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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什么?”云挽卿眨了眨眼,下意识的反问,手背痒痒的触感让她忍不住想要推开那恼人的薄唇,呼吸沾染在肌肤上一阵湿热,“喂,你说话就说话,能不能不要再亲下去了,很痒!”
不在乎那层关系?是啊,他的确是那样的人。不过他什么时候喜欢她了?之前是以礼相待,只是后来才……罢了,她也不纠结了,反正她也看不到他的内心,现在最重要的是那冰块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让这妖孽有了这么大的反应师父; !原本因为他皇兄皇嫂放弃,现在老皇帝跟皇后也在啊,他怎么就不顾及了?所有的问题都出在那冰块身上么?好好地……还真是会找事儿啊!
“不能。”赵鸢轻笑,嘴上那么说却没有再继续了,“想知道阿七说了什么么?”
云挽卿满头黑线,“我不是说过要知道了么?你耳朵没问题吧?”
等等!这妖孽这什么表情啊?怎么看起来那么……
“想知道是罢。”赵鸢眯起眸子,俯首贴近,侧过脸去,“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什么?!云挽卿不可置信的瞠大双眸,“你……你疯了罢?你这是什么要求?本来就是你自己要说的,怎么反倒反过来要求我了?再说,我怎么会……我不!”
“不?”赵鸢挑眉,“那好,我不说了。”
“你?!”云挽卿气急,顿了顿,压下心中涌起的怒火缓缓开口,“好,你不说罢了,我可以去问那冰块,你可以放开我了。”
居然还威胁她?不,这根本就构不成威胁,分明是在耍赖。
皇帝了不起啊,不还是个耍赖的家伙!
赵鸢嗤笑,无力的摇首,“阿卿啊阿卿,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天真呢?你以为你今日来了我还会放你走么?虽然阿七会告诉你,不过那是之后的事了。今日我可是空出了一下午一晚上的时间来陪你呢,不要这么不解风情,能得到我这么宠爱的人你可是第一个。”
“我可是一点儿也不想做这第一个。”云挽卿闻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试探性的动了一下,一只手被压在两人中间,一只手捂着唇,根本没有时间去拿暗器,何况这距离也太近了,根本没有办法。这妖孽居然专门空出了时间,疯子。
“那可就由不得你了师父; 。”赵鸢勾唇,伸手拉住了云挽卿的手,拉了拉却没有拉开,“阿卿,你觉得这样的抗拒有意思么?啊,对了,忘了告诉你,方才的茶里我稍微放了点儿东西。”
放了点儿东西?!云挽卿蓦地瞠大双眸,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你……你放了什么?!”
这妖孽居然这么卑鄙,在茶里放了东西!他到底放了什么!迷药?还是……
对上那双惊愕的眸子,赵鸢眨了眨眼,“不要这么紧张嘛,你以为我会放什么?安心,只是一些软筋散而已,谁叫你不乖呢?若你能乖乖听话,我也不用费事儿不是。”
“软……软筋散?!”云挽卿僵住了身子,下一刻手脚并用的挣扎起来,“放开!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居然还做出下药这种勾当,就你这样的人还是先生?还是一国之君?花馥郁!不,现在应该称你为皇上了,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你要做什么,但最起码要顾及我的意愿罢?”
赵鸢轻松的制住那挣扎的动作,慢条斯理的开口,“我有顾及啊?不然,方才我跟你说那么多做什么,直接做我想做的事儿不就行了?阿卿,我只想让你认清自己的心而已,其实在你心里是喜欢我的。”
“哈?!”挣扎越来越无力,听到这句话云挽卿愣住了,“认清我的心?要认清我的心有的是办法,可是有你这样的么?下药,这算什么见鬼的方法?放开,我让你放开啊!”
手腕被捏的发疼,已经抵抗不了那越来越大的力道,手臂渐渐地麻木了。
“这可是最有效地办法了,只要你的身体认同了我,你的心也会认同我的。”赵鸢勾唇一笑,手上的力道突然加大,终于拉开了云挽卿负隅顽抗的手,扣住掌心将之压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虽然力道有些大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云挽卿这才意识到身下是柔软的长毛地毯,怪不得到现在都没觉得难受,一直捂着脸现在突然屏障消失了,有一种暴露的慌乱,“你师父; !放手,你……难道你还用强么?你方才不是说让我看清自己的心……”
话未说完便被赵鸢打断,“用强有何不好?多有情趣不是么?阿卿只听到我让你看清自己的心,难道忘了我下药的事儿了么?都这么明显了,你还是乖乖的承认罢。”
语气中是慢慢的调戏,云挽卿不可置信的拧眉,“你……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才是真正的你罢?以前那么伪装还真是辛苦你了啊!”
“怎么会辛苦呢?那是一种有趣的体验。”这一句赵鸢回答的很正经,眸中的暗色越老越深。
云挽卿几乎要一口血喷出来,此刻已经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力量在消失,身体变得虚软,几乎没有了抵抗力,不行!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妖孽才刚刚登基,这么一天不见人影就不会有人来找么?那冰块在说了那样的话之后难道还没有惊觉么?孟风遥跟师父还在客栈等她,可她却被劫到皇宫里无人知晓,兰狐狸跟十三也不知去做什么了,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啊!所以说,这是要天要亡她么?
别开的小脸带着懊恼,修长的颈部线条十分诱人,因为挣扎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了纤细的锁骨,肌肤泛着温润的光泽,不断的诱惑着他的注视,赵鸢俯首贴近,薄唇落在了云挽卿微扬的下颚上,“怎么不说话了?”
贴近的气息,温热的触感让云挽卿吓了一跳,蓦地回过神来,“你!你在做什么?喂!”说话间,那薄唇已经沿着下颚吻了上来,不管再怎么躲避还是没能避开那人,唇上一软还是被封住了呼吸,连带着话语一并堵了回去,抗议的声音成了暧昧的呜咽,唇齿纠缠。
“唔唔……”
熟悉的气息窜入肺腑,原本就虚软的身子软了下来,无法挣扎,云挽卿干脆放弃了,紧闭的唇齿被撬开,温热的舌探了进来,并不急切慢条斯理的探索着,用那种足以让人发疯的速度师父; 。
记忆中的清甜味道让赵鸢失去了理智,感觉到身下的人放弃了挣扎心中更是欣喜,慢慢的开发属于他的领地,如记忆中一般的馨香柔软,让人弥足深陷,这丫头就是妖精罢,否则怎会让他如此失魂落魄欲罢不能?
这一吻足够绵长,直至两人都失去呼吸,赵鸢才恋恋不舍的撤回唇舌,鼻息相抵是彼此的喘息,呼吸着彼此的气息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让人迷恋,赵鸢喜欢这样的感觉,似乎这样融为一体了,视线落在那轻颤的长睫上,唇角掠过一抹笑意,缓缓开口,“现在可以告诉你阿七说了什么,他说可以公平竞争,听到了罢?竟然连他那样的人都能说出这种话,还真是吓到我了,也许这就是他的改变罢。我也变了,变得容易满足了,又或者说坠入了自我的世界里,随心而行,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留下遗憾便可。”
云挽卿紧闭着双眸喘息着,听到这番话觉得火大的同时又觉得很有道理,因为她就是这么活着的,可是为什么听到同样的理论会是这么奇怪的心里?这死妖孽是打算忽视人伦道德了,这倒是不奇怪,见鬼是那冰块!她真没想到他那样的人居然能说出公平竞争这样的话来?对象还是他的小皇叔,从一开始那样浓烈的占有欲开始,逼着她跟十三他们分开,如今居然能接受这样的事,太不可置信了!所以说,那冰块也变了么?
眼睑上一软,云挽卿一怔蓦地回过神来,反射性的张开双眸,对上那张放大的脸不禁凝眉,“你做什么?”
“谁让你一直都不看我,在想什么?”那轻颤的长睫太过诱人,赵鸢忍不住又吻了一下。
眼睛都睁不开了,云挽卿不禁抗议,别开脸去,“喂,你够了么?”
“不够。”赵鸢见状轻笑,却是没有再继续了,“阿卿,方才是在想阿七对么?他的确变了不少,这都是你的功劳,那小子之前连笑都很吝啬,也不与人接触,但是去了书院之后渐渐的改变了。”
“他只是没有接触外面的世界而已,如果接触了外面的世界改变会更大,并不是因为我师父; 。”云挽卿凝眉,是因为她么?也许是有一部分原因,那根本的原因在那冰块自己身上不是么?他只是不想打开自己的心而已。
“不,那就是因为你,因为他对你敞开了心扉,你走进了他心里。”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
“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是那个人便可以。”
是那个人?云挽卿愣住,命中注定么?她原来不相信这个,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她信了。之前她不接受那冰块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因为他是太子,他是未来的储君,最大的原因是他接受不了已经既定的事实,让她离开十三他们,加上她对皇权本就抗拒,不知不觉便发展到了那个地步。现在他已经不是太子了,也不是皇上了,横隔在他们之间的障碍一瞬间消失了,这种感觉无法形容……
“阿卿。”轻柔的呼唤在耳畔响起,温热的呼吸在脸颊上流连着,酥痒的触感爬满了整个身子,云挽卿不禁轻颤,蓦地转头,“你……”
话音消失在柔软的唇间,她竟然在回头的时候撞上了这妖孽的唇?!
桃花眸中一点点蔓上笑意,赵鸢轻笑,“阿卿第一次主动吻我呢?怎么样?不讨厌罢?因为方才你也没有任何抵触,看来你心里早已接受我了,知道我为何今日将你找来么?因为我知道你很快就会离开这里了,可我不能离开了,这一次的分离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若等你这丫头来见我还不知要等到何时。所以,在你离开之前我不能让自己后悔,只要你成了我的人便不会忘记我了,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会回来,在你心里一定会有我的位置存在。”
明明是他最先遇见,却是最后留在她心里的,没关系,他只要留下的痕迹够深是一样的,不管是卑鄙无耻快乐还是痛苦,只要留下他的痕迹,让她忘不了,永远都忘不了师父; 。
当了皇帝便身不由己了,以后还不知会有怎样的变故,就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能让自己留下遗憾。他更相信她会回来的,这里有她的家人,也有他,他的魅力不会只有这么一点儿的不是么?
“你……你……”云挽卿闻言瞠大双眸,与不成句,他说什么?成为他的人?!他是说真的……从一开始他就打算这么做了!她不在乎冰块,不在乎十三,不在兰狐狸不在乎……他明明都知道的,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她有什么好?值得他背上乱(河蟹)伦的罪名,根本就不值得,迷恋能维持得了多长时间?半年?一年?两年?总会消失的。等消失的时候,曾经发生的事不过是一场荒唐而已,就算喜欢,就算有感情,能敌得过这长久的岁月么?皇宫她是不会踏足的,一直抗拒至今,奇怪是她没有多大的抵触,大概是这妖孽没有强迫她罢,没有强迫她离开谁,也没有强迫她入宫。
他说她心里有他?有么?若没有,为何对他的触碰没有厌恶?那只狐狸说,检验人心最快方法便是吻,身体最直接的反应便是心里最真实的反应,那她对这妖孽算什么?一切随缘,她现在要怎么随缘?是不是随了太多的缘?看清本心,一切随缘,原来这八个字这么难。就算她喜欢这妖孽又能如何?他是皇帝,总有一日会成亲,有皇后,妃子,粉黛无数。
“阿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长久的沉默之后,赵鸢伸手扳过了云挽卿的脸,对双出神的眸,深深的望进去,“不要在乎那些东西,就算有一日我娶了别的女人,我也不会碰她们的,不过是一个摆设,而且那是后话,我不需要用女人来巩固江山。你在想这些对么?你想了这些就代表了你已经承认了对么?我就知道,这些日子的相处你的眼里有了我,心里怎么会没有呢?我不会这么没有魅力的。”
云挽卿满头黑线,“是啊,你多有魅力,能迷倒整个洛城的女人。真是,你到底是有多自恋?”
“自己爱自己有什么不对么?若是连自己都不爱了,还能爱谁?”笑意在眉眼间见绽开,掩饰不住,顿了顿,赵鸢突然抱住身下的人,埋进了云挽卿的颈侧,“阿卿,我很开心师父; 。”
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云挽卿愣住,终于抬起虚软的双手抱住了赵鸢的腰,“开心什么?”
“开心你想通了,你这个榆木脑袋,总会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很多事情都想不通。”赵鸢缓缓开口,一字一顿,鼻息间是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