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宁和苍翟,以及这个恨他入骨的飞翩,都不会允许他这么昏过去!
想到方才那掺杂着辣椒水的的冷水,那种被**的痛啃噬着的滋味儿着实是不好受的,他便是这样坚持着,哪怕要面对的是安宁口中接下来的游戏,也总比再多承受一次那样的痛苦要强得多啊。
“求……求……求你,饶……饶我一次……”苍翼艰难的开口,虽然这希望很小,但是,他却还是开口了,因为,现在比起死来说,他更加怕的是,接下来的游戏。
“哼,饶你?那你当时为何不饶了碧珠?”安宁咬牙切齿,厉声质问,此刻,依旧被苍翟揽在怀中的她,双手紧紧的抓住苍翟的衣襟,隐忍着爆发的怒火。
苍翼被那怒气所震慑,微微片刻闪神之后,目光闪烁着,“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她……我不知道……是凤倾城,对,就是凤倾城……”
安宁捕捉到他说出的名字,眼神一凛,“凤倾城?她和这事情有什么关系?”
安宁脑海中浮现出那一个一直都以轻纱覆面的女子,隐隐嗅到了事情的不寻常。
苍翼好似捕捉到什么,立即开口道,“我喝醉了,被打晕了,之后醒来,才发现那人不是凤倾城,我昏迷之前,明明就是和凤倾城……”
苍翼努力回想着苍翟和安宁大婚之日发生的事情,那时,他面前的人分明就是凤倾城,可是,后来脑袋一痛,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之后,面对眼前的一切,他也慌了,所以便逃出了,甚至急切的忘记了要杀人灭口。
他在想到要杀那个丫鬟灭口之时,已经回到了行馆内,他知道,那丫鬟是安宁的婢女,这个东秦国,他是不能继续再待下去了,所以,他才匆忙的向崇正帝提出了辞行,之后甚至没有等詹灏和凤倾城他们一起上路,而是先一步,马不停蹄的往北燕国赶。
之后他也思索过这事情的经过,怎么也想不通,此刻想到凤倾城,他越来越觉得可疑,此时的苍翼,抓住了这一点,他可不管到底是不是和凤倾城有关系,他只要将责任推脱到凤倾城的身上,他说不定还能好过一些。
那个贱人,若真是她算计自己,那么,他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他那般喜欢她,而他竟然……
此刻,恨取代了他对凤倾城所有的爱慕,便是将她推到自己面前又如何?他苍翼亦是毫不犹豫!
“你怎么就能证明,这事情和凤倾城有关?”安宁缓缓开口,看着苍翼,眉心紧紧的皱着,似在沉思,凤倾城?她真的和这件事情有关系?如果是有,那么,她定也不会饶过凤倾城!
“怎么证明……怎么证明……”苍翼慌乱的呢喃着,他怎么证明?他也是猜测而已啊!他根本就没有证据!猛地,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你可以将她抓来逼问她,一定和她有关的……一定!”
安宁眸光微敛,苍翼喜欢凤倾城,她是看得出来的,虽然不排除苍翼此刻有推卸责任的嫌疑,但是,他竟然说出了凤倾城的名字,她又如何能够不放在心上?
抬眼看了一眼飞翩,此时的他,满脸阴沉,目光凌厉,眼中的杀意没有丝毫减少,似乎听到这事情和凤倾城有关,更是激愤了起来。
看来,无论这事情和凤倾城有没有关系,她都要去查个清楚了。
“是凤倾城,你们要杀的话,就杀她,你们怎么折磨她都行,现在她和……和詹灏他们已经在回北燕的路上,你们快去追……”苍翼艰难的催促着,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神色之间,多了几分期待。
安宁又如何不明白苍翼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道,“你放心,凤倾城我们自然会去追,只要她还在东秦国的境内,我们就不会让她就这么逃了,若这事情真的和她有关,哪怕是她逃到了北燕,哪怕她有北燕凤家做靠山,她也必须给出一个交代。”
“对,对,让她给出交代!那可不可以……给我……给我解药?”苍翼紧咬着牙,忙不迭的附和着,想到自己被刺破的脸皮,他似乎感觉到那怪异的感觉在他的脸上开始弥散,这种怪异越来越强烈,他还知道,那银针上的毒,若是不解,定会让他越来越难受。
此时的他,身上的残破,剧痛的折磨,将他折磨得身形俱疲,
只是,他的话刚落,便看到安宁那悠悠的视线看过来,那嘴角的讽刺,让苍翼心中一颤,“你……你……”
“大皇子,凤倾城就不劳你操心了,至于你该专注的事情嘛……哼!飞翩,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安宁重新坐回了原来的椅子上,冷声说道,那淡淡的语气,似乎是在嘲笑着苍翼心中的侥幸。以为说出了凤倾城,便可以逃过一切吗?
不可能!还想要解药,她手中的药有一大堆,但是,唯独没有苍翼所要的解药!
苍翼脸色一僵,心中不好的预感又骤然升了出来,见安宁的背影,竟是那般绝然,猛地,他的视线落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用那太监制造者将他彻底的变成太监的苍翟,不错,就是他!
苍翟在他的心里,从来都是敌人,从小,他都嫉妒着这个比他小了几岁的兄弟,他知道,父皇最爱的女子便是苍翟的母妃,母后不止一次的在他的面前,发泄着她对昭阳长公主的嫉妒,自然而然的,他也受着母后潜移默化的影响,对昭阳长公主的儿子苍翟存着一种嫉妒,时常和宫里的人找他的麻烦,就是为了向他宣誓,自己比他高人一等,但这个苍翟,每每面对他的挑衅,他都有超乎寻常的韧劲儿,好似怎么也打不垮他一般。
那个时候,他就知道,苍翟若是长大了,定会是一个极其难以对付的主,这人必定会成为他将来问鼎皇位的阻碍。
所幸的是,后来昭阳长公主死了,而苍翟也被父皇驱逐出北燕国。
那晚,苍翟被父皇提着拖出宫殿的时候,雷电交加,而在那雷电交加的夜里,他看到了那一幕,看到了父皇对苍翟的残忍与无情。
那时,他心中是激动的,苍翟被父皇赶出去,那么他就没有资格再成为自己的对手,而父皇对苍翟的态度,更是让他知道,父皇对苍翟这个儿子,是不疼爱的。
可是,之后他看到父皇脸上的挣扎,他才知道,他错了,苍翟并非不受父皇疼爱!
所以,便是父皇将苍翟赶出了北燕国,他心中,依旧没有将苍翟小瞧了,四国祭前夕,他见到了苍翟如今的风华,他的心中生出了一丝警惕,他感到了苍翟带给他的威胁,所以,他才在围猎场内设计伏杀,只是,他却没有料到,那一群饭桶,那么多人,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没有伏杀掉苍翟不说,还被苍翟反将一军,给全数歼灭。
而苍翟派来伏杀他的人,却是让他吃了不少的亏。
他看到了苍翟的精明,看到了他的内敛与隐忍,也同时看到了他的杀伐果决!尤其是他身上隐隐散发着的和父皇相近的气势,毫无疑问,那是帝王的霸气!
便是这一次来东秦国,他也在暗中寻着机会,最好能够让苍翟丧命,那样的话,他就不用再为这个障碍操心,只是,苍翟的身边,除了那个叫做铜爵的侍卫之外,暗处所隐藏的人,便是他也摸不清楚。
他最害怕的,就是父皇哪一天心血来潮,将苍翟给宣召回去,那到了那时候,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便不再是老二和老五了,而是这个从小被父皇赶出了北燕国的三皇子苍翟。
事实上,此时的苍翼哪里又知道,他担心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北燕皇帝早已经派了人向苍翟宣旨,宣召他回北燕!
要是以往他皇子的傲气,容不得他向别人低头,但此时此刻,苍翼想到了求苍翟,求这个一直以来都被他视作障碍的苍翟!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苍翼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剧烈的扭曲着,“三弟,求你……求你看在我们……我们的身上都留着父皇的血脉的份儿上……救救我!”
自始至终都仅仅是看着这一切的苍翟,以护卫者的礀态随安宁一起落座,看了看苍翼眼中对自己的哀求,眼底划过一抹冰冷,对于这个北燕的大皇子,这个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他们从来都是对立的敌人,犹记得当年还在北燕的时候……
想到当年还在北燕的时候,这个大皇子对自己的羞辱,深邃的眸中,冷意更浓,“大皇子,你这声三弟我苍翟可承受不起,什么父皇的血脉,你别忘了,当年,我就被你们的皇帝给驱逐出了北燕国,我早已经不再是你苍家的人,休要在这里乱拉关系。”
苍翟好不犹豫的阻绝了苍翼的希望,看苍翼那满脸失望加痛苦的神色,伸手拉住安宁的手,放在大掌之中温柔的摩挲着,那模样便是在告诉苍翼,他和宁儿一样,都希望看着接下来的游戏。
“你……”苍翼咬了咬牙,苍翟的淡然激起了他心中的不甘,苍翟是他这辈子最不愿求的人,可是,他求了,但结果呢?
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是多么的可笑,是硬生生的将脸放在了苍翟的脚下,任凭他踩啊!
可笑的是,他竟然连自己是北燕国皇子的事实都不承认了么?
“你就不怕父皇得知你这等狂妄,治你的罪?”苍翼鬼使神差的,朝着苍翟吼道。
苍翟浓墨的眉峰微挑,对于自己给苍翼产生的巨大影响而诧异,方才还那般求饶,此刻被他的态度一激,竟又恢复了几分他大皇子的傲气了么?
可是,苍翼那大皇子的傲气,他苍翟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以前也没有,今后就更不会有了,丝毫不掩饰他的不屑,苍翟缓缓开口,“狂妄又如何?你要如何让你那个劳什子的父皇知道?哼,便是他知道又如何?治罪?难不成还要将我从北燕国驱逐一遍?苍翼啊苍翼,若是有机会,就请你告诉你那父皇,告诉他,现在的苍翟,已经不再是十多年前那个任他宰割的八岁小孩儿了。”
苍翟说道最后,语气凌厉得让整个暗室的气氛,好似濒临临界点,若是有一根针,那么那根针便会将这气氛轰然爆炸。
苍翼愣了愣神,苍翟提到机会,可是,他还有机会吗?便是他想抱有希望,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这希望越发的渺小,而在飞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舀了一个酒坛,在一旁等候命令的时候,他所看到的希望就更小了,除了希望更小,他全身除了疼痛之外,便又被那极致的恐惧笼罩着,几乎呼吸不过来。
酒坛?飞翩的手中仅仅是酒坛那么简单么?
安宁看了苍翼一眼,目光很快便悠悠的落在了飞翩手中的酒坛上,而与此同时,另外一个酒瓶也摆在了安宁和苍翟身旁的桌子上,安宁舀出酒杯,慢慢的为苍翟和她自己倒了一杯,她知道,这个时候飞翩应该不会想喝酒,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便是蘀北燕大皇子苍翼倒酒。
“大皇子,这是我的地盘儿,堂堂北燕大皇子来,怎么能没有美酒招待?”安宁端起酒杯,十分惬意的看了苍翼一眼,“飞翩,大皇子手脚不便,便由你帮个忙了。”
飞翩眸子一凛,他却是不像安宁那样用的是小酒杯,而是一个大碗,快速的将一碗给倒满,苍翼看着那碗中,带着微微青鸀的汁液,酒么?这哪里是什么酒啊?
想到安宁方才说的游戏,苍翼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你……你们要给我喝的是什么?”
苍翟看着那碗中的汁液,竟是挑了挑眉,也是万分诧异的看了安宁一眼,安宁恰好对上苍翟的视线,将另外一杯酒递到苍翟的手中,二人轻轻一个碰杯,安宁缓缓开口,“自然是好东西,这可是难得的东西,招待一般的人,我还有些舍不得,不会舀出来用,但你不一样,你是北燕的大皇子,不是吗?这样尊贵的身份,是有资格平常这如琼浆玉液一般的好东西了。”
安宁话落,浅浅的抿了一口酒,似十分满意的挑眉,“不错,这酒也不错,大皇子,你看,我和苍翟都喝了,你是不是也该赏脸了呢?”
正此时,飞翩极有默契的端着手中的一碗青鸀色的汁液,一步一步朝着苍翼走去,他的速度很慢,但是,正是因为速度慢,在心理上给苍翼带来的畏惧,却更要比一下子灌入他的口中要折磨人得多。
飞翩原本是苍翟的死士,他们八骏的成员,没有一个是善男信女,个个都不是普通的人,他自然是知道,心理折磨的重要。
他要不仅仅是要让苍翼身体上受尽折磨,他更要让他在心中,百分百的受到折磨,看着他被恐惧啃噬着内心。
“不……不要……我不要喝……”苍翼的双眼惊恐的瞪大,摇着头,此时的他,甚至顾不得刚才太监制造者带给他的痛苦,他不能喝,只要喝下去,等待着他的怕是更加凄惨的境况。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