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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察觉到那道目光,孟风遥眸光微闪,继续道,“我相信她,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直觉。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是个很善良纯真的人,看到她的眼睛心中便有一种被净化的感觉,不知凰你有没有这样的感觉。”
凰,对不起,我骗了你。
因为我已经答应了云挽卿会替她保守秘密,便要遵守承诺,虽然我也迟疑过,但要因为书院的关系伤害一个努力证明自己的学生,我还是做不到。书院很重要,但学生才是书院的灵魂,只要云挽卿的身份不暴露,对书院便不会有任何影响。
这一次,就让他顺从自己的心一次罢。
雪名凰一怔,下一刻无声的笑了,“原来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有那样的感觉,也许云挽卿的眼睛真的有什么魔力罢。”
孟风遥闻言心中微微舒了口气,看着楼下那抹身影唇角一点点的勾了起来。
魔力么?也许真的有罢。
半个时辰后,那一片毛绒绒的杂草地终于铲平,清一色的水平线看起来整齐多了,加上一旁那颗梨花树,青与白却是一番好风景师父; 。
“啊,终于完成了!太好了,解脱了……”云挽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开心的眯起眸子笑了起来。
赵泠沧丢掉手中的铲刀,起身朝后走去。
“喂?冰块,你去哪儿啊?”见赵泠沧离去,云挽卿愕然的转身望去,喊了几声却不见前方的人搭理她,不禁又有些气恼,“方才才有了那么一点好感,下一刻便能将那点好感彻底颠覆,这个人还真是有本事!”
赵泠沧闻言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依旧是一张渺无表情的冰块脸。
“呃?”对上那冷漠如冰的双眸,云挽卿一阵愕然,“没什么,没什么……您走!您走您的,好走啊!”
那是什么眼神?她到底说错什么了?又是哪儿招着他了?
这个死冰块真是难相处,那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啊!
赵泠沧见状,木然的转身离去,修长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院门口。
云挽卿收回视线,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不经意的用力一握,掌心一片刺痛,这才想起掌心还有伤,赶紧扔了手中的铲刀,揭开绢巾一看,掌心那几个水泡都已经破了,“这下真是惨不忍睹了,都是那只死狐狸害的!这笔账本小姐一定会记住的,等到哪日栽在本小姐手中,哼哼……”
“云同学。”
熟悉的声音,将云挽卿吓了一跳,抬头一看站在门口的人竟是孟风遥,“先生?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是雪名居,孟风遥怎么在这儿?什么时候来的?她怎么没看到?难道是为了找她要玉佩?
在云挽卿胡思乱想的时候,孟风遥已经走了过来,当看到云挽卿通红的掌心时,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都伤成这样了,跟我过来师父; 。”
“哦。”云挽卿一怔,乖乖的点头跟了进去。
原来不是问她要玉佩,而是给她疗伤的啊……
不对!他怎么知道她受伤了?难道方才他一直在什么地方看着?思及此,心中不禁一阵恶寒,这雪名书院还真是处处危机啊,她若不精点心,被发现那是早晚的事啊!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楼阁,到了二楼一眼便看到了窗边那抹白色身影,云挽卿眸色一亮,立即颔首行礼,“学生见过山长。”
说起来,她似乎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山长了,还真是想念那张清绝脱俗的脸哪!
雪名凰闻言转身,唇角噙着一抹笑缓步走了过来,“云同学不用多礼,手上的伤怎么样?”
伤?云挽卿一震,这才发现那处窗边正对着楼下草地,是一处再好不过的观测点,“只是摩了一个水泡而已,不要紧,多谢山长关心。”
如此说来,方才这两人都在观察他们,不会罢?这是什么癖好?
走近一看,雪名凰才看清那掌心的伤势,那丝丝血迹在纤细白皙的掌心异常的醒目,“都出血了,若是不能握笔就糟了,不过没关系,风遥医术高超,一定能药到病除。对么,风遥?”
“不要夸大其词。”孟风遥闻言无奈的看了孟风遥一眼,将云挽卿拉到桌案边坐了下来,此时小厮也送来了温水。
孟风遥伸手拧净绢巾,抬起了云挽卿受伤的右手,“伤口必须要清理干净才能上药,有点疼,忍着点师父; 。”
“嗯。”云挽卿点头,注视着孟风遥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细微的笑意。
孟风遥低首凑近了些许,捻起绢巾的一角,尽量的放轻了动作,只轻轻擦拭了一下便轻声询问,“疼么?若是疼的话就告诉我。”
那温柔的语气,让云挽卿心中一震,心似乎都要融化了,“不疼。”
怎么办?这样的孟风遥温柔的让人快要疯掉了!这世上怎么就有这样温柔的人呢?
孟风遥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动作,从清洗到上药的整个过程都是小心翼翼的,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了。
雪名凰双手环臂站在一旁,看到两人之间的氛围不禁微微眯起眸子,轻笑道,“风遥,我从来不知道你对人竟能温柔到如此地步呢?”
风遥待人接物向来都是温柔的,但从未对何人到如此仔细的地步,那种已经超出了温柔,更像是……疼惜?没错,就是疼惜。
孟风遥一震放白瓷瓶的手一僵,随即恢复正常,无奈的抬眸看了雪名凰一眼,“你又在说什么呢?我待人如何,你还不知?”
平日里总喜欢拿人开玩笑,今日没人了,竟然将玩笑开到他身上了。
温柔?他待人一向如此,有什么不对么?
云挽卿正观察着掌心清凉的药液,听到这对话,不禁诧异的抬头,他们这是在说什么?山长话里的意思似乎……
察觉到云挽卿的视线,雪名凰一怔勾唇笑起来,“好了,不开玩笑了,走罢,我们去无名居,今晚让风遥多做几样好菜给云同学补补师父; 。”
一听到吃的,云挽卿眸色一亮,“真的么?终于又能吃到先生做的菜了,我真是太幸福了!”
话到此处,孟风遥想拒绝因为无法拒绝了,“真是……好了,都走罢!”
无名居
因为时辰稍晚,迟迟不见孟风遥归来的花馥郁兰息染已经各自回去了,这点也更合了云挽卿的意,不用看到那只狐狸真是再好不过了!因为是伤残人士,云挽卿只能在一旁看着,可惜她只对吃有兴趣,对做菜什么的完全无感,看了一会儿不觉有些无聊起来。
视线掠过房内的摆设,云挽卿不禁开口,“先生,我能四处看看么?”
只来了一趟,只忙着与那只死狐狸对呛了,都没时间参观下这房间的格局摆设,今日没有别人,正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趁此机会,好好地了解一番!
孟风遥正在切菜,听到这句话随意应了一声,“嗯。”
得到允许,云挽卿立即不客气的转悠起来,一楼几乎像一个客厅,除了桌椅柜子之外,也只有一些小摆件算有趣,看了一圈便忍不住朝楼上走去。
不知道孟风遥的房间会是什么样呢?肯定不是像那个妖孽一样在房内弄那么多红纱,整的像妖精的洞府似的,虽然看起来的确挺好看的。
走上楼梯便是二楼的长廊,白色的灯笼挂满了廊檐随风摇曳着,红木栏杆,门窗上精致的雕刻,衬得远处的山间美景,真如画一般,让人的心不自觉地平静下来,“果然是清幽娴雅呢,怪不得养成了那样一副温柔的性子,实在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若是将来她玩腻了江湖城镇,也要找一处这样的好所在安居下来,暮鼓晨钟,坐拥四季山水,岂不美哉!当然了,她一定要多带几个美人归隐山林,不然多寂寞啊师父; !
走到长廊尽头才是房门,推开房门一看,云挽卿便怔住了,入目尽是各色的奇花异草,在瓷盆内错落有致的摆放在地上柜格上,姹紫嫣红,相互交映,简直就像是一个室内花园,从中走过才看到那落地窗边的雕花大床,窗户大开,青帐随风摇曳,窗外美景尽收眼底,窗户的另一边是一张花梨木书案,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张未画完的桃花图。
书案对面是两方几乎与墙同高的书架,架上摆满了书,扑面而来的书卷气,书架前是一张红檀木八仙桌与四把交椅,桌案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
当视线落在桌边的木格上时,云挽卿不禁一怔缓步走了过去,走近一看才发现那木格上摆满了各色的瓶瓶罐罐,看了看名字都是各种药剂,“果然是大夫啊,怪不得山长会说医术高超呢!”
“这是什么?”其中一只稍大的圆弧形白瓷瓶引起了云挽卿的注意,拿起一看,贴在瓶身的纸上写着三个字,“引魂醉?引魂醉……是酒么?这瓶子长得也挺像酒瓶的……”
“云同学?云同学……”
此时,楼下突然传来了隐隐的呼唤,云挽卿一怔回过神来,“来了来了!”
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上了那只白瓷瓶。
方一下楼,便看到在桌案边摆放碗筷的雪名凰,“山长。”
见云挽卿下来,雪名凰微微一笑,“怎么样?参观了风遥的房间,感想如何?”
“这个……只有三个字,很幸福!对窗山外美景,房内百花盛开,将卧房设计成室内花圃,学生还是第一次见呢!”说着,云挽卿走近便伸手要去帮忙。
雪名凰伸手拦住了云挽卿,轻笑道,“不用了,云同学还是伤残人士呢师父; 。”
“伤残人士?”云挽卿愕然,这么点儿伤也算?是不是太夸张了点儿?摆个碗筷还是可以的……不过,这样被宠着其实还是很有幸福感的!
顿了顿,雪名凰扬眉望向一旁的孟风遥,“风遥,听到云同学的评价了么?”
“听到了。”孟风遥端着菜肴走过来,摆在了桌上,“好了,可以吃饭了。”
“嗯!”云挽卿重重的点头,注意力立即就被桌案上美味的菜肴吸引去了,“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果然能嫁给先生这样的人最幸福了!”
此话一出,气氛一瞬间凝结。
听到这句话,孟风遥的动作便僵住了。
雪名凰诧异的扬眸,挑眉笑道,“这句话云同学不是第一次这么说了,看来云同学真的被风遥迷住了呢?”
云挽卿此刻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赶紧解释道,“不是!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先生的厨艺太好了!真的!”
糟了,孟风遥已经知道她是女子了,听到这话不会误会什么罢?什么都没成,若是将人吓到那可就得不偿失了!今日听他那话,似乎对师徒之间颇有成见,她若想让他只怕不容易,路漫漫啊!
孟风遥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我明白的,云同学不必解释。”顿了顿,转眸看了雪名凰一眼,“凰,别开玩笑了,你还是山长呢,怎么随便开学生的玩笑。”
“这有什么?不是促进师生关系的很好途径么?”雪名凰不赞同的挑眉,视线一转,看到云挽卿懊恼的神情,眸中掠过一抹笑意,“好了,不开玩笑了,都坐下吃饭罢?云同学,来,坐下吃饭。”
“谢先生师父; 。”云挽卿微微颔首,坐了下来,顺带将手中的白瓷瓶也搁到了桌案上。
孟风遥一见不禁诧异的扬眉,“这个?”
“哦!”云挽卿立即解释道,“学生见上面写着引魂醉,想来是酒便拿下来了。没经过先生同意便乱动了东西,对不起。”
“没关系。”孟风遥轻轻摇首,“只是这引魂醉不是一般的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闻的,这是我提炼的最高浓度的酒,是疗伤时做麻药用的,人一旦醉了疼痛便会减轻。”
“用来闻的?”云挽卿诧异的扬眉,伸手便欲打开一试,手方才捏住木塞便被一只手挡住了,抬头一看阻止的人竟是孟风遥,“先生怎么了?这不是酒么?”
“的确是酒……”孟风遥有些欲言又止,“但是现在不能打开,你若想打开等凰走了再打开罢。”
“山长?”云挽卿一头雾水,怔怔的转眸望向对面的人。
为什么要等山长走了再打开?难道是过敏?可孟风遥方才的表情不像,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似有什么不能启齿的原因一样,究竟是什么?
孟风遥无法解释,只有拿开了白瓷瓶,“好了别问了,赶紧吃饭罢。”
“噢……”云挽卿呐呐的点头,心中却尽是疑问,一顿饭吃的心不在焉,眼睛总是时不时的盯着放在一旁的白瓷瓶看,心中惦记着事儿没了心思,再美味的饭菜也如同嚼蜡。
看来山长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她这个人吧,越不让她知道她便越想知道,她一定要趁机会试一试!
用完了晚膳,云挽卿便殷勤的起身想要帮忙收拾,“先生,让学生来罢!”
孟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