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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崖下,建于崖壁之上。”
“等等!”见十三转身便走,玉岫烟蓦地开口,“不需要这么急着追去,他们既然设计好了便会甩开我们,何况你一个人追去也救不了阿卿。消息我自然会派人传去,现在先将你的伤口包扎一下再说,难道你要让阿卿看到你负伤去救她么?”
十三的脚步停了下来,回首看了玉岫烟一眼沉默了师父; 。
玉岫烟见状上前掏出怀中的金疮药,拉起十三的手臂将药粉撒了上去,绑好了伤口才道,“好了,我们走罢。”
十三闻言挑眉,“我们?你也要去?”
“当然了。”玉岫烟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的道,“弥宫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参观的,仅此一次机会我岂能错过?再说了阿卿是我朋友去救她也是应该,用得着这么惊讶么?放心,信我一定会送到的!”语毕,屈指放到唇边,一声嘹亮的哨声响起,片刻之后鹤唳声起渐渐而近,一只白鹤踏空俯身飞来稳稳地落在玉岫烟身前,因为没有纸笔,玉岫烟只好撕下了自己身上衣衫,“借点血啊。”
看着在自己伤口边沾血的人,十三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写了简短的消息,玉岫烟将衣料卷卷系在了白鹤腿上,轻轻揉了揉白鹤的脑袋,缓缓开口道,“去罢。”
白鹤在玉岫烟掌心磨蹭了几下,扑闪着翅膀飞了起来,很快远去。
做完了一切,玉岫烟松了口气,“好了,我们走罢!”
十三怔了一下跟了上去,还是忍不住开口,“为什么?那里是弥宫,你不必去的,去那里便是九死一生,你……”
他为什么要为救卿儿至此?他明知道弥宫的传言,此去可能发生各种不可预料的事,为了卿儿他连自己的命也不要了么?一直以来他以为他对卿儿只是逗弄,最多只是朋友而已,可从他追下山到此刻要与他一起去弥宫,他才惊觉他对卿儿真的很在乎。
“我当然知道那里是弥宫,至于九死一生,我想我的命还不至于那么薄罢?想要我的命还不是那么容易的,倒是你,你觉得你去能将阿卿救出来么?两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的大,不用再说别的了,我们还是快点走罢,早些找到阿卿她便少一分危险师父; 。”玉岫烟微微勾唇,足下一点飞身向前追去。
十三见状眸色一暗,飞身跟了上去。
弥宫
眼睛上蒙了黑巾,云挽卿此刻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听到声响,急速的下坠感让她的心都拎了起来,该死!这弥宫究竟是什么鬼地方?居然跟天外天一样也要跳崖才能到么?一路上那几个人也不说什么话,只在抓到她的时候交谈了几句,流音这个女人真的与弥宫狼狈为奸,真是可恶!还想用她来引十三上钩,呸!卑鄙,无耻!
之前明明没有发现被人跟踪,结果突然被围截了,玉岫烟那家伙前脚才走,流音这女人就像鬼一样出现了,一瞬间点了她的穴道连声音都发布出来了,看着那张得意的笑脸,她真想动手撕碎了!原来她还谅解她,还想帮她说话来着,结果居然真的像兰狐狸说的一样心狠手辣,虽然兰狐狸狠心在前,但这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啊,立即就投奔了弥宫,真是天生当汉奸的材料!
现在她才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他们做饵引十三来罢,不行,她要自救!可是她要怎么自救啊?这么高的悬崖,难道她要爬上去?该死!她真该学武的,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虚空的下坠感终于消失,脚下触到了实地,云挽卿终于松了口气,“两位姑娘能将黑巾取下来么?我眼睛好痛,好像勒到眼睛里了。”
起码她要看看她究竟身处何地,周遭又是怎样排兵布阵,一头雾水的被关起来就什么都做不成了。
流音闻言冷哼一声,“勒到眼睛里?瞎了岂不是更好,省的再受折磨。”
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云挽卿忍不住想要爆粗口了,最终还是忍住了,“流音姑娘,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人质,在没等到猎物上钩之前要保证诱饵完整这是最基本的常识罢?若是我因为眼睛感染而身亡对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反正我终究也逃不出你们的手掌心师父; 。”
流音正欲开口却被碧血打断,“给他松开。”
这个少年便是寐血的新主人么?连武功也不会,如此无用,嘴巴倒是挺利的。
“是。”架着云挽卿的其中一名男子,伸手将云挽卿脑后的黑巾解了下来。
随着黑巾滑落,刺目的光线让云挽卿不禁蹙眉,眨了眨眼渐渐才适应过来,眼前出现一张幽绿的鬼面具,一瞬间不禁吓了一跳,“啊!鬼啊!”
一声尖叫在山壁间回荡,四周的守卫都不禁愣了愣,视线不由自主的聚集过去。
碧血没想到会看到一张这样的脸,对于男子来说的确太过清纯精致,方才蒙着黑巾她一直不曾注意过,原来竟长了这样一副姿容,怪不得能将堂堂幽冥教教主都迷住了。
看清楚才发现是面具,云挽卿松了口气,反射性的想要拍拍心口,这一动发现自己的两只手臂还被身旁两名男子钳制着,“两位大哥你们可以不用这么劳累了,可以放开我了。”
这究竟是什么见鬼的地方?崖壁上竟开了那么多房间长廊,穿插交替,迷宫一般,每一处都有守卫看守,只看了一眼也没看到底,这崖壁究竟有多深?这里又有多少人啊?对于弥宫她还真是一无所知啊!这样的境况,她逃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难道真的要成为他们诱饵坐以待毙不成?
两人闻言相视一眼,同时望向了碧血,“碧血大人。”
“放开他罢。”碧血淡淡的开口,随即吩咐道,“将他带到石室去,流音,我们该去向宫主复命了。”
“是师父; !”两名男子颔首,伸手便来抓云挽卿的手臂,却被她避开了。
“我可以自己走。”看了碧血一眼,云挽卿转身便朝回走去,方才走出一步,肩上一沉已被人按住,顿时愕然,“喂!我都说了要自己走了这样都不行么?我根本不会武功,在这里不会逃跑的,我……”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你走错方向了。”
云挽卿顿时满头黑线,侧身躲开肩上那只手转身继续走,“我又没来过你们这里,走错方向再正常不过了。”
看着那离去的几抹身影,碧血微微眯起眸子,这个人真的有些不同?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一副不谙世事的样子,到了这里居然没有半丝恐惧,还跟他们讨价还价,这里可是弥宫,他们是杀人,世人眼中的地狱与魔鬼,他真的不怕么?
“碧血你在看什么?”见碧血的视线一直落在走远的云挽卿身上,流音眸色一暗缓缓开口。
“没什么,我们去复命罢。”碧血回过神来,转身朝回走去。
石窟内,碧血流音两人同时拱手行礼,“参见宫主。”
寒玉座椅上的男子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微微扬手示意两人起身,“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事情办的很顺利啊,寐血呢?带回来了么?”
两人同时起身,流音道,“回宫主,寐血并没有带回来,这件事还是由流音来解释。”
“哦?没带回来?”男子面具下的眼瞳掠过一抹幽暗,缓缓开口,“流音,这是怎么回事儿?”
流音拱手解释道,“回宫主,我们追查到了雪城发现了寐血他们的踪迹,寐血并不是单独一人身边除了云挽卿,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人属下不知来历但看起来武功不错,再加上寐血,我们打起来就算能赢也会损伤严重,于是属下就想了另外一个办法师父; 。声东击西,将云挽卿带了回来,依照几人的关系,寐血必定会回来营救,到时再一网打尽,任凭宫主处置。这样不费吹灰之力便能一石二鸟,当然属下不得不承认这其中有属下的私心,属下恨云挽卿,必定要报夺情夺爱之仇,但更多是为了宫主,请宫主相信属下之计,说不定还会有意外的收获。他们那么在乎云挽卿,若非借此机会能将殇也星刻也引来,那幽冥教便也会就此土崩瓦解了。”
啪啪啪。
稀疏的掌声缓缓响起,男子起身缓步走了下来,“流音不愧曾为大祭司,此等心思的确非凡,一石三鸟,有意思。既然能看出本宫主对幽冥教有意,还能为本宫主设想,很好,只要你尽心尽力,等收服了幽冥教之后你便是幽冥教的新教主,不管是殇也星刻还是云挽卿都任你处置。”
“多谢宫主,属下一定鞠躬尽瘁!”流音闻言心中一震,单膝跪地叩首行礼。
“起来罢。”男子走到流音身前停了下来,伸手将流音扶了起来。
这一幕不禁将碧血吓到了,石窟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向高高在上的宫主居然会屈身扶人?这在弥宫他们从未见到过,看来这个流音真的很得宫主宠爱,竟得如此待遇。
“属下惶恐!”隔着薄薄的衣衫依然能感觉到那手指的冰冷,靠近的寒气也扑面而来,一瞬间流音也怔住了,回过神来慌忙站起身来。
怎么回事?他的体温竟然这么低……不!是没有体温,比死人还要可怕!从见第一面时她就觉得他很诡异,让人不敢靠近,今日靠近了更可怕,总觉得靠近了他好像整个生命都在枯萎一般,这种感觉太骇人了。
不着痕迹拉开的距离让男子面具下的眼瞳掠过一抹嘲弄,唇角勾起的笑意带着冷然,“你们说那个云挽卿带回来了,人呢?带过来跟本宫主看看。”
迷倒了殇也星刻的人,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流音闻言一怔,心中虽然微词却不敢说出来,只颔首道,“是,属下这就去将人带来师父; 。”
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门口,男子收回视线冷冷的开口,“此行有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碧血拱手,“回宫主,暂时还没发现什么异样,属下看她好像真的很恨殇也星刻,应该是与幽冥教决裂了。”
“应该?”男子冷笑,拂袖朝座位上走去,“本宫主从不相信任何人,查到确切的证据继续上报,不能误了本宫主的大业。”
“是,属下遵命。”碧血颔首,低垂的眸中一片黯淡木然。
那厢,云挽卿被那两名男子带进石室内便在石室内转悠起来,四处都找遍了除了石头还是石头,甚至连床和桌椅都是石头做的,原以为会找到机关之类的东西,结果是百忙了一场,“该死,难道只有这一个门不成?”
门外有守卫,整个屋子都是石头的,简直就是铜墙铁壁而她插翅难飞了。
“流音大人!”
门外响起行礼声,房门在下一刻被推开,流音缓步走了进来,在看到蹲在凳子上的云挽卿时勾唇冷笑,“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这么有闲情逸致?我是该说你不知死活还是说你不知死活呢?”
云挽卿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流音姑娘你干嘛这么一副恨不得我死的样子,我好像哪儿都没得罪你罢?就算是因为那只狐狸,你也该去找那只狐狸怎么找我呢?我多无辜啊我。”
看她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她一样,这女人真的恨死她了,都是那只狐狸做事情怎么就那么极端呢?如果缓和一下,也许今日就不是这样的局面了?如果要弄死就干脆弄死嘛,现在好了,后患无穷了师父; 。
“没得罪我?”流音好像是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仰首大笑出声,只是笑了几声便蓦地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一步步靠近,“云挽卿你竟敢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若不是你,教主还是以前的教主,若不是你,教主便不会变心,他迟早都会与我在一起!若不是你,教主就不会追杀我,若不是你,我就不会离开幽冥教到了今日这穷途末日的境地!从小到大二十多年的感情,我为了他,为了幽冥教付出了那么多,可最终我得到了什么?只因为你,一个半路出现的男人,就毁了我的一切,毁了我的一切!我不该恨你么?你说,我不该恨么?”
随着流音的靠近,云挽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身后一顿已经抵住了石床的边缘,看着眼前那张有些扭曲的脸不禁愕然,“喂,你说话就说话,别靠这么近好不好?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倒是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头上,完全不会检讨自己啊?要不是她心狠在先追杀她的话,兰息染就不会怀疑她,十三就不会跟踪她,后来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顶多她失去了原本就是一厢情愿的爱情,这么一说,果然都是因果报应啊!原来自己的命运由自己掌握是这么一回事,的确是由自己掌握了,各种不同的因素加起来就导致了结果,这个女人就是个典型啊!
那她呢?她什么也没做也沦落到了如此境地?不,她虽然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是惹的情债太多了,所以她的以后的结果也是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