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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加快了脚步,尽管感觉疲累,但如果能将这方水土保住,再疲惫也在所不惜。
尽管月光明亮,但后山被山峰挡住,还是暗了许多,这里在白天就有点阴森,夜间更加剧了这种感觉。
此时离子时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一切都在安静中。山坡上,被月光照射的地方,偶尔有一两只鸟儿被惊出,可能是有什么动物偷袭。在暗处的鸟儿,即使被偷袭,也是不敢飞出来的。
放眼望去,恍恍惚惚,那些树木都变成幽灵鬼影,即使真的来个人,就是苍鹰来了,没准也会被人误认为鬼怪。
兄妹两人仗着胆子来到了后山坟冢那里,从来没有在夜间来过,置身于一片坟墓之间,加之周围新死的人,那份阴森恐惧,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好在苏瑾是个成年男子,胆气自然大些,紫衣紧紧地拉着他的胳膊,一步不差地跟随着他的脚步。
两人提心吊胆地又向前挪动一段路,这段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泥泞也不少。他们想到先生尸首出现的地方,万一苍鹰回来,带着先生尸首回来呢。
突然间,一阵细碎的撕裂声传来—声音虽然清脆,但在这阴森死寂中听来,却是格外地惊心。
接着,前面一束光亮闪现,似乎有白气蒸起。
苏瑾和紫衣纵然胆子再大,此刻也不由得停住脚步,再也不敢往前迈进一步。两人注目仔细看着,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你们还不快过来,时间就要到了。”
竟然是唐鹰的声音,却没有看见人影,两人正然发楞,已有一条身影闪了过来,速度极快,等到他们有所反应的时候,已经被来人拎着飞了起来,一瞬又放在了平地,眼前站定的白衣男子,不是唐鹰是谁。
紫衣看了看周围,所落之地正是白天打算搭祭坛的位置,此地稍高,地势平坦。
唐鹰面目没有表情,极快地速度说着:“紫衣姑娘,现在你站在这里别动,苏瑾,你就站在紫衣姑娘的右侧,一会儿我就要祭坛起法了。”
紫衣还没有反应过来,唐鹰依然飞到了平地的另一面,甩甩衣袖,中间迅速起了一个圆形的祭坛,几面红旗插在周围。
周围被白雾包围,祭坛开始影影绰绰起来,慢慢地彻底被白雾包住了,哪里还有法坛的影子?
唐鹰迅速地跳入祭坛,紫衣再也看不到他,只听到他的声音传来:“紫衣姑娘,等到你看到祭坛红光出现的时候,就将梦境拿出来,正面对着月光,背面对着红光,能否阻止这场浩劫在此一举。”
此时,除了听从他的指示,还能做什么?
紫衣完全不知道唐鹰在祭坛中做什么,手里握着腰间挂着的石佩,已经沁出汗来。
梦中男子
紫衣望着那片白雾,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偶尔吹过一阵山风,不冷,也足以让紫衣汗毛立起来。
祭坛的红光出现的时候,紫衣吓了一跳,红火火的,似乎在高处多出了一个太阳。
她拽出石佩,正面对着月光,背面对着红光。
紫衣不知是什么感觉,突然就晕了过去。
等到紫衣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太阳升的老高。
苏瑾看到她醒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说:“你可醒来了,都中午了。”
紫衣感觉身子软软的,极度虚弱的说:“哥哥,我是怎么了?”
苏瑾看了看她,看来她还没有记起昨晚上的事情,疼惜道:“一会儿我给你弄些饭菜,有什么事情吃饭后再说。”
紫衣点点头,真的饿了。
吃饭的时候,紫衣一边吃,一般对着苏瑾说道:“我有点印象,不知怎么的,昨晚拿出石佩的时候,就感觉震荡的厉害,烦闷地难受,以后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苏瑾说道:“你是晕过去了,其实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感觉周围一阵阵阴冷,然后一团火球、一道亮光,也就是在一顿饭的功夫,什么都安静了。”
紫衣顿住,接着问道:“那唐鹰呢?”
苏瑾皱皱眉说:“我也不知道,他也消失了。”
紫衣吃惊说道:“他也消失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苏瑾沉声说道:“没有人能说清发生了什么事,不要想了,咱们也想不清楚,你先吃饭。”
紫衣沉思了一下说:“唐鹰消失了,具体什么事情我们不清楚,不过唐鹰把先生的尸首带走,不知道昨晚是否又带回了,咱们一会儿还是需要看看去。”
苏瑾点点头,紫衣始终是惦记着先生的。他还不知道先生是他们的父亲。
紫衣胡乱地吃完了这顿饭,尽管身体依旧虚弱,但无论如何也要亲自走一遭才会安心。可只走出几步,就虚软地坐在了地上。
苏瑾着急地说:“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如此虚弱?”一边说着,一边把紫衣搀上了床。
紫衣摇摇头说:“可能是这几天累了吧。”
苏瑾再次把手放在紫衣的脉象上,片刻,皱皱眉说:“不对啊,你的脉象没有什么散乱、虚弱,为何身体这般虚软?不能啊。”
紫衣在苏瑾端饭菜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把过脉了,这个疑虑也是她心里的疑虑。
苏瑾接着说:“不管怎样,这么虚软的身体,总要调理一下的。我一会儿出去,先看看先生尸首是否放回来了,然后再去采些草药,给你调理一下。还有那些受伤的村民也实在需要药物。”
紫衣望着哥哥,只能点头同意,目前的自己真得无法出去。
苏瑾赶着出了门,有些事情理不清就算了,眼下需要做的事情还很多。
紫衣在床上软软地休息,感觉似梦非梦般。
眼见一个白衣清雅的男子站在床前,眉宇间闪着优雅,飘逸。恍惚间,白衣一块块碎裂,是梦吧,紫衣这样想着。
白衣男子有些爱怜地说:“苏紫衣,苏紫衣,真是难为你了,要不是你还有仙气护体,早就烟消云散了,你不应该如此冒险。”
紫衣迷糊中说道:“是唐鹰吗,不对,唐鹰没有这样的眉目。他从来不愿摘下面具。”
白衣男子说道:“别管我是谁,你先养好自己的身体要紧。”
紫衣悠悠地点点头,说道:“好。”
白衣男子继续说道:“下次绝不让你如此冒险了。”
紫衣感觉白衣男子给她吃了什么,就感觉身体一阵火热。
等到她清醒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人,这是做梦吗?怎么如此真实。
身体也不软了,头脑清醒地很。
远远地就听到苏瑾的喊声:“紫衣,我回来了。”
接着就听到一阵极快的脚步声,苏瑾喘着粗气说道:“紫衣,我没有找到先生的尸首,我跑遍了后山。”
紫衣已然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比原来还觉得轻松。
苏瑾的话,早在她的意料之中,既然唐鹰那么快速地带走先生的尸首,就证明先生尸首的重要性。
苏瑾刚想再说什么,看见自己很有精神地活动,奇怪地问道:“你这么快就好了?”
紫衣点点头,说道:“是啊,我还奇怪呢,睡了这么长时间,感觉精神多了,看来真是累着了。”紫衣没有和苏瑾说梦中的事情。
苏瑾这才舒了口气,坐下来喝了一杯水,继续说道:“没有办法,我只能先采点草药回来,明天还要给村民上药换药呢。”
紫衣也喝了几口水,说:“那你看到唐鹰了没有,要是找到他,什么事情都知道了。”
苏瑾终于语气平稳了,说:“哪里能找得到。寺庙的地方,现在依旧难上,这样吧,明天再想想上山的办法,也许在那里能找到唐鹰。”
没有等到明天。
就在他们说话的当口,一条彩带突然就飞了进来。
这,不是罗腾是谁?
彩带进来的时候,盘旋在紫衣的头上,迟迟不肯下来,紫衣说道:“罗腾,你还不下来。”
罗腾当然没有下来,而是一下子缠上紫衣,带着紫衣嗖地飞出了窗外。
苏瑾吃惊地喊:“喂,你带紫衣到哪里去?”一边跑出屋内,到了外面一看,哪还有紫衣和彩带的身影,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夕残阳。
苏瑾定了定神,“估计是到寺庙里面了吧。”
不论如何,现在也要追到山上。
紫衣感觉一阵风似得被罗腾带着。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依旧问出了一句话:“罗腾,你带我到哪里?”
罗腾极不耐烦地说着:“还不是因为你,害得苍蝇跟废人差不多。”
“我?”紫衣有些摸不着头脑,“咳咳……”紫衣被强大的风呛住。
“要是苍蝇挺不过去的话,我让你陪葬,不,让山下的人都陪葬。”罗腾的语气有些不善。
“挺不过去?什么意思?”紫衣感觉有些混乱,当然这些话她问不出来了,早已被风吹得难以言语,眼泪都已经出来了。
几句话的功夫,紫衣已经被带到了一处幽静的地方。
山清水秀,再加上一个聪秀的姑娘,一个俊美的少年,在这样的环境中真是羡煞旁人。
可惜,他们不是让人羡慕的一对,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大有吃人的架势,一个迷糊泪眼的姑娘,犹自擦着眼泪。
唐鹰受伤
唐鹰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让罗腾担心成这样?
还有这件事虽然自己也有参与,可具体什么情况自己现在还不得而知。
苏紫衣面对着有些杀气的罗腾,心里泛着嘀咕。
罗腾有些粗暴地拉着紫衣,进入一间装修的很是讲究的房子里面。
紫色幔帐,紫色珠帘,房子里面比外面更加讲究。
隐隐约约,在幔帐里面躺着一个穿白衣的人。
“是唐鹰吗?”紫衣心里想着,脚步却没有停,她根本就停不下来,罗腾没有放开她的意思。
忽听幔帐里面传来极度虚软,但较为温柔的话语:“罗腾,你回来了?”
罗腾停住脚步,愣了一下,随即惊喜地说道:“苍蝇,你醒了,谢天谢地。”
随后一个越步就来到了幔帐里面,他竟忘了松开紫衣,把紫衣拽地踉跄着跟了进来。
面前的唐鹰,依旧带着面具,平躺在床上,尽管看不到面色,但紫衣还是感觉到他的虚弱。
唐鹰听到杂乱的脚步,似乎极为艰难地睁开眼珠,缓慢地测过脸,似乎有些惊讶,说道:“紫衣姑娘,是你么?”
苏紫衣这才站定身形,说道:“是我,你是怎么了?”
唐鹰挣扎着想起来,动了动身子,却发觉身子沉的要命,徒然地瘫软在床上,叹了口气说:“紫衣姑娘,不好意思,我是起不来了,你怎么在这里?”
罗腾此时方知放开紫衣的胳膊,坐在床沿,抱起唐鹰的头部,让他斜倚在自己的身上,即便如此,唐鹰似乎也无法坐好,身子佝偻着向下溜了一段,勉强将头部和肩部固定在罗腾腿上。
紫衣舒了口气,说:“我是被罗腾带来的,他的话中说你出了事情……”
紫衣当然无法说出罗腾说要杀她和村民的事情。
唐鹰翻眼看了看罗腾,缓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罗腾是太过担心我,也难为他了。紫衣姑娘不要怪他。”唐鹰心里明白,紫衣没有说出的话,肯定是罗腾做了不好的事情或说了不好听的话。
紫衣笑了笑说道:“没关系,看你现在尽管虚弱,但没有什么大碍,我也放心了。”
罗腾瞪了瞪紫衣,有些不客气的说:“什么没有大碍,要不是为了你,他怎会如此?”
紫衣一愣,“为了我?”眼睛看着唐鹰。
唐鹰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紫衣姑娘,别听小孩子瞎说,罗腾,把我放下,你先出去,我还有事情和紫衣姑娘商量。”
罗腾有些哀怨地看着他说:“我不想出去。苍蝇,你别赶我出去行不行。”
唐鹰说道:“这件事情至关重要,和我的生死攸关,你还不出去吗?”
罗腾有些无奈,说道:“好吧,你既然不想告诉我,自然是不想我烦恼,你想告诉我必然会告诉我的。那我先出去,给你弄点吃的。”
随即他轻轻地放下唐鹰,转瞬那种疼惜的面孔对上紫衣的时候,已经有些愠怒,对着紫衣没有好气地说:“你留下来吧,一会儿也给你准备点吃的。”
苏紫衣面对这个面色变化极快的人,有些失措,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面色一会儿晴天,一会儿就会晴转多云,甚至是狂风暴雨。
罗腾不甘愿地转身离开,紫色珠帘竟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苏紫衣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我好像惹恼了罗腾。”
唐鹰依旧恢复着平躺着的姿势,尽量调整语气说道:“没事,小孩子脾气,不用管他。”停顿了一下,然后以稍快地语气说:“紫衣姑娘,这次估计还需要麻烦你,尽管真的不想让你再去涉险,但事关重大,不得已才会再让你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