说出来,于是便一路无语。
端木美惠是带着满脸的疲劳打开车门的。下午的时候,她还特地买了只电子狗回来,准备送给周风影,她疲倦的面容中带着几许期盼,几许忧愁,打开了门,一张熟悉的脸,一张不是很熟悉的,胜利时让她睡意全消,她请父子俩近来的时候,看料看挂在墙上的别致的小闹钟:十一点半,她不经意地微笑,其中藏了多少内容,她自己知道,还有周风影知道,战争两个女人的战争,她取得了胜利,至少是第一阶段的胜利,她微笑着看着周强,却忽然忘记了在哪里见过这个少年,她将疑问的目光射向周风影,周风影做了介绍,端木美惠深知周强的重要性,很有礼貌地让他们吃晚饭,洗澡,休息。周强的眼神告诉她,他对她这个:父亲的“女友”很满意。临睡之前,周强还礼貌地对她道了一句:“晚安,海燕姐!”然后走进了她的书房中,不一会儿,便传来了他轻微的鼾声。
因为房间比较少,所以周风影睡在了沙发上,端木美惠很聪明地睡在自己的房间里,夜里,周强好几次起床看父亲,看到父亲安然的神志,他放心地继续着美梦。
接下来的几天,周强照常上学,可周风影却忙得不可开交,整天在外面询问二手房市场的情况,另一方面,抓紧时间从陈雨晴那里搬回自己的书,陈雨晴看着他搬,她也不骂,也不闹,只是恨恨地用眼神看他,他尽量避免与她对视,从那里,他可以读到一个圆变成无数不规则图形的全过程。他不忍再看她一眼,他就那样一个人来回于楼上和地表之间,搬动着那些他认为最重要的记忆。陈雨晴在第三天的早上,递给他一张纸,他知道是什么,本想洒脱一些,但最终还是犹豫了一下,要命的是,被陈雨晴看出来了,陈雨晴用话激他:不签也没用,自己看着办。说完便一屁股坐在床上,上下弹了几下之后,弹簧才安静下来。周风影叹口气,戚戚地搬完最后一件东西——电脑视频,凄凄地掏出笔,写上了自己的名字,陈雨晴签字的时候,他看了看,两个名字一上一下很对称,但异常的是,字下的很难看,本来是横的,却画得像波浪线,以至于到民政局时,人家办事员大姐左看右看才注销了,在黄色的本本上用钢笔写上三个字,盖了章。
天气却是怪异的很,刚刚进来时还晴空万里,现在却阴云密布了,刚要上车,雨就来了,周风影习惯性地打开副驾驶的门,拉着陈雨晴的手,把她扶上车,然后自己才上车,上了车,他发动了车子,却被陈雨晴拨了钥匙,她定定地看着他湿了的鞋袜和衣裤,眼睛渐渐涨红了,突然哇地一声扑在他的肩膀上,嗷嗷大哭,周风影安慰性地拍拍他的后心:对了,这就对了,有什么苦就哭出来,压在心里对身体不好,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尽管开口,哭出来吧!
到了家门口,陈雨晴不忍心让周风影送别,给他出了道题:“闭上眼睛,我有件东西忘了给你!”周风影毫不犹豫地闭上眼睛,久久地却没有动静,睁开眼,看见她的座位上放了一朵康乃馨,幽幽地独自香着。
周风影与端木美惠的婚礼是在一周后举行的,周风影发了请帖给陈雨晴、贺星和吴圆圆,最后来的只有陈雨晴,陈雨晴穿了一袭紫色旗袍,周风影惊讶了半天,才合拢上嘴,他从来没有见陈雨晴这么性感,旗袍是定制的,陈雨晴和端木美惠说笑说这件旗袍花去了她的三笔稿费,端木美惠也很礼貌地对她微笑着,周强却没有出现,他一直在新房中自己的卧室中摆弄着前两天刚买的电脑,他兴致**地利用学校给他的假期在做设计,直到陈雨晴在周风影的带领下来到他的门口时,他一直保持着那样的状态。
许是坐得久了,周强伸懒腰的时候,手碰到了站在一旁的人,他看了一眼陈雨晴,头也不抬地关上电脑,陈雨晴对儿子说:“今天是你爸和你的新妈*大喜日子,来,我敬你们一杯!”说完便一饮而尽,脸色由浅红色变成了粉红,雨晴将酒杯放到电脑旁边,走进了洗手间。
陈雨晴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脸上湿漉漉的,正在用手帕捧着脸,风影注意到她的双眼红红的,他心里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碰了一下,或是被噬心虫咬了一口,生疼生疼的,他想去和她聊聊天,可低下头,看见的左口袋里的鲜花提醒他,今天他是男主角;陈雨晴看见周风影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心头一暖,但看到她的新衣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