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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楚和赵景泽,眸子一紧,手一挥,手中的匕首便如箭矢一般,朝着那两抹身影激射而去,在这黑夜中,甚至看不到那匕首是如何飞过去的。
下一瞬,太子楚身体一怔,一声闷哼,一个踉跄,与此同时,赵景泽手中的剑,趁着太子楚顿住的当口,毫不犹豫的刺进了他的胸膛。
“你……”太子楚抬眼,狠狠的瞪着赵景泽,眼中的恨意凌厉的交织着,“我太子楚……死在你赵景泽的手中……我在此发誓,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便是托梦给我父皇,我也要让他蘀我……报仇!”
太子楚说完最后两个字,一口鲜血喷洒而出,整个人轰然倒地,没了气息。
赵景泽呆了,看到太子楚背后插着的那一把匕首,整个人懵了,是他杀了太子楚吗?不,太子楚背后那匕首插的微怔,便是自己不刺下最后的这一刀,他也活不了了。
但是,在安宁所在的位置看来,却只见赵景泽刺杀了太子楚,此刻,剑还在人家身体里,没有拔出来呢!
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目光看向方才那一抹身影所隐蔽的地方,见到那一抹身影悄然离去,眼底划过一道精光,“赵景泽啊赵景泽,希望这个礼物,你会喜欢!”
而此时的赵景泽心中满是不安,是谁?他很肯定自己被设计了,可是谁设计了这一切?又有什么目的?
抽出插在太子楚身体里的剑,赵景泽看向四周,他的那些死士早已经全数覆灭,就连青衣侍卫,也死在了他的身旁,方才那些突然而来的人,也已经不知去向,赵景泽眼中烧红了疯狂的火焰,看着满目的尸体,“是谁?给本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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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章卖女求荣,激怒安宁
赵景泽疯狂的大吼着,满面狰狞,一百号死士,再一次全数覆灭,况且这一次比上一次的三百人还要死得冤枉,上一次伏杀赵正扬,好歹也是他对别人心怀不轨在先,但是这一次,他明明是为了救人而来,可人不但没有救到,他反而还陷入了别人的算计之中。
一阵无力感与不安同时笼罩着赵景泽,仔细想想,背后那人如何知道自己的行动?这一切都太过诡异了,看了看地上太子楚的尸体,狠狠的将剑再插了进去,“给本王出来,藏头露尾算什么?本王倒是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如此和本王作对。”
这背后之人是否和上一次的人有关系?是否是赵正扬的人?
“你出来,给本王出来!”赵景泽发了疯的狂吼着,无数的疑问在赵景泽的脑海中盘旋着,当然,在这黑夜之中,除了无尽的黑,他什么也没有得到。
笑话!安宁看他这般疯狂的模样,心中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为他解惑?
赵景泽啊赵景泽,总有一天我安宁会站在你的面前,亲自告诉你,是谁在阻碍你问鼎皇位的路!
深深的看了一眼那近乎于疯狂的赵景泽,安宁脑海中浮现出前世的画面,她生子在即,而他却搂着新人,便是她派人去祈求他的怜惜,他也不为所动啊!
眼中激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赵景泽,咱们的仇还没有结束!
想到方才那个离开了的身影,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着飞翩吩咐道,“将这令牌交给一个姑娘,助她回南诏。”
飞翩接过安宁手中的令牌,恭敬的领命,“是,小姐。”
“记得蘀我犒赏兄弟们。”安宁十分满意这次任务的结果,方才她在这墙上也看到了,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飞翩蘀她培养出来的这些人的能力之惊人,肃杀,果决,刀刀致命,剑剑穿心,便是赵景泽那些死士,都不是他们对手,若是放在战场上,那可是十足十的碾肉机啊!
飞翩是苍翟培养出来的人,虽然飞翩没有对她透露过关于他跟她之前的事情,但安宁或多说少也看得出来一些端倪,便是苍翟那惊蛰十二煞,个个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她可不认为,惊蛰之中,便只有那十二煞,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就连前世的她也没有听闻过,可见其神秘与隐蔽。
不过,她却知道,前世苍翟回到北燕国之后,之所以会那般迅猛,便代表着,苍翟手中的底牌并非等闲。
像苍翟那般心思缜密的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他怕是不会轻易回北燕国的吧!
脑海中浮现出苍翟的身影,安宁给飞翩使了个眼色,二人培养起来的默契,便是一个眼神,飞翩也明白主子的意思,恭敬的轻揽着安宁的腰身,二人落地,渐渐隐没在黑夜之中。
翌日,太子楚越狱未果,当场被诛杀的消息便传到了崇正帝的耳中,崇正帝本就没有打算要放过太子楚,单是凭着他在东秦国暗中做的那些事情,就足以给了自己杀他的理由,他死了倒也解决了他心中的一件大事,不过,想到南诏国方面,崇正帝却有些犯难,若是南诏国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那么,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当下,崇正帝便召南宫天裔进宫,命他立即启程去南方边境坐镇,若是南诏国真的因此来犯,好有备无患。
南宫天裔没有丝毫怠慢,作为将军的他,自然知道军情这意味着什么,不过,在离开之前,他依旧去了一趟安平侯府的听雨轩,告别了安宁,他才离开。
对于南宫天裔此行,安宁并不担心,上次战争,南诏国受到重创,一时半会儿,还起不了什么风浪,南宫天裔此去,只不过是加强震慑力罢了。
只是,本只带着他的亲卫往南边而去的南宫天裔,却在出了京城南城门之时,看到一抹红色的身影,红衣劲装,英礀飒爽,坐在骏马之上的女子,不是那上官敏又是谁?
“你在这里干什么?”南宫天裔皱眉,这些时日,上官敏在城北校场,倒也安分,不过,有时候却又让他头疼至极,他本以为他的严厉,和校场的操练的辛苦,定能逼她自己离开,可是,这个上官敏的韧劲儿却超出了他的想象。
若身为一个男子,定是将军的材料。
上官敏却只是朝着南宫天裔挑了挑眉,“你管我作甚?出了校场,本公主可就不是你的兵了。”
南宫天裔的眉心皱得更紧,淡淡的扫了那红衣飞扬的女子一眼,没有再理会她带着身后的亲卫继续赶路,只是,到了下一个城镇投宿之时,南宫天裔又看到了那一抹身影,同一个客栈内,二人的桌子便这样挨着。
上官敏点了酒菜,满意的填饱了肚子,便回房休息,南宫天裔只当是巧合,只是,像这样好几次的“不期而遇”发生之后,便不是巧合那般简单了。
如此几次,南宫天裔再也忍不住,在离开客栈,走出了那座城池之时,南宫天裔让亲卫先行离开,自己在城门外等着上官敏,终于看到那一抹大红骑马而来,南宫天裔勒紧缰绳,朝着上官敏靠近。
还没有待南宫天裔开口,上官敏便先发制人,“喂,这路可不是你南宫将军的啊,你走得,我也同样走得啊,南宫将军且莫要误会了,本公主可不屑跟踪别人。”
一段时间的相处,南宫天裔也是知道这个上官敏的性子,爽直豪迈,但该细心的地方,却又不失细心,不过此刻,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敛了敛眉,南宫天裔朗声开口,“公主殿下,这路你自然走得,不过,天裔要奉劝你一句,天裔此行,是回南方边境,防备南诏国发兵,你也知道,战场可不比校场,校场都是自己人,虽然平时操劳的点儿,但没有人会伤及你的性命,但战场便不同了,希望公主殿下做事情三思而后行,切莫要以身犯险。”
上官敏跟了这么久,南宫天裔要是再看不出她的意图,那还是南宫天裔吗?还配统领三军吗?
上官敏脸色僵了僵,挑眉道,“谁说我要去战场?我去南诏国玩玩,不行么?南宫将军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河水,告辞。”
上官敏轻哼了声,看南宫天裔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夹了夹马肚,骏马如箭矢一般激射而出。
南宫天裔眉毛紧皱着,对于这个上官敏,他依旧头疼不已,连连摇头,看着那朝着南方远去的身影,皱着的眉毛怎么也无法舒展开来。
京城。
短短一月的时间,食为天便以雷霆之势,占领了整个东秦国的米业市场,别说其他那些小粮店,便是四大世家在各地的粮店,都没有一个开张,南宫家和苏家估量着形势,顺势将粮店改为其他产业,因为他们知道,以食为天现在的民心与号召力,便是他们有粮,哪怕是比食为天更低的价格,他们也是卖不出去的。
南宫彦和苏封都达成了默契,全面讨好食为天,交好二公子,苏封和南宫彦都知道,以后这东秦国的米业,便是食为天一手遮天,所以,与其在这里耗着,还不如转投他业。
林清虽然知道这一点,但他却不甘心,要知道,米业是林家的根基,林家多年的根基,便毁在了他的手上,他又怎能甘心呢?只是,面对当前的形势,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林家被食为天列入了黑名单,完全靠家中的存粮生活着,好在婉贵妃找皇上要了些粮食,但皇上却也只是意思了一下,并没有给多少,仅仅足以维持整个林府两月的生计。
比起林府,安平侯府可就要凄惨得多了,一月的时间,就已经将安平侯府折腾得够呛,安平侯爷整日愁眉不展,加上那日在食为天外引起的涨价,导致所有达官贵族都将他视为敌人,便是上朝时,遇到同僚,那些人都没有给他好脸色看。
安平侯爷无疑是等于被孤立了起来,虽然没有落到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禁地,但也距离那种局面不远了。
安平侯府内,早已经不复原来的兴旺,在粮食阴影的笼罩下,便是走进安平侯府,都能感受到府院儿中流露出来的萧条,安平侯爷几次指使大夫人向林府和卫城刘府寻救济,可是,每一次都无功而返,这让安平侯爷对大夫人更是不待见,这也导致大夫人的脾气越发的凌厉了。
三夫人倒是好些,她有安平侯爷的疼爱,一日三餐,还是还没有饿着,整日在主院中待着,偶尔出府一趟,行踪倒是极为神秘。
这一日,安宁刚回安平侯府,正走到门口,却见那个凌伯驾着马车停下,上面一抹灵动的身影跳下来,正是安平侯府的四小姐,念儿。
念儿如往常一样,将最后的一块银子,丢给驾车的凌伯,随即满是嫌恶的将手中的绣帕丢在地上,以往,在她进门之后,那被丢在地上的绣帕便会被凌伯小心翼翼的捡去,但这一次,碧珠却是先了凌伯一步。
“哇……小姐,好美的梅花啊,这是谁绣的?这般好看,丢了真是可惜了。”碧珠捡起地上的绣帕,便如宝贝一般的舀在手中观赏把玩着,她家小姐的绣技就十分精妙,这一张绣帕,虽然只绣着梅花,但无论是从哪一方面看,都和小姐的手艺不相上下啊。
安宁瞧见那梅花,一眼看去,果然是精品,正此时,凌伯却是满心忐忑的上前,“二小姐,这……这绣帕……”
安宁看向凌伯,此刻的凌伯佝偻着背,似乎十分苍老虚弱,安宁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忆起那日在天灵寺中,这个凌伯伸手的矫健,可不是眼前的这个老者模样,分明就是两个人啊!
安宁知道这凌伯是三夫人的人,见他看着这绣帕,下意识的多留意了几分,“凌伯,这是女子的东西,难不成凌伯要说这绣帕是你的?”
安宁自然是不会给他的,凌伯这般在意这块绣帕,莫不是有什么蹊跷不成?安宁素来心思缜密,当下便心生怀疑。
“不,不,不,二小姐说笑了,奴才一个老头子,怎的有这种东西。”凌伯附和道,忙行了个礼,对着安宁道,“奴才去把马车放好,先行告退。”
“去吧。”安宁淡淡的开口,目光却没有从凌伯的身上移开,直到看着他将马车驾走,自始至终,凌伯都是一副佝偻老人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丝毫端倪。
正是因为看不出丝毫端倪,安宁更觉得这人有猫腻,演技之精湛,怕是深得那三夫人的真传啊!
安宁淡淡的扫了一眼碧珠手中的绣帕,眼底有一抹幽幽的光芒一闪而过,将那绣帕从碧珠的手上舀过来,揣在了怀中,“走,咱们进府。”
说罢,便带着碧珠,大步走进了安平侯府。
当晚,听雨轩内来了一个意料之外,但却又是情理之中的客人,安宁看着满脸温和笑意的三夫人,脸颊上那条粉色的疤痕若隐若现,便是喝茶的动作,都那般优雅,怕是比宫里的皇后娘娘,还要端庄许多。
“三姨娘,宁儿谢谢你了,听雨轩内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多能吃的糕点了。”安宁亦是满脸真诚,方才三夫人一进听雨轩,可不是空手而来,提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