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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不胜怜惜。
“傻话!岂是你说回去就能回去的?别撅着嘴了,今天娘房里一天假,你也有些日子没有出去玩了,今天,你就好好去玩玩。”三夫人亲昵的道,话落,念儿欢快的跳了起来。
“真的,娘,你太好了,念儿最爱娘了!”念儿爬到凳子上,在三夫人的脸颊上大大的亲了一口,心中畅快至极,终于可以出去玩了,今天,她一定要玩疯才行,反正是娘让自己出去的,所以,便是爹爹斥责,她也不怕,有娘担待着,不是吗?爹爹才舍不得对娘生气。
“好了,娘去舀一些银子给你。”三夫人将她从凳子上拉了下来,随即便进了屋子,等到出来之时,手中那着一团东西,是用一方绣帕包着,到了念儿身旁,将绣帕包着的银子小心翼翼的放在了念儿的腰带内。
念儿看着娘亲的举动,不由得皱了皱眉,“娘,你为何不蘀念儿绣一个钱袋,这样也方便些不是?哥哥都有,唯独念儿没有,娘偏心!绣帕这样女里女气的东西,念儿不喜欢!”
三夫人哭笑不得的看了念儿一眼,“好,是娘偏心好了吧,只不过是暂时包着银子罢了,你不喜欢,等银子花完了,你丢了便是,快些去吧!让凌伯载你出去。”
“嗯,好,念儿走了,念儿回来一定给娘带好吃的。”念儿想到要出门玩了,便立即挥开了方才心中对那绣帕的不喜,欢快的出了主院,朝着侯府外飞奔而去。
等到念儿离开,三夫人脸上的笑容慢慢的平息,念儿啊念儿,娘又怎会不知道你不喜欢绣帕,也正是因为你不喜欢,所以娘才将东西放在你的身上,对于女儿的性子,她这个做娘亲的,自然是把握得透彻,三夫人想到什么,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闭上眼,遮住眼底闪过的情绪。
而此时的主院外,雪儿出了主院,便寻到了安宁,将方才在主院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详述给安宁,安宁听着她的叙述,眉心越皱越紧,“亏得你方才没有说我好亲近,不然,你倒是真的上了三夫人的当了。”
“啊?真的?这……这是怎么回事?雪儿想不通。”雪儿听安宁如是说,也是吓了一跳,方才她在院中,可是小心翼翼的应对了,她只觉得那三夫人亲切温和,让人生不出敌意。
“以我看,三夫人定是看出了什么来了呢,她之所以这样问,就是想套出你和谁亲近,继而猜出是谁让你在知道那汤有毒的前提下,还要将那汤送去。”安宁淡淡的开口,利眼微眯着,这个三夫人,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精明,想来,她是看出了雪儿的真正目的。
雪儿知道汤中有毒,还是送了过去,并且阻止她喝,表明那汤是谁的主意,这其中存在太大的挑拨离间的嫌疑了,而雪儿那模样,心思自然不可能有那般深沉,所以,三夫人还是怀疑到了雪儿的身后有人出谋划策,所以她才用这样隐晦的方法来套出雪儿的背后之人。
安宁脑海中浮现出那三夫人的模样,嘴角的兴味儿越发的浓郁。
“呀!幸亏雪儿没说,不然就连累到小姐了。”雪儿心中一阵后怕,此刻才惊觉那三夫人的能耐,看似那般温和亲切的一个人,果真是城府极深啊!
“我倒是不怕你连累。”安宁轻笑道,这三夫人城府越深,或者是一件好事。
大夫人和秦玉双的性子,是容不下老爷单独冲着这么个三夫人的,秦玉双已经出手了,这一次失败,但不代表她便会因此放弃,这侯府,越乱越好,最好是让安平侯爷焦头烂额,亲眼看着他的侯府如何鸡飞狗跳。
岁兰轩中,秦玉双猛地怒吼出声,“什么?你说她没喝?”
“是,是的,三夫人她没喝。”六夫人瑟瑟的道,秦玉双的反应,她一早便料到了,心中早已经有了准备,此时的惊恐,不过是装装样子,给秦玉双看罢了。
“怎么能没喝?这不是浪费了我……”秦玉双紧皱着眉,一脸的不甘心。
“夫人……”福儿见她要说出什么,忙打断秦玉双的话,“不过是浪费了一碗汤,夫人不必动怒。”
秦玉双也意识到什么,看了雪儿一眼,心中暗道:这个没用的东西,连一碗汤的事儿的办不了,现在,她倒是后悔将那玉簪送给六夫人,现在一点儿好处都没有得到。
六夫人不发一语,感受到秦玉双的凌厉怒气,心中却是多了一丝得意,要知道,这秦玉双平日可没有将她放在眼里,看她动气,又怎会不是一件畅快的事情呢?
“下去吧,下去吧。省得在这里碍眼。”秦玉双皱眉,不悦之中透着一丝不耐烦。
六夫人没有多说,福了福身,随即走出了房间,依旧是诚惶诚恐的模样,但在走出房门之时,脸上却绽放出了一抹笑容。
京城的街上,一辆马车载着一少女在城中穿梭,逛了一个又一个的店铺,终于,逛得累了,才让凌伯载着她回府,到了府门外,少女灵活的跳下马车,似想到什么,看向驾车的凌伯,随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绣帕,将里面剩下的一块碎银舀出来,丢给凌伯,“今日辛苦了,赏你的。”
凌伯立即将地上的银子捡起来,“谢谢小姐,谢谢小姐赏赐。”
念儿憋了憋嘴,想到手中的绣帕,皱了皱眉,随手一扔,头也不回的离开,而离开了的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凌伯很快便捡起了地上的那快绣帕,包好那一块碎银,随意的揣在怀中。
十分不起眼的动作,任凭是谁看了,都不会有丝毫在意。
安平侯府,秦玉双第一次借刀杀人未果,心中却也没有就此放下这个念头,时时刻刻的琢磨着,如何让那三夫人消失,这些天,安平侯爷格外忙了起来,早出晚归,这侯府,怕也只有楚楚能够见得到安平侯爷。
明月公主几天前已经出殡,这一日,安宁带着碧珠出了侯府,刚到了京城的街上,便听得一个消息……豫王殿下要回京了。
安宁想到前世,豫王殿下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回了京城,伴随着豫王的回京,各个王爷也都蠢蠢欲动了起来,安宁知道,豫王是几个皇子中,最具帝王之才的一个,前世,若不是璃王赵景泽用了卑鄙的手段,他又怎能争得过豫王?
想到前世关于豫王的一切,安宁敛眉,对着车夫吩咐道,“回府!”
马车立即调转马头,很快便回到了府中,回府之时,正遇到飞翩出听雨轩,安宁自然是知晓他要去哪儿,走近飞翩,神色严肃的道,“带着你的人,到城西密林埋伏,遇到可疑的人,当场诛杀,不留活口。”
飞翩眼睛一亮,神色之中是明显的兴奋,“是,属下领命。”
他好久没有杀人杀得痛快了,今天,终于要喂饱他的剑了吗?眼神一凛,随即大步从后门走出安平侯府……“小姐,我们……”碧珠意识到小姐的不寻常,开口询问道。
安宁敛眉,“走,咱们今天骑马,走远一点儿!”
碧珠自然是没有什么异议,二人到侯府马厩牵了马,随即便策马朝着城西的方向奔去……璃王府。
书房内,赵景泽一脸的阴沉,面容严肃的看了面前的三人一眼,沉声开口,“本王已经得到消息,豫王殿下回京,会从西门进城,你们三人各自带着你们手下的死士,务必要在城西将他诛杀,绝对不能让他成功回京!”
“是,属下遵命!”三人齐声喝道。
赵景泽嘴角勾起一抹阴毒,他们本是兄弟,但豫王的能耐他是知晓的,在豫王被赶出京城之前,他的才能就已经超过了他们其他的所有皇子,父皇这一次召他回京,无论是什么目的,豫王都会对自己产生威胁,豫王无疑是他争夺皇位的最大阻碍,他又怎能任凭这个阻碍挡住他呢?
今天,就让豫王命丧黄泉!
安宁和碧珠二人,骑马出了西城门,一路往西边的方向奔走,终于,在一个时辰之后,到了一条河边,河边一男子似乎是休息了一会儿,正要上马继续走,安宁看到那身影,她又怎会不认得?
豫王果然和前世一样,身旁连一个侍卫都没带,独自一人回京。
“这位公子,等等。”安宁唤道,那男子一袭青衫,十分朴素,面容如刀刻,虽然风尘仆仆,但依旧掩饰不了身上的光华,安宁走近看了他一眼,要说,皇上的几个儿子中,不但才德最佳,就连长相,豫王赵正扬要优秀于其他几个皇子太多。
此时豫王赵正扬停下要上马的动作,抬眼看到骏马之上的那一个女子,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不单单是她的相貌是他生平所见最佳的,更让他惊艳的是,她身上那淡雅内敛的气质。
这女子,看扬起不过才十五六岁左右,这份内敛气质,怕是连经历了世间百态的人都是及不上的。
“小姐叫住在下,可是有事?”赵正扬态度颇为谦和,很快敛去对这女子的惊艳,恭敬且有礼。
安宁敛眉,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不答反问,“公子,可是要回城?”
“正是。”
“那公子可有急事?”
赵正扬皱眉,但很快舒展开来,“急事倒没有,不知小姐有何指教?”
“指教倒谈不上,不知道公子可否赏脸,陪我到前方走一遭?”安宁直视着赵正扬的双眼,话落,果然看到他眼中怔了怔,还未等他拒绝,安宁继续开口,“公子,难不成你怕小女子?”
赵正扬正要说出拒绝的话,他虽然方才说没有急事,可是,他好不容易回京了,自然是急着进宫面见父皇,他虽不知道父皇为何会改变主意召他回京,但无论如何,他都会牢牢的抓住这一次机会,既然回了京城,他便不愿再离开。
却不料,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这位小姐便堵住了他的话,他要如何回答?承认怕她这个小女子?那么他这个豫王就真的太怂了!
“好,我便陪你走一遭。”赵正扬不是没想过这位小姐有什么目的,但以他的本事,若是这位小姐真有什么歹意,他也自认能够对付得了。
赵正扬翻身上马,安宁扬起一抹笑容,颇有深意的看了赵正扬一眼,心中暗道:这赵正扬倒是一个有胆识的人,若不是前世,赵景泽用巫蛊术暗害于他,最后有望得到皇位的,怕就该是他,可惜了……不过,这一世,她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赵景泽坐上皇位的,赵景泽越想得到的东西,她便要想方设法的给他设置障碍,让他看得到,得不到,心中也只能如刀绞。
而这个豫王,应该会是一个不错的同盟者。
二人骑马并肩而行,而碧珠跟在后面,三人倒也不急,徐徐的朝着赵正扬来的方向漫步,其间到也没有什么言语的交流,但赵正扬却在细细的观察着这位突然出现要求他同行的女子,但无论怎样,他都只有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能够让捉摸不透的,除了父皇,还有那个深受父皇疼爱的宸王表哥,这个女子倒是第三人,难得啊难得,只是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
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安宁却也没有闲下来,她刻意留意着时间,前一世,赵景泽的计划,她又怎么会不记得?这个时候,怕已经行动了吧,不过……想到自己的布置,安宁眼底划过一道精光,随即转脸看向赵正扬,“公子,我们回去吧。”
“回去?这就回去?”饶是赵正扬也有些懵了,她邀自己走一遭,就是如此简单而已吗?
“不然呢?公子还想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么?”安宁挑眉,她可没有时间与精力陪他继续走下去了,看这时辰已经差不多了,她今天的目的也应该达到了。
赵正扬嘴角抽了抽,这女子还真是高深莫测啊!
安宁调转马头,赵正扬虽然疑惑,但也紧随其上,稍微落后了安宁一个马长的距离,依旧是将视线停留在安宁的身上,眼中的探寻更浓。
不多久,三人便到了城西密林处,当看到树林里面躺着的一具具尸体的时候,赵正扬的脸色明显僵了僵,空气中散发着新鲜血液的味道,这些人似乎刚死不久。
“好险啊!若我们走得快些,怕要撞上这场厮杀了,还好命大,有惊无险。”安宁看着地上的尸体,飞翩蘀她训练的人,身手倒是不错,死的几乎都是赵景泽的人。
脑中想着的是赵景泽得知行动失败,全军覆没的消息后会有的表情,心中顿时觉得畅快至极,赵景泽有他的羽翼么?那么,她便乘此机会,卖豫王殿下一个人情的同时,又将赵景泽的羽翼给砍掉。
要知道,那些死士,赵景泽在前世可是但宝贝一样呢,素来不会轻易动用,前世,赵景泽在密林伏杀回京的豫王殿下,豫王虽没死逃回了京城,但也等于丢了半条命。
赵正扬脸色白了白,意识到什么,看着前面那马上女子的背影,多了几分异样的光芒,“小姐,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还请小姐告诉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