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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已十分小心的动作却惊醒了少年,纳兰修只能开口,“抱歉,殿下。”
“没事,”雨旋轻轻摇头,“倒是你,现在应该躺着吧。”
不回应雨旋的话,纳兰修还是决定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殿下,纳兰不解为何你不会染上瘟疫。”却在见到雨旋变色的脸时立刻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急忙想道歉,却接到雨旋略带苦涩的答案,“我是毒人。”
“毒人?!”纳兰修虽不明毒人为何意,却知道那定不是什么好事,心下愧疚不已。
雨旋苦笑,“纳兰是文人,自然不太清楚江湖的事,所谓毒人就是其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毒源,身体内各种毒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以……”说着,骤然一个拍手,抱住纳兰修道,“太好了,我找到治愈之法了!”
“殿下,我知道你很高兴,可是你可以先放开我吗?”纳兰无奈,他是不知道殿下说他找到了治愈之法,可他知道想在雨旋这样抱着他让他很不舒服。
放开纳兰修,雨旋急忙道歉,“抱歉,纳兰,刚刚太激动了。”
“没事。”纳兰修回答,心中却莫名的失落,他的身体依旧记得那份微热的体温,他的神经依旧记得那淡淡的药香。
“纳兰,你先休息吧,我想今晚就可以研制出解药了。”雨旋笑道,带着一份天人般的自信。
本想说他也留下的纳兰修却在接到雨旋不容拒绝的眼神后离去,不仅因为雨旋那不容拒绝的眼神,也不仅因为身体的不适,更因为此刻的他还没从刚刚极其意外的拥抱中醒来,因为此刻的他还难以面对殿下。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射入房间,纳兰修苦笑着起身,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一夜未眠,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换好衣服,洗漱完毕,来到外间却见雨旋一脸忧色的待在那儿,殿下昨夜不是那么兴奋吗,现在是怎么了,“殿下,解药没做出吗?”
“不,做出来了。”
“那为何?”纳兰修不解,既然做出了,那又为何……
雨旋苦笑,“我没把握,毕竟这药从另一个方面而言也是毒药。”的确,昨夜他想到了师父为他解毒时的情形,也想起了他血液的另一种用法,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用,他渐渐忘了那个特性了。可即使把他已经把血液稀释了上百倍,他依旧不敢随意使用这份所谓的解药,他不敢确信这份解药可以达到他想象中的效果。
“毒药?”纳兰修不解,却又在想起殿下昨日的话语,看到雨旋包着绷带的手腕时赫然明白,解药中含有殿下的血液,而那血液是剧毒,也就是说这是以毒攻毒之法,在没有实验过得情况之下,殿下根本不敢用在人的身上,而殿下本身也无法试药。淡然开口,“殿下,让纳兰试药吧。”
“纳兰,你……”雨旋着纳兰修,不知如何是好,他一直都知道纳兰修并非如外表的柔弱纤细,他却下意识的把他当做柔弱之人,只因与自己身边的男子比起来他都太过纤细,即使是与同样纤细的云轩相比他也难以将消弭这种想法。然而此刻,纳兰修却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了彻底打消了他的这种想法,也许真的是思想强大的人才是真的强大。“可是我也没有把握。”
“殿下不是一直都很自信吗?”纳兰修淡笑着问,他虽然极力告诉自己他这样做是为了他的理想,他这样做是相信殿下的医术,可他却不得不承认一开始提出这样的做法是因为他不愿见到雨旋那份忧色。
“这事关人命,我不敢妄下判断。”雨旋苦笑,若是失败,这可是纳兰修的性命。
见雨旋依旧不愿,纳兰修直接拿起桌上做好的药准备放入口中,若非雨旋下手及时,药丸早已落入纳兰修的口中。对上纳兰修的双眼,雨旋却只有妥协,只因那里面太过坚韧,叹口气道:“好吧,听你的,但有什么感觉一定要尽快告诉我。”
“那是自然,殿下。”纳兰修淡笑,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殿下吃瘪的样子,虽然现在时候并不是他该高兴的时候。
不得不说,雨旋的药的确难受,三天,整整三天,纳兰修都处在极度痛苦之中,不仅上吐下泻,难以下床,还时不时会发高烧,有那么一刻他认为自己会就这样离开人世。
终于,第四日清晨,从睡梦中醒来的纳兰修看到一脸疲惫的雨旋,才意识到他还活着。
搭上纳兰修的脉搏,雨旋终于放下心来,会心一笑,“没事了,纳兰。”昨夜,纳兰修一度失去脉搏,他甚至以为纳兰修就会那样离开,那一刻他的心仿佛也要失去,现在见他已然恢复血色,将头靠在他的胸前,“对不起,纳兰,害你受苦了。”
纳兰修很想推开雨旋,只因他的心跳早已不再正常,门外大夫的敲门声赫然传来正好完成了他的愿望。
忙于应答大夫的雨旋自然没有注意到纳兰修加快的心跳,也正是这一刻的错过让他们走了很多年的弯路。
………【第40章 常碧方然】………
陵城外,古宅内,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只因他们眼中的神级殿下正在大庭广众抱着一个银灰衣装的侍卫,他们也不是没有听说过三殿下独爱蓝颜的传闻,却依旧难以相信殿下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
云轩假咳几声,道:“阿旋,你再这样下去洛侍卫都没脸见人了。”
“是吗?”雨旋抬头一看,果然易昭的脸早已比那熟透了的苹果还要红,‘扑哧’一笑,“易,你太可爱了!”
“殿下?!”易昭颇是无奈,他真想挖个地洞钻下去,这二十多天来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饱受相思之苦,若非有殿下安排的那些任务,他保不准早已不顾隔离区内的疫情而冲了进去。可是,殿下一出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抱着他,他能不尴尬吗,虽然他也在为殿下的出来而兴奋,为重逢而欣喜。
雨旋从易昭的怀中出来,望了四周一眼,嘴角一挑,踮起脚尖直接在易昭唇上落下一吻,留下脑袋冒烟的易昭以及呆愣的众人,掉头就与云轩一起走*了早已布置好的大厅。
好久易昭才反应过来,强忍心中羞涩不去理会众人的视线,跟上雨旋的步伐。
纳兰修暗叹一口气,他真不知道该为易昭愤怒还是该为他高兴,殿下的行为明显有作弄易昭的成分,但另一方面也是在为易昭解围,更何况他很清楚这二十多天来晚上殿下总会不自禁的呼唤易昭的名字。
“纳兰公子,真是谢谢你了。”熟悉的声音让纳兰修跳出自我的思维,一个转头已然换上面对百姓时的笑颜,“大娘,已经没事了吧。”
老妇人笑道,“呵呵,那是自然,老太婆已经出来好几天了。”她真的没想到她还有复原的那一刻,虽然用药之后她也痛苦了一整天,但现在能如此舒心的生活,那些痛苦根本算不了什么。
“是吗,那太好了。”纳兰修淡然一笑,却又有些后怕。也许在陵城这场瘟疫中最痛苦的人莫过于他了,只因他所用的药是试验品并不完全,虽然后来的药也让患者上吐下泻甚至发烧,却顶多一天就好了,哪像他不仅痛苦了整整三天三夜,还差点儿丢了小命。可在痛苦看到已经病愈的众人,他也可以笑开了,只是他已然牢记那四处奔忙的雪衣,不知为何有一刻他也像众多官员百姓一样将这个少年神话了。
“纳兰公子?”老妇人唤道。
纳兰修纵然回神,“对不起,大娘,您说什么呢?”
老妇人神秘一笑,不一刻却又黯然失神,“纳兰公子,不知殿下可否将治疗瘟疫的药方交予水韵,那里还有不少得了瘟疫的人。”
“这…”纳兰修不知该如何回答,这里除了殿下之外也唯有他知道那解药中含有殿下的血液,殿下不见得会同意此事,即使殿下同意水韵方面又会同意吗,这药服用后的副作用还是很大的。
“很为难吗?”老妇低下头颅,暗自苦笑,的确,即使纳兰公子再好说话,他依旧是殷春的官员;即使旋殿下关心百姓,他依旧是殷春的皇子,要他们救他国的人本就为难,更何况这些年来水韵与殷春的关系一直不好。
见老妇一脸痛苦,纳兰修心中苦笑,依旧安慰道:“大娘,这件事纳兰也做不了主,不过我会告知殿下的。”
“嗯”老妇点头,虽然没有多少希望,但她不愿放弃,就像当初纳兰公子告诉她的一样。
告别老妇来到大厅,纳兰修却发现雨旋易昭已然不见,而云轩正在打盹儿,“云轩,殿下呢?”
云轩起身,打了个哈欠,道:“去陵城了。”
“陵城?”
“嗯”云轩无奈,“说什么需要劳逸结合就拉着易昭出去了,真是的,自己去玩,却把接下来一大堆的事交给你我,他是想把我榨干呀。”
纳兰修暗自摇头,道:“殿下也累了,就让他休息一会儿吧,他与易昭也好久没见了。”
“我知道。”云轩白了纳兰修一眼,“不然我还会待在这儿吗?”
“也对。”纳兰修淡笑,这场瘟疫让他对云轩的好感陡然上升,自然已不会再在意他商户的身份,只因他明白云轩是个商人,却也个实实在在的在关心着百姓的商人,有时他甚至不敢相信云轩是个商人。
此刻,陵城的大街上
“殿”(雨旋不满的眼神射来)“少…”(更加不满的眼神),易昭苦笑,“旋,这样出来好吗?”
雨旋淡然一笑,“有什么关系瘟疫已经解决了,接下来就交给云轩和纳兰吧。”
“可…”易昭无还想说话,却被雨旋一个眼神给解决了,暗自叹息,随之又淡然一笑,殿下也该休息一下了,只是此刻云轩恐怕早已把殿下骂了不知多少遍了。“旋,接下来去哪儿?”
“嗯……”雨旋手托下巴想了想,“去吃饭吧。”
“秋水吗?”易昭问道,这几年来他们每次外出用餐都是在秋水。
“不。”雨旋笑道,“去秋水不就没意义了吗?”
易昭明了,想来殿下出来也不仅仅是为了玩,许多事情是不能只看资料报告的。
两人走进一家较大的客栈,却见客栈内已经客满,雨旋诧异不已,大旱期间客栈为何如此拥挤,一问才知这里大都是出生水韵的江湖中人亦或商人,听说水韵大旱都不禁想回国才逗留于此。雨旋不禁感慨,的确无论是江湖还是商业本无国家可言,可江湖人士、商人还是有祖国的,暗自摇头准备出去却听到一个青年的声音,“公子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与在下同桌。”
雨旋本不愿搭理此类搭讪之人,可青年温温的还带着点怯弱的声音让他不禁回想起洛离的弟弟洛然,也就回过身向青年淡然点头,道了声“谢谢”也就随即坐下。青年十七八岁,碧绿纱衣,身材纤细,一双杏眼煞是诱人,好在面部线条硬朗雨旋才没有将他认作女子,“不知公子为何邀请在下呢?”
“这个…”青年低下头颅,轻轻开口,“玄昭公子…”
雨旋心下一紧,面上依旧无害,“不知公子从哪儿得知玄昭公子?”
“然告诉我的。”青年如实道来。
雨旋这才注意到青年旁侧的男子,黑色的劲装,挺拔的身材,硬朗的面容,生人勿近的冰寒,让他有那么一刻想起药毒谷内那冰寒的师兄,却也只有那么一刻,只因男子自右眼直达下颚的伤痕太过狰狞。
见雨旋如此打量男子,青年不禁慌神,“公子,然他…”
“对不起,在下失礼了。”雨旋愧然道歉,他明白那人一定不喜欢别人那么打量他。
青年见男子没有不满,心下一放,却也因雨旋没有因男子的那道伤痕而冷眼相对而对他好感陡升,“在下常碧,这是方然,不知可否请问公子贵姓?”
‘方然吗?’雨旋心中一笑,这两年来江湖最有名的新秀之一,人称‘冰然剑’的方然竟然出现在此,今天的确不误此行,“在下苏旋。”
“苏旋?”方然侧头,他似乎没有听过江湖上有好人物。
雨旋扑哧一笑,“常公子,在下还未涉足江湖。”
“这样呀。那苏公子为何回来陵城呢?”
“朋友在此。”雨旋淡然回答,“常碧呢?”
见雨旋已不再用生疏的称呼,常碧心中一喜,也不再与雨旋客气,道:“我是水韵人,这次是因为旱灾才回去看看的。”
“这样呀,可常碧不像江湖中人,难道是商人?”
“嗯”常碧摇头,“我身体太弱无法习武却又想到江湖看看,所以才与然一起出来的。”
雨旋明了,想来常碧是个向往江湖的贵公子吧,“那方然是常碧的侍卫了。”
“算吧。”常碧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