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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嘴唇薄薄的,微微上翘,带着亲密的温暖。
是因为金斥候,对,一定是,长生不老之药,也有如此大的妙用!
赵小玉像被电击了一般,猛地抽回手,又恶又怒,对着他又踢又打,跳下床来,喊道:“你别过来,我恨你,我不爱你的,你别误会,我刚才说得都是假的,是我……梦话,胡思乱想,胡编乱造的,你不要过来,我……我……”
见他还是带着那种自信满满的笑,看着自己,似乎已经洞穿了一切,她抱着双肩,背对着他,无助地哭泣起来。
知道,再也骗不了他。
辰弑走过去,搂了她在怀里,任由她在他怀中哭泣。
“只要你还活着,不空说的话,依然还有应验的一天,我迟早会害了你的……所以才要分离……才要忘记。”
“嘘……嘘……”
他朝着她的脸吹着暖气,哄着她不再哭泣,他便开始吻她,吻她的脸,吻她带着泪珠的微翘睫毛,顺着她白皙的脖颈一路之下……索性抱了她,把她压倒在床上……
绿衣香罗,红粉衾稠,一切都是如此自然和美妙。
她似乎也不能自抑,微微闭了眼,红唇甜美,双臂温柔地盘绕上他的颈项,极其配合柔顺地献上香吻回应他,热烈充满**。
若是注定了要分离与决裂,那请在淋漓的甜蜜中决裂吧!
他轻轻拉开她胸前的袂带,埋了头缠绵在她香甜的气息之中,呼吸越来越沉重……
她也越来越忘乎所以,出轻轻地呻吟,身体逐渐滚烫,迎合着他。
可是,他突然停住了,不再继续,放开了她。
“我不能……”听着他沉沉粗重地喘息,她忘情地搂着他,欢愉未尽,又拉下他的头,深情地拥吻。
却被辰弑一把推开。
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男人,可如何他又要在她爱的时候,推开她呢?
是不是每次都有同样的结果?她赵小玉永远得不到真心爱着的男人?
出车祸的未婚夫是这样,曾经爱过的令狐行是这样,如今辰弑也是这样!
“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要我?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一股无名之火自心间腾起。
“小玉……”他双眼充血,声音嘶哑,把自己藏进了暗处的阴影里。
“你是不是想要**我的感情,在这个时候对我说不?还是你素来风流,之前对我说过的一切,全都是谎言!”
“不,小玉……我……我……中了五血俱霜!”
“什么?”赵小玉瞪大了双眼,有些不相信,“你不要告诉我,堂堂五毒教圣子,会被什么毒药毒倒?试问世间有什么毒是能骗得过你的……”
不待她的质疑继续下去,辰弑又重重吐出几个字:“是五毒教的镇教之宝!”
赵小玉哑口无言,坐在床头,愣愣看向他。
“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要了你,会把剧毒传给你的,这是爹爹以前以五毒之物配制出剧毒,当今世上无人能解,包括爹爹自己。”
“你又在骗我对不对?五毒圣子怎么会被五毒教的镇教之宝毒倒?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赵小玉脸色煞白,身子开始颤抖,即空的话到底应验了,他此时的神情,一点也不似说谎,到底是要离她而去。
可是……怎么会?
他亲手又系上她胸前的袂带,重重叹了口气,眼神一黯。
“你……你还能活多久?”
赵小玉看见他双眼的星芒在将暗未暗之时,又忽地亮了起来。
“我们不要谈这些,只要这些日子,我和小玉儿开开心心,在一起度过,不分离,岂不是人间美事?就让那个臭道士先嫉妒着,若然之后我走了,你要跟着他,我……我也不怪你……”
他哈哈大笑,脸上还是挂着昔日那种自信满满的笑,可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星芒又暗了下去。
“走,小玉儿,陪我出去走走,来了这仙鹤峰这么久,还没有四处转转呢?”
赵小玉愣着没反应,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往外走,心中却慌乱不堪。
这些日子……
是只要这些日子的快乐吗?
这些日子是多久?
一年,半年,一个月,七天……还是……
“老婆——我等着你回家给我做饭!”
在现世的那个人,在说了这句话之后,在她转身走进舞蹈大赛现场之后,在下一刻,下一分,下一秒……就永远地离她而去了。
脸上还是带着那样自信满满的笑。
“不要走——”
在他刚刚打开房门的那一刻,赵小玉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吻着他,缠着他,抱着他,似乎丧失了一切理智。
“小玉,你别这样……”屋外的风寒寒地灌将进来。
可赵小玉不管,她只希望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眼前这个人。
“你要了我,你现在就要了我,我难道不够美,你不想要我吗?我要给你……”她吻着他,近乎癫狂,红唇中的小舌温柔地蚕食着他最后的理智。
她的热情,她的诱惑,她的不顾一切,都是如此撩人,比平日里甚之千倍百倍。
更何况,她还是自己最爱的女人。
“赵小玉——”他吼了一声,努力想扳开身上缠得紧紧的“美女蛇”,抵抗住那最后一道防线。
“要死,就让我们死在一起!”
她的话和她两眼滂沱而出的泪水,一样让他触目惊心。
心头猛地一震,所有的抵抗理智,就如一块巨石瞬间坍塌瓦解,酸楚,悲凉一并涌上心头。
想不到一生在花丛中寻寻觅觅,直到这一刻,才找到最爱的也是最值得爱的女人。
赵小玉——这是个不止一次让他落泪的女人。
好,要死,就死在一起!
就算是自己自私一点也好!
原谅我这一次自私,
小玉,好小玉……
他开始回吻她,深深地吻,他们牢牢地抱在了一起,忘记了一切。
就在**即将淹没一切的时候,洞开的门口,出现一个人影。
带着惊讶,悲伤,还有强烈却不得不隐忍的嫉妒看着眼前两个痴缠的人儿。
“唔……”赵小玉迷离地睁开眼,看见了他。
“令狐哥哥……”
辰弑回头望着那个人,依旧抱着怀中人不肯放手,只是深深喘息,若不是这个人,他也许已经在下一刻要了她。
又是这个臭道士。
不过这次也好在有这个人。
否则,他永远不能原谅自己的自私。
“小玉受了伤,你这个畜生……在对她做什么?”
那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道士眼中射过来两道怒火,握了拳头,站在门口。
一瞬间,他扑了上来,两眼通红,像一头猛兽,将辰弑按倒在地,一手桎梏了他的脖子,一手捏了拳头,高高举起,狠狠砸了下去——
“令狐哥哥,你放开他……我没事了……”赵小玉眼中含了泪跌坐在一旁。
“呵呵……”辰弑嘴角见了血,看着像一头狂怒的豹子一般的令狐行,只是耸耸肩笑笑。
令狐行看看赵小玉安然无恙,虽然还有些难以置信,可不知为何,那两道原本怒火腾腾的目光逐渐黯淡了下去,高举的拳头也松开了,神情苦楚。
“你……我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使小玉能一瞬间死而复生……可我也决不能容忍你这样对小玉!就算你是我亲弟弟……我也不允许!”
说着,他放开了辰弑,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走了出去。
“什么?亲弟弟?”赵小玉和辰弑异口同声,诧异不已,面面相觑。
二人还未明白是怎么回事,令狐行的身影在门前一闪,消失了,只有劲风带了雪花狠狠地灌进来……
有时候,寒冷会让人越来越清醒。
………【劫狱脱逃身边客 潼关天险聚群雄(一)】………
一个蓝衣少女满脸泪痕,一路奔行,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这一年,刚过十一月的天气,异常的寒冷,加之她走的是往北的方向,越往范阳郡的方向前行,天气反而越来越冰冷。
奔得累了,想找个地方歇脚,却现沿路很多客栈都紧闭大门,有些店招还歪歪斜斜倒在一边路旁。
又前行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还开了半扇店门的小客栈。
身旁的路人成群结队,皆是破衣烂皮帽,间或推了小推车,携家带口,匆匆奔行,随身只带了简单的包袱,一脸憔悴,面黄肌瘦,就像逃难一样,而前行的方向,却是与自己相反的方向——南方。
难道北方有山洪猛兽吗?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难民?
可眼下就算是天塌下来,都没有自己所受的委屈深重,不是吗?
师兄突然不要自己了,还要狠下杀手,杀了她,这于她,难道不是天大的委屈?
从小青梅竹马的人儿,说变就变了。
“小二,给我拿酒来!我要酒!”
南宫云前脚刚踏进店里,就带着哭哑的嗓子嚷嚷道。
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这才现店里冷冷清清,黑漆漆的,也不点灯,怎么没有人?
过了很久,才见一个店掌柜瑟缩着从柜台后面探出脑袋,一见是位相貌端庄的姑娘,这才跑了过来,战战兢兢道:“这位姑娘,兵荒马乱的,这个时候哪来的酒,姑娘还是快走吧!我也不想做生意了。”
南宫云一肚子火,正愁没地儿,一拍桌子,大怒道:“你这不识抬举的狗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认不得本姑娘吗?还是怕本姑娘没有银子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飞钱,重重一拍,拍在桌上。
店掌柜唯唯诺诺,哭丧着脸道:“姑娘小的从未曾见过,又怎会识得?可不管小的识不识得姑娘都好,不是小的不想做生意,而是安禄山那个叛臣贼子叛变了,叛军自范阳起兵,挥军南下,所过之处,无不烧杀抢掠,小的如今只想早点回南方老家,哪里还敢做什么生意?”
“什么安禄山真的叛变了?”南宫云放过了店掌柜,想起了先前自己在洛阳打听到的消息,一**坐在了凳子上。
“安贼很快会在范阳起兵,以他控制三重镇的兵力,要想做皇帝也不是难事……”
“这店里还有些东西,姑娘自便吧!”趁南宫云**,店掌柜背起一个简单的包袱,转身就跑了。
南宫云当下打定了主意,便冲出店外,继续朝北而行。
得得得——
一阵马蹄声由远至近奔行而来,南宫云收回心神,闪进一个阴仄的小巷子,悄然无声注视着来势汹汹的一队人马。
但闻马上三人行到此地勒住马头,高声笑道,“哈哈哈——想不到那兔崽子守城将,一听是安大人的敢死死士大军开到,连打也不打,直接开了这城门,让咱们哥儿们进来!弟兄们,听好了,这城里的金银财宝,小娘们都是兄弟们的了,直接去取了来用就是了——”
一众官兵哈哈大笑,瞬即散开,搜罗抢掠残存的金银珠宝,好不痛快。
一个弱质芊芊的女人被人从地窖中逮了出来,径直扒光了衣服,任由兵士们享用,女人凄凄哀哀的声音一声接一声,传了过来,南宫云躲在小巷子里,不由得吓得瑟瑟抖,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往身后那些箩筐里缩了缩。
三个吊儿郎当,贼眉鼠目的兵士,追着一只鸭子和一只公鸡进到这黑漆漆的巷子里,为的那人,吐了一泡唾沫,骂了一声,伸出熊掌使劲往扑,还是扑了个空,却扑到一只女人的绣花鞋。
他顺着那小脚往上看去,竟是一个吓得面色苍白的蓝衣少女,再看这女子可不是一般的美艳,心间一喜,瞬即直起身来,抱住了不放。
“弟兄们来,老子逮到一个上等货……哈哈哈……”
后面两人闻言,即刻赶上,向那名美艳的女子扑去。
“噗噗噗——”
“咕咕……”三个穷凶极恶的兵士,喉间、腹部、腿上分别中了三枚暗器,连叫也没叫得出声,便倒了下去。
南宫云心慌意乱,最后那个只中在了腿上,可也只来得及说一声:“有毒……”头一歪,噜出一口黑血,两眼一翻,死了。
南宫云吓得心噗通通直跳,手指颤,幸好那三枚金钉子上都荼了剧毒,否则留下那个只伤了大腿的活口,大叫大嚷,必定会引来一大队人马,后果不堪设想……
她想起方才那名女子,吓得打了个寒战,深深喘息了一口气,摘下手上套着的金丝手套,在巷口探了探,见四下无人,倒拴了三匹马在近前,想必是方才这三个贼人的,再也顾不得近日来奔波劳累,选中了其