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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苍翼原本要打在苍翟胸膛上的掌却落了个空,苍翟身形一闪,玄色的身影好似风吹过一般,几乎在苍翼出手的瞬间,便已经离开了原来的位置,甚至许多人都没有看清楚苍翟的动作,下一刻,苍翟便已经来到了苍翼的身旁,依旧是方才那般平静的微笑,闲然自得的端起不知道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手中的酒杯,那正是方才凤倾城替苍翟斟的那一杯酒!
“命岂能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苍翟的声音缓缓响起,似乎带着几分嘲讽,“大皇子,别忘了这不是北燕,本王舅舅的寿辰宴,大皇子若是成心破坏,那休怪本王无情。”
最后两个字从苍翟的口中吐出来,带着森森寒意,让人心中划过一抹战栗。
苍翼脸色微僵,看来,他是一直都小看了自己的这个流落在外的三弟。
不过,此刻,他若真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退却了,那么,就无疑是在自己的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可是,苍翟说的却不无道理,这里确实不是北燕国,若是在北燕国,他可以仗着自己的势力,随意发难,哪怕是当场叫侍卫将苍翟押下去也行,但是,这里终究是在东秦国,哪来的侍卫供他驱使?
若是此刻有人站出来,说一句话,那么他便可以顺着台阶下来了,先且将苍翟今日对他的冲撞记在心里,他日在寻机会好好教训他,目光扫了一眼在场的几人,南诏国的小公主,西陵国的上官秋雁,随即是詹灏,可见詹灏却别开了眼,苍翼心中一凛,暗自低咒这个老匹夫,随后将视线转移到了东秦国皇帝和皇后的身上,期待他们能够来打个圆场,斥责苍翟一番,可是,这一次,他无疑是又失望了。
崇正帝疼苍翟入骨,又怎会舍得斥责?聪明如崇正帝,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若是开口,便是将苍翟置于理亏的境地,当下,北燕大皇子苍翼的视线一看过来,崇正帝索性便低头喝着酒,大有置身事外,看好戏的模样。
北燕大皇子脸色一沉,心中的怒气更浓,难不成他真要退却,自打耳光么?不,当然不能,他苍翼可是堂堂的北燕大皇子,在这里,更加是代表着北燕的皇室苍家,他的脸丢不得,苍家的脸更是丢不得。
一时之间,苍翼倒是有些后悔方才自己这番冲动的举动,现在倒好,进进不得,退又退不得。
一旁的凤倾城看着苍翼脸色的难看,心中也是明白,这个时候,该是自己出面,给他一个台阶下了,虽然这大皇子方才这举动,让她更是难堪,不过,终究还是为了替她出头,正想着,要开口,只是,她刚张了口,连一个字都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苍翟的声音竟先她一步响起。
“大皇子,你来者是客,又如此在乎凤家大小姐替本王斟的这一杯酒,那本王便借着这一杯酒,敬大皇子如何?大皇子喝了,方才的事情,咱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如何?”苍翟眸光微敛,满脸的真诚,这在别人听来,那可代表着,宸王殿下是亲自给大皇子台阶下啊。
若是谁听了,都会毫不犹豫的顺着这个台阶下去了,可是,苍翼的脸色却更是难看了几分,怒瞪着苍翟,冷哼一声,猛地一挥手,将苍翟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扫开。
砰地一声,酒杯落地,应声而裂,杯中的酒水也顿时四溅开来,恰巧不巧的,许多酒液就洒在了凤家大小姐凤倾城的身上。
一时之间,在场的所有人眼睛都瞪得老大,看向北燕大皇子,眼露鄙夷,这……北燕大皇子竟然如此不识好歹,明明宸王殿下就给了台阶下了,他竟还不领情,早知道,宸王殿下便由着他如方才那般难堪了。
只是,他们又怎知道,北燕大皇子的不领情恰巧就在苍翟的算计当中,一旁的安宁将方才的一幕都看在眼里,捕捉到苍翟眼里一闪而过的得逞,安宁微微敛眉,借着喝酒掩饰着嘴角勾起的笑意。
别人不懂苍翟,她还能不懂么?北燕大皇子和凤倾城撞到了他的面前,他又怎能无动于衷?
苍翟本就是打算要让这北燕大皇子自己打自己一个耳光,他不打,苍翟自然还有后招了,方才苍翟那番略带真挚,化解二人矛盾的话,看似是再给苍翼台阶下,但是,以苍翼那份高高在上的傲气,再加上,他本来就与苍翟为敌,将苍翟视作眼中钉,方才才受了苍翟的气,他又怎能接受苍翟如此的“好意”?
这在别人眼里是好意,但在苍翼的眼里,那确实对他的讽刺,相当于是苍翟给了他一个耳光啊!
他不会自打耳光,当然也更加不允许苍翟打他耳光了,苍翟怕就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如此刺激他,而刺激的目的嘛……安宁浅浅的抿了一口酒,目光转移到了凤倾城的身上,此时的凤倾城身上被酒打湿了些许,虽然不多,但却足以让她动怒了。
凤倾城这样身份高贵,一直处于云端的女子,又怎能忍受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的狼狈?更可况,还是在苍翟,这个她方才一见钟情的男子面前?
安宁的眼睛是何等的精,且不说北燕大皇子看凤倾城的眼神有异,单是他刚刚为凤倾城出头的举动,安宁便猜出了某些事情,苍翼是喜欢凤倾城的吧!但这凤倾城,怕是没有将苍翼放在眼里呢!
安宁瞧见凤倾城看苍翼的眼神多了几分怨怼,不由得暗自挑了挑眉,呵呵……这凤倾城的怒气,果然是迁怒到了苍翼的身上。
大家听见了,也都看见了,苍翟方才明明说‘大皇子来着是客,又如此在乎凤家大小姐替本王斟的这一杯酒……’,苍翼依旧不管不顾的将这杯酒打翻在地,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等于是在告诉众人,他大皇子苍翼,根本就不在乎凤倾城斟的这杯酒么?
凤倾城经历的苍翟给她的难堪,如今,又来了个苍翼,虽然,苍翼是无心之失,恐怕连苍翼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但这个时候,一个人心中纠结着怒气,又哪里能够想到那么多呢?
看凤倾城那怨怼的眼神,便已经昭示了,饶是她再聪明,这个时候也确实没有想得太多啊!
这一来二往的,苍翟的离间之计,不久是彻底的成功了么?
安宁敛眉,继续喝着酒,眼中透着几分高深,夹杂着些微对苍翟的赞许,能这般精妙的掌握住苍翼乃至是凤倾城的心理,这世上怕也寻不出几人了吧!
心中生出一丝自豪的感觉,这便是她心爱的男人啊!
“哼,苍翟,你给我记着今天的事情。”北燕大皇子紧咬着牙,怒指着苍翟,眼中的凌厉,似乎要将苍翟给碎尸万段,但即便是心中郁结着怒气,苍翼却是明白,这个时候,当着这么多人,尤其是在东秦国的地盘儿上,他是不能将苍翟给怎么样的。
这个苍翟,上次四国祭上给他羞辱,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一个疙瘩,今天,又当众让他难堪,心中冷哼,总有一天,他会让苍翟为今天乃至是四国祭上的事情付出代价。
苍翼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气,转身之际,目光扫过了凤倾城,却撞见她眼中的埋怨,心里一紧,唤出声来,“倾城……”
苍翼只道是凤倾城的怨怼,是因为自己没有替她出了这一口气,他哪里又知道,此刻凤倾城可是恨极了他这个北燕大皇子。
淡淡的瞥了苍翼一眼,凤倾城转身大步走回了自己的位置,理也没有理苍翼,端着酒杯,仰头一口喝下,若是明眼人,便隐隐可以察觉她握着杯子的手,攥得死死的,甚至连指节都有些泛白。
苍翼压着怒气,凤倾城又何尝不是呢?她的心情确实如安宁所料想的那般啊!
苍翼脸色僵了僵,因为凤倾城的态度,更加让他心中郁闷,只有将这怒气转嫁到苍翟的身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万分不甘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苍翟自然是不会因为苍翼的那一个瞪视而怎么样的,又不会少一块肉,不是吗?
况且,他方才可是成功的在无形当中离间了苍翼和凤倾城呢!凤家和北燕皇室一样,都是他的仇敌,他们之间若是有了嫌隙,互相敌视,那么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虽然凤倾城表面上没有动怒,但那双眼却骗不了苍翟,十分满意方才的效果,苍翟也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目光和身旁安宁的视线相遇,他竟从她的暗中看到一丝鼓励,似在向他叫好一般,心中了然,莞尔一笑,看来,他方才的算计,还是没有逃过宁儿的双眼啊!不过,自己的女人这般懂他,他的心里也甚是高兴。
苍翟坐下,方才大殿之上的气氛这才稍稍缓和,苍翟从早已经恭候在一旁的宫女手上拿过杯子,径自倒了一杯酒,仰头一口喝下,若有似无的看到苍翼眼中依旧萦绕不散的怒意,心中更是觉得畅快淋漓。
而坐在对面的凤倾城,此刻心中虽然萦绕着愤怒,但是,她却没有错过苍翟和安宁的视线交汇,握着酒杯的手越发的用力。
在凤家,女子是不输于男子的存在,自小,她就因为身份的关系,被人捧在手心里,自从八岁之后,从来没有人会拒绝她,所有的人对她都是迎奉巴结的,她看惯了别人对她的仰慕与顺从,可苍翟却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这无疑是激起了她心中征服的欲望。
苍翟么?凤倾城抿了一口酒,眸光微敛,在见面之前,苍翟让她吃足了闭门羹,那时,她心中对苍翟确实是埋怨的,但是,此刻,经过了方才的事情,她的心里竟没有了埋怨,而是想彻底的征服这个俺男人。
没有她凤倾城搞不定的人,而苍翟也一定不会是那个例外!
心中浮出一丝坚定,凤倾城看苍翟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而看安宁的眼神,却多了几分敌意。
“哈哈,大家喝酒,喝酒啊!今日这些美酒是翟儿搜罗了整个东秦国而得的百年佳酿,各位都尽情的喝。”崇正帝这才出声了,朗声笑道,那模样,好似方才的不快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经崇正帝这一番热场,大殿之上才渐渐的挥开方才那诡异的气氛,轻松了些许。
“这酒确实不错,东秦皇帝陛下,那詹某就不客气了啊!这一杯,祝贺东秦皇帝陛下寿辰,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詹灏满脸的笑意,却也没有起身,端着酒杯道。
“谢谢詹灏兄弟,你这么远前来我东秦,朕这寿辰,让你你费心了啊。”崇正帝寒暄道,与此同时,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下,两人一阵你来我往的寒暄,倒是让气氛更加热络了起来。
随后,西陵国的上官秋雁以及南诏国的小公主各自代表西陵女皇陛下和南诏国主,向东秦皇帝祝寿。
南诏国的小公主十五来岁的模样,敬酒之时,甚至走到了大殿中央,跪在地上,“舞月见过东秦皇上,父皇让月儿替父皇表达他对东秦皇上的敬意与祝贺,父皇交代月儿,如若皇上不嫌弃,月儿日后就留在东秦国,为奴为婢,伺候皇上。”
这舞月公主的话一落,顿时让所有人又是一怔,就连安宁也不由得多看了跪在大殿中央的那个小公主一眼,皇后更是紧皱着眉峰,而皇上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众人吃惊,这南诏国国主送给崇正帝的贺礼,还真是费尽心思啊!
将这么个女儿送给崇正帝,说是为奴为婢,堂堂一国公主,又哪能真的让她为奴为婢?若真是收了这贺礼,那无疑是等于纳了这舞月公主为妃子了。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不过是十五左右的模样,眉宇之间依旧难掩生涩,而崇正帝呢?这可是他的五十大寿啊,那死了明月公主都要比这舞月公主大上几岁,崇正帝都可以做她的父亲了,哪能纳他为妃啊?
这个南诏国主,分明就是其他宾客面前,给崇正帝难堪啊!
“舞月丫头啊,快些起来,你是南诏国主的女儿,也算得上是朕的小侄女儿了,你来东秦做客,朕怎能让朕的侄女儿为奴为婢来伺候朕,这说出去,怕是要让天下人笑话朕了。”崇正帝笑道,四两拨千斤的将这个南诏国主送给他的礼物给拒绝了回去,当然,其中不乏装傻的成分,但这也正体现了崇正帝的智慧。
一句侄女儿,就将二人的关系个定了性了,他是在告诉所有人,他崇正帝,是怎么着也不会纳这舞月公主为妃。
“可是……可是父皇他……”舞月公主好看的眉峰皱了起来,略显生涩的脸上满是为难,似乎还透着一丝害怕。
“你父皇那里,自然不用担心,舞月丫头,还不快些起来,这样跪着,可有些不像话了啊!”崇正帝这一次掷地有声,他又如何不知道这南诏国主的心思,他怕还在因为太子楚在东秦国的死,而耿耿于怀吧。
哼,那个太子楚,敢在他东秦国暗中动手脚,他死了活该。他以为南诏国主会因为太子楚的死,而发动战争,看来,他还是多虑了。
舞月公主瑟瑟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