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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珠呢?今天怎么只有你一人?她该不会又去忙生意了吧?”安宁想到碧珠,莞尔一笑,眼中满是温和,“那丫头,都要嫁为人妻了,看来我得出面,强制她好好歇歇了。”
听安宁提到碧珠,雪儿的脸色顿时一沉,微微咬着唇,好似在隐忍着什么,但她却很快的再次掩饰好自己,细心的蘀安宁挽着头发。
只是,敏锐如安宁,她便是那一瞬间的异常,又怎会逃得过安宁的双眼,透过铜镜,察觉到雪儿的异样,不由得微微皱眉,转身看向雪儿,“怎么了?”
雪儿一惊,忙摇着头,“没什么,雪儿是想,碧珠是该好好歇歇了。”
雪儿扯出一抹笑容,好似真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安宁已经察觉到异样,又怎会不继续追究下去?雪儿脸上虽然笑着,但是,她的眼底却好似强撑着什么。
不知为何,心中隐隐浮出一丝不安,安宁猛地起身,严肃的看着雪儿,“雪儿,你还当我是你的主子吗?”
“小姐,小姐永远都是雪儿的主子啊。”雪儿焦急的道,便是她经历了许多事情,对于安宁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慑力,她是打从心里折服的,听了小姐这句话,好似小姐要丢下她一般,她又怎能不急?自从自己认了小姐为主之后,小姐就是她的天了。
“那你为何还瞒着我?”安宁紧皱着眉峰,话落,果然看到雪儿神色之间更加闪烁,安宁顿时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一定发生了什么?可到底发生了什么?
安宁想到昀若的那几个字的预测,一颗心顿时揪了起来,猛地抓住雪儿的双肩,“快告诉我!告诉我啊!”
安宁心中的不安越发的浓烈,雪儿被安宁摇晃着,紧咬着唇,内心挣扎着,想到云王爷的吩咐,咬了咬牙,“小姐,你别问了,雪儿不能说!”
不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
安宁眸光一紧,松开雪儿的双肩,转身出门,只是刚走出一步,双腿之间的疼便再一次让她不自在,但她却依旧强忍着,大步走出了门外,雪儿不能说,那她定要找出那个能说之人!
“小姐……小姐……”雪儿见安宁跑了出去,立即追了上去,怎么办?云王爷交代了,不能让小姐知道一个字,可是,她方才的举动还是让小姐察觉到端倪了,若是小姐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又怎会受得了?
雪儿无法想象这后果,只能跟在安宁的身后,不断的叫着,似乎是想阻止她,可是,以雪儿对小姐的了解,小姐坚定了的事情,谁又能阻止得了?
安宁出了房间,不多久,便遇到了正从云王府方向过来的云锦和韶华郡主,安宁提着裙摆,小跑上前,她没有错过云锦和韶华郡主在看到她时,眸光微微的闪烁。
“表哥,嫂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宁急切的开口问道,雪儿方才说她不能说,定是有人给她下了命令,雪儿又会听谁的命令?除了自己,便是苍翟和云锦有可能指挥得动雪儿了,而她丝毫不怀疑雪儿对自己的忠心,雪儿既然能够听命将事情瞒着她,那便证明,那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便是雪儿也不愿意让她知道的。
云锦微微皱眉,他和韶华过来,就是想确保雪儿不漏破绽,但是,现在看来,宁儿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发现得快,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云锦伸手扶着安宁的肩,“这新婚第一天,都是为人妻子了,也如此急匆匆的,这么晚了,还没有去皇宫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敬茶吗?”
“表哥,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是让你必须下令让雪儿瞒着我的?”安宁紧握着双手,抬眼直视着云锦的双眸,胸口剧烈的起伏着,她的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但是,她却不想相信。
碧珠,碧珠没在啊!她方才就是提到碧珠之后,雪儿才略微透露出异样的!她仔细一想,又如何能不怀疑?
“宁儿,你在说什么?锦哥会有什么事情瞒着你呢?你今天怎么了?对了,表哥呢?”韶华郡主挺着肚子上前,隔开了安宁和云锦,亲昵的拉着安宁的手,只是,她刚触碰到安宁,安宁便挣脱开来。
安宁后退一步,眉心紧皱着,目光在云锦和韶华,以及后面匆匆赶来的雪儿身上游移,“好,很好,你们都不告诉我,是下定了决心都要瞒着我是吗?”
“宁儿……”韶华心中一怔,忙轻唤出声,神色之间多了一丝松动。
“韶儿!”云锦打断韶华郡主的话,瞪了韶华郡主一眼,转眼看向安宁,满脸柔和,“宁儿,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表哥怎么会骗你呢?”
“是吗?表哥真的不会骗我吗?”安宁的嘴角勾起一抹讽刺,她已经越发的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寻常,又怎会相信他们的话?
看着安宁脸上的笑容,便是云锦心中也是紧了紧,眼底划过一抹疼惜:宁儿,表哥不得不瞒着你啊!这事情,若是你知道了,怕只会伤心!
等过一段时间,事情渐渐平复了些许,那个时候让宁儿知道,或许会好些,毕竟,宁儿昨日才刚成亲,他不想宁儿不开心。
只是,他却依旧低估了安宁的坚持,安宁扫视了三人一眼,大声叫道,“飞翩,飞翩,你出来!”
“飞翩,你给我出来!”
安宁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出现飞翩的身影,要知道,平日里,只要她唤一声,飞翩便会立马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今天……心中一阵抽痛,安宁绕过云锦和韶华的身体,朝着云王府走去,一路上,她见到一个人便问碧珠的下落,可是,回应她的,皆是摇头或者是茫然。
到了阁楼,安宁推开碧珠的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上的被子整齐的叠放着,昨夜好似没有人睡过一般。
“碧珠……碧珠到底在哪儿!”安宁心里有些慌了,自从重生之后,她鲜少这般慌乱,突然,安宁猛地想到什么,对,惊蛰,她可以让惊蛰的人帮忙找,一定要找到碧珠,一定要!
安宁大步走出了碧珠的房间,形色匆匆,浑身散发着一股阴寒的凌厉,刚走到云王府和宸王府交界的那个通道处,安宁便被云锦一把拉住,下一刻,安宁便被拉进的云锦的怀中。
“宁儿,你听表哥说,表哥不是故意瞒着你的,碧珠走了,她离开了云王府。”云锦压抑着声音,几乎是紧咬着牙说出来这句话,他就知道,宁儿不会放弃,他们便是不告诉她,宁儿也会用她自己的方法去寻找。
“走了?去哪儿了?”安宁幽幽的声音从云锦的怀中传出来,碧珠能去哪儿?若是走,她又怎会不和自己说?出事了,一定是出事了!
“飞翩带她回家了。”云锦浓墨的眉峰皱得更紧,便是此刻没有告诉宁儿真相,他也感受到了宁儿那份担忧,以及她声音中流露出来森然,揪着他的心,让他更是不放心。
他能告诉她吗?
“呵呵……表哥,你该不会告诉宁儿,飞翩带着碧珠回家探亲去了吧?表哥,飞翩是孤儿,对碧珠来说,有我的地方,便是她的家,我是她的亲人啊!”安宁轻笑道,话到了最后,几乎是狂吼出声,他们怎能将碧珠的事情瞒着自己呢?怎么可以呢?
在场的三人都被安宁给震住了,好半响说不出话,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至极。
“锦哥,就告诉宁儿吧!我们瞒不了宁儿的。”韶华郡主叹息了一口气,事实上,或许他们一早就知道瞒不了宁儿,碧珠是宁儿的左右手,他们这些人中,便是碧珠陪着宁儿的时间最长,二人的情谊,早已经不再是主仆,就像宁儿说的那样,她们是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碧珠不见了,安宁怎会不探寻缘由?而安宁又岂是那般好骗的?他们这些人中,怕只有宁儿和飞翩最了解碧珠了吧!
想到飞翩临走时的交代,飞翩或许是知道碧珠不愿让安宁担心,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吧!
韶华郡主神色微敛,拉着安宁的手,“宁儿,别怪你表哥,他是不愿看到你担心伤心,所以才会瞒着你,碧珠她……”
安宁听韶华郡主皱着眉头说了方才发生的事情,如遭雷击,身体一个踉跄,脸色一阵苍白,口中不断的喃喃,“不会的……碧珠……昨天……昨天还好好的,为什么……带我去见她,快带我去见她!”
安宁狂吼出声,那凌厉与骇然,是他们都不曾见到过的。
“宁儿,你冷静些……至少,她还活着……”云锦抓住安宁的手腕儿,果然啊,宁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果然是这般让人担心,正是因为料想得到,所以他们才瞒着她啊!
可是……如今怕也只有带宁儿去了。
云锦看了一眼韶华,他的心中依旧犹豫着,宁儿便是听到碧珠的状况,都这般激动伤心,那么若宁儿真的看到如今的碧珠,又会怎样?他几乎无法想象。
韶华郡主朝着云锦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口气,“带她去吧!宁儿的性子,你还不明白么?”
是啊!宁儿的性子,云锦又怎会不明白?他阻止不了她啊!
安宁紧紧的揪着云锦的衣袍,此时此刻,她只想快些见到碧珠,想到韶华郡主方才说的话,安宁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
云锦似乎终于做了决定,如今这种情况,若是自己不带宁儿去,那么,她怕是会更加痛苦。
怜惜的看了安宁一眼,随即,带着安宁走出了云王府的大门,府邸之中,依旧是一片喜庆,但是,安宁却没有心思再去想其他,甚至连府上下人对她的问好,她也没有去理会。
云锦让人准备马车,但安宁却开口阻止,“骑马吧!马快一些。”
下人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马匹,云锦和安宁一人一骑,云锦在前,安宁在后,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某个方向奔去,只是,在到达目的地,进了一个院子的时候,安宁大声叫着飞翩和碧珠的名字,但是,找遍了整个院子,都没有找到二人的踪影。
“飞翩走时,说会带着碧珠在别院内暂时安置下来,可为何……”云锦皱眉,为什么却不见他们的人?
聪慧如安宁,此刻却苦笑了起来,“走吧!咱们朝炎州的方向追!”
飞翩啊飞翩,你叫我怪你好呢?还是感谢你好呢?你怕是知道我会找来,知道他们拦不住我,所以,便故意误导了他们吧!
只是,我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就这么带着碧珠走?
云锦眸子一紧,立即明白了安宁的意思,二人再次上马,这一次,他们的速度甚至比先前还快许多,出了城门,一路向南,安宁马不停蹄,一直追到卫城,安宁却并没有在继续往卫城以南追,因为,她知道,飞翩虽然刻意避着她,但他深爱碧珠,却不会不顾碧珠的状况。
安宁和云锦四处打探,终于在一家客栈,找到了二人。
安宁推开房门,房间里,水雾四起,屏风之后,传来一阵水声,安宁隐隐看过去,心中一抽,脚步慢慢的上前,还未走近,便听得那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终究还是追上来了。”
不复往日的轻快,似在叹息一般,声音之中还带着几分嘶哑的压抑。
安宁身体一怔,“既然知道我会追上来,为何要走?”
屏风之后没有应答,但安宁却隐隐看见那高大的背影,在颤抖着,是的,是颤抖,愤恨的颤抖!
安宁走进屏风,看到眼前的画面,心中一紧,鼻子一酸,双唇紧咬,碧珠……
女子双眼紧闭,光裸着身子坐在浴桶之中,身上青青紫紫的红痕,触目惊醒,那……那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因为,她的身上也有,那是苍翟留下的,可碧珠……
安宁的手下意识的紧握成拳,指骨隐隐泛白,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
浴桶之中的碧珠,似乎是在沉沉的睡着,而浴桶外的飞翩,手中舀着一块柔软的锦帕,沾着水,小心翼翼的蘀她擦拭着身体,他的身体在颤抖着,但他手上的动作,却极其轻柔,好似害怕碰碎了瓷娃娃一般。
终于,飞翩将碧珠从水中捞了起来,擦拭干她身上的水珠,小心翼翼的蘀她穿好内衫,安置到床上躺下,至始至终,碧珠都闭着眼,不曾醒来。
飞翩做好了一切,便就坐在床沿,大掌包覆着碧珠的小手,一瞬不转的看着她,伸手轻抚着她的脸颊,“这丫头,睡得可真沉。”
从飞翩发现碧珠开始,她就已经是这样昏睡着,他期待碧珠醒来,却又害怕碧珠醒来,因为,这样睡着,便不会记起发生了什么。
安宁静静的看着,表面上平静,但是心底,却是激起了千层浪,韶华只说他们在一个房间发现了衣衫不整的碧珠,那模样,似遭人施暴,那个畜生到底是谁?
碧珠这么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为何会遭到这样的对待?
安宁的指骨隐隐发出咯吱的声音,紧咬着唇,甚至连将唇咬破了,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